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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意接近

他故意接近他,從渴望見到他,變成了現在想要瘋狂地佔有他。

可是,他並不是尋常的少年。

有時候,他會想,若他一無所有該多好?這樣他可以動用所有的手段,拼卻陳家的財勢,將他捆綁在自己身邊。

林明軒目光堅定:“我是林家獨子,此生註定要負陳兄。”

陳晨心傷地看著他:“你要娶你的表妹嗎?”

林明軒搖了搖頭:“羽菲並不適合我。”從小他便知道,他可以愛她護她,卻不能娶她。近親結婚的魔咒,始終束縛著他的感情。

陳晨忽然話鋒一轉,“你方才說,可以傾盡全力幫我,倘若我想要你幫我做事,你都會答應嗎?”

“只要不強人所難,做違背明軒道德原則之事,都可以。”林明軒微微一笑,“包括幫你繼任陳家家主。”

“陳家家主早已名存實亡,如今陳家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那些阿貓阿狗蹦躂不出什麼花樣。”陳晨不以為然,“我只要你陪我一夜。”

“若只是飲酒論詩,明軒樂意奉陪。”林明軒淡淡一笑道。

陳晨面色仍有幾分慘白,卻斬釘截鐵道:“自然不會做林兄不喜歡的事。”

“我知道金陵有一處高臺,能看盡金陵繁華,不知陳兄可否與我同去?”林明軒彬彬有禮地邀請陳晨,道。

“哦?”陳晨笑靨如花般誘人,“林兄找的地方,必定別具匠心。”

這是盛世繁華的金陵城,那婉轉優雅的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彷彿在訴說畫卷詩情。在薄暮的夕陽中,一紅一白兩道俊美的身影,對飲暢談,笑的格外開懷。

“有時候,窗戶紙一旦捅破,便再無粘合的可能。”陳晨有些後悔自己的心急了。

月色漸濃,迷迷糊糊中,陳晨看著那令自己無法自持的身影,心中愈發煩亂。

一陣刺痛感忽然自脖頸處傳來,陳晨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在說:“既然想要他,為何不摧毀他,得到他?”

“他是鬼谷後人,誰又能摧毀他?”

“林家只忠於當朝天子,只要扶持一個新皇登基,統御九州,在關鍵的時候奪權為帝,便是林家都得聽公子的,更何況是林明軒呢?”

“我該怎麼做?”

“扶持康王,他是先皇長子,繼任大統,百姓不會非議。”

“好。”醉酒中的陳晨,並未發覺自己雙眸開始變得赤紅,神智也一點點離他而去。

科舉放榜,林明軒毫無爭議地成為新科狀元。周成冶欲冊封其為國子司業,只是朝堂之上,謝家驟然發難:“江南貢院之中,有人瞧見林狀元私自外出,不知林狀元如何解釋?”

林明軒淡淡道:“真金不怕火煉,惡意誹謗在真才實學面前往往只會潰散。”

“說得好。”謝家有人提議,“既然林公子如此有自信,臣提議增開殿試,由皇上親自策問貢人。”

王家也沒有反對,此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羽菲對此並不擔心,林明軒的才學,明經詩賦,不在話下。

丁秀主持的春繡十分很委託,並沒有出太大的紕漏。這個女子十分聰明,知道如今金陵權勢最大的女子,除了太后,便是羽菲。她將所有的繡品呈給羽菲,道:“郡主,三千繡女的作品都在這裡,請您過目。”

“你們看著選吧。”羽菲淡淡一笑,“聽說我三妹妹也參加了春繡,你知道,我一直與她不對付的。”

丁秀聽不明白,只能回道:“多謝郡主指點。”

丁秀走後,赤女不解地看著她,道:“小姐為何與她說這些?”

“這要看她聰不聰明了。”羽菲微微一笑,“倘若羽池的名次太低,丟的是柳家的顏面,也是我的顏面。倘若羽池名次太高,我又會不高興了。”

“這其中分寸,很難把握。”連見慣了各路牛頭馬虎的赤女都覺得有些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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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她的考驗。”羽菲輕輕掐斷了書案上,精美插花瓶中一朵蔫沉的桃花,“越是繁茂的桃花,便越吸引蛀蟲。”

林氏的身子越來越沉了,柳老夫人索性搬到了杏林苑,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林氏又被王氏算計了去。

羽菲才剛邁入林氏的院子,便聽到柳老夫人的怒斥聲:“誰許你們做的紅豆薏仁湯?把她叫來見我。”

“回老夫人,是秋姑姑的吩咐。”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丫頭紅著眼,“秋姑姑說紅豆薏米可以調理身子。”

“把她給我叫過來。”柳老夫人氣的不輕,“薏米性味微寒,其質滑利,易誘發滑胎。”

羽菲也微微有些吃驚,她輕輕走到柳老夫人背後,替她捏了捏肩膀,道:“祖母莫要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在,不如祖母便交由我來查證?”

見到是羽菲,柳老夫人心中稍安,但還是不放心道:“我思來想去,還是請了金秉奎長住府上,以防萬一。”

“羽菲會去請他,祖母放寬心便是。”羽菲輕輕揉著她的肩膀,眸光輕輕落在那跪在地上二十出頭的侍女身上,眸光冰寒,“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秋姑姑是從小同林氏一起長大的,為了林氏她寧願終身不嫁,一直待在林氏身邊,對她也頗為照顧。她並沒有動機針對林氏,所以有三種可能:一秋姑姑被人脅迫;二秋姑姑很早就背叛了林氏;三那個人不是秋姑姑;四這個丫頭在說謊。

證據不足,羽菲並不能做出太過精準的判斷,但真相只會有一個。

侍女抬頭,眼圈微紅:“郡主,奴婢叫香菜,是前幾日剛被調到杏林苑的,從前一直在廢園。”

“廢園?”羽菲愣了愣,她早已用神識將柳府窺探了一邊,怎麼從未見過柳府還有一個廢園?

