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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還好我不愛你

仲冬長久的沒有言語,目光像是看著張懷瑾,又像是看著不知何處的遠方,許久,聲音才恍惚的彷彿從遠處歸來,“張懷瑾,還好我不愛你。”

不過走了半天的路,便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出藍仰頭,張開嘴接了幾片雪,輕笑,“果然北方的雪才叫下雪。”

“恩。”羽菲點頭,如往常一般不再言語。

“先生還在想言念的事?”出藍看了她一眼,卻道。

“個人自有緣法。”羽菲搖了搖頭,忽然一夾馬腹,催馬快行了幾步。

夜裡在林子裡紮營,出藍親自看著人將積雪掃乾淨,又鋪上厚厚的細枝枯葉,上面又蓋上防水的粗布,這才支上帳子,生起火盆。

不過也只有羽菲有這樣的待遇,旁的人不過是將枯枝蓋在雪上略作防水,然後直接支起帳子,在帳子裡生起火盆,睡覺的地方就鋪一層棉被作罷。

出藍看著他們已經開始給羽菲的帳子生活,自己走到外圍去尋羽菲。

羽菲此時無事,便在外面巡視,看看四周地形,雖然此處仍是漢國境內,不會有什麼危險,但羽菲一向小心,紮營是巡視地形已成習慣。

夜裡,安排守夜的人是不是便在帳子間走動,實在是暮冬的天氣太冷了,即使守著火盆也受不住,必須得是不是起來走動走動,羽菲出來的時候還多叫每個人帶了一隻水囊裝滿了烈酒,雖軍的後勤物資裡,也有一小半都是烈酒,就是為了幫助將士們夜裡抵禦寒冷。

帳子突然被挑開,出藍帶著一身寒氣闖了進來,沒有急著走到羽菲身邊,而是站在帳門的地方接下披風,叫寒氣散的更快些。

“過來火盆吧,站那麼遠做什麼。”羽菲抬眼瞥了他一眼,復又垂眸說到。

出藍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走到羽菲身邊,坐下身子,伸出手攏住一朵火苗,“外面真冷。”

“白日裡下了雪,晚上自然更冷些。”羽菲點點頭,專注的看著火上烤著的一塊麵餅。。

“寒塞城偷偷傳了訊息來,剛剛送到,先生過目吧。”出藍手上終於有了知覺,便伸進懷裡取出一隻小竹筒來遞給羽菲。

羽菲抬眼,然後伸手去接,之間碰到出藍的之間,冷的像冰,於是到,“你再多烤烤火。”

“是。”出藍點頭,然後很認真的烤火,似乎對羽菲手中的訊息完全不感興趣一般。

羽菲熟練地抽出竹筒中的紙條,藉著火光緩緩看了,生怕看錯了一個字一般,唇角緊抿著,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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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羽菲將那張紙條連著小竹筒都扔進了火盆裡,出藍瞧著,眸光顫了顫,垂下又抬起,終究什麼都沒說。

往常,羽菲看過訊息,都會隨手遞給他,讓他一併看,若說羽菲對誰毫無保留的信任,那個人必然是他,可是……

出藍隱隱猜到紙上寫的是什麼,卻又不相信羽菲真的能查到那麼多,於是乾脆不問,羽菲不知在想什麼,也不解釋,於是兩個人一同看著那張紙條被火舌舔舐,最後歸於灰燼。

“出去看看。”羽菲看著紙條連著竹筒都燒沒了,才出聲說道。

今夜天寒,若是誰的帳子裡火盆生的不足,被凍死了都未必有人會發覺,又或者誰的火盆生的太大,燒了帳子,那就不是一個人遭殃了,是以羽菲要出去看看,想必是要挨個帳子看過去的。

她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可是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每個人都一如往昔,每個人都不同以往。

她知道有些人不會害她,可她依然不敢信任。

有什麼不在掌控中的事情正在發生,她開始不知道白渚究竟想做什麼。

夜色過了大半,羽菲才恍惚的闔上眼睛,沉沉入睡。

出藍閉著眼睛長長舒了一口氣,開始睡覺。

他想起洛銘墨曾經對他說過,羽菲是算不過白渚的,因為羽菲算得的國祚,白渚算得,是人心。

國祚易推,人心難測。

這一路終究還是風平浪靜,越接近齊國,出藍心中便越是不安,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時時刻刻不再警惕著四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真真是將自己當成神仙一樣來用著。

等他們到了武威的時候,出藍近乎就是寸步不離的守著羽菲,就連羽菲都覺得他是太緊張了,然而出藍不覺得,他此時草木皆兵,不止他自己,他還命令思銘軍全部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著羽菲。

“先生,”出藍拿著一份地圖站在羽菲身邊,垂眸鑽研,“咱們今天晚上就能到武威城下,屬下已經給武威城守將送了書信,他們會來接應我們,傍晚的時候就能碰頭。”

“恩。”羽菲看著出藍手指指點的那個地方,點了點頭。

“要進武威城,必然要經過這片林子。”出藍皺著眉,指尖輕移,點了點武威城附近的一塊地方。

“探子已經去檢視地形了,林中易設伏,小心些便是。”羽菲道。

“此處仍是漢國境內,應當不至於吧。”齊相哲在一旁聽兩人談話,此時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兵不厭詐,至少如果是本宮,就有能力將侍衛打進齊國境內。”羽菲沉聲道。

