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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失而復得的大太刀

永祿十二年年末, 於舊址上重建的二條御所中, 第十五代大將軍足利義昭接到了信長控制了伊勢國北畠氏的好消息,歡喜地等著喝信長的慶功酒。

“殿下, 信長公的使者已經到了。”義昭的近臣恭謹地傳話道。

足利義昭很高興, 在他看來, 織田信長非常能幹,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拿下了北畠氏這塊難啃的骨頭, 想來距離其他大名的臣服, 也不會太遠了吧。這麼看來, 自己上洛後簽署的“殿中御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限制了自己和其他大名的聯絡以及訴訟權而已, 畢竟是信長幫自己得到了徵夷大將軍之位, 分些利益給他也是應該的。想到未來諸侯臣服的場面,就算信長的態度有些強勢, 義昭也覺得尚能接受,於是歡歡喜喜地吩咐近臣準備迎接使者:

“快去迎接使者,一定要好好招待。”義昭仔細地吩咐道,自己也準備召見那位“大功臣”的來使。

使者恭敬地向足利義昭問安,並且將取勝的訊息正式通報給了將軍。正當義昭微笑著準備嘉獎之話的時候, 使臣接下來的話卻讓義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殿下,臣此次前來, 帶來了信長公新追加的五條殿中御掟,還請殿下簽署。”

足利義昭強忍住心中的鬱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更自然一些, 天知道,這所謂的殿中御掟剛剛簽署時只有九條,兩天後追加了七條,一年後的今天,竟然又要追加五條!

足利義昭抿了抿唇,到底要顧及著信長,沒敢發作,而是努力勾起和善的笑容,平和地說道:“哦?說來聽聽。”

原本提著心的使臣松了一口氣,隨後慢條斯理地開啟卷軸,口齒清晰地逐條念道。

隨著使者的口述,足利義昭面色不變,實則內心越發沉重,這五條追加的殿中御掟,幾乎要把自己身為幕府將軍的顏面撕扯下來,把“傀儡”二字毫不猶豫地扣到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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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將軍對大名御內書的處理權,必須由信長過目和檢閱。作廢義昭之前所有對大名釋出的命令,必須重新修訂。對忠臣猛將的實際獎賞將由信長直接授予。天下政務皆有信長處理裁決…

‘我只是織田信長推出的傀儡!’將軍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了信長步步相逼的用心。

‘難道他想要將我取而代之嗎?不,絕不,兩百多年的足利幕府絕不能斷送在我足利義昭的手裡,我不能成為足利家的罪人,我背負著足利家最後的希望和室町幕府的興亡!’足利義輝暗下決心,面上卻絲毫不動,依然一派平和的像個麵人一般,全憑信長搓圓搓扁。

義昭平靜著看著使臣,說道:“可。”他沒有多做猶豫,就在追加的五條殿中御掟上簽字用印。但心中不斷翻湧的想法,此時還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以為自己要威逼利誘一番的使臣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務,領了義昭的賞賜後,歡歡喜喜地回去稟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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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使臣回覆的信長輕嗤一聲,頂看不上義昭的軟弱,她揮手叫使臣下去領賞,自顧自地擦起佩刀來。

“會不會逼得太緊了?你有些急躁了。”芙蘭坐在一邊,一邊看信長保養刀劍,一邊說。

信長撇撇嘴,說道:“他肯定會有想法,不然也不是‘高貴’的足利了。但是,他敢不答應嗎?足利義昭吃我的住我的,連護衛都是我送的,屁股底下坐著的將軍位置更是我給他搶來的,就憑他自己?一輩子都是個落魄的‘平乏公方’!”

芙蘭無奈地看著現在越發自負的信長,叮囑道:“你還是謹慎些為好,到底是名義上的天下之主,願意幫著清君側的‘忠義之士’只怕不少,你還在天下布武的重要節點上,可別後方失火了。”

信長停下手裡的動作,贊同道:“你說的對,我會吩咐留在京裡的耳目盯著我們的‘大將軍’的。”信長握緊佩刀,對著光線打量著鋥亮的刀刃,抬手一砍。

“如果我們的‘大將軍’實在是不安分,那室町幕府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芙蘭從信長滿含煞氣的眉眼間掃過,沒有再多說這個話題,而是將視線滑向了信長手裡的刀上,覺得陌生又有些熟悉。

“你又新換佩刀了?”芙蘭歪頭打量著信長手上配著十分豪華的金霰鮫刀拵的打刀,問道。

信長收刀入鞘,把打刀遞給了芙蘭:“不是佩刀,是戰刀,非常鋒利。”

芙蘭接過,伸手抽出打刀的刀刃,輕輕一彈,讚歎道:“的確是好刀,韌度和硬度很平衡,重心的位置也不錯,作為實戰刀很好用。”她看著信長,問道:“可這不是長船派的作品吧,你不是喜歡光忠鍛的刀嗎,還收集了那麼多…”

信長點頭:“啊,這個是長谷部國重的作品,我覺得很趁手。光忠鍛的太刀對我來說都有些長,近身戰不太好用。”她聳肩攤手,接著說:“我總不能把他們全都磨短吧,有點可惜了。當佩刀還行,實戰的話還是要選趁手的。”

