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別跑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五百零四章 大漠乾旱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五百零四章 大漠乾旱

羽菲咽了口唾沫越發的乾澀,在這沙漠中沒有水她就只能死,現在不是計較恩恩怨怨的時候,況且她還想要活下去也就不客氣的接過竹筒大口大口的喝上了幾口。

水的味道有些奇怪,許是放久了的緣故,滿滿竹筒本就只剩下半壺,被她喝下後餘數不多,葉錦接過沒有要喝的打算又將蓋子蓋上揣在了懷裡。

羽菲有些窘迫,葉錦分明是為她著想,想要勸他也喝些,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風愈發的大了,夾雜著細沙吹來讓人睜不開眼,天邊紅雲漸逝,暮色鋪天蓋地而來,沒有絲毫星光,只見天地間黑的如同濃墨暈染。

羽菲同葉錦一起躲在破舊馬車的木板下等待著沙塵暴的來臨,耳邊呼嘯的風如同鬼哭狼嚎,嗚咽著又如野狼在夜裡嘶吼。

羽菲緊緊的抱著腿蹲坐在黃沙上,勁風揚起她的髮絲打在臉上有些癢癢的,她現在有些慶幸葉錦追來,如果沒有葉錦她在大漠遇到沙塵暴肯定必死無疑。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風沙打在臉上越來越疼的時候,她幾乎感覺到自己的半個身子已經淹沒在黃沙之中,她不敢睜開眼,這時候要是睜眼一定會被吹來的細沙毀了眼睛。

心裡惴惴不安,持續了半刻鐘的沙塵暴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大,她擔心就算躲在破馬車下也會被風沙掩埋,胸前已經是滿滿的黃沙。

走在大漠中遇到沙塵暴的人大多都是被活埋而死的,死狀慘烈,而且死在大漠之中根本不會有人知曉,屍骨將永遠埋沒在黃沙中,就像方才在馬車下發現的那具白骨。

這時候突然感覺到溫暖,黃沙不再打得臉疼,她知道是葉錦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軀來為她遮風擋雨。

她心裡升起一絲異樣情緒,他身上有淡淡的曼陀羅花香,那是蠻族人愛用的香料,也只有蠻族才會有那樣妖異的花。

這種花具有麻醉效果,重度能致幻。

漸漸的,羽菲的思緒開始迷糊起來,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只知道黃沙一層層的掩蓋下來,她在葉錦的懷裡尚且還能呼吸,好溫暖,好安心。

沙塵暴持續了近三刻鐘才漸漸弱下,風聲漸小,遠去……

羽菲蜷曲著的身體反應過來,輕輕推了推葉錦發現沒動靜,入手全是黃沙,顯然兩人都被黃沙掩埋了。

她心裡一驚,這都三刻鐘,難道葉錦已經窒息而死了?她伸手去撥開細沙,還好有破舊馬車的木板支撐著,恰好構成空洞,他們面前的沙土掩蓋的不是很嚴實。

擔心葉錦不過就是不想虧欠良心不安罷了,她現在只想儘快走出這荒漠,就算是不殺葉錦當作是報答此次恩情也只餘想儘快和他撇清關係。

她不希望葉錦對她抱有念想,就如同當時葉曼對她那錯加的情感一樣,兩人本就不是一個國度的人,牽扯太多隻會給彼此帶來傷害而已,百害而無一利!

一路上,羽菲不說話,葉錦也不亂找話題,他沒有喝下一口水,不說話也是為了節省體力,他是個男人,在這困難的時候當然是要保護好自己喜歡的人。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但依舊沒有找到能指明方向的東西,羽菲對天象有一些瞭解,可是現在墨色的蒼穹除了一輪泛紅的月外只剩伶仃星光,想要靠星斗分辨方向是不可能的了。

