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宋之站在原地，看著薛素素和施明軒走遠，感覺像是要窒息。
他扯了扯領帶，胡亂拉扯，鬆開了領口，卻還是覺得呼吸不暢快。
等他折回餐桌旁，薛素素和施明軒已經離開餐廳。
杜幽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隱約覺得趙宋之的情緒不大對勁。她問趙宋之，趙宋之什麼也不說，臉色陰沉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嚇人。
杜幽若很少見到趙宋之這樣的一面，當下她也不敢再說話，一直到用餐結束。
她本來打算和趙宋之再去看一場電影，然後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畢竟趙宋之和她都是大忙人，兩人都在娛樂圈。
他們交往至今，玩的是地下情，公眾並不知他們交往的訊息。這當然是趙宋之的意思，卻也因為如此，她總是很不安。
因為趙宋之情緒不高，杜幽若沒敢提去看電影的事。
直到趙宋之把她送到她的公寓樓下，她下了車，頓在車門口：“宋之，上去喝一杯嗎？”
她帶著小小的期盼，希望趙宋之能上去坐，而且坐了再不離開。
“不了，你明天還要拍戲，早點休息。”趙宋之說完關上車門，驅車離開。
杜幽若臉色難看，心裡又慌又亂。
她已不記得這是趙宋之第幾次拒絕自己。他從來不在她這過夜，對她也總是不大熱情。
她知道趙宋之很少傳緋聞，就算是和薛素素結婚兩年，都沒有跟薛素素同房。那時的她知道這個事實，幸災樂禍。
但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她卻覺得很苦。
趙宋之和薛素素在一起不甘不願，所以不碰薛素素理所當然。
可她和趙宋之是兩情相悅，趙宋之不碰她，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一直以為，只要趙宋之離了婚，她等到了趙宋之，趙宋之娶她是遲早的事。可是一年時間過去了，連說好的訂婚也一推再推……
趙宋之的車開在北安城的街道。他看著道路旁閃爍的霓虹燈，滿目茫然。
他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再見薛素素。
因為知道薛素素在東城，所以他盡量少去東城，儘量不跟薛素素打照面。
那些年他走到哪裡，薛素素就跟到哪裡，就像是他的跟屁蟲。
自從薛素素跟他離婚後，他又故意不去她所在的那個城市，兩人遇見的機會就更少了。
他覺得這樣是好的。畢竟他浪費了她那麼多年的青春和時間，如果不再見他，她會更快更好地忘了他。
兩人離婚後，他工作很忙，甚至沒多少時間想起薛素素。他以為這輩子，他和薛素素大概就這樣成為陌生人了。
今天的突然偶遇，他突然想起薛素素也是女人，她離開了他，總有一天要跟其他男人結婚生子，她不可能一直活在他的陰影裡。
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相談甚歡，竟難受得幾欲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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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遊車河一個多小時，趙宋之沒回趙家，而回到自己的個人公寓。
洗浴之後，他還是睡不著，索性起身。猶豫許久，他還是決定打電話給趙雲龍。
“哥，你知道施明軒嗎？”
趙雲龍聽到施明軒的名字，微感詫異：“你是不是聽到風聲了？”
若不然，他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弟弟怎麼會突然打聽施明軒？
“今天我看到素素和施明軒用晚餐。哥，施明軒這人怎樣？”趙宋之追問。
如果不問出答案，恐怕他今晚睡不著。
“施家當然比不上薛家。但你也要知道，薛家在整個北安城代表了什麼。至於施明軒，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品性純良，和素素倒是很般配。”趙雲龍實話實話。
他不清楚趙宋之打聽施明軒的意圖。但既然是趙宋之對不起素素，當然也沒有理由阻擋素素尋找幸福。
趙宋之沒有再繼續追問。掛電話後，他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
他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大概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穿婚紗的女人朝他走來。她走路的姿態，調皮的笑容，他知道，那是薛素素。
本來走向他的薛素素突然慢下了腳步，笑容愈發甜美，轉道而行。
他循著她的視線看去，卻是施明軒對薛素素伸出手。就在薛素素把手交給施明軒的瞬間，他突然間嚇醒了……
一連幾天下來，身為助理的小敏發現趙宋之的情緒很不對勁。
拍戲進不了狀態，就連拍廣告也頻頻NG，脾氣也變得爆燥，見到誰都沒有好臉色。
無奈之下，她給杜幽若打電話。
她是真的真的很不喜歡杜幽若，但能怎樣呢，她只是助理，趙宋之的感情生活還輪不到她插手過問。
在她心裡，只有薛素素都配做趙宋之的妻子。
杜幽若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給趙宋之打電話，並小心翼翼地試探：“宋之，我待會兒過來探你班吧？”
這樣的話，大家都會知道她是趙宋之的女人。
她想要名正言順地站在趙宋之身邊，光明正大地做他的女人。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已經快要沒耐心了。
“你別過來，我要拍戲，沒空，就這樣！”趙宋之心煩意亂，很快掐斷電話。
他看向小敏，招呼她過來：“我的事以後沒必要跟幽若說。你是我的助理，不是她的，知道了嗎？”
小敏詫異地看著趙宋之。她還以為趙宋之心情不好，是因為跟杜幽若吵架的關係，原來是她想多了。
聽趙宋之的語氣，跟杜幽若說話很不耐煩，難道趙宋之終於發現杜幽若這個女人是個綠茶婊？
“知道了。”小敏巴不得趙宋之甩了杜幽若，脆聲應道：“宋之，你最近幾天的狀態很不好。如果累了，不如休息幾天再工作。”
大概是這一年來工作強度太大，趙宋之到了倦怠期，才顯得心不在焉。
以前倒是不覺得，這樣一細想，趙宋之這一年來到處飛，就是不去東城。
正因為他很忙，才沒有多少時間和杜幽若談情說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