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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四十多，還沒到點，林凡就下班了，回到宿舍洗了一把臉，清醒一下，然後走向“百姓醫館”，他得去問問陳先河，在中醫裡面，如何根治胃潰瘍，就算陳老不知道，但陳老家裡還有那麼多的醫書，總歸是有記載的。
今天並不是趕集的時間，大清早的鎮上的行人並不多，只有看到鎮中學的學生匆匆趕往學校去。林凡到了“百姓醫館”外面，陳老今天居然還沒到，林凡只能到鎮小學門口去吃了一些早餐，然後回到醫館門口等著。
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從遠處走來，等走近了看，居然是昨晚那個女孩。
林凡看了看時間，都八點多了，明顯已經超過了鎮中學開始上課的時間，他起身，對著那女孩問道：“你不用去上課嗎？”
“恩？”那女孩轉過頭，看著林凡，有些吃驚的反問道：“你認識我？”
“我倒，一晚上就不認識了？”林凡心裡詫異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這女孩不是昨晚在醫院的那個，應該是那女孩的妹妹，但這一對雙胞胎長的實在太像了。
這是一對姐妹花，精緻的瓜子臉，同樣苗條的身材，仔細看連那胸前正在發育的胸脯都差不多大，也難怪會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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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看面前這女孩的眼睛，並沒有昨天那女孩的那般清澈見底，現在這個女孩就有些古怪精靈的樣子。
“想找這種藉口搭訕我啊？”那女孩突然翹起嘴角，戲謔的問道。
“……”林凡翻了翻白眼，“你們長得真的好像。”
“你怎麼不說我和你哪個朋友長的很像？流氓都會這樣說。”
林凡滿臉黑線，相對於文靜懂事的姐姐，此時這妹妹明顯是太外向和開放了，性格完全不同，他只能解釋道：“我是鎮醫院的醫生，昨晚認識了你姐姐。”
“哼，醫院的醫生都沒一個好東西。”那女孩不滿的撂下這一句，壓根就不搭理林凡了，抬腳就走。
林凡無奈的看著這女孩的背影離開，他似乎被誤解了，不過像這種年紀的女孩，看待事情肯定很片面，就算被誤解了，林凡也不計較。繼續在醫館外等了十幾分鍾，陳先河終於來了。
“早就到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過來。”陳先河詫異問道，這些日子，林凡大多早上在睡覺，睡到下午一兩點，然後才過醫館來。
“怕打擾陳老睡覺，就沒打電話。”
“看你臉色，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陳先河一邊去開門，一邊問道。
“醫院一個婦女得了胃潰瘍，很嚴重，我想幫幫她。”
“胃潰瘍啊！”陳先河走進醫館內，坐在椅子上後，臉色有些複雜，“在中醫裡面，治療胃潰瘍多採用補虛為主，就是用藥材和食物一起調養，如果嚴重到一定的地步，目前為止，據我所知，確實找不到什麼好的辦法根治。”
陳先河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中醫傳承了無數年的時間，前人留下的醫學知識博大精深，我所熟知的不過是九牛一毛，到底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雖然不知道，但並不代表就沒有。”
林凡點了點頭，陳先河說的可謂是大實話，實事論事，並沒有抬高自己的醫術水平。
“我想去您那兒看看書。”林凡說道。
“去吧，那很多書是我父親當年就留下來的，有一些我都沒看過。”陳先河回道。
林凡也不多話，離開了醫館，到了陳先河的家裡，此時陳老的媳婦惠英也剛好買菜回來，這些日子，很多時間林凡都在陳老的家裡吃飯，惠英大娘可是把林凡當成乾兒子一樣對待，林凡對這裡早就熟悉了。
“小凡，今天休息啦？”惠英笑問道。
“沒有呢，我找一些關於胃潰瘍的書看。”
“有些書可是很久都沒動咯，你自個兒去找。”
“恩，好的。”林凡進入屋子裡面，來到書架前面。
陳先河收藏的書並不是很多，但好在都是關於中醫的書籍，有些書明顯年代久遠，如果是當初陳老的父親甚至爺爺收集的書的話，到如今都上百年時間了，很多在市面上是買不到的。
整整一個白天時間，林凡都是坐在沙發上看書，吃完惠英大娘做好的飯，然後又繼續，就連回來的陳先河也沒打擾他。而且沒有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法，林凡心裡就好像有塊大石頭堵在心裡一樣，就算整個晚上沒有睡，他也沒有睡意。
一直到晚上離開陳老的家裡，他手裡還揣著書本，不得不讓陳老佩服他的毅力，做一件事情，如果都用這種認真執著的態度對待，還真不怕做不好的。
來到醫院簽到，上夜班，不久之後，田燕走進了外科門診室，說道：“那婦女今天出院了。”
“出院了？”林凡放下書本，滿臉疑惑，“怎麼就出院了呢？”
“聽說是她大女兒借到了錢，去市裡的醫院治療。”
“這不錯，如果能有錢去做個修補手術，估計就好了。”林凡緊蹙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一些，他去看中醫醫書，也是因為沒錢借出去，用中醫的辦法不需要花多少錢，現在既然那姑娘借到了錢，就好辦多了。
“希望她早點好起來吧。”田燕祈禱著說道。
“恩。”林凡點了點頭，突然間放下書本，緊繃的精神突然放鬆一下之後，他很快就出現了一股疲倦。
“看你臉色有些差，怎麼了？”田燕關切問道。
“今天沒睡！”
“一直在看書？”
“恩，我想著總歸會有在中醫治療方法的，就一直在看。”
田燕怔了怔，有些不解問道：“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用得著這麼拼命嗎？”
“盡好人事，這心裡才踏實。”林凡咧嘴笑道。
“要不你回宿舍去睡吧，這裡我幫你看著，有病人來我打電話給你。”田燕建議道。
林凡想了想，反正在晚上也難得病人來，他便答應下來，“那我先去休息了，晚上有事打我電話，或者到我宿舍來叫我都行，宿舍是在四樓，哪個房間你肯定清楚的。”
“恩。”田燕點了點頭。
林凡便回到了宿舍，洗漱了一下後躺在床上，一個疑問迴盪在腦子裡面：“去市裡大醫院檢查的費用不低，那姑娘從哪兒借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