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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番外(二)迷一樣的哥哥

“哥哥”這個稱呼, 是在祝琪禎口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名詞,甚至超過了鄭昕彥和老爸。我沒有哥哥, 所以哥哥的事情聽得多了,也漸漸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哥哥。

那麼愛護妹妹, 那麼包容妹妹的哥哥,真是令人嚮往啊!我時常在腦海中刻畫這個被祝琪禎形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哥哥,究竟是什麼樣子?

她說哥哥是她見過最帥最好的男人,是我無法想象的。

對於七七這樣抽象的描述,我的確無法想象。

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哥哥”,是在大三那年。

祝琪禎生日那天,完成學業的哥哥提前從英國回來, 帶著滿身風塵, 直飛j市,只為了給祝琪禎慶生。

那天,他穿了一身白,白色的衣服米色的褲子, 還有一雙白色一塵不染的運動鞋。

我第一次發現有人能夠將白色穿得那麼好看, 那麼素雅,那麼脫俗。

看到他,讓我想起了一句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記得那天,他請我們整個寢室的女孩出去吃飯,我們幾個都瘋狂了,那麼帥氣迷人的男人, 卻如此親切溫柔。

他為我們每一個人倒茶倒酒,舉止優雅,談吐隨和,思維敏捷迅速,總是能夠很快參與到我們的話題中來。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我們心動,至少我已對他一見傾心。

只是他沒送七七禮物,這讓我感到奇怪,大老遠趕過來只為請妹妹吃頓飯?

事後我問七七她哥哥怎麼沒送她禮物?

七七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說:“有送,只是禮物不方便帶出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寢室的夜聊都離不開哥哥這個詞語,話題總是圍繞著他而展開,可七七似乎不太配合,總是對他哥哥的詳細情況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我想,她應該是覺得要有更好的人才配得上哥哥吧?

畢業後,我開始在家鄉找工作,但並不順遂。心煩意亂之餘,更讓我意外的訊息傳來,七七要結婚了,物件就是那個讓她想方設法把自己扮醜去相親的軍人。

我有些驚歎那個男人的眼光,那樣打扮的七七他都能看得上眼?可同時又佩服他的眼光,七七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乖巧懂事卻又堅韌不拔的好女孩。

婚禮那天,我再次見到了哥哥,他穿著白色的休閒西裝,看上去比新郎更像新郎。整個晚上,我的眼睛不自覺地都隨著他的身影來回穿梭,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都讓我捕捉並且深藏在心底。

也是這一天,我才知道七七不一般的家庭身世,也才知道哥哥的工作雖然如七七所說的那樣,是在公司上班而已,可她沒說清楚的是,哥哥還是一個大公司的富總裁、富二代。

這讓我心底小小的一點夢想徹底幻化破滅,這樣的男人又豈是我高攀得起的?

他就像一個騎著白馬的王子,可我並不是身披白雪的公主,他只是從我身邊經過而已。

帶著心甘情願的絕望,我回到家鄉,繼續著找工作之路。只是不久後,又一個令我意外的訊息傳來,七七告訴我,去她家的公司面試,職位是,哥哥的秘書。

雖然沒有期盼,但我願意站在他身邊,只是遠遠地看著,也好。

這次的面試,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過過場而已。面試中,也讓我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哥哥。

他表情嚴肅,問題犀利,舉止再無半分一年前來給七七過生日時的溫柔親切。甚至在錄取我之後,上班的第一天,他明確告訴我:“不是因為小乖,我絕不會用女秘書。所以請你珍惜這個機會。”

這就是工作中的他嗎?

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這樣的他更有魅力?他一定不知道,認真專注的男人,更加讓人無法自拔。

在他的手下工作並不輕鬆,每天總有開不完的會,準備不完的資料,見不完的客戶,加不完的班。

可我樂在其中。他對我態度雖然不算和善,卻總是裝作不經意地指出我的錯誤,又看似無意地告訴我工作方法,避免了我的尷尬,也暗中幫助了我。

不過,不要以為他這是喜歡我的表現。他對待每一個員工都有他獨特的方式,能夠讓人不怕他卻敬他,也能讓你感受他的關愛,卻不曖昧。

我相信除了車間裡的工人與他接觸甚少,其他所有辦公室裡的中低層,不分男女老幼,都是心甘情願地為他工作。

與他接觸久了,我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愛穿白色,因為他有嚴重的潔癖。他不能容忍灰塵,不能容忍骯髒,也要求他身邊的人如此,甚至與人握手之後,他都會去洗手。

這樣的結果,是苦了我。

我每天待在他身邊,不僅要時刻注意衣著髮型妝容是否整潔,還要常常去他辦公室,將有一點歪掉的電話擺正,將會客後的杯子立即清洗。

除了他的潔癖,更讓我意外的是,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面那般溫和無害。至少在男女關系方面,就絕對不是什麼清道夫一樣的生活的男人。

他經常會在開會時,將手機轉交到我手上。然後在這或長或短的會議時間,總有各種女生打進來,並且每次的聲音不盡相同。

有一次他載著我去見客戶的路上,一個電話打進來,他接起沒說什麼話,電話裡一個女人尖銳的叫罵聲透過手機傳來。

我有些尷尬,他卻只是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放在儀表臺上,任對方罵著,然後卻若無其事地開車。直到五分多鍾後,那個女聲不停地喂喂叫喚,他才不慌不忙地拿起電話,笑著問:“心情好些了嗎?”

