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可是那是兩進的院子呢,要我說確是比前兩個要合算許多!”
青娘到底沒忍住,在聽到笛子大叔說那宅子要二百兩的時候,不由的便嘀咕出聲。
哪知這話落入包打聽笛子耳中,確心中點頭欣慰。
“嗯,還是青娘聰明,要說那兩進的院子,其實比前兩個也大不到太多,但確也是大出足足半個院子,再加上位置好,二百兩確實不貴了,要不是那家人急著要搬走,說實在的,換大叔是主家二百兩也不賣。”
在聽得包打聽笛子大叔的海口後,青娘還真是心中想著那兩進的院子,不說別的,等自己有朝一日偷偷把妹妹接回來,一進的院子雖說不小,確不如兩進的,必定前世的自己還是應該低調行事,免得惹出啥禍端就不好了。
“那笛子大叔,不如咱去看看宅子吧,如果那兩進的宅子真如大叔說的那樣好,這盆裡的魚我就替我爹做主全買了,大叔您看怎麼樣?”
呃,這丫頭可真是鬼精鬼精的,笛子大叔本也不只著這幾條魚過活,聞言痛快的點點頭,“好,那咱們這就走,讓幾個老哥們給看著就成,要是運氣好,等咱們回來這些魚都被賣光了,大叔也就不用你包魚了,哈哈哈!”
是這個理,青娘笑呵呵的看著包打聽大叔交待好自己的魚攤子,轉過身便跟著笛子大叔往前走。
“對了青娘,你爹孃在哪呢,咱趕緊的把你爹孃帶著好去看宅子。”
本來也是,換做是誰也是這樣想,自己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哪能決定這樣大的事情,買宅子可是有人一輩子唯一的大事情。
可青娘偏偏就是那做主的人,自己要怎麼說呢。
想了想後,青娘又昂起頭,露出招牌笑,“大叔,我爹他們只說先四處轉轉,我不願意去,便一個人在街上等,要不咱還是先去看看宅子吧,您也說了,那兩進的宅子離這也不遠,只過兩條街。”
“去轉了啊,”笛子搖搖頭,最後下定決心一擺手,“好吧,反正也不遠,過兩條街也確實一里地的事,走,咱先去看看,反正主家已經搬走了,只留一個看門的老頭。”
啊,主家都已經搬走了,青娘張大嘴,一下子便大呼出聲。
“那要是瞧好了,咋過戶啊!”
“嘿,沒想到小丫頭更是啥都懂,放心吧,那房只要你瞧上了,保證當天就能過戶,哈哈。”
難道主家就是這笛子大叔,青娘看了又看,這會子大叔不在魚盆邊,一幅瀟灑風流的模樣可不就像是個富家公子哥,沒準那宅子還真就是他家的。
想到這青娘竟然更是放下心,自己還真就不怕別人給下套,再說了,實在瞧不上咱大不了拍拍屁股就走唄。
果然沒一會,笛子便領著青娘停在一處宅子外面,青娘四處打量,心中想想確實與那鬧市隔了兩條街,而且這邊整個通道也不長,只有此處一戶,正如笛子大叔所言,鬧中取靜,是個極難得的好地方。
而且門口還栽種著兩棵柿子樹,想來這原來的主家只是有些銀錢並沒有官職的樣子,笛子大叔上前拍拍門,沒一會就聽到裡面有人聲傳來。
“誰啊?”
然後就見那硃紅大門“吱”的一聲開啟,由裡面探出一位看門的老人家。
抬眼見外面是橫笛子,連忙恭敬的點了點頭,而青娘也正好在那會扭過身看院牆,錯過了剛剛二人見面時的那一幕。
“老人家,我這領著人來瞧瞧宅子,小丫頭爹孃這會沒在這,等我們瞧得了,如果合適便領著大人來談銀錢過戶。”
好吧,青娘這才又看向大門,那老者眼中無波,很是見以為常的樣子,難道笛子大叔經常領人來看房麼?
