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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寵愛的內侍

“呵,真以為平地起高樓,便能隨手摘星辰了。”羽菲嗤笑一聲,不甚在意。

“還有一件事,”出藍有些猶豫,吞吐了一下後,還是說道,“大公子說,最近陛下身邊多了一個頗受寵愛的內侍,這個人對先生,多有詆譭,大公子本想著眼不見為淨,只是這人倒是有些手段,竟能一直無恙,安穩至今。”

“除了一個還有另一個,費那番功夫做什麼。”羽菲微微搖頭,緩緩說道。

“先生知道是誰的人?”出藍一怔,隨即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瞧本宮不順眼的,左右也就那麼幾個人。”羽菲站起身來,垂首整理自己的衣襬,出藍上前為她拂去落葉。

“還有一道宮裡來的旨意,要先生回去。”出藍跟在羽菲身後,垂眸說到。

“哦?”羽菲捻起手指,緩緩道,“陛下怎麼說的?”

“說是許久不見對先生甚為想念,而且,先生也確實到了回京述職的時候了。”出藍說到。

“還從未聽說戰事未休,便召主將回京的說法。”羽菲有些不屑似的,很是果決的說到,“不回。”

“是。”出藍垂眸應道。

兩個人沿著長廊無聲的走了很遠,出藍又開口問道,“先生不怕,有人妄議麼,若是大王心中生了嫌隙……”

“那便要他生去,了不過一死罷了。”羽菲不屑說道。

“是。”出藍頷首,不再說什麼。

“本宮是不是說過,要大公子試試幾個王子,選一個送到齊國去來著。”羽菲忽然頓住腳步,說到。

“是。”出藍愣愣的頷首,下意識的說到,“訊息一傳回去,大公子便著手做了,最後送了五王子過去,想來已經在汴梁呆了有一個月了。”

“恩。”羽菲點點頭,抬腳繼續往前。

此後兩月,初冬已至,每隔半月便有一封加急的信件送到羽菲住處,催羽菲回京。

這日尹玉龍也在羽菲府上,見羽菲拆了信封一目十行匆匆看完便扔給了出藍,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便不由問道,“殿下,又是催您回去的?”

“恩。”羽菲點點頭,呷了一口茶水。

“此處戰事也不似初時緊張了,殿下不若回京一趟,免得叫有心人胡亂編排了去,平白多出許多麻煩。”尹玉龍猶豫了一下,還是勸了一句。

“此處還有些變數,本宮若能回去,自不會違抗王命。”羽菲搖搖頭,仍是拒絕了。

“末將聽說大王正在修建承歡殿,”尹玉龍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到,“本來戰時就格外消耗,還有大舉修建花費,也不知會不會影響軍餉。”

“難說,也不知那幾個在想什麼,也不勸諫陛下。”羽菲蹙起眉頭,顯然也有些憂心此事。

“但願車到山前必有路吧。”尹玉龍嘆一口氣說到。

“先生,”剛剛進來送了一封信的出藍又走了進來,將一隻火漆封口的竹筒遞給羽菲,“是太傅大人送來的。”

羽菲接過那只竹筒,之間摩挲著上面的火漆,半晌,垂眸啟封。

不大的一張竹紙,上面只有六個字。

攘外必先安內。

“先生,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先回去,在下結論吧。”出藍有些無奈,緩聲安慰道。

戰事過半,只要再挺過這兩個月,便能一舉拿下閔國,而這個時候,她的主君竟然開始對她疑心,她的同僚勸告她攘外必先安內,何其涼薄,何其寒心,將她的熱血忠魂置於何地?!

自古兵權都是立國之本,既然不信她,為何叫她手握大權四方征戰?既然不信,又何必惺惺作態落得此時相顧生厭?!

好一句攘外必先安內,大義凜然冠冕堂皇,如此慷慨陳詞,不過是告訴她羽菲,漢王對她已生疑心,此時不回,此生便無需再回,這是逼著她一死以鑑忠心啊!

羽菲本想等這邊戰事告一段落在回咸陽請罪,可是白渚親自來信,可見京中情勢已經十分不樂觀了,此次回去兇吉難辨,唯一可知,便是不得不去。

羽菲決定下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將軍中事務草草交代清楚後,便在黃昏中上了戰馬,往咸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出城二十裡,便遙遙見到兩騎人馬迎面而來。

出藍微微蹙起眉頭,黃昏時候在路上基本是見不到人的,迎面而來的兩個人將馬催的極快,恐也是麻煩加身,於是雙腿用力夾了夾馬腹,胯下駿馬快了幾步,與羽菲並肩。

羽菲顯然也是看見了那兩人,揮了揮手道,“給他們讓一條路。”

出門在外,最好誰也不要給誰找不痛快。

出藍點了點頭,顯然也是作此打算,於是揚起手做了幾個姿勢,於是一隊人馬便整齊默契的靠近了一側路邊,速度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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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菲仍舊看著那兩個人,她注意到出藍抬手下令的時候,兩個人的速度慢了一些,似乎互相做了什麼交流,心中疑惑的時候,兩隊人馬已經離的很近了。

“先生,這兩個人……”雖然這樣的距離還看不清容貌如何,卻能瞧出是一男一女,出藍看那身形頗覺熟悉,卻有些記不得在哪裡見過了。

“不急。”羽菲也有此感,只是她忙的事情太多,許多曾經不甚重要的細節人物,都不大記得,至少無法只看身影便將人認出來。

這邊兩人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對面已經想起了清朗熟悉的聲音,“先生,果真是您!”