我驚訝不已,佩服他的好脾氣的同時,也被他這樣的手段臣服。

這樣的男人,愛上他,不需要理由,因為他夠壞,也夠溫柔!

他還有一段讓我覺得不齒的戀情。在一個高檔的住宅公寓裡,住著一對他養的雙胞胎姐妹,不是撫養而是包養,因為每個月,是我把錢打到她們的賬戶上。

那對姐妹花非常漂亮也非常相似,直到今天,我還是分不清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不知道他是否能分清,可分不分得清又有什麼區別?反正兩個都是他的。

因為這些事,我一度對他非常不屑,私生活如此混亂糜爛的男人,怎麼配做小乖口中的好哥哥?雖然我暗戀他,可同時痛恨他,恨他玩弄感情,恨他視女人如衣物。

每天看著他認真地工作,因為加班應酬疲憊到雙眼充滿血絲,我又在心裡為他心疼。我只能更加賣力的為他分擔工作,適時的為他衝上一杯咖啡,或者在他累得如孩子般仰靠在辦公椅上睡著時,為他調暗燈光,調好空調溫度。

我甚至不敢給他披件衣服,因為這樣太曖昧了。他不喜歡,我知道。

他將工作與生活劃分得清清楚楚,他討厭工作上與人牽扯不清,所以,如果我敢表露出半分對他有意思,我想,也是我離開他的時候了。

當我正為他的私生活痛著又為他的辛苦忙碌疼著的時候,有一天,我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他做這些,只是為了讓一個人看到,他的爸爸老祝總。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爸爸進行沒有硝煙的戰爭而已。

他不浪情、不濫交。

他,有一份很執著也很痛苦的愛。

那天已經晚上十點,可他還在辦公室裡坐著。

他不走,我不能先走,這是他給我下的變態命令,不過我也的確不忍看他一個人辛苦忙碌。

能陪在他身邊,怎樣都好。

辦公室裡突然傳來不小的響動。今天的哥哥很反常,平時他幾乎從來不會將情緒帶到公司來。

因為擔心,我急急跑過去,沒有敲門直接扭開了辦公室的把手。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地上攤滿了資料夾、紙張,還有顯示器,看來他是將桌子一掃而空了。

他背對著我而坐,他對面的是落地窗外,是燈火闌珊的繁華夜景。不知道面對這樣美妙的景色,坐在這樣高高的位置上,美女金錢通通擁有的男人,到底會因為什麼而煩惱失控?

他拿出手機放在耳邊,短短的頭髮下露出消瘦的頸椎,他沒有理會我的出現,而我在猶豫著是否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等候吩咐。

突然,他將手機狠狠地砸在落地窗上,隨後站起抬腳一踹,辦公桌挪動了位置。

那麼重,那麼大的辦公桌……他究竟有多憤怒?

“祝總,”我覺得自己此刻有義務讓他稍安勿躁,“這裡我是現在收拾還是你下班了收拾?”

許久,他控制了情緒,突然開口問我,“你會喝酒嗎?”

我會,但是我必須讓自己在他面前時刻保持清醒,我不能讓酒精為自己之前努力苦心經營的專業秘書形象破碎,我怕酒精會讓我壯膽,讓我對他說出潛藏在我心底兩年,卻從不被任何人知曉的秘密。

“不會。”我堅定地說。

他大步走過來,“那就看我喝吧!”

“祝總,我還是為你聯絡你的女朋友吧,她們會更願意陪你喝。”

他站在我面前,扯一邊嘴角自嘲一笑,“女朋友?你指哪個?你都有她們的號碼?”

我後退一步,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盯著他微微長出青須的下巴,我鄭重地點頭,“基本都知道,我怕有需要,所以都記下來了。”

“越來越專業了。我今天只需要一個對我沒有任何歪念的朋友,走吧!”說完他拉起我的手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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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怦怦直跳。

沒有任何歪念?只怕我的歪念不比他任何一個床伴少吧!

朋友……在他心裡,我已經稱得上朋友了嗎?

