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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故事(上)

瑪格麗特小姐是在六歲時,開始出現騎士紋的。一樣的連續高燒,牙齒掉落,但是在過程中,並未產生完全的騎士紋,而是得了壞血病。最終,幸運的是她沒有死,但只能在這間黑暗的房間中的病床上度過一生。

之後十年,瑪格麗特是城堡中被遺忘的人。無法完成騎士的覺醒,反而得了壞血病,這令侯爵和侯爵夫人感到了巨大的羞辱。只有管家安排一位女僕照顧她日常生活,十年中,瑪格麗特一次也沒有見到過父母。就是照顧她生活的女僕,也不敢和她多說話。得了壞血病的人是被神遺棄厭惡的人,這足以令大多數人將他們視為不吉利的怪胎。

而在這十年中,她唯一的朋友是偶然來拜訪侯爵卻直到她的阿方索伯爵夫人。伯爵夫人為她帶來了大量的書籍,令瑪格麗特小姐知道了世界並不只是這一間黑暗的房屋。也教了瑪格麗特小姐她最愛的豎琴,可是伯爵夫人事務太忙,往往一兩個月才能來看瑪格麗特小姐一次,那是瑪格麗特小姐平淡乏味的黑色生命中唯一光亮的時刻。

直到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是一個月圓之夜。對瑪格麗特小姐來說,月亮從未如此的明亮。

她的壞血病到了發作的時候,瑪格麗特小姐透過水晶玻璃窗,已經看到了飛舞在天空中一般人肉眼無法看到的亡魂們,就是馬上要死的人。書中的記載,令瑪格麗特小姐知道了自己生命到了盡頭。

生命的最後,瑪格麗特小姐勉強起身,開啟了窗戶。忍耐著風聲令頭顱裂開般的疼痛,在月光下,彈起了豎琴。她希望自己生命的最後,能在這世界上留下一絲自己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活過的烙印,琴聲會消散,但是在此時此刻,琴聲代表著自己在這一刻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瑪格麗特小姐並無對死亡的恐懼,這樣痛苦的在病榻上纏mian十年,已經令她可以坦然面對死亡。但是彈奏著生命的最後一曲的時候,瑪格麗特小姐的淚水卻依然止不住的落下。

為什麼而哭?

為了什麼而哭?

淚水因為什麼而流?

瑪格麗特小姐不知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彈奏著琴,讓自己的生命,靈魂,都隨風一起,和月光融為一體。

直到一個口哨聲響起,和琴聲一起在月夜飛揚,才令瑪格麗特小姐的彈奏結束。

瑪格麗特小姐循著這個聲音看去,在自己的窗臺上,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坐在那裡,口中吹著一片葉子,發出悠揚的聲音,和自己的豎琴聲融為了一體。

那是一個無比奇異的女子,她綠髮披散,穿著紫紅色的緊身衣,將豐滿的大腿,修長的手臂都露了出來,胸口是深深的v字開口,將高聳的胸部大半露在外面。披著黑紅色的披風,兩耳處,有兩個像是翅膀一樣的黑色裝飾。穿著足有七寸,根部細的就像是火柴一樣的黑色高跟皮靴,頭上還帶著一個小小的紫金王冠。

看到瑪格麗特停下了豎琴,女人問道:“為什麼不彈了?你的琴聲很好聽,靈魂在琴聲中熾熱的燃燒。”

明知道是妖物,但是瑪格麗特並無恐懼,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好害怕的。“謝謝你的誇獎,你是?”

女人驕傲的說道:“我叫莫妮卡。我是夜魔女王,不死的公主,就是你們說的吸血鬼了。咦,你好像不害怕。”

瑪格麗特輕輕的笑道:“我為什麼要害怕,如果你是吸血鬼,那麼應該是你害怕。對吸血鬼來說,壞血病人的血是劇毒。而且,我就要死了,死人是不需要恐懼的,哪怕面前是吸血鬼。”

莫妮卡看了看瑪格麗特點頭道:“你是要死了,你活不過今晚。”

瑪格麗特小姐坦然承認道:“我知道,這是我的命運。”

莫妮卡不屑道:“命運,那不過是無數的必然和偶然罷了。”兩人就這樣開始了對話,說著有用的沒用的事情,就像是兩個學堂內的小姑娘,說著知心話。

直到陣陣疲倦從瑪格麗特的身體中捲起,蔓延到她全身。

要結束了嗎?

這樣結束也很好,至少死亡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人陪伴,雖然那也許不能算是人,但是現在有什麼關係呢!

