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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元服之禮

“見鬼, 我不要行元服禮!”已經十四歲的信長一臉煩躁地在屋子裡踱步, 唸叨個沒完。

坐在一邊看書的芙蘭輕笑道:“本來去年就該行元服禮了,你這已經往後推了一年了, 如果還想保住“嫡長子”的身份, 再推脫可就不合適了。”她笑眯眯地看向信長, 揶揄道:“畢竟,平手政秀可是連你的未婚妻都幫你找好了, 不行元服禮, 你可怎麼娶妻啊?”

信長抓著自己的髮髻, 更加煩躁了:“見鬼!見鬼的元服禮!見鬼的齋藤道三!見鬼的多管閒事的政秀臭老頭!”

芙蘭被信長的誇張行為逗得直樂,她放下手中的書冊, 問道:“哎呀, 就那麼不想剪頭髮麼?”

信長看著陽光照射下,芙蘭那一頭泛著華美光澤的黑色秀髮, 直接撲了過去,問道:“我不一定非要剃月代頭的吧?我看很多人都沒有剃的!芙蘭你不也沒有剃麼?”

芙蘭託著腮,笑道:“哎呀,我又不是武家的少主,又不需要上戰場, 當然不需要剃頭啦。”芙蘭伸手,勾住了一縷信長的秀髮, 接著說:“這麼漂亮的頭髮,剃了確實可惜。我倒是能用幻術幫你矇混過去,但是, 作為大名的話你不可能一輩子用幻術啊,很容易穿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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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崩潰地抱著自己的頭,大喊道:“啊啊啊,我的頭髮!我不要失去我的頭髮!”她的聲音很大,以至於門口來往的侍女都聽見了,忍不住斂袖而笑,娉婷走過。

芙蘭無奈,安撫道:“有得必有失,在你還不能隨心所欲之前,這也是你要成為“嫡長子繼承人”的代價。不要讓信秀對你失望,這不是你承諾過的麼?”她看向信長,奇怪道:“你一向不是愛美的性子,蓬頭垢面不修邊幅地亂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不過是髮型而已,有那麼重要麼?”

信長篤定道:“這是不一樣的!有些東西,你可以不在乎它,但它不能不存在,比如頭頂的頭髮!”

芙蘭嘆氣,說道:“這樣吧,這次元服禮你就別逆著你父親來了,他讓你剃你就剃吧。但是和他說清楚,你不要那些人用拔髮的方法來幫你梳月代頭,用剃髮就可以了。以後等你能自己做主了,我有生髮的藥劑,讓你的頭髮長回來就是了。”

信長癟著嘴,說道:“好吧,只能這樣了。”她不想再想象自己頭頂光溜溜的場面,於是湊到了芙蘭的跟前,看著芙蘭面前的書,轉移話題道:“你還在查刀劍的資料啊,還沒有找到線索麼?”

芙蘭嘆了口氣,說道:“我查了近五百年的相關資料,可是…”

信長安慰道:“很多名刀都是輾轉於各個家族之手,多次改名,蹤跡難尋也正常。更有一些寶刀,密藏於某個家族之中,外界鮮少人知。”

芙蘭輕撫著手裡的書冊,呢喃道:“小狐丸下落不明,巖融隨著弁慶的死失蹤,今劍…失蹤,只有三日月宗近和海老名宗近在足利家…”

芙蘭合上書冊,揉著眉心道:“今劍…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把,曾是供奉在鞍馬山神社的大太刀,因為不知名原因被磨短成為短刀,隨後被鞍馬寺住持贈給源義經成為他的護身刀,又隨著源義經的自盡而失蹤。”她抿唇嘆息,奇怪道:“怎麼三條宗近鍛的刀都失蹤了?現在的線索也只剩足利家了,海老名宗近是短刀,三日月宗近…這把刀我還真不瞭解,初鍛的時候就是太刀麼?”