雖然經常跟著他應酬吃飯,但是像這樣約會似地單獨出來,還從未有過。即使出差在外,他寧願一個人去酒吧,也從不會叫上我。

這一刻,酒吧裡燈光搖曳,香氣瀰漫,不少人隨著慢搖音樂隨意地擺動身體,閉著眼晃著頭沉醉其中。

坐在我身邊的他,喝水一般,一杯接一杯地快速喝著龍舌蘭,他似乎只為喝酒而喝酒,沒有說話,沒有享受,只是專注認真地喝著。

我不願也不能打攪到他,只是偶爾喝上一口面前的橙汁。我愛吃橙子,它的香味、它的酸甜讓我著迷,有時我會想哥哥就像橙子一樣,很甜卻帶著酸,很香卻帶著澀,汁液不小心落到眼睛裡,會讓我淚流滿面,而我卻甘之如飴。

愛了,就是愛了。

“我討厭橙子,為什麼連你也喜歡……” 他突然開口,迷朦著眼睛盯著我面前的杯子,醉態一覽無餘。

也?是那個令他傷心的女人,也喜歡橙子嗎?所以他討厭?我淡淡一笑:“很多人都喜歡。”

他沒再說話,繼續兀自喝酒。

“祝總,我離開一下。”我起身離開,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遠遠的看見酒保正遞了一個手機給他。

他熟練地撥號,然後像個孩子一樣伏在吧臺上,手指沿著杯沿一圈圈劃過,表情輕鬆愉快地講電話。

我慢慢地走近他,他似乎在聽對方說話,又似乎只專注在面前的杯子上。

許久,他指尖一用力,杯子翻倒,在吧臺上緩緩滾動了幾圈,隨後砰地一聲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他對著電話看了許久,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接著重新撥號。

之後,只聽他說:“我們結婚……”

從酒吧出來時,我們已經是酒吧裡的最後兩個客人,他早已醉到走路不穩,卻還是硬撐著自己搖搖晃晃地走。

我沒有出手扶他,跟在身後任由他獨自跌跌撞撞。

剛到門口,看到有個小年輕站在他的捷豹車前,偷引擎蓋上的飛豹標頭。我大呵一聲:“你幹什麼?”然後飛奔過去。

這個標誌太招搖,就像賓士、勞斯萊斯的標頭一樣,老是遭盜。他還為此特意買了十二個回來,說是留著慢慢用。

小青年已經拿下銀色的豹子,拽在手裡轉身想跑,我扯住他的手臂去搶奪,不料被他一把推倒逃跑了。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再看酒吧門口,那裡空無一人。

我心下一緊,立即跑過去,到了門口四下張望,才發現他靠坐在自己的車邊,歪著頭幾乎貼到輪胎上。

驀然間,心底說不出的痛,平時那個高高在上,處事有道的男人,竟然也會如此萎靡,如此難堪?

我慢慢走過去,站著問他:“祝總,需要我送你去打車嗎?”得不到回應,我又重複問了幾聲,一直見他沒有任何動靜,我蹲下身,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伸手抱住他的腰準備扶他起來。

也許是有意,也許只是下意識,我的臉輕觸到他滾燙的臉頰,這時,他悠悠地轉過臉來,雙唇緊貼著我的側頰,只聽他說:“橙子的味道……我已經愛上了,想想……怎麼辦?”接著他微微一動,覆上我的雙唇。

我發誓,那一刻我寧願讓自己沉淪,我心懷僥倖地想,他徹底醉了,不會記得任何事情了。

這個人,這個吻,已經讓我思念了兩年,可即便是夢中,我也不敢留戀,這種奢望對於我……太過遙遠……

我用力推開他,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如常,“祝總,你喝醉了。”

他的確醉了,爛醉如泥,我花了很大力氣,才將他挪到車上。

一整夜,我靠坐在副駕座上,和著幽暗的路燈,望著他英挺的面容。

一整夜,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他睡得像個孩子,時不時還會動動嘴唇。

我微笑,伸出手去想撫開他的劉海,或者只是純粹地想摸一摸他。

可手停在半空中,再也不敢往前。也許輕輕的觸碰會吵醒他,也許他根本沒有完全醉倒,不管是哪一個可能,我都將被他辭退趕走吧?

說好了默默愛著,又怎麼可以逾越?

我在心中一遍遍地問著自己,最後,放下手來,靜靜地望著他……只是安靜地,望著他……

天快亮時,我將車窗開了條縫,然後下車。

清晨的天空灰暗、混沌,猶如我兩年來的心情,像一隻躲在暗處的老鼠,永遠只能藏在洞裡。

深深吸了口清新、溼潤的空氣,瞬間趕走了縈繞在腦海整整一夜的曖昧思緒。

轉身前,我再次望了一眼車裡沉睡的他,微笑著說:“哥哥,祝福你和那個愛吃橙子的女孩……”站在車前定定地看了許久,我情不自禁地緩緩開口:“哥哥,對不起……”話未說完,淚水卻已湧上眼眶,“對不起,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