幾分鐘後，秦嵐的辦公室中。
“凌先生，科研室的成員一共四十八人，科研人員十三名，安保二十五人，剩下的十人包括我在內，都是科研室的管理人員，負責大家的生活起居。”
“這些人中有多少人知道外骨骼裝甲的事情。”
“只有我和那些科研人員知道。”話落，秦嵐不解的看著凌塵，“凌先生，你問這些幹什麼？”
“秦小姐，董事長可能還沒告訴你，關於外骨骼裝甲的研究已經被外人知道了。”
“這不可能！”秦嵐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她語氣堅定道：“科研室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到位，不可能有人洩密。董事長，我……”
南榮婉清抬手制止了她的話頭，“凌塵說的沒錯，事實確實如此，已經有人知道外骨骼裝甲的存在了，前幾天還有人逼問我科研室的位置，幸虧凌塵在場才沒有讓那個人得逞。我們這次過來的目的，也是想查清楚這件事情。”
“秦小姐，平時這些科研人員怎麼跟外界聯絡？”凌塵問道。
“工作期間他們都不許攜帶手機，如果要跟家人聯絡，都會透過保衛室，他們沒機會跟外人聯絡。另外，十三名科研人員負責的研究專案都不同，平時工作也是分開，我們嚴禁他們互談各自的工作。這樣一來，可以避免有人知道所有的製造流程和技術。雖然外骨骼裝甲是由他們製造，但是，如果這十三個人分開的話，沒有一個人能單獨造出來。這所科研室中，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全部的製造流程。”
凌塵點點頭，這種方法並不稀奇，很多實驗室都普及這種方法來保護自己的研究。
“秦小姐，難道他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呆在這裡？”
“不是，他們每個月都有四天假期，十三個人輪流休息，除了放假，其他時間都呆在地下科研室。”
“難道沒人抗議這種限制自由的做法？”
南榮婉清淡淡道：“如果給你開出年薪千萬的待遇，你肯接受這種限制嗎？”
“年薪千萬？”凌塵暗自咋舌。不愧是南榮家，還真是大手筆。按照這個工資待遇，這所不以盈利為目的的科研室每年的花費至少在三億左右，恐怕也只有鴻宇集團才能資本這麼燒錢。
“既然知道外骨骼裝甲的人只有十四個人，除去秦小姐，洩密的人很可能是那些科研人員中的一個。”
秦嵐微微皺眉道：“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董事長給的待遇很豐厚，他們洩密出去，無異於是自毀前程。”
“或許別人開的價碼更高，總之，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秦小姐，麻煩你列一份名單給我，我想知道那些科研人員的詳細信息。另外，這段時間你多多留意一下，看看有誰最可疑。”
“好，如果真的是他們洩密，我一定會配合你的工作。”
整理好名單和其他資料，凌塵和南榮婉清便離開了科研室，驅車往鴻宇集團總部趕去。
回去的路上，凌塵看了眼南榮婉清的雙腿，忍不住道：“董事長，現在的醫學科技難道沒辦法治好你的腿？”
南榮婉清看著車窗外飛速退後的樹木，雙手輕撫著那雙毫無知覺的腿部，美眸中泛起一絲苦澀。
“如果有的話，我又何必研究那種東西。”
“天底下的醫生那麼多，有能力的大有人在，說不定他們中有人能醫治你的腿，比如……”
“你想說誰？祝小竹？你不用在我面前替她，我知道她的醫術很好，但我不會請她。”
“為什麼？”凌塵很是疑惑。上次他在祝小竹面前提到南榮婉清時，對方的臉色同樣表現的有些古怪。南榮婉清這麼抗拒祝小竹，莫非她們兩人之間有什麼過節？
“沒有為什麼，我不想再提她。”南榮婉清的語氣有些冷淡。
凌塵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女人好比天下間的兩朵嬌花，各居一地，芳名遠播。可是，這兩朵嬌花卻分別生長於春冬兩季，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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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南榮婉清不肯說，那他也不好繼續勉強。下次見到祝小竹的時候，不妨問問她好了。
“董事長，關於那套外骨骼裝甲你有什麼想法。”
“什麼意思？”
“那種東西留在手裡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帶來危險。我的建議是，最好將它處理掉。知道的人越多，對你會越不利。”
南榮婉清思索了一會，開口道：“你想讓我上交國家？”
“不是上交，而是合作。軍隊有很多軍工企業，都是戰略合作關係，你也可以往這方面發展。這樣的話，不但能確保你的安全，還能為公司帶來豐厚的利潤。”
“我從來沒想過把它利用在軍事領域，更不想讓它變成一件殺人利器。既然你知道它的重要性，那你應該能夠預見，一旦它問世，將會對世界造成多大的改變，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世界軍事領域變革的導火索。”
“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你不能只看到它壞的一面，還要看到它好的一面。你想想看，這個世界上有多少跟你一樣遭遇的人，如果有了它，他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南榮婉清揉了揉眉心，眼中透著一絲疲倦。
“讓我再想想吧。”
回到公司，凌塵把南榮婉清送回辦公室，然後帶著從秦嵐那裡拿來的資料轉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他突地回過頭來，問道：“董事長，秦嵐這個人可靠嗎？”
“秦嵐從小是個孤兒，是我們南榮家的慈善基金資助她上學。五年前，她畢業加入鴻宇集團，在我的身邊當秘書，後來我委派她全權負責科研室的工作，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沒問題了。”
離開辦公室，凌塵乘坐電梯來到樓下，正準備去找唐元。但這時，他的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柳惜瑤？”
他接通電話，微笑道：“柳總，找我有事？”
“我在清苑會所，你有空沒有，我想見你一面。”
凌塵看看時間，距離下班還早，當下道：“行，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