芙蘭輕笑:“今川義元的宗三左文字還不是被你磨短了,也沒見你用啊。”

“那振呀…”信長摸摸下巴,解釋道:“那振是紀念品,比起名刀本身,我更看重它象徵的意義。用作實戰的話,弄壞了就不好了。”

“噗嗤...”芙蘭忍不住笑了出來,信長喜歡各種武器,更喜歡收集武器,就像小姑娘收集洋娃娃似的,一部分日常使用,一部分配衣服,一部分限量版小心收藏,一部分要攢齊一個系列。

“好吧,希望你的這把實戰刀能耐損耗一些。”說著,芙蘭食指輕點刀刃,飛快移動,在刀刃上畫出了一個繁複的符文,指尖的亮光浮動,慢慢融入刃身。

在信長好奇的目光中,芙蘭解釋道:“我給這把刀加持了靈術,主要起保護刀刃的作用,免得你和別人戰鬥,打著打著刀斷了。你啊,用東西一向不愛惜。”說完,芙蘭歸刀入鞘,還給了信長。

信長接過刀,隨口嘆道:“竟然連這種靈術都有麼?能保持多久呢?”

芙蘭攤手:“除了我的那把佩刀,你這把是第二個使用這個靈術的,所以我也不太確定效果能持續多久。根據推算,力量大概會在四五百年後衰減至消失。”她在心中補充道:‘至於這個靈術,我也是在懷疑扉間出事後才開發的呀…’

“哈,那真是夠我用八輩子的了!”信長戲謔道。

“你這人,誰不想長命百歲,就你成天抱著那人間五十年不放!怎麼,你要是活過了五十歲,還要自殺不成?”芙蘭無奈地吐槽道。

信長挑眉:“人生五十載,活的精彩就夠了,真要成了耄耋之年老態龍鍾的老太太,我自己都要把自己憋屈死了。”她揚起一個灑脫的笑容:“嘛,現在五十年可已經過了一多半了,我可要抓緊進度達成目標才行!”她俯身,輕輕撫摸著芙蘭的臉頰,嘆息道:

“我和你是不一樣的,我沒辦法一直青春年少。與其變成枯萎頹靡的老嫗,我寧願一直意氣風發地活在你心裡。”

芙蘭將手覆上信長的手背,微微地垂下了眼瞼。

‘對不起,信長。我有辦法讓你青春永駐,但是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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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府外有人求見,說是有東西要獻給您。”一位近臣向信長彙報著前門傳來的訊息。

信長挑眉一笑,這獻殷勤的還真是一波接一波,又是送美女,又是送古董的,這次不知道又要送什麼,又要求什麼?不過也沒必要往外推,先看看是什麼來頭。

“是何人求見?”信長託著腮,問道。

近臣恭謹地回答:“據說是尾張國的商人,路過岐阜,想向您獻上偶得的寶刀。”

“尾張來的?屬實麼?”信長接著問道。

“有路引和文書,身份的確是可靠的,他的商鋪在尾張國內也小有名氣。”

信長輕笑一聲,吩咐道:“帶進來吧。”

沒一會兒,一個富商裝扮,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跟著侍衛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織田家的家丁,費力地抱著一個長長的匣子,應該就是來人要獻上的東西。

信長看著中年男人恭謹得向自己行禮,用激動中帶著敬畏的表情開始進行自我介紹,長篇大論地表達著他對信長的擁護崇敬之情。

就在信長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商人才把正題轉移到所獻之物上。

“大人,此物是鄙人偶然得來,卻不配所有,此次路過岐阜,特來獻於大人。”說著,他請身後的家丁開啟匣子,在信長微微點頭後,家丁一人一邊,將捧著的匣子開啟。

信長打眼一掃,淡淡地說道:“這是,大太刀?有名的大太刀都在神社裡供奉,這又是哪振?”

商人拱手:“回大人的話,這振大太刀並不是什麼知名的刀劍,但卻是一振名匠鍛造的古刀。此刀正是平安時代的知名刀匠,三條宗近的作品。”

‘什麼?’聽到三條宗近的名字,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信長立刻精神一振,她知道,芙蘭一直在私下裡尋找一振三條宗近鍛造的無名大太刀。

‘只是,有這麼巧麼?突然主動送上門的大太刀,難道是哪裡洩露了風聲嗎?’

信長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只是隨意地問道:“哦?三條宗近的作品都是有數的,大太刀,你的意思是這振就是鞍馬山神社的今劍麼?”

那人有些尷尬地說:“這個,回大人,這振並不是今劍。”

“那你怎麼知道這是三條宗近鍛造的?”信長面色微冷,涼涼地說:“你在耍我麼?”

