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離韻看到他的笑容，當即便明白了。
只是他們都姓衛，他十年沒有回來，就不怕衛司雲會生氣他的選擇。
“生氣又如何，他如今自己都快保不住自己了，還能對我做什麼呢？”
衛離墨不想做的這麼狠心，可這件事一開始就是衛司雲自己做錯了選擇。
“哥哥就不怕流言蜚語？”
說到底那也是父親，若是今天做出了選擇，以後這流言蜚語怕是會把他淹死吧。
“你會怕嗎？”
衛離墨盯著她的眼睛看，只要她不怕，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呢。
他答應過母親的事情沒有做過，如今他回來了，他會把虧欠她這十年的光陰都彌補回來。
從他十年前選擇離開的時候，他就想過會有這一天。
他打算回來起，他就調查的很清楚。
他離開這十年裡，她在丞相府的日子就過的很艱難。
她的身邊就只有一個煮酒陪著，這麼多年來，那個父親從未盡過父親的責任。
“我不怕。”
什麼流言她沒有聽過，她和衛家的關係一直以來也沒有那麼好。
這麼多年，衛司雲對她從來沒有父女感情，也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
“你都不怕，哥哥怕什麼呢？”
他們兄妹這麼光明正大的耳語，這讓坐在對面的墨玄奕有些不舒服。
她和他說些什麼呢，說這麼長時間。
臉上還帶著笑容，這說了什麼話，這麼好笑。
墨玄奕生著悶氣，喝了不少的悶酒。
“八皇子，你不能因為和小女關係好，就冤枉老臣。”
衛司雲也是被逼的有些走投無路了，看他的樣子，今天明顯就打算把他往絕路上逼。
到現在他也沒有想明白他到底何時得罪了這位八皇子，之前他們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丞相，她是你的女兒，既然你說我和她的關係好，那我為何要因為她來冤枉你？”
一句反問，便直接讓衛司雲無話可說。
這話可是他自己說出來的，他承認自己的確和韻兒的關係極好。
可衛司雲是韻兒的父親，若是衛司雲對韻兒極好，他怎麼可能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壓他。
“是啊，丞相，子陌雖然有些胡鬧，可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可要好好說清楚。免得旁人都誤會了！”
貴妃坐在一側緩緩開口道，她相信子陌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既然他選擇走這一步了，她這個做母妃的是一定會幫助他的。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她都選擇和他在一起。
“貴妃說的有道理，丞相你有話還是要說出來。子陌雖然是朕的孩子，可也不容他胡亂冤枉朝中大臣。”
慕容博也開了口，今日子陌做事有些衝動了。
他以前做事很沉穩，可是今日這麼衝動，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陛下，老臣從來沒有說過要廢除衛離韻嫡女身份之事，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冤枉老臣。”
衛司雲到今天也不明白，那天他和衛離韻說的話怎麼就會被傳了出去。
當時明明就只有他和衛離韻兩個人，可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卻傳了出去，一夜之間流言傳遍整個帝都。
這肯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而今日八皇子站出來彈劾他，難保那個人就不是八皇子了。
那天他在丞相府裡得罪了八皇子，也許這就是八皇子故意為之。
“既然你一口咬定有人冤枉你，那你倒是說說是誰冤枉的你？”
慕容博也算明理，他雖然打定了主意要罷黜他丞相之位，可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他還是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老臣，老臣。”
衛司雲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確定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他，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八皇子。
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才能讓皇上信服。
他之前和八皇子顯少有交集，若說八皇子陷害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絕對不能說出那日他在丞相府裡對八皇子做的事情，要不然他很有可能會被滿門抄斬。
以下犯上，此乃大不敬。
“丞相說不上來了，需要本皇子幫你說嗎？”
慕子陌看著衛司雲，他知道他心中懷疑是他在陷害。
其中緣由他也猜到了，只要衛司雲敢認，他手底下人做的那件事情，他自然也敢認。
“八皇子，老臣從未開罪過您，您為何總要針對老臣？”
衛司雲昂頭看嚮慕子陌，除卻上一次在丞相府裡開罪了他，其他時候沒有任何交集，他怎麼就這麼恨他。
“從未開罪過本皇子，丞相可要好好想想在說話。”
慕子陌這話威脅的意思十足，驚的衛司雲低下了頭。
難道八皇子還是在記恨上一次的事情，若真是如此，那所有事情都說的通了。
衛離韻臉上帶著笑，上一次在丞相府裡發生的事情，陛下也是知情的。
就算今日子陌哥哥做事著急了些，陛下也應該不會再多想了。
“韻兒笑什麼？”
衛離墨淺飲一杯酒，低頭便看見衛離韻臉上帶著笑。
這底下鬧的這麼熱鬧，她笑的這麼明顯，也不知道注意一點。
“哥哥覺得今日誰贏了？”
衛離韻喝了一杯果子酒，臉上帶著緋紅，看起來好不可愛。
她抬頭間無意看到了墨玄奕，他的臉色鐵青，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好啊。
“看這樣子，我們這位父親之前就開罪八皇子了。他有今天這個下場，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衛離墨輕聲道，之前丞相府的事情他也略有聽聞。
那個時候，這位父親便如此大膽敢對八皇子下手了，也難怪今天會這樣了。
這位八皇子也真是能忍，那件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他竟能忍到這個時候才收拾他。
“哥哥對父親倒是比我想像的還要冷血了一些。”
衛離韻輕笑，他們兄妹二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裡看著。
現在跪在地上的可是他們兄妹的父親，他們還有心情坐在上面喝酒談笑。
看來，衛司雲這位父親做的也是十分失敗了。
若不然他這一對兒女，對他的態度怎麼會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