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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目光陰沉

“多謝國師大人告知。”楚豪臨走順手帶走了茗香,“若找到羽菲,本王自當歸還茗香。”

顏元詡目光陰沉地盯著茗香所處的天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晌才一步一步走出了天牢。

“國師府好冷清,茗香特意買了鈴鐺,這樣叔叔一聽到鈴鐺聲就會想到茗香了!”

“叔叔,叔叔,你總是辟穀,都瘦了呢茗香好心疼!”

“叔叔,茗香給你講個故事吧?”

“……”

太陽總會落下,早已習慣孤獨之人,是不需要他人陪伴的。

羽菲失蹤的訊息,並沒有被楚豪壓下去,他想知道金陵究竟還有誰,會對羽菲失蹤一事上心。少年天子周成冶調動御林軍搜捕可疑人士,生意遍佈九州的陳晨、杜國公府的兩位公子,謝家,便是那些鮮少有立場的官宦大臣也暗中出手,也不知是奉了誰的意?

柳府這股勢力,微弱到讓人想在意都難,然而楚豪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柳府。他想看看能誕生羽菲這種怪胎的地方,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夙國宮闕斷壁殘垣之上,侍女緊緊地盯著羽菲,說是侍奉也是監視。

羽菲笑著對她說:“我並不是神,能掙脫這樣粗的鐵鏈,你不用這麼盯著我。”

侍女並不說話,任憑羽菲費勁三寸不爛之舌,也難撼動她分毫。

“我口渴了。”羽菲只覺得口乾舌燥,吩咐她道。

侍女恭敬轉身,走到案前,為她倒茶。

羽菲的意志悄悄試探著這個突兀的宮闕,剎那間三四道神念掃了過來,羽菲趕忙催動《玉妝心經》,暫時迷惑了眾神的神念。無從防備的暗器,將侍女打暈帶入了仙境。

迅速替侍女易容罷,早已成為傀儡的神階高手謝二爺發力熔斷羽菲手腳上的鎖鏈,重新套在了侍女身上。

玉妝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這一切僅僅發生在眨眼的功夫。神念掃進來,便瞧見侍女侍奉羽菲喝茶,將她安置在了床榻之上。

似乎是累了,“羽菲”陷入了夢想。

侍女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像個木偶。

雖然詫異,但只是掃了一般眾神便移開了神念。這麼短的時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可能崩斷鎖鏈?

謝二爺是羽菲的秘密武器,沒有人知道她如何處置的謝二爺,只以為謝二爺已經死了。

宮闕外,到處都是毒霧,羽菲並不知道侍女是如何離開這裡的,只知道午時三刻,會有侍從提著精美的飯盒進來,笑著與她說話:“瀲灩,那為姑娘沒有為難你吧?”

羽菲搖了搖頭。

“那就好。”侍從並未懷疑,而是悄悄將一包點心塞在她手上,笑道,“這是我從百味軒買來的點心,你嚐嚐……”

羽菲臉色流出羨慕的神色,那侍從很上道:“忘了你從未出去過,若有機會我帶你出去逛逛金陵。”

羽菲面露欣喜之色,旋即望了望遮天濃霧,又流露出一絲苦澀。侍從急道:“我沒有騙你,夜裡毒泥會被凍住,屆時你就可以出去了。”

羽菲指了指宮闕內昏睡的女子,搖了搖頭。

侍從瞭然,將食盒放在桌案上,也不多言,匆匆離開。

這一處廢棄的宮闕,掩藏在群山之中,偶爾才能照見陽光。夜幕來臨,綿長的夜色帶著寒氣,將泥土冷凝,不過卻是薄薄一層,沒有一點輕功,立在毒泥之上,很有可能會化為一灘血水。

羽菲只是用花草試探了一下,便不敢輕易涉足毒泥。

她心中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爭鬥,讓一國的皇宮腐蝕凋零到這種程度?

夜更深了,泥土也愈發堅硬了。羽菲從玉妝裡兌換了一套防毒裝置,吃下從幽蘭哪裡坑來的解毒丸,悄悄觸地,防毒鞋踩在泥土上,如履平地。

羽菲松了一口氣,正待逃走,便聽到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羽菲姑娘想去哪裡?為何不告知本座一聲?”

羽菲並沒有回頭,那個聲音戲謔道:“看來本座還是小覷了姑娘,神階的鐵鏈鎖不住姑娘。”

“你是怎麼發現的?”羽菲眉心緊擰,她自問沒有疏漏之處。

“你還是不太瞭解本座的侍女。”慕容瑾睿笑道,“本座的侍女絕不會離開宮闕半步的。”

“哪有人不想離開囚困自己的囚牢?”羽菲不解。

“因為她的心在這裡。”慕容瑾睿理所當然道,“這座宮闕底下埋葬了她所有的感情。”

“她不是人……”羽菲恍然大悟,難怪瀲灩半句話也不說,心如止水,彷彿一個活了太久歲月的行屍走肉一般,原來她與淨月庵的尼姑一樣,都是借殼而活的魅。

她與魅最大的區別便是魅借宿的是器皿,魂體分離,而她與真正的羽菲早已融合為一。

但這世上能找到一副契合靈魂的身子,何其困難?

羽菲打了個哆嗦,呵呵道:“方才小女子只是悶得慌,想四處走走,門主放心,我最乖了!”

