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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 物是人非

這個朋友就喜歡口是心非,明明心裡擔心的要死,嘴上還是不饒人,這樣的人啊,一個人出門肯定要吃虧,一點兒都不讓人放心。

夜剎華正想走人,無渺立即拉住夜剎華的手,說道:“先別走,再陪我一會兒,我想跟你說說話。”夜剎華坐下,看著無渺,無奈的說道:“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要說的,現在休息最重要,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好好照顧,就知道浪費力氣,瞎操心。”看著夜剎華嘟囔的樣子,無渺知道夜剎華是為了自己好。“你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孩子,等你當了父親,你就知道我的心情咯。我剛剛真的是很害怕自己會在瑤兒面前暈過去,真的是多虧你了,謝謝你幫了我。”夜剎華苦笑道:“難道你要我見死不救嗎?我可不是那種人。不過你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啊,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你總歸還是要讓她知道的嘛。”夜剎華很無奈。

“反正瑤兒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濟於事不是嘛,與其讓瑤兒知道了以後一輩子自責,還不如讓她一輩子不知道,快快樂樂的活著不是很好嘛。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以後,等我走了以後,我家瑤兒還是需要你費心照顧,畢竟我只有你這個朋友,也只能相信你了。”夜剎華一愣,急忙轉過身,如果你知道我是來殺了你女兒的話,你還會說我是你的朋友嗎?

“你別廢話了,睡會兒吧,我去廚房了。”夜剎華說完便快速離去,無渺看著夜剎華離去的背影,無渺握緊手中的杯子,低聲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畢竟我們是十幾年的朋友,瑤兒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可以因為我放棄,不然,你和我都會一樣。”夜剎華在廚房,一個人悶頭思考著,是妹妹還是放棄,雖然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卻無法輕易下決定。

過了很久,夜剎華才端著粥回到無渺的房間,等到夜剎華回來的時候,無渺已經睡著了,夜剎華嘆了口氣,把粥放在一旁,幫無渺蓋好被子,深深嘆了一口氣,夜剎華才緩步離去。卻在門口遇到羽菲,夜剎華關上門,說道:“走吧。”羽菲很驚訝,為什麼夜剎華總是可以輕易的猜到別人的心思,為什麼他總是不需要言語就可以讀懂別人的心思,真是神奇。

羽菲跟著夜剎華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羽菲問道:“爹爹怎麼樣沒什麼事吧?”夜剎華笑著說:“你別擔心了,你爹爹不希望你擔心他,你就當做不知道的樣子,好好陪陪你爹爹吧。”夜剎華不想多說,害怕自己心軟。羽菲繼續問道:“那個續蓮,真的可以讓爹爹好起來嗎?”夜剎華轉頭看著羽菲,明明是明知故問,卻還是覺得羽菲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夜剎華轉過頭說道:“不能,但是我知道可以治好你爹爹的方法,過段日子,我會去找的,續蓮明日就會送到,到時候再熬了給你爹爹服用吧,相信可以延緩一些。”

羽菲忍住淚水,說道:“是因為我吧,爹爹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吧,雖然大家都不提,可是我很清楚,肯定有我的原因,對不對?”夜剎華轉念一想,或許現在就是好機會,讓羽菲跟著自己走的好機會,也省的自己再去和無渺對立。夜剎華笑著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我也認為,讓你知道才是對的。你爹爹原本是仙身輪迴,按理說應該百毒不侵,百病不近的,可是他違背了天命,他寧可自己死,也不要看著你痛苦。”

夜剎華看著羽菲的眼睛,羽菲的眼神閃爍,已經開始動搖。“你失憶了,可是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失憶嗎?你的記憶是你爹爹洗去的,所以,他才會變得如此虛弱。”羽菲起身,問道:“那麼,是不是我恢復記憶,爹爹就會好起來?”夜剎華點點頭,說道:“對,只要你恢復了記憶,你爹爹就會好起來,只是,你的記憶沒有那麼容易恢復,需要去找一位神醫,請他為你醫治才行。”一聽有希望,羽菲高興的拉住夜剎華的手,說道:“好好,我知道了,只要可以救活爹爹,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看著羽菲高興從樣子,夜剎華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羽菲的頭髮,溫柔的說道:“你和我還真的是很像,這就當是補償吧。”

我救了你的爹爹,但是我要你的命,這樣一命換一命,我也不算太卑鄙吧。“啊,對了,我看你去廚房熬了粥,看來,你對我爹爹還真的是很好啊,你們兩個人怎麼認識的?”說起過去,夜剎華展開了笑容,那個時候,一切都是幸福的,不論是無渺還是自己,都還是孑然一身的模樣。“我們認識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不記得了,我們一起從一個地方來到另一個地方,也彼此見證了對方的悲劇。後來,我們長大了,重新見面,可是已經是物是人非。”