“算了,等到明日再走吧,先休息一晚上。”葉錦提議道,兩人現在體力透支,再這樣走下去怕是沒找到回去的路已經慘死了。

羽菲也贊同,席地而坐,和葉錦隔出一臂之距,心裡煩躁不減,誰知道逃走盡然是這樣的結果,困在這裡泥菩薩過江不提找爹,也更別說解救羽家了。

“你真是羽家的女兒?那為什麼我去京城打聽你的時候卻沒人知道你是誰?”葉錦問出了心中一直壓抑的疑惑,羽家在京在整個大夏也大家族,羽馨的名字平民百姓都耳熟能詳,偏偏羽菲的名字卻沒幾個人知道。

羽菲用食指在細沙上畫著小圓,漫不經心道,“我從小就被趕出羽家了,族譜上並沒有我的名字,我娘做了祁王的奶媽,我就從小一直跟著祁王,從小時候的陪童,到長大成人後的侍從。”

“趕出來?誰這麼缺德竟然連羽家千金也敢趕出府?”葉錦咂舌,這種事在蠻族是沒聽說過的,每一個大家族的兒女都是帶著七彩光環的人,從小過著的生活常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而且在蠻族家族對後人的培養也是很注重的,一般都會因材施教,比如他從小就被培養成能將才幹,那些天賦不成的人也至少會讓他們學著管理家族的奴隸和牛羊。

羽菲本不想跟葉錦多做糾纏,但是一來望著漫漫黃沙確實閒來無事,與其想著煩心事折磨自己,還不如跟葉錦說說話,也好打發這漫漫長夜,二來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唯有她跟葉錦兩個人,又共同經歷了剛才沙塵暴的死裡逃生,心理上隱約生出些微妙的依賴感來,竟然對葉錦不似從前那麼反感,而是不知不覺中親近了不少,因此便順著葉錦的話說了下去:

“是羽夫人,我只不過是羽家的庶女,孃親身份低微當然在羽家受盡欺負,我還沒出生就被羽夫人趕出來了,後來為了能夠多見見爹爹,就男扮女裝跟著祁王,我們二人跟著爹爹習武,一晃眼就如白駒過隙,如今已經很久了。”

她都不記得小時候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了,為了不跟母親分離而女扮男裝,跟著祁王一起學武的時候還想說等有了成就一定要回到羽家去證明自己有資格做羽將軍的女兒,可是時過境遷,羽家已經不是當年威震八方的羽家,落魄到現在還需要她羽菲來拯救的地步。

其實就算是滿門斬首她羽菲也不會受牽連,因為按照大夏的國律滿門抄斬也只是涉及到族譜上有名字的人,就算她羽菲是羽將軍的親生女兒,但是不在族譜之內也不會被波及。

但是,羽菲自己內心裡不願意羽家就這麼沒了,羽家怎麼說也是她的家,雖然是一個從未著落過的家,但有家的感覺總是有一份依靠,有一份希望。

葉錦震驚之餘也明白了為什麼羽菲會同別的女人差距如此的大,有這麼一段坎坷經歷的人性格堅韌也不足為奇,難得的是羽菲竟然還是個女人。

試想如果換做是他,估計早就爆發要同仇人同歸於盡,萬萬不會隱忍這麼多年,也不會到現在居然還想著要解救自己的仇人。

這樣的胸襟他自嘆不如,突然感覺羽菲成了這個世道唯一一個值得他葉錦傾慕之人。

羽菲說完餘光瞥見葉錦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眸光裡淡淡的光華只映著她的模樣,目如秋水,含情脈脈,不語含情。

她不禁難為情的低下了頭,葉錦的心意她不是不在意,當初還以為她只是玩笑話,如今看來是真的了。

若葉錦真的是為了當她是個笑料來玩弄鼓掌之間也不會捨命保護,羽菲瞥見他揣著懷裡的竹筒撐著衣袍鼓鼓,心裡分外難受。

葉錦又問了些什麼,她含糊的回答著,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間等待著天明,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等。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待羽菲再睜開眼來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萬里浮雲翻湧,晨曦照亮了整個大地,滿地的細沙金燦燦的有些晃眼。

她揉了揉眼卻見肩頭披著的藍色袍子,心裡一緊便見葉錦在旁側生起了火靠著一隻蜥蜴。

她愣了愣,柴火就是沙漠中乾枯的野草,但是食物來的未免有些驚奇,“這蜥蜴能吃?怎麼抓到的?”

