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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風尖浪口

南宮月茹思量許久,也終於拿出一首不錯的五言律詩,得了眾人讚歎後,心情大好,南宮月茹便將目光投向了杜子然,只見他盯著一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陽光下一襲羽衫清秀從容的羽菲,正氣定神閒地品茗,好不愜意。

南宮月茹心中氣憤,便冷冷開口:“方才聽說,這玉妝樓竟由光祿寺少卿之女打理,卻不知才學如何,是否當得起玉妝的家?”

眼看安瀾公主就要與羽菲對上,羽池心中暗喜,笑著答道:“回公主,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是金陵十大才女都敗在了姐姐手裡。”

這話看似在追捧羽菲,實際上卻是將羽菲推上了風尖浪口。

“哦?”南宮月茹一聽,挑釁道,“柳二小姐莫不是江郎才盡了?”

羽菲只是淡淡地看向窗外,並未理會她。

王雨柔笑語盈盈地解圍:“羽菲鮮少出府,只怕是有些緊張。”說著,環視了一圈在場的貴公子,眾女會意,對羽菲暗自警惕。

“曲徑通幽漵,欞窗溢酒香;旗亭春弄笛,畫舫晚鳴榔。”聲音清脆如鶯啼,伴著笛聲,一時引得眾人回味無窮。

“當真妙極!”謝道軒忍不住讚歎,杜子然也點頭稱讚,眾人紛紛附和,這讓南宮月茹的臉色愈發陰沉:“你們大周自詡禮儀之邦,竟只會做這些濃詞豔詩嗎?”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既然南宮月茹把臉伸過來讓她打,不打的她吐血三升,她就不是羽菲了。

“好一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楚王殿下麾下,最得力的少將軍楊牧鼓掌道,“終有一日,我大周鐵蹄必將強渡河北,踏遍北夷!”

一時滿場寂靜,陷入尷尬。

南宮月笙眸光冰冷地瞥了南宮月茹一眼,不緊不慢道:“本宮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這天下除了楚豪,他不懼任何人。

詩會結束,南宮月笙獨獨攔下羽菲:“今日在街上,侍從口不擇言,本宮在這裡向柳二小姐道歉,不知柳二小姐是否賞臉到明月樓一敘?”

“多謝南宮太子美意。”羽菲果斷地拒絕道,“只是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太子諒解。”

南宮月笙輕聲在她耳邊調笑道:“與楚王同寢而眠,柳二小姐怎得不說男女之妨?”

“明月樓菜餚偏甜,不如就在玉妝樓一敘。”

玉妝詩會,光祿寺少卿次女羽菲,竟然是神秘的玉妝夫人嫡傳嫡子,且信手拈來兩首詩,引得三大美男讚不絕口,更是被安瀾太子邀請到明月樓用餐……羽菲一時風頭無二。

玉妝樓內閣,是羽菲小憩的地方,此時擺了一張並不顯然的桌子,羽菲攆走所有人,只留南宮月笙一人,她開門見山道:“那夜擅闖我閨房的,是你!”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道。南宮月笙端坐在檀木椅上,唇角揚起邪魅的弧度:“不愧是楚豪看重的女人,倒是有幾分聰明。”

“九州四公子,除了魔公子宮月笙,我都見過了,你是安瀾國太子,也是魔宮魔君宮月笙。”九州各國朝廷都不敢輕舉妄動的門派除了九州門、便是魔宮,只是沒想到魔君竟是安瀾國太子,羽菲忽然有了一種危機感。

“對江湖,你倒是有幾分瞭解,全不似一般閨秀。不過,對楚豪,你又瞭解多少呢?”南宮月笙諱莫如深道。

羽菲陷入深思,她只知道楚豪冷血殘酷,嗜殺霸道,整個天下都不被他放在眼裡,但是,她總覺得,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但是究竟在做什麼,她全然不知。

“看來,楚豪並沒有把你當自己人啊……”

“難道太子殿下沒聽過一句話嗎?”羽菲淺笑。

“什麼?”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羽菲猜測南宮月茹靠近她的目的多半是為了套出楚豪的秘密,反正她一無所知,便告辭離去。

南宮月笙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景,雙眸微眯:魔宮的情報網遍及九州,竟查不透一個小小的光祿寺少卿嫡女。羽菲啊羽菲,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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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但凡敢阻礙他掌權天下、統御九州之人,他都會一一拔除,不留後患!

皇宮,從昏迷狀態醒來,周成冶揪起小李子:“幽蘭那混蛋呢?朕一定要殺了他!”