男人嚇了一跳,一下子撲倒在地:“不敢,這振大太刀真的是宗近的作品,刀莖上是有‘三條’的銘文的。而且鄙人也找了很多刀匠和收藏家看過,都說是宗近的真品無疑。”

信長的面色緩和了下來,平靜地說道:“請起吧,感謝你的心意,這把大太刀我收下了,請提出你的要求吧。”

男人連忙擺手:“不敢不敢,鄙人並沒有什麼要求,只是想將寶刀獻給我們尾張國的大人罷了。鄙人不是武士,宗近的作品不敢私藏,不敢私藏。”說著,就要告退了。

信長沒有阻止,只是讓隨侍記下此人的身份,再將人送出去了。她命下人將大太刀擺放到面前,俯身仔細打量著。

‘是這振麼?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同嘛…’

她站起身,吩咐道:“把它放到我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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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信長?”芙蘭被信長拉著,有些奇怪地問道。

信長回頭笑道:“你跟我來,我有件東西要給你看。”

“什麼好東西啊?”芙蘭挑眉,難得看見信長這麼迫不及待。

“跟我來就知道了,還需要你辨認呢。”

一路被信長拽到了書房,一進去,信長就拉上了拉門,把一個長匣子放到長案上,展示給芙蘭看。

“什麼東西啊?”芙蘭走上前,在信長鼓勵的眼神中開啟了匣子,愣在了當場。

“怎麼樣?是它嗎?這是你要找的嗎?”信長催促道。

芙蘭一手捂住了驚訝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匣中的寶刀。她猶豫了一瞬,這才微微俯身,將大太刀從匣中取了出來。

手裡握著一振比自己個子還要高不少的大太刀,芙蘭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彆扭地抽刀出鞘。

隨著刀刃出鞘,冰冷的刀芒從烏黑的刀鞘中閃現而出,如一道冷光劃過不算明亮的室內,彷彿有實質般的殺氣傾瀉而出。

芙蘭將刀刃翻到背面,利索地將大太刀拆開了。刀莖展現,熟悉的“三條” 字樣映入眼底。宗近和別的刀匠習慣不同,他的太刀銘往往刻在裡側內面,短刀銘也常和別的刀匠反著來。當時芙蘭還笑話過他的這種特立獨行的習慣,哪裡想到現在會成為她辨別的方式啊。

芙蘭伸手撫摸著短短的銘文,這上面的每一筆,都是芙蘭親眼看著宗近刻下的。略過刀莖撫上刀身,刀刃上的每一個打除紋都是芙蘭目睹宗近一錘錘鍛打的,熟悉到讓人頭皮發麻。時間彷彿回到了五百年前,這把大太刀紋絲未損,仿若剛鍛出一般光亮鋒銳。

突然,芙蘭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本體上的感受會回饋到付喪神靈體嗎?想到這裡,芙蘭手一抖,隨即離開了刀身,又利索地把大太刀組裝了起來。

“怎麼樣?是這振嗎?”信長看到芙蘭檢查完畢,詢問道。

芙蘭點點頭:“是的,信長,謝謝你。”隨後問道:“這振大太刀,你是從何處得來?”

信長隨意地說:“一個商人獻來的,他的底細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芙蘭聽後,抿了抿唇問道:“信長,這振刀,你能送給我嗎?”

信長瞪大了眼,說道:“當然可以啦!本來就是為了你才收下的。”她指了指芙蘭抱著的大太刀,接著說:“不只這振刀,其他任何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取來。”她灑脫的一揮手:“我庫房裡的刀,你隨便拿,看上哪振都行!”

芙蘭松了口氣,微笑道:“謝謝你了信長,我先回房了,還要仔細檢查一下。”

信長點點頭,從書案上拿起卷軸,說道:“好吧,那我接著處理公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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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芙蘭才將長匣中的大太刀取了出來,伸手敲了敲刀鞘,說道:

“行了,扉間,出來吧,我已經把結界佈置上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反應,芙蘭心下微沉,暗忖道:‘難道是陽界靈氣稀薄,沒辦法形成靈體了嗎?不應該啊,他早就是獨立的付喪神了,自己修煉的神力和靈力足夠完成迴圈了。’

芙蘭微微皺眉,沒好氣地說道:“千手扉間,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生氣了!”

大太刀依然毫無反應,芙蘭彷彿一個對牛彈琴的傻子一樣。

‘不會吧…千手扉間你竟然混得這麼慘的嗎?’芙蘭心中腹誹,探手摸向大太刀的刀柄,開始輸入靈力…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小天使已經不耐煩看歷史劇了,其實霓裳也不想寫這麼正經的情節了,心累。按照細綱,還有兩章這一卷完結,也就是說,芙蘭是不會待到本能寺那個節點的(不看信長衰老的模樣),但是後記會寫主要角色的結局,以及慣例的串聯到n年後的事情。

無責任小劇場:

芙蘭:三日月,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三日月:姬君,請說。

芙蘭:那個,刀劍本體上的感受,會反饋到你的靈體上嗎?

三日月:…會的,姬君。如果損毀,重鍛或磨短的話,會很痛。

芙蘭:那麼,這是一種整體的感受,還是,嗯,對應的區域性呢?

三日月:...姬君,您還是不知道為好。

芙蘭:為什麼?三日月,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三日月,你說話呀。

三日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