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時,我特意看了袁思凝一眼。
她臉色煞白,正在聽著我們兩個說話。
她笑著說道,“你們放心,我沒事的!”
她怕我們擔心,才故意這麼說的。
胡海山知道時間很緊迫,他開車的速度很快。
我們兩個換著班開車。
濟陽城離五柳村,大約兩千裡左右。
我們用了一天一夜時間。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我們便到了濟陽城境內。
汽車在城裡穿梭,我才知道,它的規模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胡海山笑著說道,“難怪它會成為國內最大的五座城市之一,果然不是開玩笑的!”
我也是連連點頭。
袁思凝扭頭望著窗外。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陳菲兒給我打過電話,說她要在濟陽城實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是說陳菲兒也在這座城市裡?”胡海山眼睛一亮,問道。
“是啊。”袁思凝說道,“只是到了五柳村之後,跟她聯絡少了,她去了哪裡,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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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袁思凝的話,胡海山似乎來了精神,開車速度也快了很多。
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我們在一個小區裡,租了房子。
房間很寬敞,是個三室一廳,我們三個,每人住一個房間。
因為袁思凝體弱無力,我讓她回房休息。
胡海山靠在沙發上。
喃喃自語著,“這個房子雖然不錯,可跟何楓家相比,還是差得遠了!”
他想到了,在何家度過的,那段祖宗般的好日子。
我笑著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讓何楓來陪著我們。”
胡海山苦笑著搖搖頭。
“還是算了,那個小子膽子小得很,我怕把他給嚇得尿了褲子。”
我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因為我們已經成了四大派系和五大仙堂的目標。
所以,凡事儘量低調一些。
更不會把我們的棲身地點告訴別人。
等袁思凝的事情解決完,我才有精力去對付那些傢伙們。
稍微休息了一下,讓袁思凝留在家裡。
我們兩個去打聽有關西源山的線索。
在一條最繁華的大街上,我們找了一家飯館。
點了幾個小菜,打算邊吃飯,邊打聽一下有關西源山的事情。
老闆是個本地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臉上總是帶著笑,看著很和藹。
店裡人不多。
我跟他閒聊幾句,然後問他,“李老板,你知道西源山在哪裡嗎?”
聽我提到這個名字,李老板撓著頭,想了一會。
然後說道,“我們濟陽城有三山一水,分別是莫樂山,蘭遠山和彈丸山,卻從來沒聽說過西源山。你們不會弄錯了吧?”
我微微一愣。
因為蕭鵬騰說得很清楚,珠脈就在西源山裡,西源山則在濟陽城內。
怎麼會沒有?
胡海山笑著說道,“老闆,您再想想,這件事對我們非常重要。”
李老板笑著說道,“不用想,我自小就住在濟陽城,肯定沒有這座山!”
“我所說的三座山,都是浩白山分支,這裡最大的山脈,就是浩白山脈!”
“浩白山脈?”
我和胡海山互相看了一眼。
浩白山脈是國內五大龍脈之一。
而鎮龍派的基礎就是浩白山脈。
濟陽城,是浩白山脈經過的,最大一座城市。
難怪他們會把一個分堂設在這裡。
見老闆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我皺了皺眉頭。
難道蕭鵬騰弄錯了?
胡海山低聲說道,“洛少,青烏派被滅將近百年,說不定,那座山已經改名了。”
胡海山所說似乎有些道理,可一般來說,山峰是很少改名的。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這麼重要的事情,蕭鵬騰肯定不會弄錯。
我忽的想起一件事來。
在風水上,講究高一分為山,低一分為谷。
雖然濟陽城表面上有三座高山。
可對於陰陽師來說,山峰的理念與眾不同。
這麼一想,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對於這種事情,當然是陰陽師協會最清楚。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胡海山說了。
胡海山也連連點頭。
“問普通人,他們當然不知道。我們應該去陰陽師協會問問。見多識廣的陰陽師,或許能知道,我們要找的地方在哪裡。”
我們趕緊吃完飯,結了賬,一起向著門外走去。
作為國內規模最大的陰陽師組織。
陰陽師協會總部所在地,是一座十八層樓的大廈。
大廈四四方方的,朝著南面,異常壯觀。
在它頂部,則擺放著一座王冠形狀的凋塑。
它是鍍金的,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胡海山笑著說道,“陰陽師協會影響力越來越小,排場還是挺大的。”
雖然四大派系的人,不怎麼把他們看在眼裡。
可對於普通的風水流派,或者風水世家來說,陰陽師協會,還是頂級存在的。
不要說金牌,就算能弄到手一面銅牌,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所以,當初袁自道拿著袁家的銅牌,到爺爺面前來炫耀。
連一向澹泊名利的爺爺,也把它當成一件很了不起的東西。
我們把車停在停車場,從車上下來,沿著石階向大廈裡走去。
到這裡來的人很多,跟著我們一起進去的,就有十幾個。
看他們的打扮,應該都是陰陽師。
我能看得出來,他們實力很一般,最強的,也沒突破靈元境。
他們都是來鍍金的。
能拿到陰陽師協會的證書,並成為他們的一份子,當然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胡海山也是一臉疑惑的模樣。
高大的玻璃旋轉門不停轉動著。
門口放著一張桌子,有人坐在後面負責登記。
那是個大約三十多歲,一臉不耐煩的男子。
他板著臉,望著過往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給他們登記。
我當然不會把真名告訴他。
忽的想到,當初許家給我起的那個名字,倒是很響亮。
輪到我和胡海山時,我直接告訴他,我名叫許擎龍。
見胡海山滿臉帶笑的樣子。
那人兇巴巴的說道,“居然還有心思笑,一會就讓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這個傢伙似乎看誰都不順眼。
胡海山瞪了他一眼,剛想回敬他幾句。
我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我們是來向人家請教問題的,當然不想惹事。
而這種事情,只有地位比較高的陰陽師才知道。
登完記,我們混了進去。
胡海山問我,“洛少,我們去問誰?”
陰陽師協會的人都仰著臉,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在他們當中,地位比較低的,都穿著黑色外套。
級別稍微高一些的,則穿著白色外套。
我們在大廳裡徘迴了好一會。
終於看到一個胸口戴著銅牌的傢伙,好像很有地位。
他撇著嘴,像別人欠他很多錢沒還似的。
胡海山跟我商量著,“要不我們過去跟他打聽一下!”
“行。”我答應著。
我走到那人跟前,滿臉崇拜的問道,“先生,我想跟您請教個問題!”
他斜了我們一眼,像沒看到我們似的,繼續往前走。
直接被人家給當成空氣,胡海山的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與此同時,跟在他身邊的一個馬屁精,沉著臉問道,“喂,先弄清楚你們的身份!你們有什麼資格,向顧部長提問?”
“趕緊老老實實的,回到新手隊伍裡去,別在這惹麻煩!”
“顧部長?”
沒想到,這傢伙對方地位還真挺高,難怪他如此目中無人。
這些傢伙旁若無人的,徑直從我們身邊走過,並向著樓上而去。
我低聲說道,“老胡,我們也上去,看看這些傢伙在搞什麼鬼,然後再尋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