羽菲聽著那驚喜的聲音挑了挑眉,這下可以確定是自己認識的人了,這聲音太熟悉,連出藍都挑起眉頭,“先生,這不是,孟楚?!”

羽菲點點頭,抬起一隻手,身後的眾人勒馬止步,羽菲和出藍又往前迎了幾步。

寶馬矯健,不過片刻兩人便到了羽菲面前,不等馬停下,便翻身落地,齊齊往羽菲面前走了兩步,然後屈膝跪下,“屬下孟楚,孟冬,見過先生。”

“起來吧。”羽菲點點頭,卻沒有要下馬的意思,出藍躍下坐騎,伸手將兩人扶起來,滿面溫柔笑意。

“許久不見先生甚是想念,如今得見先生身體康健,實在欣喜。”兩人隨著出藍的力氣站了起來,對著出藍略略頷首後,孟楚便仰頭看向羽菲,翹著嘴角說到。

“言念叫你們來的吧。”羽菲垂眸看著兩個人,輕聲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猶疑一瞬後,孟楚回過頭,微微點頭,“聽聞先生身體染恙,特來侍奉,只是所居甚遠,故而來的遲了。”

“她倒是管的寬。”羽菲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眸光便再次落到兩人身上,“本宮正要回咸陽,身邊倒是不用人侍候,你們若是無事,便在碧江城轉轉,看看此處風水,再回去不遲。”

“先生,我二人以身無掛念,此番前來便是為了重新侍奉先生左右……”孟楚心中一急,屈膝便要再跪,被出藍伸手穩穩拖住。

“先生對孟楚孟冬恩同再造,縱然從前為先生盡過些綿薄之力,卻絕不足以報此厚恩,只是先生若不願我二人伴隨左右,我二人自也不敢糾纏,但請先生日後,仍願差遣我等。”孟冬伸手扯了扯孟楚的衣袖,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聲若冰霜的說到。

“這世間生人若蜉蝣,你們自己保重吧。”羽菲頷首,不說是,亦不說不是。

“謝先生教誨。”孟楚怔了怔,雖孟冬一同頷首,應了聲是。

羽菲微微頷首,出藍低聲對兩人道了聲保重,便回身上馬,兩人退後幾步讓出馬路,看著一行人揚鞭策馬,揚起一騎絕塵,漸行漸遠。

轉眼之間,咸陽已在眼前,出藍從懷中取出碟牌在守城將士畢恭畢敬的神態中縱馬入城。

“大王竟也不曾派個人來迎接麼。”出藍微微蹙起眉頭,有些不滿。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得妄議。”羽菲瞥了出藍一眼,淡淡說道。

“是。”出藍抿抿唇,頷首應了,又問,“先生先回府上換身衣服整理一下再進宮面聖麼?”

“直接進宮。”羽菲淡淡道。

於是一路護送的侍衛們先一步回了公主府,羽菲帶著出藍和齊相哲往王宮去了。

羽菲決定要回咸陽時正在與尹玉龍商議戰事,本是打算往軍營裡走一趟的,所以身上還穿著鑲嵌了金屬的皮甲,雖然不如男子的樣式笨重繁瑣,卻仍舊沉重非常,極大程度上限制了羽菲的某些行動的靈敏度,而羽菲趕回咸陽的這一路都是跨馬加鞭,為了能最快的到達咸陽,常常是晝夜不分的趕路,從沒在驛館好好地休息過,故而一身風塵,那身皮甲更是未曾卸下過半刻,所以羽菲進宮的時候,仍然穿著那身皮甲。

進了宮門便有宮人上前行禮,引著羽菲向書房的方向走去,齊相哲留在了宮門外,只有出藍仍舊跟著。

書房門外,羽菲抬手取下掛在腰間的寶劍,取下臂上的暗弩,全部扔給出藍,這才抬步走了進去。

書房內,漢王正坐在書桌之後,棠妃坐在他的腿上,手上拿著一隻狼毫筆,筆尖飽飲硃砂,正翹著腳懶洋洋的看一份奏摺。

“臣羽菲東境歸來,參見陛下。”羽菲恍若未見,雙手交疊拱起,垂首頷身。

“平身吧。”漢王點點頭,目光仍舊落在吳青拿著的奏摺上。

“大王,”吳青嬌yin一聲,眉目含嗔的看了漢王一眼,盈盈婉轉的說到,“殿下還站著呢。”

“愛卿怎的還站著?”漢王抬起頭來,很是嘲諷的冷哼一聲,“愛卿不是能耐的很,有主見的很,哪裡還用等寡人的吩咐?自己坐了不就是?”

“陛下言重了,屬下不敢。”羽菲站得筆直,低垂眉睫,淡淡說道,因著沙啞的嗓音,本就淡漠的語氣聽起來更加的沒有起伏。

“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事情?!”然而正是這樣冷淡的語氣深色更加的激怒了漢王,狠狠地一拍桌子,瞪圓了雙眼怒視羽菲。

“陛下是君,屬下是臣,自然唯大王命是從。”羽菲仍舊用一成不變的語氣說道。

“你!!!”漢王伸出一隻手指著他,指尖顫抖。

“大王,”吳青眼珠一轉,連忙伸出手臂纏住漢王的手臂,將直指羽菲的指尖掰了下來,依靠在漢王的懷裡鼻音黏膩,“你生這麼大氣做什麼,你看殿下這一身大打扮,必然是一路星月不停趕回來的,連衣裳都沒換一件便來見陛下了,可見心中還是有陛下的,陛下快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