柳老夫人解釋道:“前任的大理寺少卿意外身亡,明德不忍他年邁的母親妻子流離失所,便分了個院子給他們。誰知道他的母親一年便去世了,他的妻子也沒扛過三年,也走了……那個園子一直廢棄著,只留下這個小丫頭,我倒是忘了她。”

意外身亡?母親與妻子接連死亡,有這麼巧的事嗎?

此時,秋姑姑被帶了上來,柳老夫人指著摔在地上的紅豆薏米粥,直接問她:“這粥可是你吩咐廚房做的?”

秋姑姑一臉迷茫:“奴婢前些日子吩咐廚房做了紅豆米棗粥,與這碗粥不甚相同。可是發生了什麼?”

香菜急道:“秋姑姑,明明是您昨夜到了小廚房,吩咐奴婢做的。”

“昨夜幾時?”羽菲問。

“三更十分。”香菜快急哭了,她真的只是按照吩咐去做的。

秋姑姑搖頭,斬釘截鐵道:“昨夜我一直侍奉在夫人近前,從未離開過房間半步,林夫人可以為我作證。”

“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自主主張,請小姐、老夫人明鑑。”說著,她急的朝地上磕頭。

“這碗紅豆薏米粥,對孕婦十分不利,秋姑姑若是想害母親,必然不會採用如此明顯的法子。”羽菲也向著秋姑姑說話,“不過這世上多的是偽裝的法子,一著不慎可能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說著,她將眸子落在香菜身上,香菜一臉焦急,但眸底卻是一片坦誠。

從前,如柳府這樣的小門小戶,根本接觸不到權勢的核心,她也曾懷疑為何一個異姓王,會在大周橫行?而皇帝不僅沒有半分芥蒂,甚至對他頗為器重。直到後來,她才打聽到楚王殿下的可怕。

那個令九州七國忌憚,令江湖膽顫的楚王殿下,已經強大到君王不敢掖其鋒芒的地步。而這樣高高在上的男子,又怎麼可能會對一個乳臭未乾、膽小怯弱的小丫頭感興趣?

他是早就發現了羽菲的不尋常,可惜他們還被矇在鼓裡。羽菲早已超脫了家宅爭鬥,與千年世家斡旋、與千年宗門爭權、與真神對抗……她明明還是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為何有這樣的能耐?似乎只要她在柳府,任何的陰謀詭計都無處遁形。

羽菲讓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安心,卻也讓他們自行慚穢,虧欠她太多。她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本不該屬於她的責任。

“林母和弟弟,也是羽菲的至親,保護他們本來就是羽菲的責任呢!”羽菲在柳老夫人面前,笑的像個孩子一般天真可愛。

偏房裡,羽菲遣散了所有人,獨獨留下秋姑姑,她雙眸冰寒:“秋姑姑,我只想聽實話,你當真沒有讓香菜為母親煮薏米粥?”

秋姑姑對天發誓:“夫人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若是傷害夫人,天打五雷轟。”

看著她鄭重的模樣,羽菲忙將她扶起,道:“羽菲相信姑姑,只是姑姑昨夜是否覺得那裡不舒服或者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秋姑姑搖了搖頭,半晌忽然道:“昨夜奴婢脖頸忽然一痛,奴婢以為是太過勞累,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醒來後奴婢發現奴婢放好的茶盞,位置似乎被移動過。”

羽菲閉上雙眸,神念掃遍秋姑姑的全身,果然便瞧見她脖頸處一條青色的蠱蟲陷入沉眠。

拔下頭上的細長的金釵,羽菲驟然出手,狠狠刺入秋姑姑的脖頸,秋姑姑吃痛:“小姐……”

羽菲輕噓一聲,將蠱蟲挑了出來,一條青色的長蟲被金釵插中,痛苦地蠕動。

秋姑姑猛地作嘔:“這是什麼?”

“蠱蟲。”羽菲雙眸陰鬱,“看來是南詔國苗疆巫女出手了。”

“難道薏米粥,真是奴婢吩咐的?”秋姑姑臉色慘白,“我險些害了夫人啊!”

“這不關秋姑姑的事。”羽菲目光落在虛空之中,“這個香菜很有問題。”最有問題的還是那個廢園,她曾用神念掃過,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但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

“香菜是被誰調到杏林苑的?”

“是林夫人。”秋姑姑略一沉思,“前兩日夜裡,林夫人悶得慌,奴婢便扶著夫人逛園子。在園子裡夫人看見一邊替前光祿寺少卿一家燒紙一邊哭泣的香菜,問明情況,夫人感念香菜的忠誠,便將她調到了杏林苑。”

“倒真是巧。”羽菲略一思忖,又問,“昨夜當值的丫鬟侍女,你將她們都叫過來,我要一個一個調查。”

“是。”秋姑姑退下後,便將昨夜當值的丫頭都叫了過來。

她們說的話有真有假,羽菲必須從其中判斷出有用的資訊:

“昨夜奴婢睡得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