“怎麼不能吃,在我們蠻族宮宴上蜥蜴能算上等美食呢。”羽菲不由打了個寒顫,蜥蜴這種東西她沒吃過,聽葉錦這麼說不由聯想到宮宴之上擺滿了蜥蜴的場景,惡寒不已。

葉錦目視著蜥蜴肉在彎刀上漸漸烤成焦黃,冒著青煙,唇邊升起一抹笑道,“剛過了沙塵暴,這蜥蜴估計也是出來覓食的,誰知卻成了我們的口中餐,等吃飽了肚子,就有力氣出去找出路了。”

羽菲摸了摸肩頭質地潤滑的袍子又瞧著葉錦蹲在沙地上嘴唇凍得都發紫,暗暗皺了眉頭將袍子取下遞了過去,“你穿上吧,天寒地凍的,不要凍出毛病來。”

葉錦想寫沒想給推了回去,“本大爺哪有你想的那麼嬌弱,好歹也是個鐵錚錚的爺們兒,你以為誰都向你這麼弱不經風啊!”

“誰弱不經風?你想打架嗎?”羽菲平生最恨的就是旁人看不起她,女人怎麼了,女人也不比男人差,真要動起手來就算不能聞聞取勝,她也敢說能和葉錦不分伯仲。

“好好,你不是,來先把這個吃了。”葉錦半帶哄半帶寵溺的將烤熟的蜥蜴送到她嘴邊,面上始終是笑。

想當初他竟然對羽菲動手,要是早知道她是個女人肯定不會那麼惡劣的對待她,不過兩人不打不相識,葉錦固執的認為這就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羽菲看著皺在一起的皮肉下露出細嫩的肉來,雖然噁心,但已經一天一夜未進食,現在已經是前胸貼後背了,就算是野草也想吃個飽。

她接過又猶豫起來,“我吃了你吃什麼?你不照樣跟我一樣嗎?”

“沒事,你先吃吧,等會兒我再去抓一隻。”葉錦呵呵笑著,其實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但是為了羽菲他也就忍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有這麼伺候過人。

羽菲癟了癟嘴拔出匕首來將蜥蜴剁成了兩截,一半給葉錦,自己留一半用匕首串起來,“我們大夏人講究同享福,共患難,我羽菲不會獨自一人享樂。”

葉錦怔怔的看著她,嘆了一口氣還是把食物接過,羽菲就是這樣的人這也是他為什麼喜歡她的緣故吧。

這樣的女子天下能有幾個,只是羽菲好像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起初他還覺得陷害了羽家對不住羽菲,但在聽過羽菲講述了那些年的遭遇後,突然有種為羽菲討回了公道的感覺。

兩人草草吃了點東西,總算是感覺不是太過飢餓,雖然如同望梅止渴,只是一點點就能麻痺自己。

她無聲的嘆息,這時候葉錦卻突然驚呼道:“快看,有人!”

羽菲猛然抬頭看去,確實在不遠處看到一個佝僂的老人正牽著一頭毛驢走在黃沙上,陽光拉長了他的影子晃晃悠悠。

那身影如同一縷希望之火在羽菲心頭燃氣,在這鬼地方走了一天一夜了,在看到老人的時候如同在這荒漠之中看到綠洲。

葉錦已經先她一步迎了上去攔住了老者去路問道:“老頭,你知不知道怎麼才能走出這個破地方?”

“啊?你說啥?”老者的聽力似乎不是很好,大聲的吼了一句,就駐步下來手裡牽著毛驢疑惑的看著葉錦。

“你是聾子啊!”葉錦簡直氣急敗壞,難不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居然是聾子不成。

羽菲看不下去,這老人明明不出花甲之年,除非天生耳聾否則這個年紀不可能耳聾,可能是嫌棄葉錦態度不好。於是走上前去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對老者說道:“老爺爺,我想問問從這裡到大夏朝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老者聽著抬眼給了葉錦一個白眼又看著羽菲道:“你想去大夏的話還有好長一段路,從這裡一直往南,能看到祈願花的話就能到夏朝國土了。”

“祈願花?”羽菲疑惑斐然,“為什麼看到祈願花就能到大夏,若是見不到祈願花呢,祈願花又是什麼樣子?

