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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一章

他有心哄自己開心, 暇玉心中不由得泛起暖意。想到若是以前, 他一早就暴跳如雷掀桌子罵娘了,而現在卻能一笑而過,這進步有目共睹。暇玉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口道:“做好後, 我本來是想嘗一口的,可這完整的一條魚, 不管挑哪個部位動筷子夾一口吃,都能被看出來, 我便沒動。只喝了幾口湯, 沒成想苦膽破了,裡面的肉是苦的。”

忙活了一下午,做出來一個殘次品。

錦麟拉著她的手, 笑道:“罷了, 罷了,一條魚而已, 你就原諒它罷。我這飯也吃了, 人也飽了。”

她下午拾掇鯽魚的時候,鱗片傷了手,這會被他一握,隱隱作痛,便想把手抽出來。錦麟展開她的手, 見指尖上有幾道紅痕,知她是笨手笨腳刮魚鱗弄的,搖頭嘆道:“嬌貴的身子嬌貴的命, 何必自尋苦頭吃。”暇玉小聲嘟囔:“你說我是為了什麼?”

“好,好,是為了我,為了我。”錦麟把她纖細的指尖含在嘴裡,心疼的問:“還疼嗎?”

被他這般關心,疼也不疼了。暇玉回頭瞅了眼那只魚:“錦麟,你說的對,都是那條魚的錯,還沒上桌就敢嚇破了膽。所以,我決定給這條罪大惡極的魚來個連坐,明天罰另外一條鯽魚上你的桌。”

聽妻子還要給自己做菜,錦麟心中雖喜,卻捨不得她受廚房的煙熏火燎:“你逢年過節下下廚就行了,平日裡就交給其他人罷。眼下最要緊的是再給我生個孩子。”說完,打橫抱起妻子,上下掂量了一回:“不行啊,還是一個人的重量。”

她聽的好笑:“這你也能掂量出來?”

“嗯,也對,掂量總有差錯,還是摸的準。”說著放她下來,就往她衣裳裡摸,暇玉被他搔的發癢,擰動身子躲閃了幾步,就被他拽進懷裡,兩人鬧成了一團。

錦麟到南京三日後便正式忙碌起來,動輒連日不回。暇玉習慣了他早出晚歸,不按時回家,倒沒什麼感覺,照常生活。

方氏惦記著暇玉她二叔家的事,等了幾日,不見暇玉迴音。這一天便將女兒給喊到自己屋裡問話。方氏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娘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跟穆大人提了嗎?他說什麼?”

她幾日也想過這個問題。璞玉到底是別人家的孩子,說深了不行,說淺了也不行。攬下這個活,極有可能落的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兩頭不討好。暇玉虛笑道:“娘,管教孩子還得讓他心中服氣,才能把毛病改了。一味打罵恐嚇怕是行不通。錦麟,的確有的是手段,但那都是對付死對頭的,哪能用到孩子身上呢?璞玉年紀不大,嚇壞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哎呀,話不能這麼說。璞玉年紀是小,可再不管教就管教就掰不正了。”方氏把身子往女兒身邊挪了挪:“你二叔說了,不管用什麼法子,只要能把璞玉教的走上正道,他都認了。哪怕打他的皮開肉綻,只要他記住了,不敢再去賭了,就謝天謝地了。要是教育不好,你二叔說,就當沒有這麼個孩子。”

暇玉擔憂:“話雖這麼說,就怕到時候他家璞玉吃了苦,就要怪到我們頭上。”

“你放心,這不能,娘在中間擔保呢。你回去記得跟穆大人說說,就當是咱們求他一個人情。”見女兒不為所動,方氏急道:“就當是娘求你了。”這番話說的暇玉徹底沒辦法回絕了:“錦麟最近幾天太忙,一直不在家,等他哪天回來,我跟他說說吧。”

“那儘快。你看璞玉就被他爹這麼關到柴房裡也不是個事,你二叔嘴上厲害,可自小就沒動過璞玉一根手指頭,這會縱然關著,也狠不下心打罵啊。這次要是把璞玉好端端的放出來,他就更無法無天了。過幾年,他越發不著調,在外面再拉攏幾個狐朋狗友,非得把你叔叔和嬸嬸氣死!”

她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是”字。

這一日,難得錦麟得了空能早回家,進了吳家的大門,就往妻子住的小院大步流星的走。傍晚的春風拂面,說不出的溫柔舒適,他一心想見妻子,步履輕健,一路到了小院門口。迎面看到一個並不想見的人影,他的好心情登時去了一半。

錦麟朝來人彎腰拱手:“小婿見過岳父大人。”他是打心眼裡厭煩吳敬仁,但他畢竟是暇玉的父親,此時他又住在這裡,就像暇玉說的大面上要過的去。他可不想再因為吳家那幾個人在兩人中間生罅隙了。

吳敬仁怎料穆錦麟竟會恭恭敬敬的跟他打招呼,不禁慌了手腳:“嗯……嗯……你回來了?”