信長本身也是愛刀之人,身為武家的後代,從小各種名刀的傳說軼聞都爛熟於心。她點點頭,解釋道:“三日月宗近一開始就是太刀,據傳言,是當年源氏為了展現家族聲望特地請三條宗近鍛造的,後來一直是足利家的家傳寶刀,而足利家據說就是河內源氏,源賴信的後代。”

芙蘭摸著下巴,思索到:“源賴信,是源賴光的弟弟?”

信長繼續點頭:“對,是同父異母的弟弟。”

芙蘭聽後,點著手指梳理道:“源賴光,手裡有童子切安綱,髭切和膝丸。童子切安綱砍掉了酒吞童子的頭,膝丸砍傷了土蜘蛛,髭切借給了渡邊綱,砍掉了茨木童子的手。後來髭切到了源賴朝手裡,膝丸給了源義經,源義經是大天狗的弟子,最後源賴朝逼死了源義經,刀又失蹤了…”芙蘭忍不住扶額道:“這一團亂麻的關係啊!看來比較可靠的線索還是要落在足利家的三日月宗近那裡。”

信長聽得雲裡霧裡,不過還是說道:“說起來,三日月宗近這把名刀還有一個軼聞。”迎著芙蘭看過來的目光,信長接著說道:“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據說三日月宗近是一把極美的刀,其刀身宛然如明月,出鞘時華光流彩如弦月初生。也有傳言,這把刀是當年三條宗近為自己暗戀的一位姬君所鍛,那位姬君容顏皎皎如明月,所以這把刀是為了送個那位姬君。但是名刀還未送出,那姬君就芳魂早逝了。”她笑笑,接著說:“這傳聞倒是給這振名刀增添了幾分風雅悽美,讓人們對它更是趨之若鶩,並給三日月宗近冠上天下最美之刃的美譽。”

芙蘭聽得一愣,總覺得這個故事有些怪怪的,自己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於是芙蘭敲敲小案,說道:“三日月宗近本身其實不重要,我只是想從它那裡找到點線索罷了。”

信長好奇地問道:“我知道你在找一振刀,但是到底是哪一振呢?你又不讓人大張旗鼓地搜尋,這我可怎麼幫你?”

芙蘭嘆息:“這只是我的一點私事,但是告訴你也無妨。我在找三條宗近早年鍛造的一振無名大太刀,這振刀應該和今劍有些聯絡,但我不能確定。之所以不想大張旗鼓地找,是因為我不並想得到這振刀,只是想私下裡知道它現在好不好罷了。”

信長驚奇道:“一振大太刀?好不好?刀能有什麼好不好的?!”

芙蘭把書冊摞好,放到了一邊,無奈地說:“這個,其中緣由比較復雜,我可能沒辦法和你解釋。”

信長聳聳肩,說道:“沒關係,你不想說就算了,刀的話,我會留意的,雖然我對“種子島”(火器)更感興趣一些。”她看著芙蘭,認真地說:“不用難過,如果你實在是和那振刀無緣就算了,我以後會收集很多的名刀,你想要哪振都行,我都給你,好不好?”

芙蘭看著一臉認真的信長,忍不住撲哧一笑。她揉了揉信長的發頂,柔聲說道:“那真是謝謝你了,信長。”說完,她像想起了什麼,接著說:“對了,你的課業也學的差不多了,等你元服禮之後,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信長一愣,問道:“怎麼這麼突然?是去尋訪那振刀麼?還是去足利家找三日月宗近?”

芙蘭搖搖頭,解釋道:“都不是,我之前寄出的信函有回信了,我要去土御門家一趟。”

信長聯想起芙蘭之前一直尋找的資料,五百多年前,平安京,土御門…

“是和安倍晴明有關麼?”信長突然問道。

芙蘭站起來,又揉了揉信長的頭髮,說道:“哎呀,信長你就先好好準備自己的元服禮吧,大人的事就不要多管了。”她眨眨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接著說:“說起來,以後也許就揉不了你的頭髮了,好可惜。”

“啊啊啊!”信長抱頭撲在小案上,喊道:“不要提醒我這件事啦!我要忘了它,能忘一天是一天吧!”

