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飯館。
秦京茹灌了半瓶酒，直接一頭栽在桌子上。
菜還沒上呢，這娘們兒就把自己灌醉了。
許大茂倒是松了一口氣。
沒這娘們兒在旁邊打岔，興許他跟蕭正豪還能聊點有意思的。
“來，蕭先生，咱們正式喝一杯。”
許大茂舉起酒杯，說道。
蕭正豪微微一笑，舉杯同飲。
這時，老闆娘來上菜了。
三菜一湯，很快上齊。
許大茂和蕭正豪，邊吃邊聊。
“蕭先生，你在香江是做什麼的？”
許大茂開始打探蕭正豪的底細。
“胡混。沒什麼正經職業，用你們四九城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盲流子。”
蕭正豪毫不在意的說道。
反正他在香江掌管社團，確實不算什麼正經職業，跟四九城的盲流子異曲同工。
“哎呀，蕭先生謙虛了。”
許大茂沒料到蕭正豪如此坦誠，竟直接承認自己是盲流子。
這讓他措手不及。
他原以為蕭正豪會打腫臉充胖子，說一些高大上的職業來攀比一番呢！
他也早準備好戳穿蕭正豪的謊言，讓他丟臉。
沒想到，蕭正豪不給他機會。
人家說自己是個盲流子，這還戳個毛啊？
“許先生，聽說你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
蕭正豪反過來問許大茂，一副興趣滿滿的樣子。
“是，不過廠裡效益不好，我早就沒去了。”
說到這裡，許大茂故意壓低聲音，朝四周看了看，然後湊近蕭正豪，神秘兮兮的說道，“我現在單幹，可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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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蕭正豪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問道，“許先生在幹什麼？能否透露一二？”
許大茂得意了，往回一坐，擺出一副老前輩的架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搖頭晃腦道：“天機不可洩露啊！”
他能在蕭正豪面前露回臉，心裡別提多得意。
蕭正豪擺出虛心請教的態度，舉杯道：“許先生，有好商機不妨分享一下嘛！來，我敬許先生一杯，祝你生意興隆，財運亨通！”
許大茂更得意了，舉起酒杯，“滋熘”一口喝乾。
蕭正豪又給他斟滿一杯。
至此，二人算是正式開啟話匣子，開始暢聊起來。
“蕭……兄弟啊，你不在四九城，所以你不懂這裡面的商機。”
許大茂開始教蕭正豪生意經。
蕭正豪擺出小學生聽講的姿態，認真聽許大茂發言。
許大茂是真高興，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
“蕭兄弟，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不知，還請許先生明言。”
許大茂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神秘兮兮的遞給蕭正豪。
蕭正豪翻過來一看，名片上寫著一大串頭銜：
“四九城歡樂影視公司DC區羊腸衚衕播放廳董事長兼總經理兼招商負責人：許大茂。”
蕭正豪不由得一樂，恭維道：“許先生這生意真是做得大啊。不過我還是不明白，許先生究竟是做什麼的？影視公司……播放廳……是個什麼意思呢？”
許大茂再次朝四周瞅了瞅，衝蕭正豪勾勾手指，道：“附耳過來，我小聲告訴你，這可是個天大的商機啊。”
蕭正豪趕緊附耳過去，許大茂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四個字：“HS錄影。”
蕭正豪一愣，不明所以。
許大茂繼續小聲解釋：“地下放映廳，懂不懂？香江沒有麼？”
蕭正豪終於懂了，玩味的看了許大茂一眼，然後舉杯道：“原來老兄是做影視生意的，佩服佩服。”
許大茂受到恭維，自然得意萬分，喝下酒後，笑道：“蕭兄弟啊，我有個想法，可以讓咱們一起發財。”
“老兄請講，若是能帶小弟一起發財，小弟求之不得啊！”
“嗯，看在蕭兄弟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我就把這發財之道傳授給你。”
蕭正豪擺出虛心受教的樣子。
“蕭兄弟，你知道我的錄像帶是從哪兒進的貨嗎？”
蕭正豪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了，但是搖搖頭，道：“不知道。”
許大茂得意道：“告訴你吧，我的貨源，都在香江。”
“香江？”
蕭正豪故作驚訝，“你是說你放的錄像帶都是香江來的？”
“噓！小聲點。”
許大茂壓低聲音道，“這有什麼驚訝的？現在香江影視多發達啊，好看的電影不都是那邊傳過來嘛！”
蕭正豪問道：“那我能做什麼？”
“哎，你還不懂嗎？你可以幫我在香江尋找貨源啊，咱們一起賺錢！”
蕭正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你是讓我幫你進錄像帶？”
“對！現在這一行可火了！只要有貨源，這邊的人搶著要！”
蕭正豪點點頭，卻並不表態，而是喝了一口酒，道：“許先生，你之前的貨源是？”
許大茂搖搖頭，道：“之前我都是從羊城這邊拿貨，無法直接接觸香江的最新貨源。那些最新的錄像帶，都被別人搶走了，我只能拿到一些二等的貨。”
說著，就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錄像帶，悄悄塞給蕭正豪。
蕭正豪接過來一看，只見封面上是一些無法描述的勁爆圖片，以及一些吸引眼球的文字。
毫無疑問，這正是香江那邊出產的。
再看封皮的內側，有一行不起眼的紅色文字，是印上去的，他頓時心中瞭然。
“許先生，你進這樣一張錄像帶，要多少錢？”
“貴著呢！”
許大茂小心收起錄像帶，忿忿道，“都是羊城那邊的黑心中間商賺差價！我是那被人宰割的羊！”
“那你知不知道封皮內測那行字的含義？”
“不知道！都是繁體字，應該是香江那邊的人印上的，沒有意義。”
“不，有意義！”蕭正豪說道，“那行字表明了這張錄像帶的出處。”
“出處？”
許大茂疑惑道，“錄像帶還分出處？”
“當然。香江各個山頭都有自己的生意，而錄像帶就是一項油水最足的生意。”
“這麼說……你懂？”
許大茂面露驚喜。
“略懂一點。”
“那你說，我這個錄像帶的出處是哪個山頭？”
蕭正豪爽朗一笑，抽了一口煙，道：“不好意思，你這張錄像帶，正好出自我的山頭。”
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