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綿綿,男人溫柔地和少女並肩而立,手執一柄大傘……好吧,如果是青春校園小言文,那麼這傘可能要小一點。
同理,如果是古言文,請把大傘換成油紙傘。
然而目前看來,上帝並沒有當紅娘製造唯美背景的意願。
雨下得很大。
一男一女在電閃雷鳴的情況下悠哉地過馬路。沒有撐傘。
薄薄的纏阻隔了雨水,卻掩不住女孩臉上不爽的表情。
“靠,我能說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麼。”
莫琳瞥了一眼庫洛洛,目光很是嫌棄。
庫洛洛的語氣有些無奈:“莫琳,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著同一種思考方式。”
半小時前,貝琪對正在現場查詢線索的莫琳發來了報告。原來那個之前在警局為了女朋友哭哭啼啼的男人在案發時根本就沒有正巧逃到後倉庫。
隱瞞的原因是在歹徒開槍的時候他扯過了未婚妻擋槍。
…………
草。
少將大人聽完報告後只說了這個字。
“哼,死在你手裡的女人也不少吧,別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莫琳現在因為過度的正義感而憤憤不平。在庫洛洛眼中,就是小狗因為不順心的事情而撒嬌打滾的狀態。
他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人:“利用別人來存活下去並沒有錯。”
“…………你特麼少給我灌輸這種洗腦理論。”小狗更不爽了。
“呵……”
他們每次對話的結尾往往都是以女孩的怒氣收場。
忽然,路邊被雨幕遮掩住的屋簷下,傳出了一聲嗚咽。
一個紙箱,一隻狗。
莫琳腳步微微停了停,或者說只是往前邁的步子幅度很小地一頓,便恢復了正常。
倒是身後的庫洛洛停住了腳步。
“幹什麼?”女孩不明所以地看著雙手插在西裝口袋裡的男人。
“那個,”他指了指路邊的小狗,“你不養麼。”
“…………這好像不是巴託尼亞共和國武裝刑警的義務吧,為什麼我要養。”
手指習慣性地掩住嘴唇:“唔……同類相吸……?”
“……什麼亂七八糟的。”
然而男人不再說話,只是直直地朝著紙箱的方向走去。
莫琳抽了抽嘴角,本來不想理會這個神經病的突發腦殘狀況,但是十步的距離一到,手腕就不由自主地被拖了過去……
“你到底想幹嘛?”她有些不耐煩。開玩笑麼還有一大堆案例分析等著她去稽核,這個強盜竟然在路邊調戲小狗?!
難道這狗是母的……
她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望向庫洛洛。
……雖然男人並沒有理會就是了。
他單膝蹲了下來。紙箱裡的小狗也眨著烏黑的眼珠和他對望。
莫琳突然有一種這二十幾歲的男人還沒長大的錯覺。
庫洛洛看著那只棕色的毛被淋得溼漉漉的小狗,許久,勾起一抹淺笑,伸手:“……搭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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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小腦袋偏了偏,一隻髒兮兮的爪子從紙箱裡探出來,搭到了他手心。
莫琳滿頭黑線。
腫麼回事這文已經發展成校園小白文了嗎?!這個不良少年在路邊撿小狗的土鱉場景是腫麼回事?!!
“我們養它吧。”
下一秒,庫洛洛轉頭對她說。
女孩嚥下一口黑血:“大哥……誰跟你是‘我們’啊話說憑什麼要養這只來歷不明的狗你有本事給勞資個理由!”
“嗯……它比你聽話。”
“…………”
日。
一瞬間,女孩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這個由四個筆畫組成的簡體字。
“在雨天看著路邊被拋棄的小動物不管不顧,你真的是女性麼。”男人提出了一個值得深刻探討的問題,重點在後半句。
“在雨天看見路邊的小狗就吵著要養你真的是幻影旅團的團長麼?!”莫琳掀桌。
…………
最後,在某盜賊的堅持下,小狗還是被帶回去了。
狗:“汪!汪!嗷嗚——!”
鸚鵡:“斃了你!斃了你!!”
庫洛洛:“莫琳……它抓著我不放……”
莫琳:“尼瑪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