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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借人

宇文佑很明確地告訴關雅兒,不用討好任何人,除了他。

關雅兒做不到他這般孤傲,尤其是跟宇文佑相關的人,可駱清幽這裡她實在是有心無力。

駱清幽認定關雅兒攀龍附鳳,物件還是宇文佑這條“孽龍”,對她向來是沒有好臉色。而關雅兒本性使然,也不喜歡駱清幽潑辣的性子,就聽宇文佑的話,對駱清幽敬而遠之了。如此,宇文佑和宇文桓是兄弟兼好友,她們兩個卻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毫無預兆的,這兩人成了好友,關雅兒卻沒有跟他說過,很顯然是這丫頭主動接近的駱清幽,原因自然是為了他。宇文佑一邊感嘆關雅兒收攏人心的本事有長進,一邊又想到駱清幽定會給關雅兒氣受而有些惱火。

“喂喂,你瞪我幹什麼?”宇文桓連忙澄清,“我可從來沒有在縣主面前說過什麼,咱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哪裡需要女人跟著摻和?不過之前幽幽和縣主雖然沒交情,卻有共同的朋友,難保不是這個中間人牽橋搭線,添油加醋,讓縣主赴湯蹈火……”

宇文佑扶額,深覺宇文桓沒文化時說的話更好聽點。

兵馬糧草的事情都解決了,外患輪不到他們操心,三大家族的人覺得是時候安內了。這天上早朝,一個七品的戶部主事忽然站出來,彈劾四品的左僉都御史去年從戶部借了五十兩銀子,到現在也沒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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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彈劾別人的御史,忽然被一個小小的主事給彈劾了,緣由還是欠錢不還,這位左僉都御史登時臉紅脖子粗,聲稱這是沒有的事,要告他汙衊。主事就說有證據,左僉都御史就讓他拿出來……兩下扯皮,又各自有人幫腔,戰火很快蔓延整個朝堂。

好在大家都是斯文人,沒上演全武行。

唯一沒有準備的便是老皇帝,他萬沒想到這麼件小事也能讓大臣們爭論不休,要不是因為場地關係,這些人大概要上演全武行了。呆愣了一會兒,他看明白了朝臣的目的,決定隔岸觀火。他不知道宇文佑是不是覬覦皇位,但有人願意幫他收拾這個不長進的兒子,他樂得清閒。

“這個時候,周侍郎那幾個想必不好過吧。”白子仁眼睛看著皇宮的方向,伸手去抓果脯,只摸到一個空盤子,“你怎麼給吃完了?”

“唔,居然給吃完了。”宇文佑詫異而又意猶未盡地看著空盤子,轉而扭向白子仁,覥然笑道,“用古方炮製出來的蜜餞味道真好,嫂子不是說還有清熱解毒的作用嗎,正好我這幾天有點上火,一會兒給我裝一盒帶走吧。”

“在我這個平頭百姓的家裡連吃帶拿,你這個皇子當得真是夠特別。”白子仁笑著一拍白辛苦的腦袋,說道,“去跟你娘說,裝一盒蜜餞給燕王殿下帶走,對了,順便問問這蜜餞跟他吃的藥會不會相沖。”

白辛苦蹦蹦跳跳地跑了,安謹言卻微蹙著眉頭,速度極快的把宇文佑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沒看出他哪裡不對勁兒:“為什麼吃藥?”

白子仁要笑不笑的吭哧一聲,把腦袋轉了個方向,他怎麼忘了安謹言也坐在這裡。

宇文佑有些尷尬,面上卻扯出一抹壞笑,歪著身子湊近了安謹言道:“你當真想知道?”

刻意壓低的嗓音,配著他賤兮兮的表情,再正經的人都會想到不正經的地方去。

安謹言在長樂坊做事,什麼樣的葷段子沒聽過,此情此景果斷地想歪了。具體怎麼歪了,安謹言自己也不知道,只覺得不能再問下去了,微微側了下身子叱道:“你給我坐遠點。”

看著安謹言臉上飄著的紅雲,白子仁暗翹大拇指,要不是宇文佑已經有了關雅兒,他倒挺期待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多有趣的一對!好了好了,說正事:“周侍郎幾人惡性累累,我也希望他們捲鋪蓋滾蛋,可畢竟是出過力的人,見死不救會讓其他人寒心的。”

“不會有其他人了,世家大族有的是順藤摸瓜的本事,我們的人一個也剩不下來。”宇文佑淡然道,“獸籠這批人本就是只是為了給宇文誠他們添堵,雞肋般的存在,丟了就丟了吧。只可惜徐將晚,他不是我的人,卻要被連累了。白大哥不用擔心,徐將晚名滿天下,不是想殺就能殺的,了不得罷官回鄉,你們正好做一對看山看水的野鴛鴦。”

正端著果盤過來的陳氏聞言就是一愣,問道:“相公,你要跟誰去做野鴛鴦?”

