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失去了兇手的蹤跡後,氣得狠狠的將路邊的巨石拍碎,而後連夜調兵遣將找尋小兕子的蹤跡。
此時的小兕子正在沉沉的睡著,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置身於危險之中。
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此時,已經到了一處陌生的山寨。
她並沒有被限制自由,也許是綁架之人,瞧她弱不禁風,根本就沒把她看在眼裡。
小兕子晃了晃有些沉重的頭,她應該是中了迷藥,藥效還沒有過去,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沒有辦法,她只好躺在床鋪上,等著藥效過去。
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再次睜眼已是黃昏,小兕子肌腸轆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裡是一個不算精緻的小物,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桌椅板凳,衣櫃小榻,配置得十分到位。
就在小兕子觀察周邊情況的時候,有人輕輕敲開了她的房門。
小兕子立馬警惕了起來,將頭上的青簪拔掉,橫在胸前充當武器。
雖然她沒怎麼系統的學過武,但是好歹也跟秦彥混了這麼久,架勢還是足足的。
來人是一個小丫頭,看著滿臉戒備的小兕子顯然是愣了一下,而後也沒有多說話,將手中的飯食放在桌子上後,就轉身離開了。
小兕子小心翼翼的接近門口,確定對方已經離開後,在裡面落了栓,看向那冒著熱氣的飯菜。
她在心中天人交戰了一會兒,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動筷。
理智的聲音說:如今她被身份不明之人綁架至此,還不知道對方有什麼計劃,如此貿然的去動對方安排的食物,誰知道裡面到底有沒有下毒?
衝動的聲音說:事到如今,怎麼可能還會發生更糟糕的情況?你已經餓的不行了,難道非得等沒有力氣了才想起來吃飯嗎?趕緊補充體力,等著秦姐姐來解救吧!
最終衝動的聲音戰勝了理智,小兕子坐到了桌旁,開啟飯食,開始吃了起來。
普普通通的四菜一湯,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吃了幾口也後身體也沒有什麼
反應,於是她放心的吃了起來。
吃飽飯後,她滿足的坐到了窗邊,透過窗子觀察起這個山寨的情況。
小兕子不敢確定這裡到底是否有危險,所以即使沒人看守,也不敢貿然出去。
過了一會兒,剛剛來送飯的女子來收碗碟了,她靈機一動,開始和這名女子套話。
“這位姐姐,這裡是哪裡啊?”
對方見她與自己說話,倒也沒有意外,別邊收拾碗碟邊回答,“一處山寨。”
這小兕子自然是知道的,她也不氣餒,再接再厲,“是什麼人將我帶到這裡來的啊?有什麼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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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收拾完後,看了小兕子一眼,“當家的將帶來的,其餘一律不知。”
她的回答倒是滴水不漏,小兕子完全不知道她口中所謂的當家的到底是何人。
等此女走後,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只能另謀出路了。
本來準備派人大肆尋找小兕子的秦彥,現在又被麻煩事纏上了,最近幾日倒是沒有無辜的百姓死於非命,但有幾戶人家的大門上,被人刻下了山茶花的印記。
那花朵被點上了紅色的顏料,看上去竟然有些駭人。
那幾戶人家早就聽聞山茶花是剖心兇手的標誌,已經嚇破了膽,整日哀求秦彥保護他們。
事情很快就散播開來,縣城內的百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為山茶花兇手的目標。
家中有閒錢的,有的已經帶著一家老小離開此處,避難去了。
看著如此慌亂的縣城,秦彥一時間有些分身乏術。
他太擔心小兕子的安危了,卻又無法全力尋找,生怕自己惹怒了兇手,再出個什麼意外。
沒有辦法,他只能寫下一封書信,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要李二派出人手,幫忙解決這裡的問題,解救小兕子。
與此同時,他又加強了對縣城的巡查,將巡邏隊的換崗時間調整成了只有他一人知道的規律。
而後自己也帶了一批人,到處去尋找蛛絲馬跡。
秦彥
將那些打上山茶花印記的住戶,都邀請至了客棧,一一盤問。
“敢問家主尊姓大名,貴庚幾何?家中有幾口人?”
這些百姓都已經被兇手嚇破了膽,十分配合秦彥的工作。
“草民吳青浦,今年五十八,家中除我以外,還有老婆子兩個兒子,兩個兒媳以及三個孫子輩的孩子,共九口人。”
秦彥簡單的記錄後,就叫了下一戶人家。
“小的王鵬,今年三十有六,除了媳婦兒以外還有四個孩子,五口人。”
問了一圈下來,秦彥並沒有發現這些人家的共同點,他們有的是賣魚的,有的是店鋪老闆,出身各不相同。
硬要說的話,就是這些百姓的家中,均是兒孫滿堂,幸福和睦。
但光這麼想,又有些片面了,秦彥決定在仔細研究研究。
“四九,你去將這些百姓家中的山茶花圖案都拓回來,我倒要看看,這兇手為何對此花如此執著。”
四九聽了主子的吩咐,立馬行動起來,帶上幾人和紙筆就出門了。
沒過半個時辰,他就匆匆的回來了。
“主子你看,十一戶人家的山茶花,全都在這了。”
秦彥將紙張都接了過去,鋪在了桌子上,仔細的觀察。
他也拿出紙筆跟著寫寫畫畫,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秦彥連忙招呼四九,“四九,你快過來看看。”
四九連忙上前,看到了自家主子畫的山茶花。
“你發現我所畫的山茶花和兇手留下的有何不同嗎?”
四九拿起兩張紙,仔細端詳,也沒有看出什麼貓膩。
“主子,四九眼拙,並沒有什麼發現。”
秦彥便指著那稍粗的筆痕說道,“你看,若是先從葉片落筆,畢竟是有寬有細,寬的地方邊是先下筆的地方,而且這幾朵花中還有幾幅是從花蕊開始下筆的。”
經過秦彥的指點,四九恍然大悟,“確實!向這一幅,就是從左側的葉子下筆的。”
秦彥見他如此聰慧,滿意的點頭:“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