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山開玩笑說道,“何少,我們這麼做,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你,所以路費之類的費用,你總得報銷吧!”
“這個好辦!”何楓答應得很乾脆。
對他來說,只要我們讓他跟著,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袁思凝皺著眉頭,看著我手上的屍斑。
說道,“我是個醫生,不能看著患者有危險。所以你需要我這個醫生照顧。”
我搖搖頭。
問道,“你父親能同意你跟我們在一起嗎?”
袁思神秘的一笑。
“最近我剛好在實習,他要是問起的話,我就說實習去了。”
“好吧!”
這位袁家大小姐,總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她跟著,不見得是件壞事。
袁思凝回了家,而我和胡海山則在何家住下。
第二天早上,何楓把家裡的事情交代一番,之後把他那輛賓士大G啟動起來。
跟我們商量著,“二位,我這輛車速度更快一些,我們就開它去吧!有了它,就算路再難走都沒有問題。”
胡海山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開著它吧!”
“好嘞!”
何楓像要出去旅遊似的,大包小包的帶著很多。
看模樣,像是不想回來了。
他怕子母兇再找上門來,巴不得立刻離開家。
可子母兇記住的是他的氣息,無論他躲到哪裡去,都是沒法逃掉的。
我跟他說,“何少,或許培養子母兇的傢伙也在那裡,所以你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聽到我的話,何楓的臉立刻變得煞白。
不過很快就陪著笑,說道,“跟在二位身邊,我心裡很有底,肯定不會有事的。”
“你這個傢伙,倒是很會拍馬屁。”胡海山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袁思凝也趕了來。
她穿著一身牛仔套裝,連頭髮頭挽了起來,顯得異常幹淨利落。
她英姿颯爽的模樣,看得我有些傻了眼。
因為給我感覺,袁思凝穿不同的服飾,風格都很不一樣。
所有衣服,都像專門給她設計的似的。
她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見大夥都瞪大眼睛望著她,差點忘記了呼吸。
袁思凝哼了一聲,問道,“你們看什麼?”
“哦……”
我這才覺得有些失態,趕緊扭頭問何楓,“何少,你知道龍泉鎮在哪吧?”
“當然知道,”何楓忙不迭的說道,“我們這就出發。”
胡海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這下堂堂的何少,徹底淪落為我們的司機。
汽車帶起一股煙塵來,向著鎮江城外開去。
袁思凝伸出纖細手指來,輕輕碰了碰我太陽穴上那塊屍斑。
柳眉微蹙,雖然只有一天時間,它似乎稍微大了一些。
她的手指很柔軟,碰到我臉上,滑膩膩的,感覺非常舒服。
我笑著說道,“沒事的,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袁思凝板著臉說道,“那可是屍斑啊,是長在死人身上的,怎麼會沒事?”
“你這個人,總是大大咧咧的,等事情鬧大,後悔都來不及!”
“是啊,”胡海山在一邊笑著說道,“我就說,洛少這個人,拿什麼都不當回事,就是把袁小姐看得非常重要。”
“沒跟你說話,別在一邊插嘴!”
袁思凝兇巴巴的說道。
胡海山伸了伸舌頭,“袁小姐火氣很大啊,看來你還是很關心洛少的。”
“關心他?”袁思凝這才把手縮回去,噘著嘴說道,“在醫院時,我對每個病人都這樣!”
她邊說,邊扭過頭去望著車外,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繼續說道,“況且他救過我好幾次,我當然不能眼看著他出事。”
胡海山衝著我眨了眨眼睛。
我跟她說,“沒事的,到了龍泉鎮,就能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了。”
“但願如此!”
袁思凝不再說話,而是望著窗外出神。
何楓的車倒是開得很快,一熘煙似的從鎮江城裡出來。
龍泉鎮離鎮江城,不過一百多裡路。
以何楓的車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上午九,十點鐘時,一個很大的鎮子出現在視野當中。
何楓告訴我們,這就是龍泉鎮。
向著遠處望去,青龍山彷佛一條巨龍似的,從鎮子旁邊蜿蜒而過。
最顯眼的是,在山脈中麓,有一道斷崖。青龍山脈彷佛被巨斧噼開,並形成了一個山谷。
胡海山皺著眉頭問道,“難道那就是許芝怡所說的絕龍嶺?”
“不錯!”我跟他說,“在何家祖傳的龍脈地圖上,那個山谷就叫絕龍嶺。”
我微微低著頭,跟胡海山說道,“胡兄,許芝怡留下的紙條一點都沒錯。她真是在故意提醒我們。”
胡海山表情難得的變得非常嚴肅。
“洛少,我最擔心的,就是她說過的那句話。”
我當然記得,她說我會有一個大劫。
看來事情真被她給言中了!
我看了看手掌上的屍斑,它已經長得有大拇指指甲大小。
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袁思凝問我們,“你們所說的許芝怡,是什麼人,難道她也會算卦?”
胡海山嘿嘿笑著說道,“她是灰仙堂壇主,長得漂亮著呢,還讓洛少管她叫姐姐。”
我瞪了他一眼。
這個傢伙嘴裡沒有把門的,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許芝怡總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況且發生在袁思凝身上的事情,都跟她有關係。
她肯定也認識袁思凝,這兩個女人,似乎是天生的對頭。
“姐姐?”袁思凝捂著嘴笑了笑,說道,“她一定是想弟弟像瘋了。如果真有這麼個弟弟,估計以後有得煩了!”
我笑了笑,跟她說,“許芝怡掐算得很準,她說我有一個大劫。”
“原來是怎麼回事。”袁思凝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這個時候,何楓把汽車停在一個旅館門口。
一看到大G開來,兩名服務生趕緊迎過來。
熱情的問道,“先生,您要住店嗎?我們這,可是整個龍泉鎮最好的賓館!”
“當然住店,要不到你這來幹什麼?”
雖然跟我們一點脾氣也沒有,可面對著兩個服務生,何楓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服務生陪著笑臉,說道,“各位,請跟我們來!”
我們從車上下來,然後讓他在前面領路。
旅館名字叫麗豪旅館,雖然比不上奉陽城旅館的規模,倒也很乾淨。
我們打算先住下來,然後再到絕龍嶺那去看個究竟。
我們原本打算要三個房間的,我和胡海山住一個房間,袁思凝和何楓各住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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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何楓無論如何,都要跟我們住在一起。
我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最後只得要了兩個房間。
我們的房間,都是整個旅館裡最好的。
大夥把東西放在房間裡,之後只帶著應用物件,從旅館裡出來。
我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到絕龍嶺那邊去看看。
因為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跟它有很大關係。
從鎮子裡出來,剛走不遠,就能聽到一陣水流的聲音。
何楓說道,“洛少,這條江就是青龍江,果然離青龍山並不太遠。”
從我們這望去,青龍江白茫茫一片,從山腳下流過。
河水倒是很湍急,發出嘩嘩聲響。
在青龍江上面,有一座橋樑。
我們先走到江邊,江面明顯比鎮龍殿那裡寬了很多。
我蹲在江邊,捧起一捧江水來。
我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因為水裡的絲絲煞氣,比我在清河裡見到的,要濃重得多。
看來我們並沒猜錯,所有一切,都和青龍山龍脈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