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給了你什麼條件，我給雙倍。”
慕霆不想死，若是只有她一個人，他或許還有機會可以一搏。
但這件事和老八扯上了關係，他若是死了，老八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衛離韻洗脫罪名。
到時候，他就真的消失的徹底了。
“四皇子以為我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嗎？”
他和前世的嘴臉還是一樣的，總以為自己是最好的。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
他不明白這麼多皇子裡，為什麼就只挑了他一個人。
對老八有威脅的，難道不應該是皇后之子嗎？
只有他才是直接威脅到老八的人，就算要為自己佈置後路，那也應該是先除了老七才是。
“四皇子別想了，今夜你是逃不掉的。”
衛離韻看他眼珠子四處轉，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算他從這裡逃出去了，她一樣會找到他，要了他的命。
“本皇子何處得罪你了，為了老八，你居然敢刺殺皇子。你就不怕遲到有一日會被人發現，你衛家就徹底完了？”
慕霆故作鎮定，這個時候他不能慌。
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如果打起來，他的勝算應該要大一些。
他現在擔心的就是不知道暗處有沒有人躲著，她敢一個人來刺殺他，應該不會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
“等人發現的時候，想必已經很久以後了。那個時候，四皇子以為誰還會計較一個死了的皇子，歷朝歷代，死去的人還少嗎？”
他是皇子，這個道理他應該更清楚，歷朝歷代爭鬥儲君之位會死多少人。
他今夜死了，等被發現的時候，有誰會真正關心他的死？
慕霆無話可說，他知道衛離韻說的有道理。
這的確是事實，不管過了多久，這永遠都是事實。
掙脫不掉的事實，而他也不可能會得到父皇的垂憐。
“四皇子，你是想自己親自動手，還是我代勞？”
衛離韻見他突然失落下來，當即便直接開口問道。
逃他今夜是逃不掉的，倒不如爽快些，磨磨唧唧的也浪費時間。
“你認真的？”
慕霆原本一直都抱著幻想，他想著今夜這一切只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
可看她現在這麼嚴肅的樣子，他心裡真的慌了。
“四皇子以為我的時間很多嗎，有心思在這裡和你開玩笑。況且我想要你的命，四皇子已經知道了，今夜我還敢放你離開嗎？”
她可不想給自己留下一個隱患，她的目的已經告訴他了，她就不會讓他有機會活著走出這裡。
“只要你放了我，本皇子保證日後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
聞言，衛離韻淺笑一聲，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子嗎？
這種荒唐的話也就能騙騙三歲小孩了，騙她根本就不可能。
“廢話真多。”
衛離韻瞥了他一眼，便轉身走開。
他今夜必須吧命留在這裡。
須臾，慕霆渾身都疼的難受，沒有撐住直接倒在地上抽搐著。
“你對本皇子做了什麼？”
方才還好好的，突然一下就成了這樣，這衛離韻對他做了什麼？
“四皇子不是應該懂這感受嗎？”
她也不是第一次給他下毒了，這種感受他應該早就明白。
明知道她會用毒，他還敢靠的這麼近，這也是他自尋死路。
“你對本皇子下毒。”
慕霆在地上抽搐著，渾身都沒了力氣。
是他大意了，這衛離韻擅用毒，已經在她手上吃過虧，這一次居然沒有一點防備，現在又中招。
“四皇子配合我一些，也就不用死的這麼痛苦了。”
衛離韻這一次沒打算掩飾，就是她給他下的毒。
就算是要他死，她也不會讓他死的那麼輕鬆。
“我何處得罪了你，你要這麼做？”
慕霆抬頭看著衛離韻，他只不過是派人刺殺過她一次。
當時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就算她知道是他做的，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四皇子都記性還真是很差，我向來有仇必報，四皇子以為事情過了這麼久，我會不知道嗎？”
衛離韻俯視著慕霆，幾個月前的事情她沒有找他追究，並不代表她就放下了。
慕霆抬頭看著衛離韻，所以她真的是因為幾個月前他派人刺殺她的事情而對付他。
“可你根本就沒有受傷，你現在不是完好無損嗎？”
當時派人去刺殺她，而那人當時就找了他，明言這生意他們:不會再接。
當時，他就已經放棄了，如今她卻因為這件事要他的性命。
她未免太過衝動了。
“四皇子還能說話，看來這內力也很深厚。”
衛離韻沒頭沒腦都說出這話，他現在還能開口說話，他的內力也應該要消耗殆盡了。
“你什麼意思？”
慕霆一直都在用內力護著心脈，可她突然說這話，讓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毒就是為了消耗你都內力的，我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怎麼會讓四皇子死的這麼輕鬆呢？”
衛離韻起身，給慕霆又吃下一顆藥丸。
他來不及吐掉，這藥已經在他嘴裡融化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
慕霆捂著自己都喉嚨，想要吐出來，可這藥入口即化，他就算想吐也吐不掉了。
“別緊張，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快的。”
衛離韻嘴角含笑看著他，不過一點毒藥，她相信他受得住。
前世她受了那麼多折磨都沒死，他也應該一樣吧。
總要讓她好好折磨一番，讓他也體會一下才能讓他死去吧。
衛離韻就坐在椅子上，欣賞著慕的痛苦。
這毒藥算是給他都一個小禮物，可以讓他體會很多種疼痛。
這可是她精心為他準備的。
“衛離韻，你太狠了。”
慕霆蜷縮在地上，他整個人忽冷忽熱的，整個人完全就像是置於水火之中。
衛離韻是打算折磨死他嗎？
“這就狠了嘛？看來四皇子一點也不瞭解我。”
她不過是讓他自生自滅，還沒有對他做什麼呢，這就過分了。
“要殺要剮你隨便，你這麼折磨我算什麼？”
慕霆現在覺得在這裡死了都比活著強，死了也就解脫了。
可是活著，卻還要受這些折磨。
他從小就十分驕傲，從未受過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