看著眼神漸漸的失去最後色彩的“喂,你要不要活下去?”

瑪格麗特的意識漸漸的沉淪向無邊的黑暗,對於她的話,朦朧的滾過耳邊,卻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瑪格麗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唯一的區別是,窗戶是開啟的,陽光照進了陰沉的房間,令房間內似乎也多了一絲光亮。風吹進房間,帶來了絲絲樹木的清香。

光,溫暖而美麗。

瑪格麗特久久的注視著光芒,不捨的轉移開眼睛。

“從那天起,我身體雖然依然虛弱,甚至比以前更虛弱,但是我卻活了下來。我的左眼,在那晚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我不知道莫妮卡為我做了什麼,但是想來,她延續了我的生命。前不久,光明聖教的聖女在我這裡感覺到了不死者的力量,這就是我這裡有吸血鬼的訊息的原因。”

聽了瑪格麗特告訴了安吉五年前的事情,安吉沉默了片刻對瑪格麗特道:“謝謝你,瑪格麗特小姐,我今後會再來看你的。”

離開瑪格麗特的房間後,羅賽特有些鬱悶的說道:“看來這裡是沒有線索了。”

安吉微微一笑道:“你們覺得呢。”

白玄女毫無表情的說道:“和我無關,不過現在的她,沒有被狩獵的價值。”

夜叉姬卻冷然道:“主公,她的話不可全信。她的話大半應該是真的,但是在一些細節上有隱瞞。”

“黑色鬱金香,她的女僕怎麼可能在她床邊放這種價值上百金幣的貴重花朵。”安吉冷笑一聲:“我相信她說的莫妮卡的事情,但是我不信她和那個叫做莫妮卡的女吸血鬼會再也沒有見面。而且,那一晚的事情,我覺得她也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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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賽特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她雖然看起來瘦弱無比,但是從我抱她的身體反應來看,她有性經驗。如果像她所說的,她根本沒有和其他人接觸的機會,那麼她的******是如何產生的?這種身體的反應,是被高手開發身體敏感區域才會形成的。”

羅賽特完全想不到,安吉居然是從這裡得到證據來懷疑瑪格麗特小姐的。她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樣也能看出來?”

安吉白了她一眼:“你這樣的老處女當然不明白,但是我告訴你吧,我們這樣的專家,只要看一眼女人,就能得到很多資訊。更何況,我抱起了她,她的身體會告訴我很多情報。”

被安吉一句老處女,讓羅賽特幾乎背過氣去。她有些咬牙切齒,臉色緋紅的看著安吉。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從她走路安吉就敢肯定,這個和自己不對眼的騎士女僕肯定是處女。不過那層處女證明的是不存在的,那是因為身體的鍛鍊,劍術的學習帶來的必然結果。

大陸各國婚姻時間各自不同,大多數都是十三歲就可以正式結婚。米特蘭國在這方面要晚一些,女孩子十五歲才可以正式結婚。這是米特蘭偉大的國王雷王陛下親自制定的婚姻制度。雷王陛下自命為女性之友,制定過很多保護女性權益的法律。

大部分女性會在十五歲到十八歲結婚,羅賽特的年級大約在二十七八歲樣子。這樣的年紀,安吉稱之為老處女應該是很確切的。她居然生氣,安吉壞心眼的想到,乾脆下次幫她一個忙,讓她擺脫老處女的身份算了。反正她長相身材相當不錯,還是個騎士。男人中流傳女騎士夾緊雙腿的時候,神也會感到極樂。

不過要是上了她,她會不會不知道感恩惱羞成怒拿劍砍了自己?

夜叉姬打斷了安吉的不懷好意的幻想問道:“主公,那我們該怎麼做?”

“你讓人監視著這裡,我相信白天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晚上要好好的監視,也許能從這裡找到些機會。”就算知道瑪格麗特小姐撒謊,安吉也不便對她強行做什麼事情。逼供之類的更是最後一步,畢竟她的身份是侯爵的小姐,而且安吉也沒有任何真正的證據。

羅賽特問道:“你認為瑪格麗特小姐的情夫有可能是吸血鬼?”

“情夫?不,她有性經驗,但是她還是處女。”

羅賽特瞪大眼睛問道:“什麼?”

安吉再次白了羅賽特一眼,她好歹也是騎士,不會這麼沒見識吧:“我是說,她還是處女。”

“可你明明說了她身體反應肯定是有一定******的。”

“誰告訴你,******就一定要有情夫?我是說她有情人,可沒說情人一定是男的。羅賽特,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女人和女人之間,也可以發生性行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