小李子苦著臉道:“奴才都說了,幽蘭只聽楚王的。”

幽蘭性情難測,很不客氣地給周成冶下了迷藥,把他送回皇宮,至於原因,當然是楚豪臨走前交代的,當然也和告密的惹禍精周鈺溫脫不開關係。

周成冶也不是笨蛋,他思忖半晌,似是自言自語道:“既然幽蘭只聽楚豪的話,那下迷藥把朕拖回宮想來也是楚豪的主意了,但是楚豪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奴才倒是打探到一件事。”遂把羽菲做為玉妝夫人嫡傳弟子的事,說與周成冶聽,周成冶唇角微揚:“楚豪做事,連朕都難以強迫,他卻甘願為了這個神秘的玉妝做自己最不願做的事,而這位玉妝夫人神出鬼沒,玉妝一直由柳二小姐打理,楚豪曾經也向朕提起光祿寺少卿柳明德府中千金之事,莫不是楚豪看上柳府的姑娘了?”

小李子滿頭黑線,只覺皇上腦洞好大。楚王殿下那可是冷血無情的主,對王謝兩家貴女不屑一顧,連安瀾公主都看不上眼,會瞧上五品芝麻官的嫡女?哦,聽說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嫡女。

“殺無赦。”冷冷地下令。

凌墨還待辯解,便聽楚豪不容置疑道:“竟敢勾結安瀾國,誘發水患,欺上瞞下,唯有鮮血才足以平民憤!”

“是!”

“從門中挑選幾人走馬上任,補足漏洞,若還不足以控災情、平民怒,讓他們刎頸謝罪。”森冷的面具下,楚豪一雙冰冷的眸子,冷冷地劃過夜空,投向遙遠的金陵。

剛剛回府,屁股還沒坐熱的羽菲,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不過安靜了幾日,又是寒食,這一日柳府上下都要墓祭。天還未亮,秋姑姑便神色凝重地跑過來道:“二小姐,寅時快過了,廚房的婆子丫鬟一個都沒來,林夫人派人去喊,竟是一個人也找不到。”

“不用找了。”羽菲瞭然,掃墓祭祀歷來是家家戶戶最重大的事,若是母親未能及時備好祭品,便是失德,再嚴重些便要自請下堂了。

思量一番,羽菲喚來春花、秋月,道:“春花,給你半刻鐘去準備祭品。秋月,讓那些褻職的婆子丫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父親面前,你可明白?香蘭,你去把我先前讓你調查的東西,送去給母親過目。”

“是。”

天剛朦朧亮,柳明德與柳府男眷,攜祭品香紙到柳氏祠堂墳,擺放祭品、水酒,然後燒紙、焚香、奠酒、行禮……甫一回府,便聽到婆子議論:“今兒我院子裡的人都沒去廚房籌備祭品,也不知林氏從哪弄來的。”

“興許是從外頭買來的,我院子裡的丫鬟我也沒讓她們去,單憑筱林苑那幾人,便是採辦都來不及。”

“聽說清明祭祖,須得親自動手才夠虔誠,你說老夫人若是知道,這祭品是林氏從外頭買的,會怎樣?”

“輕則取締她管家之權,重則下堂!”

柳明德臉色鐵青:“大膽刁奴!”若不是今日他心情沉重,來後院散散心,只怕還聽不到這些刁奴的議論,清明祭祖這般重要的日子,這些刁奴竟敢擅離職守,對主子不敬?

這些廚房採買的婆子嚇得臉色蒼白,也不知柳明德聽進了多少,慌忙跪下:“老爺息怒,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柳明德氣笑了,“我倒要聽聽,你們是怎樣的迫不得已。”

“自打林夫人掌管廚房後,老奴的月錢就一直被拖欠著,如今已有兩月有餘,老奴們可還有家要養活。老奴們找了林夫人幾次,林夫人總是推脫說府中緊張,讓老奴管王夫人討要,可王夫人卻說月錢已經早早派發下去了。林夫人明目張膽地剋扣我們月銀,也總得給個理由,若是見不得我們這些府裡的老人,只管開口便是,我們也總是聽得進去的,可是林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搪塞奴婢,老奴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個婆子聲淚俱下道。

柳明德自然不會聽信一面之詞,另一個老婆子附和道:“老爺怕是不知,淺兮的弟弟,正是因為沒有銀錢治病,病逝了……”

“真有此事?”柳明德也有些動搖,他堂堂柳府若是連下人的月銀都發不出,導致傭人親人病逝,豈不成為金陵笑柄?

見婆子們說的誠懇,柳明德只好招來林氏、王氏詢問,林氏神色疲倦,臉色蒼白,衣衫有些發皺,便是身後的丫鬟也俱都是一臉疲態。

“映嵐身體不適嗎?”看著林氏搖搖欲墜的模樣,柳明德心中的氣竟是消了大半。

秋姑姑搶先答道:“回老爺,今兒廚房的婆子丫鬟都不知去向,為了趕上祭祖,夫人和二小姐,從寅時開始便自己動手準備祭品,二小姐生火,夫人擀麵,將將趕上祭祖。”

“這廚房的婆子丫鬟,幾時這樣大膽呢?”王氏眉頭緊蹙,緊張地扶起林氏冷聲喝斥跪在地上的婆子道,“妹妹就是太心善,竟叫這些婆子都騎到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