“如此,夜裡守夜的再加五十人,探子再加三組。”出藍抬眸說到。

“倒是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羽菲沉默了一瞬,道。

“還是應該謹慎些。”出藍合上地圖,沉聲說道。

於是這件事就被這麼定了下來,最後一夜,每個人都未能安眠。

第二天依舊趕路,羽菲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出藍跟在她身後,齊相哲跟在另一側,隱隱將羽菲護在中間,思銘軍從他們身後分列,將隊伍護在中間,他們是最精銳的部隊,於是保護同袍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他們並不是正是編造在冊的軍人,他們只是羽菲的府兵。

派出去的探子一波一波的出去又回來,帶來的都是前方無恙的訊息,羽菲微微憫起唇,馬速又快了幾分。

直到一名探子過了該回來的時間依然沒有回來,羽菲才猛然皺起眉頭,手臂驟然用力,踏墨馬嘶鳴一聲揚起前蹄,出藍回頭大喝一聲,“停!”

高速賓士的隊伍驟停的時候出現了片刻混亂,思銘軍勒馬的同時抽出了腰間的寶劍,羽菲用力夾著馬腹,手臂一甩,縛在小臂上的弓弩咔噠一聲展開,踏墨馬蹄落下低頭喘息的時候,羽菲鬆開扯著韁繩的手上了一隻箭,目光警惕的盯著遠方。

出藍和齊相哲先後護在羽菲身前,長劍出竅,下一秒,萬箭齊發。

泛著寒芒的箭雨從天而降,映進羽菲墨色的瞳孔中。

兩柄長劍擋住了羽菲的面門,長箭雖然密集,卻並不是不可抵擋,出藍咬著牙忍住虎口的痠痛麻木,將羽菲完好的護在身後,自己身上卻已經中了兩支箭,他身邊齊相哲相對而言要好一些,雖然也護著羽菲,但他離得遠,只能聊相呼應,主要是護住自己,同時為出藍分擔了一些。

等到這波箭雨結束,偷襲者已經近在眼前,出藍繃緊腮部的肌肉咬緊牙關,將身上的兩隻箭拔了出來,看也不看的扔到身邊,側頭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液,沉聲道,“保護先生!”

思銘軍是損失最小的,聞言立即反應過來,策馬往羽菲身邊敢,齊相哲長劍橫胸,面容兇狠。

思銘軍還未趕到羽菲身邊,偷襲者便已經舉起了長刀,羽菲毫不猶豫的抬手,將衝在前面的一個黑衣人射殺馬下,然後反手抽出固定在馬鞍上的硬木長弓,持在手中。

長刀交擊的聲音格外晴明,昭示這場廝殺的開始。

能夠進入漢境刺殺羽菲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思銘軍全力衝殺竟然沒能突圍趕到羽菲身邊,更遑論其餘人,更是只能看看自保。

然而羽菲被齊相哲和出藍一同護著,這兩人近戰功夫都是極佳的,羽菲又是百步穿楊的神射,長短相應,竟也美人能奈何她們。

場面焦結,再拖下去刺殺者便絕對逃不了什麼好處,領頭的人自然也意識到這點,一聲哨響直衝青天,分散開來的黑衣人猛地開始集中,不顧身後之人的廝殺只是撲向羽菲。

羽菲這邊的壓力徒增,三個人都是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屬下武威趙梓鈞,前來護駕!”少年清越的嗓音破空而來,林蔭路前方一隊人馬絕塵而來,當先一人墨發高束,眉目清俊,裹著棗紅色的披風御馬而來,長風鼓起鴉色的長髮和披風,長眉入鬢,倒提的長刀明晃晃的映著霜雪的寒芒。

生力軍的加入使戰局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羽菲等人身上的壓力驟輕。

羽菲長出了一口氣,抬手一箭放出,弓弦震顫爭鳴,砰地一聲,弓臂竟生生崩斷。

崩斷的弓臂打到手臂上,羽菲悶哼一聲瞬間松了手,斷了的弓被扔在地上,羽菲捂著左臂面色微微泛白。

“先生!”出藍回過頭,神色擔憂。

“無妨,快撤!”羽菲不過緩了一瞬,便重新握起韁繩,一夾馬腹,往趙梓鈞的方向奔去。

“跟上!快!”出藍帶起手臂,用衣袖抹擦臉上的血痕,還沒有乾涸的血跡被塗抹開來,然而他不自知,回頭帶著半面的血色呼喝,傳達命令。

敢於在漢國的地盤上刺殺羽菲,自然要有萬全的計劃,這一隊刺殺者,必然不會是全部的安排。

羽菲往趙梓鈞的方向回合的時候,是走在最前面,齊相哲與出藍仍舊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後。

異變突起。

一隻利箭從側面的林子裡刺出,裹挾著風雷之勢直奔羽菲而去!

時間彷彿被濃膩的空氣凝結住,飛鳥並飛葉都靜止在空中,那枚箭也是,鋒利的箭尖泛著金黃的色澤,折射出無上的殺機並威勢。

羽菲轉過頭,那枚金色的箭頭便映入她的瞳孔,與墨色的虹膜交相輝映。

當凝結的空氣驀然鬆散,時間回覆該有的流速,誰也不能阻止那枚箭刺向羽菲。

齊相哲和出藍的瞳孔放大到極限,然而張大嘴卻來不及發出聲音,趙梓鈞猛地提起長刀,身子更加的向前傾,然而揮出的刀鋒只斬過箭尾劃過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