白辛苦跟著湊趣:“爹,你不要我和娘?”

白子仁張了張嘴,然後哭笑不得地道:“我有妻有子,做哪門子野鴛鴦,我們在說徐閣老呢,他這回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這麼嚴重。”陳氏坐了下來,嘆道,“難得有個好官。”

“是啊,難得有個好官。”安謹言跟著說道,她印象中的達官貴人不是狡詐就是冷酷,看徐將晚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也不希望他就此凋零,“阿佑,你在朝堂上的勢力應該是不小的吧,如果把這些人都交給徐閣老,是不是可以和其他人鬥一斗?不管能不能贏,總好過坐以待斃。”

“你想的太簡單了,朝堂上黨派問題最是敏感,一旦被打上誰的標籤就是一輩子的。我說我對皇位不感興趣,徐將晚會信嗎?換我我都不信。”宇文佑道,“徐將晚寧可一直沉寂也不站隊,就可以看出他只想做一個純臣,且有一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狠勁兒,不會允許自己被歸入到我的陣營裡的。”

“可是在所有人眼中,徐閣老已經被打上你的標籤了。”安謹言道。

“別人這麼說,但他自己明白不是這麼回事,跟阿佑互不相欠。”白子仁道,“現在他還只是被懷疑,一旦接受阿佑的人馬,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了。徐將晚原則性很強,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改變,唉,真是死板。”

嘆氣聲還沒消失,下朝的鐘聲響起,宇文佑拍了拍巴掌:“好,不用頭疼了,我在明處的人應該被清洗的差不多了,就是想幫徐將晚也是有心無力。別垂頭喪氣的,朝堂上瞬息萬變,今朝被貶,他日風光的例子多得很,興許過個三五七年徐將晚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咱們還是討論討論,中午吃什麼吧?”

沒過多久,也就是剛擺好桌子的檔兒,被主客雙方稱讚著並惋惜著的徐將晚就登門了。

“哈哈,我來的正是時候。”徐將晚朗聲笑著進了屋,想找個位置走下,卻一眼看到了宇文佑,神色頓時複雜起來,“殿下也在,臣……”

“你要是還想在這張桌子上吃飯,就不要整這些花架子了,平日裡見了我也沒見你這樣。”宇文佑一擺手,又對安謹言道,“去拿一副碗筷來。”

安謹言覺得氣氛有異,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很重要,便快手快腳地重新拿了一副碗筷來,聽見徐將晚剛剛開了個頭:“……這回就連超然物外的勳貴們都加入了進來,周侍郎幾個直接就被嚇麻了爪……暫時沒有牽扯到我,但我知道,這火早晚會燒到我的身上,縱然燒不死,這朝堂是也再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言罷一聲長嘆,眾人知道徐將晚需要的不是安慰或是鼓勵,便只是沉默著看他。就見他一抬手腕然後放下個空酒杯,略帶著些落寞的神情中忽然染了絲絲戾氣:“紙糊的閣老當了這麼多年,我對朝政的興趣早就沒了,罷官就罷官,我回鄉一邊教書育人一邊做學問,也挺好,可是……”

可是,終究意難平。自己想走是一回事,被人攆下臺又是另外一回事,徐將晚好脾氣了這麼多年,想在臨走之前給那些不斷找他麻煩的人製造點麻煩。所以,他想跟宇文佑借人。

夾著蘑菇的筷子懸在盤子上方,一滴濃郁芬芳的湯汁“啪嗒”墜了下去,宇文佑看了看白子仁和安謹言,統一的意料之外的神色。漫不經心地收回筷子,對不熟悉的人,宇文佑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其用心的,他不相信徐將晚的話,雖說兔子急了也咬人,但徐將晚忍了這麼多年,沒道理臨走的時候沉不住氣了。

莫不是在試探他,想知道他還有沒有底牌?很有可能,但原因呢?

陰謀家是不缺理由的,吃掉一片蘑菇的功夫,宇文佑做了無數猜想,可是一抬眼見到徐將晚坦蕩蕩的模樣,又覺得自己太小人了些。根據上輩子不多的瞭解,這的確是個乾乾淨淨的對自身品行要求很高的人,既然可以確定徐將晚沒有惡意,那借人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一來憑著徐將晚和白子仁的交情,應該幫這個忙;二來,徐將晚想給宇文誠等人找麻煩,甚合他意;三麼,……

“幾個沒用的廢物而已,你想用就拿去好了,還有幾個沒露過面的也一併交給你。”宇文佑很豪爽地道,“不過呢,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