芙蘭眯眼笑道:“好啦好啦,不要逃避現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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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芙蘭作為老師,參加了信長的元服禮。看著信長一臉嚴肅,實則生無可戀的表情,芙蘭幾乎要不厚道地笑出聲來。

“姐…不,兄長大人。恭喜你元服,另外…噗嗤,新發型挺適合你的。”看見信長剃頭後的樣子,一向溫柔厚道的信勝都忍不住揶揄道。

“信勝。”頂著涼颼颼頭頂的信長一臉陰鬱地盯著信勝,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麼?”

信勝抿唇輕笑,十足得溫柔靦腆:“沒關係,能逃幾年是幾年。”他停頓了一下,自以為很體貼地安慰道:“其實這樣也不錯,三伏天的時候應該會很涼快吧。”

“織田信勝!不想捱揍就立刻從我眼前消失!”頭頂清涼,但內心卻十分暴躁的信長咆哮道。

信勝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地跑了。

氣鼓鼓的信長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看去,正是含笑看著她的芙蘭,陽光下,她一頭烏髮紮成高馬尾,穿著一身寶藍色的直垂,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的,但確實是俊美無儔,氣質高華,玉樹臨風,宛若謫仙。信長掃了眼一旁看芙蘭一眼都會面紅耳赤的侍女們,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頂,心中無比蕭瑟。

“蘭,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麼?”信長有些意興闌珊,生無可戀地說。

芙蘭摸出了一個禮盒,遞過去說道:“給你的成年禮物。”

信長接過,看著禮盒,突然反應過來:“這是?!”

芙蘭掃了一眼信長的頭頂,忍著笑說道:“嗯,就是你想的那個東西。自己收好,覺得適合用的時候就用吧。”

信長的表情終於沒那麼陰鬱了:“謝謝你,蘭,我的心裡好受些了。”

芙蘭拍拍信長的肩膀,輕聲說道:“好了,別這個表情了。織田家來了一位“新客人”,你作為“嫡長子”,去招待一下吧。”

信長有些納悶:“新客人?誰啊。”

芙蘭壓低了聲音解釋道:“松平竹千代,你父親的宿敵之一松平廣忠的嫡長子。”

“也是你父親綁架來的,用來轄制松平氏的質子。”

信長眨眨眼,不明白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雖然前年在安詳城和松平氏的對戰自己也參與了。

芙蘭微笑著說:“那個孩子,松平竹千代,雖然才五歲,但卻性情深沉,穩重早慧,還挺有意思的。當然了,最關鍵的是,他是三河松平家的唯一繼承人。”

信長眼睛一轉,問道:“你很看好他?”

芙蘭輕笑道:“我和你講過的吧,秦莊襄王的故事。”

信長聽罷,輕聲呢喃道:“奇貨可居麼…”

作者有話要說:  松平竹千代就是未來的德川家康哈哈哈,至此戰國三傑(幼年版)全部登場。

霓裳想了想,還是讓信長元服的時候剃頭了,因為很有趣啊23333當然因為芙蘭有生髮魔藥啦,所以大家可以腦補等信長自己能做主的時候就把頭髮又留起來了。

說起來,月代頭真是太可怕了,豐臣政權之前,為了一勞永逸,不用總是刮頭,月代頭不是剃的,而是用鑷子連根拔|出的!所以很多貧苦的武士處理不好,一頭黑血甚至發炎生瘡,咦呃超可怕。

小劇場:

信長:父親,我有事情想和你談談。

信秀:噗嗤...嗯,你說。

信長:父親,你笑了吧?你剛才絕對笑了吧?!

信秀:我沒有笑,你看錯了。嗯,你要說什麼?

信長:信勝也十二歲了吧,算是個大人了。我十二歲的時候都上戰場了。

信秀:你到底想說什麼?

信長:父親,信勝太溫柔端莊了,一點都沒有武家男兒的血性,我覺得他應該早點元服,承擔成年人的責任來磨礪他!

信秀:嗯,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考慮的。

同年七月,

信長:信勝,怎麼樣,你覺得涼快麼?

信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