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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全員惡人

範白出來的時候,童意年還焦急地等在外面。

見到少年完好無損地出來,童意年松了一口氣。

“你幹嘛這副表情。”跟見鬼了一樣。

童意年:“你就這麼出來了?”

範白打量一下自己,撓頭:“你還想給我配個出場音樂?”

不瞞你說,他饞非誠勿擾男嘉賓的出場音樂已經很久了。

“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但是別太大聲啊,要節奏感強一點的。”

童意年語塞:“……看來老闆心情應該還行。”

他心情不行了。

任何一個敢於跟範呆白單獨對話一段時間的人,都是偉人。

“你來找牧少到底是幹什麼?”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範白:“唔。打聽二……”他嘴瓢差點把二老闆這個默默放心中剛出爐的稱呼給叫出來。

“打聽牧少的喜好。”

“啊?”

“生日禮物。”

這童意年就懂了。算一算,的確快到了牧柏少爺生日的時候。

跟完全從頭到尾鹹魚的範白不一樣,昔日童意年志向偉大的時候,是做了不少關於世家和四個大少爺的功課。

“難道是尉遲少爺要送牧少禮物?應該不是吧……”

“這種場合,禮物都由家族提前決定好,代表了送禮方的地位和臉面。別說禮物價值,就連送禮順序和種類都有安排。”

這已經不是生日,這是借由生日展開的,屬於上層人的博弈和狂歡。

明明是一個人的生日,那個人卻好像站在這場盛會的最邊緣。

獨自站在月光下,清冷到落寞。

管中窺豹,不難想象那人平常的日子。

腦中又浮現出那張清冷的臉,習以為常的模樣:

“有的時候應該做什麼,比喜歡做什麼更重要。”

“我的喜好不重要。”

難怪會說出這種話。

範白摸下巴。

這本書做叫《三大惡魔獨寵天使》這麼在心裡默唸一遍都雞皮疙瘩跳舞的名字。

乾脆叫《f4比慘大會》好了。

一個個都是家裡不做人的問題兒童。

範白棒讀:“你知道得真多。”

童意年十分驕傲地挺起胸脯,一秒鐘後又萎了。

那為什麼他現在會逐漸躺平呢?

童意年沉痛地反思。

哦,原來是被範白化了。

大概那些志向已經在一次又一次“阿凡達”場合中,跟範呆白一起嗑堅果嗑掉了。

但好開心。

比以前揹著好多遙不可及的期望和渴求的包袱時,開心太多。

他鄭重:“呆白,有事你隨時來找我。”

“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範白好好奇童意年哪裡來的突兀志向和勇氣,他一臉owo的表情:

“你會駕馭大-鳥了嗎?”

“……”

快樂是如何消失的呢?

童意年現在好想成為一個哲學家。

【日常任務:鞏固人設(1/1)】

範白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回到小窩,範白攤在床上,原本以為打工人平靜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但夜晚,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短短兩排文字,就塑造了緊張懸疑的氣氛。

範白:【警惕.jpg】

少年反應迅速,像演練過無數次一般迅速熟練,散落一床的電子產品被收撿好,漫畫和小說也都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他看著沒法解釋的開袋零食,拍了拍腦袋,機智愉快地放到烏龜面前。

摸魚:?

做好一切準備,少年小心翼翼地把門開啟一條縫,警惕向外看——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特點大概是普通。站在人堆裡完全不會有人注意那種普通。

在光輝亮麗的聖安學院,一本湯姆蘇文中顯得格格不入。

普通的外表。

冷漠的氣質。

這種人最適合的職業大概是特-務吧。

等等,特務?

“範白是嗎,我有東西要給你。”

範白:!

難道……

鹹魚謹慎地伸出試探的魚鰭:“暗號。”

男人一愣。

少爺怎麼沒給他說過還有什麼暗號。

範白:“天王蓋地虎?”

“……”

啊,看來不是這個。

範白:“長江長江,我是黃河?”