對於羽菲一系列的問題,老者沒有不耐煩反而高深莫測的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鬍道,“祈願花,為希望而生,夏朝地處中原山清水秀,相對於荒漠那就是生命希望,所謂希望之花。”

“希望之花?”羽菲反覆的念了一遍,忽覺得有了些明悟,仔細去琢磨又不知明悟了些什麼,但還是誠懇道謝:“謝謝老爺爺。”

說罷,她邁著步子往南走去,不管能不能找到所謂的祈願花,但是只要能夠有正確的方向,至少不用盲目的在大漠中轉悠,漫無目的。

“不要聽那糟老頭子胡說八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往北走。”葉錦快步跟上說道,那老頭子竟然無視他的存在實在是讓他心裡不爽快,而且,她不希望羽菲回到大夏,故而提議往北走,回到蠻族。

羽菲也不傻瞪了他一眼不說話埋頭往前走,她寧願相信老者的話也不會相信葉錦,葉錦要知道方向早帶她走出去了,怎會跟著她一起在大漠中徘徊。

葉錦無奈一直在身旁喋喋不休,羽菲沒有理他,他無奈之下只好閉口不言。

又是午時,陽光分外的刺眼,羽菲用手遮在額頭才能看清遠處的景物,這時候她突然看到不遠處一朵孤零零的花搖曳在沙漠中格外的顯眼。

“祈願花!”羽菲驚呼道跑了上去,花朵並不是很好看,五瓣花,帶著褶皺感,但是奇異的是花朵的顏色是五彩,每瓣花各色,紅黃綠紫黃,看起來沒有妖異只有奇怪。

“這就是祈願花?”葉錦也走了上來,看著這奇怪的小花嗤之以鼻,“難看成這樣卻有個好聽的名字。”

羽菲汗顏,但是這祈願花確實是生的不同凡響,此時即是見到,索性閉起眼睛虔誠的對著祈願花作揖,許下願望:希望爹爹能平安無事,希望羽家能平安度過此劫。

“砰!”一隻描金繪彩雲龍紋的官窯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頓時碎成了十幾瓣,伺候的小廝苦著臉收拾了碎片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大帳,心裡暗暗計算了一下數目,這已經是最後一隻從京城王府帶出來的細瓷茶杯了,這種官窯特製專供皇家使用的上等瓷器邊疆根本沒得買,從今往後,總不能給祁王殿下用粗瓷茶碗泡茶吧。

“那幫廢物到底有沒有用,怎麼今天還是沒有訊息?本王養著他們是幹什麼用的,都回家抱孩子種紅薯去算了!”發過了脾氣,在帳內轉了幾圈,楚豪和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撈起衣架上的披風,想走出去透透氣,可是才走出大帳,他就頓住了腳步,不由得嘆了口氣。

已經過去五天了,楚豪和看著帳外空闊的廣場上,操練的士兵在地上走來走去,萬里無雲的天空上,禿鷹又在一圈圈的盤旋,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不由得劍眉緊蹙,心亂如麻。

羽菲一意孤行去了蠻族大營,如今生死未卜,羽將軍帶的十萬兵馬已經全軍覆沒,這時候他不能再將不多的兵馬帶著像上次一樣橫掃蠻族營地。

只是羽菲的安危一直是他心頭最牽掛的事,整整失蹤了五天,他每每徹夜輾轉難眠都會想到要去救她回來,可是他是現在大夏唯一能領兵上陣的人,他得為大夏整個江山社稷做想。

怎麼辦才好?

幾日間已經長了幾許白髮,他負手望了一眼天又嘆了口氣,對旁側的侍衛吩咐道:“找幾個身手矯健之人,隨本王一同出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