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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這小娘皮倒是倔(1)

楊肇的筷子狠狠的摔在碗上,豁的站起,"什麼不見了?說清楚!二小姐去哪裡了?"

小丫鬟經不住喝嚇,看著老爺陰沉的臉色,帶著哭腔說道:"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我去叫二小姐來大廳,二小姐別院的丫鬟婆子也在到處找二小姐,只說是昨天晚上大小姐回來後,二小姐又出門了,一夜未歸,就連二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紫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丫鬟說完,楊肇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昨天是大女兒,今天是二女兒,這個家還能不能消停一會?"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劉姨娘臉色陰晴不定,謊說自己身子不舒服,讓丫鬟扶著她走了。

楊容姬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姨娘的背影,轉身看了一眼紅梅說道:"我們也走吧!"

無名一手拿一隻雞腿,一手那一個雞翅膀,也跟了上去,所有人都散了,楊肇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瞪了一眼隨侍的小廝,"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出去找?"

趙姨娘欲言又止,這樣大張旗鼓的出去找,讓別人知道楊府二小姐徹夜未歸,那她的閨名清譽可全都毀了,可是轉念一想,劉氏本就得寵,再加上女兒楊蓉卿很討老爺的歡心,這楊府哪裡還有她和女兒楊蓉欣的位置?如果楊蓉卿閨名毀了,劉氏必然失寵,那麼以後不就是她和女兒的好日子了嗎?當下心喜,不動聲色的看著老爺的反應。

可是楊肇雖然生氣,也沒有氣昏了頭,怒氣衝衝的命令,"都給我秘密的找,二小姐失蹤的事絕不能洩漏出去!"

房間裡的氣壓太低,楊肇的怒火顯而易見,小廝們連大氣也不敢喘,只聽得老爺吩咐完畢,立刻大聲的回覆,"是!"然後幾乎是逃命一般跑出門外。

楊夫人順手給楊肇端了一杯茶水,"老爺不必大動肝火,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蓉卿也可能是自己貪玩,說不定一會自己就回來了!"

趙姨娘瞥了一眼正室,譏誚的說道:"要回來早就回來了,還用等到現在?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竟然夜不歸宿,成何體統?"

"都給我出去!我要自己靜靜!"楊肇胸口劇烈的起伏,這些人存心想將他氣死嗎?

趙姨娘看了一眼正室,這麼多年來沒權沒勢,她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冷哼一聲,拉著楊蓉欣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楊夫人看了一眼楊肇,淡淡的說道:"老爺好好歇息,我先回去了!"

楊肇點點頭,揮揮手,走吧走吧都走吧!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人啊!幸好母親不在這裡,要不然還不知氣成什麼樣子!

楊容姬離開了大廳,回到自己的別院,吩咐紅梅準備兩身男式的衣服,各自換了,對著銅鏡梳了個簡單的髮髻,用碧玉簪子挽了,端的是翩翩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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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看了一眼在別院裡的樹上打盹的無名,小聲的說道:"小姐,我們這樣出去,無名大師不會生氣嗎?"

楊容姬找了一個山水紙扇,上面洋洋灑灑題了數行大字,唰的一聲合上,敲了一下紅梅的頭,"你傻了?我們去那種地方,帶一個老頭去幹什麼?"說完小心翼翼的開啟窗戶,跳了出去。

紅梅看了一眼前院的無名,小聲壓抑的說道:"小姐,等等我!"

出了楊府,紅梅才敢放開聲說話,到了怡紅院門口,她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小、公子,我們去那種地方好嗎?"這要是傳出去,小姐還怎麼做人?而且回頭老爺知道了,也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楊容姬回頭看了一眼紅梅,淡淡的說道:"你要是怕的話,現在還可以回去!"

這怎麼行?讓小姐一個人去那種地方,更不是辦法,不得已,紅梅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小姐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此時怡紅院大門禁閉,像這種青樓,大多是晚上營業,白天關門,紅梅上前,敲了敲門,敲的手都麻了,還是沒有人應聲,楊容姬拉開紅梅,一腳踹開了門。

一個小廝打著哈欠正打算開門,大門突然開啟,差點撞到他,一下子睏意頓消,張口大罵,"是那個不長眼的差點撞到小爺?"

紅梅氣的直接上前,想要扇小廝幾巴掌,小姐也是這等人可以侮辱的嗎?

楊容姬拉住她,她們今天可不是砸場子的,"叫你們管事的出來!"隨手甩了幾個五銖錢,這種人無不是見錢眼開的主,犯不著與他們治氣。

果然小廝看見有錢,一時間門開眼笑,連楊容姬等人差點撞到他的事情也不追究了,當下說道:"蘭姨在後面休息呢,恐怕你們要等到晚上才能見到!"

楊容姬給紅梅使了個眼色,紅梅不情不願的又遞給小廝幾個五銖錢,嘟著嘴說道:"叫老鴇出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古不變的道理,小廝笑著說道:"你們坐,我去看看蘭姨醒了沒有"

楊容姬坐了下來,隨意的打量著怡紅院,原來古代的青樓是這個樣子的,沒有想象中嗆人的脂粉氣,周圍佈置的還算是雅緻,名人字畫遍佈,看不出真假。

一樓還有一個紅布高臺,想來是雅妓表演的地方,周圍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可以想象這裡晚上熱鬧的情形。

邊上有一個紅漆木質樓梯,扶手也是精緻的雕花槐木,二樓是雅間,後面是怡紅院的後院,也是花魁和有身份的雅妓居住的地方。

一個睡眼惺忪的婦人不耐煩的從後門走了進來,"誰呀!這麼不長眼,打擾老孃休息!"

小廝引著蘭姨,狗腿的說道:"當然是來送錢的金主!"

那人聽到錢,眼都亮了,快速的走到前面,生怕金主跑了,看見只有楊容姬和紅梅兩個人,眉頭緊皺,冷冷的對小廝說道:"你說的金主就是她們兩個?"

小廝邀功似的點點頭,看這兩人一身上好的錦緞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他們可都指望著這樣的冤大頭吃喝呢!

蘭姨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楊容姬和紅梅,突然劈頭蓋臉的打了小廝一巴掌,"蠢貨,這兩個女人是來砸場子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