錦麟道:“您怎麼站在這裡,為何不進去坐坐?”

“我,我在等穆大人。”吳敬仁壯起膽子,道:“有一件想拜託您。”

“那說來聽聽罷。”奇怪,吳敬仁歷來躲著自己走,到底是何事竟要親自開口?或許和吳孟翔有關也不一定。他便耐心細聽,就見吳敬仁道:“是這樣,敬義家的璞玉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想麻煩你給他點教訓,讓他明白,人得向上,不能走彎路。”

錦麟覺得好笑:“讓我替別人教子?”

吳敬仁被他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澄玉遭到牢獄之災的時,二房媳婦許氏的族弟認識李苒,進而才能認得穆錦麟,最後救了澄玉,算是他欠弟弟的人情,昨天他來求自己,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便硬著頭皮應承下來了。今日在這裡等穆錦麟,女兒就在院內的屋裡坐著,若是穆錦麟不同意發起火來,他還能找女兒求救。

“不,不行便算了,我就是說說。你歇息罷,休息罷。”

“慢著!”錦麟叫住吳敬仁,低頭思考,並下意識的摸了下鼻尖。誰知這個動作竟嚇的吳敬仁後退了一步,還當是穆錦麟要對他動手,忙用雙臂護在胸前的重要臟器前。見穆錦麟並握拳踢腿的動作,才稍微放鬆了警惕。

錦麟暗想,自己一向和吳家人交惡,才惹的每每妻子和自己翻臉。既然吳敬仁開口求自己,何不賣給他們一個人情,在妻子面做出想和她孃家重歸於好的態度。

“行。”他抬頭爽快的答應:“你們想叫我怎麼幫?”

吳敬仁只感覺如墜夢境中一般的不真實:“穆大人,真願意幫忙?”錦麟嫌他磨磨唧唧的,皺眉道:“你們想叫怎麼幫忙?就說罷。”吳敬仁笑著擦了緊張出來的汗珠,道:“讓他吃點苦頭,懂得孝敬父母,不能沾賭博的惡習就行。至於方法都得您拿主意。”

“他……叫吳璞玉吧。”錦麟一挑眉:“我知道了。”說完,面無表情的對丈人發出邀請:“我要進去了,您也一併進去坐罷。”吳敬仁只恨現在不能立即逃離穆錦麟身邊,怎麼會跟他進去坐再待在一處,馬上道:“不了,不了,我那邊還熬著藥。”說完,背著手小步快速的走了。

錦麟雖應下了吳敬仁拜託他的事,但見了妻子後,也沒急著說。他猜想,既然吳敬仁開口了,那麼她在她娘那裡十有九成也受了委託,自己主動開口,不如等她來求自己。

用了晚飯後,暇玉讓丫鬟燒了熱水,弄了浴桶伺候錦麟沐浴。他想拉著妻子一起洗,無奈浴桶太小,坐不下兩人,只能悻悻作罷。但他人也沒老實著,一會用溼漉漉的手摸摸她這兒,一會搔搔那兒,撲稜了一地水。終於惹惱了暇玉,她沒好氣的把透溼的手巾甩到他背上:“一會水都涼了,你再鬧,我出去了,你自己洗罷。”錦麟這才安靜了點,笑的眉眼彎彎:“好,好,不鬧了。”老老實實的把手搭在浴桶沿上,下巴抵著胳膊上看著她笑。

這時她看著他手臂上一道手指長的疤痕:“……我一直想問你,你這是怎麼弄傷的。”錦麟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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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猜,那她就猜:“舞刀弄槍,不小心把自己傷著了?”錦麟一聽,就洩氣了:“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嗎?!”

她舀起一瓢水澆到他頭頂,然後笑道:“我猜不到,你就告訴我吧。”錦麟被她一瓢水澆的迷了眼睛,吐掉嘴巴裡的水,一抹眼,就要去抓她:“膽肥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好在暇玉早有防備,躲開幾步後笑著求饒:“我錯了,保證沒有下一次,別鬧了,水都涼了。”看他不計較了,重回他身邊,給他擦背道:“這傷疤怎麼弄的?”

“……剛做錦衣衛那會,壞心眼的老東西遍地都是。管你是誰,反正剛入職,逮住可勁欺負。我被派去甘肅,從城裡把總兵府裡的訊息帶出來。訊息剛到手,沒等出城,不知哪裡洩露出的訊息,說有錦衣衛在城內,這下可好,關起城門來逮我,我裝成蓬頭垢面的流民,混在流民難民中隱藏著,結果總兵下了大力氣,連流民都挨個搜神排查。眼看我要帶的那張寫了情報的字條就藏不住了。大人要我把那張用暗語寫的字條帶原封不動的帶回去。我決不能弄丟,或者看一眼記下內容默寫。畢竟我沒資格看上面的內容,倘若為了保命偷看了,而把字條銷燬,回去也免不了挨罰。”

暇玉聽的心驚肉跳,她大概猜出了幾分:“所以……你把字條藏在了傷口裡?”