對這位神秘莫測的九州門主,她真是半點脾氣也沒有了,只能寄希望於楚豪了。但她並不確信,自己在楚豪的心中有多少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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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時間眨眼而過,羽菲試探著與瀲灩說話,並沒有得到任何回覆。

直到第三日晚,冷寂沉悶的宮闕裡,笙歌燕舞,張燈結綵。慕容瑾睿替她卸下鎖鏈,指了床榻上大紅的嫁衣,淡淡道:“換上嫁衣,不要耍花樣。”

“納妾而已,嫁衣為什麼是紅的?”羽菲蹙著眉頭,大紅色著實太張揚了,“我要求換一套玫紅色。”

“休要拖延時間,否則本座不介意親手替你換。”慕容瑾睿冷笑道,

“我自己來……”

慕容瑾睿去前殿招待賓朋,瀲灩便替她換上大紅的嫁衣,鳳冠霞帔,灼紅人眼。瀲灩有些怔然地看著羽菲,彷彿想起了渺遠的過往……

“瀲灩姑娘是在緬懷逝去的故人?”羽菲幽幽一嘆,“人世多少辛酸苦澀,轉瞬間又是故人枯骨,徒留活著的人,一遍遍重複著淒涼悲傷的過往,悲慟哀嘆……”

“我的命,是他救下的……”這是瀲灩說的第一句話,她的命並不屬於自己,再多的孤獨與痛苦,只能由自己承受。

“逝去的人,總希望自己在乎的人開心快樂,你的思念與深情,只會成為他徘徊不去的負擔。”羽菲輕輕地拍著瀲灩的肩膀,“他在宮闕底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甘願捨棄性命庇護的人,活的這樣痛苦,他也會不開心的。”

“時間已經久遠到,我連他的模樣都快忘卻了……”瀲灩目光邈遠,“魅在重生時,往往會回憶起久遠的過去,而忘記最珍貴的記憶。”

“但凡是人,總會忘記最重要的人和事,也總有法子能夠記起從前。”羽菲曾經也忘記了自己最沉痛的回憶,六指琴魔的魔音喚醒了她隱藏在心底的黑暗面。

“你聽說過夢魂閣嗎?”瀲灩秋水剪瞳總是有了焦距,那清透的眸子落在羽菲身上,有幾分隱含的期待,“夢魂閣有一種自東海生洲取來的夢魂枝的種子煉製而成的夢魂丹,以夢魂丹為引,能將人引入宿主過往最重要的回憶裡,挖掘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

“還有這樣的門派?”羽菲覺得自己真是孤陋寡聞,“夢魂丹應該是很珍貴的吧?”

“每一顆夢魂丹都會汲取宿主的生命,成長結子,當宿主醒來的那日就是壽限終結的那天。每一顆夢魂丹價值百萬黃金,往往只有那些頻臨死亡之人,才會買下一顆。”

“當真神妙!”

“連你也不知道夢魂閣在哪裡嗎?”旋即瀲灩輕聲一嘆,“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這世上能買得起夢魂丹之人少之又少……”

羽菲想了想,道:“我雖然不知道夢魂閣在哪裡,但我能弄到夢魂丹。”

瀲灩錯愕地看她,只聽羽菲笑道:“這世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恰好我錢多人傻。”

前殿的宴席進入正軌,侍從催促著羽菲儘快登場。

瀲灩忽而問羽菲:“你似乎並不願意嫁給少主?”

羽菲點頭如搗蒜:“任誰也不願意嫁給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人,何況我已心有所愛。”

“少主只是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人活著便要承受這些,壓力並不能作為強搶民女的藉口。”羽菲心裡很是不忿。

“你說得對。”瀲灩忽然替她解開了嫁衣,“夙國的皇宮,沒人比我更熟悉的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你不怕壞了他的大事嗎?”羽菲不解,任由她撕下紅嫁衣,本身這件衣服她也並不喜歡。

“國破家亡後,這世上再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瀲灩眸底隱藏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她只是一抹穿行在夜幕與陰暗中的魅,悲傷那麼重,連緬懷逝去的愛人都還來不及,又豈會在意旁人?

瀲灩輕輕將一枚玉石掛在她身上,笑道:“這枚和氏玉石可以干擾神識的查探,我不喜被人騷擾,少主便替我尋來的,送你了。”

羽菲也不矯情,收下玉石道:“只要我活著,必定幫你尋到夢魂丹。”

總歸是一重希望,瀲灩點了點頭。開啟了宮殿一間暗道,暗道冗長黑暗,羽菲幾乎是閉著眼跟著瀲灩前行,七拐八拐的冗長過道,漆黑陰暗,堆積了一層又一層厚重的塵土,似乎在傾訴著歷史的無形滄桑……

夙國的宮闕漸漸化為了塵埃,這冗長的暗道曾經見證了多少人的青春與蒼老?如今它還在這裡,卻不知還能存在多久……

恐怖的毒素腐朽著這個曾經盛極一時的帝國宮闕,暗道裡偶爾墜落的水滴,洞穿著腐朽的地面,若不是憑著感知,這一滴水濺在身上,便是滴骨穿肉。

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有一兩個時辰那麼久遠,羽菲總算見到了亮光,熊熊燃起的火把,嚴整的軍隊,以及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楊家少將楊牧,瞧見她面上一喜:“找到縣主了。”

“楊將軍好久不見。”羽菲詫異地看著楊牧,“發生了什麼事?”

“是皇上下的旨。”楊牧想了想,“確切的說,這也是楚王殿下的意思。”

“迅速撤離。”羽菲緊蹙著眉,“這裡至少有三四人,是凡人對付不了的。”

“不就是真神麼~”楊牧不以為意,“他們不敢出手,不過既然找到你了,圍在這裡也沒意思了,撤兵。”

浩浩蕩蕩的部隊正欲撤離,便聽一聲陰冷的笑聲:“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無形的神域驟然將千軍萬馬包圍了起來,羽菲只覺得渾身氣血上湧,骨肉幾欲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