青娘不知道,等與大叔被老者領進了院子,青娘頓覺眼前一亮,好一處歸整的大院子,別說後面那進是啥樣,就前面這處四四方方極為寬敞的大院,可是比自家榆樹溝的院子還要大,而且那青磚大房,五間的宅子,兩邊廂房也是三間只要正宅矮上幾分同樣質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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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院牆相連大門處,也是一溜的長廊,想來原主人家應該人緣極好,寬寬的長廊夏日裡應該極其熱鬧吧。
廂房與長廊兩邊全是栽種的葡萄,高高的架子鋪滿了一大片大門廂房連接處,好一處幽靜的宅子。
青娘一進來就喜歡的不行,見小丫頭極為滿意,包打聽笛子大叔又非常豪氣的領著她過了東邊的月亮門去了後院。
後院並不是很大,只前方院子的一半大小,但那房子建的也是極好的,院中各色花卉爭香吐豔,雖然都不是奇花異草確也別有風趣。
尤其臨花園與西邊廂房邊的位置還有一口井,想來這後院西邊的廂房應該是廚房。
等過得廚房再往西,那個邊角的小屋,比廂房又矮上幾分的應該是茅房之類的。
青娘看得仔細,後院沒有東廂房,又是寬寬的長廊與後院的正房相連,長長的屋簷如果在雨天,擺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應該是難得雅緻的好地方。
等妹妹回來,一家幾口人喝喝茶,談談天,最不忌夏日裡吃個飯賞個月還是很有趣的。
“老伯,這宅子今天要是定下了,我爹孃要去找誰過戶,這銀錢方面能不能再談談。”
包打聽笛子一聽,便知道這宅子小丫頭是瞧上並喜歡了。
眼見著那看門的老頭非但不吭聲,反而抬眼看向包手聽,這就更加印證了青娘的想法。
反正自己也是真喜歡這處宅子,至於宅子的前主人,說句不好聽的以後全是浮雲。
“大叔,你能不能跟前主人商量下,給青娘便宜些銀錢,實在是我們舉家大老遠的,再買些生活必須口就不夠了。”
這是要砍價,包打聽別看是熱心腸,可是在這方面確是極認真的。
“小丫頭我可是提前跟你說過的,這宅子二百兩確實不多了,要不是主家著急賣,二百兩你想也是別想的,而且主家當時跟我說的時候也是最低價,如果行咱這就可以去過戶,如果不行,大叔就領你去看看那兩處一進的宅子,更或者說你爹孃沒準轉著合適的也未可知。”
好吧,青娘知道這銀錢想降是想也別想了,不禁然的又換了個方法。
“那好,這宅子我們家買了,只是大叔,這過戶的銀子?”
嘿,早就感覺到小丫頭的精明,笛子大叔還真是不知道這叫青娘的居然如此精明。
黑,那可真是黑,簡直比自己還要黑上加黑。
“得了,過戶銀子你只交給我五兩也就算了,餘下的你就等著拿房契就可,青娘你覺得咋樣?”
居然還要五兩銀子,青娘撇撇嘴,不是自己不捨得,摳,實在是因為囊中羞澀好不。
誰不願意一擲千金當個大爺似的被人哄。
見青娘的樣子,橫笛子的心那是瓦涼瓦涼的。
“我的小姑奶奶,您到是說句話啊,這五兩銀錢可真不是給我的好不,那是衙門裡必須走動的,要不是大叔我親自去,說句不好聽的,沒一倍的銀錢你休息順利的拿到房契。
哪知青娘聽到這話,不但不惱,反而“噗嗤”一聲笑了。
啥意思,這是啥舉動。
不只是橫笛子,就是看門一直面無啥表情的老頭全都被青娘給弄楞了。
“這平順縣的大老爺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他貪汙也不會看中五兩銀錢,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有笛子大叔您呢嘛,您可是咱平順縣第一大能人,剛剛在魚攤前我可都聽鄉親人講了,青娘出門在外不容易,大叔,您就可憐可憐青娘吧,青娘回頭省下些銀錢也好把您那魚都包了。”
呃,剛剛還眉開眼笑的青娘轉眼間便淚汪汪的閃動著晶瑩的淚珠子瞄向橫笛子,直瞧的橫笛子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這丫頭還會使苦肉計。
可奈何自己還就真吃這一套。
“行了,你個鬼丫頭片子快快把那淚珠子給收了,大叔的魚也不用你包了,你就拿出二百零五兩,大叔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晌午前保證把地契給你拿家來。”
這人咋這樣堅決呢,青娘直感覺自己演戲演的不夠生動。
這還是青娘自會用這一套以來最失敗的一次,免了半天居然還是那幾條魚,我要錢不想花五兩銀錢好不。
“大叔,您再不給夠五兩銀錢,我娘就該把我賣了當丫環。”
這話說的可夠重的,能買得起兩進宅子的人家會把親閨女賣了給人當丫環,包打聽與老頭就好像聽到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好大的笑話。
“不行,五兩銀錢是肯定不能抹的,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自己去過戶,我包打聽就在這說下大話,如果你過戶花的銀錢低於五兩,我包打聽保證倒賠給你十兩,青娘你說咋樣,這回公平不。”
兩句話就把青娘給堵回去了,直氣的小丫頭牙疼。
“罷了罷了,二兩零五兩,但不是明天晌午前拿到地契,我就要這會,您帶著我去衙門。”
嘿,還是個急性子,嘿嘿。
“早說嘛,走,咱現在就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