“沒錯,割開一道傷口把蠟封的字條塞了進去。士兵查到我這裡,以為我把東西藏在包紮傷口的破布里,硬要我解開繃帶,結果我拆了,什麼都沒搜到。”錦麟提起當年,頗有一番感慨:“好在總算爬上來了,這麼危險又送死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做了。”

“……”暇玉默然不語。錦麟便逼問道:“是不是聽的難受,十分心疼我?承認吧,大方點!”她輕撫著那道傷疤,道:“雖然你現在不用親臨最危險的地方了,但是身居高位有身居高位的危險。錦麟,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看看姓周的,他那個下場……”

錦麟不想讓她跟著操心,粗略安慰道:“不要想那麼多了,只要皇上在位一天,咱們便一切安好。”

那皇帝要是歸天了呢?咒皇上死總不好,她欲言又止,嗯嗯兩聲,算是明白了。這時錦麟見她至此不提璞玉的事,以為她忘記了,開口提醒道:“我來那天,撞到我的那個璞玉,人怎麼樣了,還關著呢嗎?”

“嗯。”暇玉道:“他爹孃拿他沒辦法,過兩天就得放出來。”抬頭睇了眼他蕩著笑意的眼眸,心說算了,難得此時氣氛不錯,別說這件事給他添堵了,改天再說罷。錦麟不耐煩了,直接問:“他們沒求你,讓你跟我說,要好好教訓那廝的事情嗎?”

“你怎麼知道的?”她恍然大悟:“你又派細作在這院裡了!”

錦麟忙替自己辯解:“當然不是,我已經很久沒這麼對你們了。”說完了,輕咳一聲:“是你爹在我回來的路上截住我,跟我說的。”然後邀功般的說道:“你放心,我答應了。”

“……”你怎麼就答應了?讓你答應的,你不答應,不想你應聲的,你倒是爽快。不過他難得邁出示好的一步,暇玉只得佯裝高興道:“我還準備跟你說來著,沒想到你竟然先應允了?你打算怎麼管教璞玉,他可是被慣大的,你還記得我祖父八十大壽時,他一個豆丁大的小孩都敢你們錦衣衛的校尉叫板。”

“那是他知道,有人給他撐腰。”錦麟冷笑:“這種外強中乾的小無賴就得讓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恐怖,否則他還要無法無天……”

“錦麟,璞玉終究是個小孩,就是頑劣了些,你千萬別下狠手啊。弄出事來,咱們沒法向二叔二嬸交代。”

“正好我最近要讓陸夜舟回京師拿些文書,讓他把璞玉帶到詔獄,給他開開眼,他知道家裡好了,自然就改邪歸正了。”

“你可叮囑到了,嚇唬一下行,別傷了他。”暇玉道:“都是爹孃心頭肉,二叔二嬸嘴上說要咱們不要顧及,但倘若咱們真的傷了璞玉,就不好辦了。”錦麟哼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家人,麻煩事就是多!”

第二天,關在柴房的吳璞玉被放了出來,只是放他的人不是爹孃,而是姐姐暇玉。她身邊有一個穿著飛魚服的男人,生的眉清目秀,像個溫文爾雅的書生。這時他就見暇玉對那白面書生似的人道:“陸通事,這就是我堂弟璞玉,你帶著他去你們那裡轉轉,讓他開開眼界。教他些為人子該懂的道理。”

陸夜舟一拱手,道:“大人已將這件事知會屬下了,夫人放心。”說罷,側身對璞玉道:“少爺,請。”

璞玉不知道他們要帶自己去哪裡,擔心的說:“我這幾日都沒換衣裳,身上髒臭的很,我得換件衣裳再出門。”陸夜舟道:“吳少爺,不必了。你要去的地方,沒人會在意您的穿著打扮。就算穿了乾淨衣裳,在那裡也會弄髒。”

璞玉警惕的道:“這,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陸夜舟垂下眼眸:“就像夫人說的,給你開眼的地方。”

璞玉懵懵懂懂的看著姐姐,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爹孃知道嗎?”