羽菲歪著腦袋,完全聽不懂夜剎華在說什麼,只好癟癟嘴,笑著說:“算了,你說了我也不懂,你隨意吧,我去收拾東西去了,哈哈。”羽菲的心情很好,一路蹦蹦跳跳的。

千年之前,無渺和夜剎華便已經相識,兩個人是不折不扣的酒友,每天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度過寂寥又漫長的時光。後來,夜剎華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女子,無渺還總是嘲笑夜剎華重色輕友,那個時候的夜剎華每天都笑得很開心,直到有一天,夜剎華一個人落淚,無渺知道,他失去了他心愛的女子。從此以後,夜剎華每天只是喝酒,不再說話,無渺只能在一旁看著,夜剎華醒著的時候,無渺就陪著一起喝酒,等到夜剎華醉倒了,無渺便把夜剎華扶回去休息,一天一天,週而復始,終於有一天,夜剎華犯了錯,被逐到下界,無渺從此一個人孤孤單單。時間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過去,無渺終於是耐不住寂寞,下了界,原本想要找尋自己好朋友的無渺卻遇到了羽菲的母親,那個美麗的女子,從此便是萬劫不復。

夜剎華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羽菲在自己的手上死去,夜曼珠便有救了,那個單純美麗的女子,那個和她有著一樣音容笑貌的女子,那個總是那麼聰慧絕頂的女子,夜剎華每次看到她的臉龐都會想起那個死去的女子,她的憂傷,她的無奈,還有她的恨意。

楚豪騎著馬,一個人回到帝都,遠遠的便看見蕭至蒙急迫的模樣,楚豪笑著靠近,周圍的所有人齊刷刷下跪問安,楚豪下了馬,上前扶起蕭至蒙,說道:“真不在的這段時間,真是辛苦蕭將軍了,起來吧。”大家都起身,蕭至蒙不敢直視楚豪的眼睛,猶猶豫豫的說道:“陛下還是先到微臣府上走一趟吧,微臣有事要跟陛下說,陛下您請。”楚豪挑眉,這是什麼情況,帝王回都,難道不是應該先回宮嗎,看在蕭至蒙那麼嚴肅的份上,楚豪也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也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說道:“那就按照蕭將軍的意思,走吧。”

來到將軍府,楚豪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棄蕭至蒙,府上的下人也沒幾個,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這個陛下總是虐待將軍呢,連服侍的人都不給。“呀,朕給你的俸祿難道不夠用嗎,你怎麼老是這麼不聽話,我都說了,讓你多招幾個服侍的下人,你要知道,堂堂的帝國大將軍,府裡這麼寒磣像什麼話啊,再說了,現在夜曼珠不是還病著嗎,總得有人照顧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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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至蒙委屈的說道:“陛下也知道我不習慣有人在旁邊服侍,現在府裡的人服侍公主足夠了,反正我也有手有腳,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陛下您就別管我府裡的事情了,先把您自己的事情給處理好了再說吧。”楚豪挑眉,這小子還學會頂嘴了啊,自己也是為了他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願意就算了,幹嘛扯到我啊,你說吧我該處理什麼事情?”

蕭至蒙坐下,說道:“陛下不在的這段時候,太后掌握了一半左右的兵權,並且,太后要攻打殷崖宮,陛下怎麼看?”楚豪一愣,不解的問道:“我們帝國和殷崖宮可是聯姻的關係,也算是盟國了,夜剎華和朕也是朋友,太后為什麼要攻打殷崖宮?”蕭至蒙癟癟嘴,無奈的說道:“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啊,只是太后把我叫去,說,若是我不答應發兵,太后就要殺了我,還好陛下今日回來了,你要是晚回來一天,你就見不到微臣人了。”

說著說著,蕭至蒙委屈極了,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啊,幹嘛為難一個小將軍。“這件事情朕知道了,不過,太后不知道朕今日回來嗎,還是說,太后知道朕今日回來,也堅持如此?”蕭至蒙眨眨眼,說道:“應該不知道吧,要是太后知道陛下今日回來,還怎麼發兵啊,明明知道陛下不會同意的嘛,太后肯定沒有料想到陛下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過,微臣也是從夜宮主那兒知道的,夜宮主在我府上,我差點以為我們兩個人要死在一起了呢,還好還好。”

楚豪點點頭,問道:“我怎麼沒看到他,人呢?”蕭至蒙一愣,這件事情,夜剎華吩咐過不可以說實話的,蕭至蒙不擅長撒謊,只能結結巴巴的說道:“太后都說要攻打人家了,人家能留在這裡嗎,他回去處理國事了,不過,要我說,太后這樣真的很奇怪,人家殷崖宮和我們帝國也沒什麼過節,現在也沒有戰亂,更說不上有什麼利益衝突,太后為什麼非要攻打殷崖宮呢,陛下你可不知道,滿朝文武都不同意,太后還是非要一意孤行呢。”

楚豪皺眉,母後這樣確實很奇怪,而且母后看夜剎華的眼神也很奇怪,並不友善,而是帶著滿滿的仇恨,或許這個和太后的過去有關吧,楚豪小聲的對著蕭至蒙說道:“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查一查,太后之前和殷崖宮是不是有什麼牽連,這件事一定要秘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