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野哼了一聲,說道,“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裡,那麼我不妨把話給你們挑明。我們袁家也不是好惹的,沒有你們,我們一樣玩得轉!”
他似乎忘記了,當初領人來求我時的情景。
我苦笑著搖搖頭。
不管他怎麼說,如果袁思凝有事,我肯定不會不管的。
可袁家人的做事方法,確實很令人生氣。
我趕緊打圓場。
“袁叔,胡兄性格耿直,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哼,話可不能亂說!雖然你們幫了我們大忙,可我們也沒虧待你們,不是嗎?”
他臉紅脖子粗的,一副理屈詞窮的模樣。
我跟胡海山說道,“胡兄,把車門開啟,東西拿出來,我們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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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本來就是袁野借給我們的,當然要還給人家。
胡海山氣呼呼的,把車裡那幾盒金條搬出來。
還有一些應用的東西,先放在地上,然後我們抱著那些東西,向著遠處走去。
只留下袁野獨自站在大門口,或許他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
可他性格就是如此。
對他沒有用的人或者東西,當然不會再留著。
因為已經是下半夜一兩點鐘,路上計程車很少。
我和胡海山每人捧著四盒金條。
我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來。
胡海山笑著問道,“洛少,你捨生忘死的幫人家,結果被人家給趕了出來。你說你圖的是啥?”
胡海山不知道我和袁思凝之間的關係。
他覺得我吃了虧,才替我打抱不平。
如果知道,我和袁思凝是鴛鴦蝴蝶命,那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我跟他說,“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胡海山嘆了口氣。
“洛少,你們洛家金錢卦獨一無二,在風水界,沒人敢輕視你。結果區區一個袁家人,根本就沒把你看在眼裡。我都替你不值!”
我微微一笑,說道,“剛到袁家時,他也這麼對待我的。袁家人就是這種德性,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胡海山嘿嘿笑了笑。
“不過為了娶人家女兒,受些氣也是沒辦法的。”
“我倒是覺得,陳菲兒那個小妮子很不錯,或許她更加適合你!”
我笑著說道,“胡兄,你別胡亂點鴛鴦譜,這輩子,我可是非袁思凝不娶的!”
“既然你看不上她,那我就不客氣了!”胡海山忙不迭的說道。
“隨你便!”
我們邊開玩笑,邊往前走。
雖然被人家給趕了出來。
可我們兩個實力早已今非昔比,身價數百萬,倒是不愁沒有地方住。
終於打了輛計程車,我們找家旅館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胡海山執意要先去買輛車。
他軟磨硬泡的,我只得答應。
我們先到車行,買了一輛賓士吉普,跟袁野的那輛型號一模一樣。
胡海山就是在跟袁野慪氣。
你的東西,我們還給你。我們自己又不是買不起!
我們開著嶄新的吉普車,到了何楓家。
何楓等人正在等著我們。
唐有為臉上貼著一塊創可貼,臉色有些發白,低著頭坐在沙發上。
昨天遇到子母兇之前,他還是一副神氣活現的模樣。
因為他一直都順風順水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
結果一動手,才知道子母兇的可怕,差點弄得全軍覆沒。
何太清則苦著臉,坐在一邊,故意和他拉開距離。
肯定被他給教訓了一頓,不停唉聲嘆氣的。
看來這個總管的位置,真要保不住了。
見我們進來,何太清翻著眼睛看了看我們,沒有說話。
何楓很熱情的迎過來。
“洛先生,我們都準備好了,就在等著你們了!”
他巴不得我們趕緊除掉子母兇。
這是個好機會,要是等她恢復過來,再想除掉她,就非常困難了。
我跟他們說,“既然如此,那就出發!”
唐有為站起身來,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向外面走去。
其他人則都垂頭喪氣的跟在他身後。
他們像打了一場敗仗似的。
邊往外走,我邊問何楓,“你們把徐韻的屍體,埋在了什麼地方?”
何楓苦著臉說,“當時我們心裡有愧,覺得對不起人家。就特意跟徐家人商量,給徐韻轟轟烈烈的做了場法事,又挑了個風水很好的地方,把她給葬了。”
“可是誰知道……”
他滿臉懊悔的模樣。
我尋思了一會,說道,“照這樣看來,在你們見到屍體之前,就有人做了手腳。”
“所以葬地風水越好,那麼屍體的怨氣也就越重,起到了反作用。”
何楓連連點頭。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惜已經晚了。”
到了大門口,大夥都上車。
胡海山很滿意的開著新車,似乎把昨天的不快,都拋到了腦後。
何楓開著車,在前面領路。
我們一共開了五輛汽車,向著郊區而去。
在離鎮江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山丘。
山丘名叫玉枕山,一彎水流,從山前緩緩流過。
玉枕山高約一百多米,山形兩邊高,中央平坦。
從遠處看,像個枕頭似的,所以才被稱為玉枕山。
胡海山說道,“那條河名叫龍須河,最後匯聚到青龍江內,算是青龍江的一個支流。”
又跟青龍江有關係?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因為我問過何楓,徐韻自殺死在清河裡,清河最後也注入青龍江。
連葬地附近的河流,都通到青龍江。
徐韻似乎跟青龍江緊密聯系到一起了。
事情果然很不簡單。
我隱隱覺得,這件事肯定不僅僅找何家報仇那麼簡單。
背後或許藏著什麼更大的陰謀。
何楓的車在玉枕山腳下停下來。
那裡有一大片平地。
大夥都從車上下來。
唐有為習慣性的向著周圍看了看。
作為一名風水師,這簡直是他的職業病。
每到一個地方,首先要看的就是風水情況。
他微微點頭。
“如果墳墓朝向龍須河,背靠玉枕山。左邊青龍昂首,右邊白虎低頭,倒是個不錯的位置。就算死者怨氣再重,做過法事之後,怨氣也會被消除,可以投胎去了。”
何楓說道,“當初我和父親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花重金,在這給她買了塊墓地。”
“我父親特意給了徐家很多錢,他們都沒有什麼怨言。”
“只是誰都想不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唐有為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或許他也有些想不明白。
我跟何楓說道,“我們到墳墓跟前去看看!”
“好。”
何楓答應著,大夥沿著一條小路,向著山上走去。
我們邊往上走,我邊向著山頂望去。
玉枕山山嵴非常平坦,上面長著一排松樹。
松樹隨著山嵴起伏,幾乎都一樣高。
我你扭頭問胡海山,“胡兄,你覺得那排松樹像什麼?”
胡海山撓了撓後腦勺,看了好一會。
才說道,“怎麼看著像一條正在爬行的長蛇?”
我點點頭,跟他說,“我也這麼覺得,更像是一條長蛇,從枕頭裡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