這會想起你爹孃來了:“關了這多日,你不想出去透透氣嗎?陸通事正好要回京師回稟事務,你爹孃答應,你可以隨他一起回去,在京師玩幾天,到沒去過的地方開開眼界。”

璞玉倔勁兒上來,強作勇氣,一仰脖:“去就去,我不信,還能要我的命!”說罷,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等人走了,暇玉松了一口氣,回到自己屋內,輔佐兒子讀書去了。

陸夜舟和璞玉一走就是半個月天,期間方氏受了敬義那房的託付,來問具體情況。暇玉就知道得變成這樣,二叔那邊又心疼上了,估計這會心思早變成了璞玉只要安全回來,隨便他胡鬧了。可錦麟這幾日並不在,她想問也沒處問。

這日傍晚,錦麟剛在吳家門前下馬,沒等進院。就聽隨從道:“穆大人,陸通事回來了。 ”他站在石階上旋首去看,見陸夜舟從一輛馬車中鑽出來,幾步上前,到他面前道:“回大人,屬下帶吳少爺回來了。”

這時車伕從車上扶下那臉色慘白的吳璞玉,攙扶到錦麟面前。璞玉呼吸急促,雙眼無神,一個勁的打冷顫。

他橫笑道:“陸夜舟,你不就是領他去詔獄轉了一圈嗎,怎麼把人嚇成這樣。”

陸夜舟道:“回大人,屬下按照大人吩咐,只領吳少爺回了趟詔獄,並沒去其他的地方,不知吳少爺為何驚恐。不過,期間有一晚,屬下有事,將吳少爺留在了那裡小住了一晚,不知吳少爺看到了什麼,受到了驚嚇。”

錦麟呵笑:“你把他留在那裡之前,跟他說了什麼?”

“屬下說,請吳少爺在這裡冷靜的想一夜,是否戒賭並孝敬父母。”

錦麟讚許的點頭,心說果然與我吩咐的無二。他揪住不停打哆嗦的璞玉的後衣領,拎小雞一般的把他拽進院門,一邊走一邊語氣淡淡的問道:“還想出去看鬥雞嗎?沒有詔獄的人鬥好看吧。”

鬥雞場那看似刺激血腥的場面,每每叫他熱血沸騰,興致勃勃,忍不住在一旁跳高叫好。但現在一回想,只覺得滿鼻腔都是血腥味,噁心的想乾嘔。他失神的喃道:“……不了,不了。”

錦麟隨口道:“口說無憑,拿出點實際行動,要不然就把你送回去。”說完,手一鬆,把人扔到地上。這時院內的僕人們圍過來,扶的扶,攙的攙。而錦麟見把人帶回來了,也答應不再賭了,自覺能做的都做了,高高興興的去見妻子‘領賞’。

幾天沒見妻子,免不得了滾做一團親暱。暇玉還不知璞玉回來了,正要開口問丈夫,就聽外面來人急匆匆的稟報,說老夫人叫她過去。她心中奇怪,找他們做什麼。

錦麟以為自己將吳璞玉教導好了,吳家要感謝自己。

這可得讓她看看,他現在改好了,能與他們相處了。

他特別積極的催促妻子出了門,一併向上房走去。可一進屋,並沒人感謝自己,倒是收穫了一堆敢怒不敢言的目光。方氏沒想到穆錦麟也來了,她把女兒拉到一旁,埋怨道:“他們是把璞玉帶到哪裡去了?這人一回完全變樣了,說話都不敢大聲,莫不是嚇壞了?你二叔可擔心死了。”

果然發展成這樣了,裡外不是人了:“二叔不是說只要璞玉不再賭錢,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行麼。”正說著,就聽外面有丫鬟尖喊:“不好了,不好了,璞玉少爺把手指頭剁掉了。”

一行人聞訊,忙跑出去。錦麟便也跟出去看熱鬧,到了廚房那邊,已有人拎著藥箱往那邊跑了,但還有各房在家的人陸續往這邊聚集。很快,捂著斷指止血的璞玉走了出來,越過眾人的目光,只對錦麟道:“……姐夫……我再也不敢了……我拿出實際行動,我斷指明志……千萬別把我送回去……”

聽到這話,吳再林再沒法壓抑怒氣,向罪魁禍首穆錦麟道:“你逼他這麼做的?穆錦麟,你不把我吳某的子孫都折磨成殘廢,你就不甘心嗎?”

錦麟一聽就火了。他好心好意幫著他們,到頭來沒落下半點好。

此時,暇玉擋在丈夫面前,道:“其餘的事情再論,但璞玉斷指這事,怪在錦麟身上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怎麼能怪他?”

方氏驚愕,這家中老太爺說一不二,女兒怎麼可以頂撞他?忙去拽女兒衣袖,不想女兒抖了一下,仍舊道:“你們也聽到璞玉的話了,是他自己要斷指明志。”旋首仰望錦麟:“你有沒有強迫他切指?”

他見妻子在這麼多人面前維護自己,笑意藏不住,樂呵呵的說:“我沒說過。”

暇玉死的心都有了。錦麟啊錦麟,雖然不是你讓璞玉斷指的,但你能把笑容收斂點嗎,別再拉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