面對少年莫名期待的目光,男人保持鎮定:

“……我是張遠,這是牧少讓我帶給你的東西。”

鹹魚又躺下了。

早說是牧柏的人啊,他就不會白白以為自己有個什麼隱藏身份了。

可惡。

他接過紙張,興趣全無,敷衍地揮揮:“謝謝您啊。”

就沒完全開啟過的門“啪”的一聲,完全關上了。

張遠竭力忽視心頭彷彿被鄙視的無力:“……”

原本他自作主張想試探一下這人,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自詡見過大風大浪的遠哥摸著額頭回去交差。

範白聽著門外的動靜,徹底安靜時,也吐出一口氣。

少年臉上一片沉靜。

這是他下午的表現有什麼紕漏,牧柏派人來試探他了?

這四個繼承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謹慎。

少年捏了下信封。

不厚,薄薄一層。

他開了帶著香味的講究封蠟,信封裡是一張疊好的紙。

潔白的紙張,上面是乾淨的兩字。

“喜甜。”

硬筆字工整,勻稱有力,收筆沉穩。

筆畫間韻律優美,卻又不失風骨、暗藏鋒銳。

唔。

牧柏這人真是令人……

少年細長的手指摸了摸乾涸的墨跡。

又是一週上班時。

範白起床的時候摸魚還在睡。

他頓時悲從中來。

想想他一天過的什麼日子,睡得比龜晚,起得還比龜早。

摸魚的烏龜殼動了動,伸出一隻龜腦袋,豆豆眼也睜開了。

範白摸摸他的龜殼:“怎麼了,不是一天要睡十五個小時嗎?”

摸魚不會說話,只是咬住了範白的衣襬。

範白撓頭,想了想,乾脆把烏龜裝進小缸裡面,帶著一起出門上班。

難不成烏龜聽說大少爺今天下廚,都想去看看熱鬧?

剛進門。

“尉遲少爺真的是第一次做菜嗎?這個味道跟我家米x林三星餐廳出身的大廚,也不逞多讓啊!”

“你家那廚師練了多少年,少爺又是第幾次下廚,這兩者有可比性?”

“唉,雖然我們嘴邊上面沒說,但心裡都知道,少爺已經贏了,已經贏他太多。”1

啊!是什麼光芒一大早上閃瞎了他的雙眼!

原來是幾隻天狗聚集在一起散發的光芒。

幾個二郎神啊,這麼多哮天犬。

尉遲君擦著自己的手,長眉微挑:“我嚐嚐?”

真要讓他嘗了還了得?

宋清風一等人面色不變,笑道:“這種好事還是留給我們吧,少爺時刻能吃到自己做的菜,我們可不是每次都有這個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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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少爺總不能這個機會都不讓給我們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尉遲君輕咳一聲,正要說什麼,被宋清風轉移了注意力。

“誒,我剛才聽見聲音,不知道誰來了?”

本來這話說出來是要轉移大少爺的注意力,目的的確也達到了,但宋清風看見門口的人,背對尉遲君的方向,立馬拉下了臉。

心道不好。

範白也注意到他。

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把人扒拉出來。

喲,這不是宋清風宋老師嗎,您還活著呢。

果然為了節省想名字的功夫和出場費,他們這種跑龍套的都不會輕易領盒飯。

宋清風冷冷扯了扯嘴角。

這傻子跟他們不是一道人,偏偏少爺跟喝了迷魂湯似的,對他看中得很。

要是被他道破這些菜品的真正味道,那就完了。

回憶起因為範白被下放,跟那些“低等人”作伴的痛苦,還有其他家世相當繼承人們的嘲笑,宋清風攥緊拳頭。

“原來是小白來了啊!”

趕在少爺之前接近少年,宋清風陰下三角眼,低聲:

“喂,你要是敢壞我的事,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寸步難行、人間地獄。”

他身後,其它幾個剛才還一臉謙虛嚮往的跟班,此時背對著尉遲君,俱是嬉皮笑臉,眼露威脅。

啊,全員惡人啊。

範白摸了摸缸中突然抬起腦袋的烏龜。

少年木著臉,聲音比沒了心跳的生命線還平。

“啊,”不帶感情的一聲棒讀。

“我不是嚇大的,”在宋清風難看的臉色中,範白死魚眼看他:“我是吃米長大的。”

他有沒有說過,他真的好討厭別人叫他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