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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誤傷

安慎行一呆,更是拉緊了她:“顧大哥也是為了幫我們,是出於好意……”

“好意?他的好意就是讓我們再也回不了安家,從今以後做個沒名沒姓的野種?”安謹言冷笑道。

“沒了安家,我就可以去考功名,或是像葉大哥一樣上戰場,我們可以過得很好的。”安慎行說道。

“呵,你是可以過得很好,那母親的遺願呢?我呢?全都當成一場笑話嗎?”安謹言憤怒地吼道。

“姐,你為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安慎行連忙道。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安謹言說完甩開了安慎行,很快就消失在雨地裡。

安慎行在將軍府門外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安謹言,只好失魂落魄地回了一善堂。他從記事起,身邊就只有姐姐和馮嬸兩人,馮嬸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姐姐教他讀書習武。因為姐姐太過嚴厲,他跟馮嬸抱怨,才知道了許多陳年舊事。

原來他是有父親的,只不過父親繼承爵位之後,就把母親休掉,並送到了鄉下的莊子裡,他們姐弟倆卻還是留在安侯府的。但新的侯夫人嫁過來不久,他就生了重病,父親便要把他也送到鄉下去,姐姐為了跟過來照顧他,親手劃破了自己的臉。

後來教他讀書,定要自己先把道理想明白了才來教他,習武也是把所有招式練得熟了再教他練。他們那裡沒有可以請教的人,姐姐經常為了一句話想上一整夜,或是為了練好一個動作摔得渾身青腫。

母親臨終時拉著姐姐的手叮囑她,一定要回到安家,他卻給忘了;姐姐為了讓他得到安家的認可,毀了容貌,吃盡苦頭,他也給忘了。他覺得自己可以闖出一片天,就不想在安侯府受氣,卻沒想到努力了這麼多年的姐姐,突然失去所有希望該有多難受。

“白先生,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安慎行迷惘地問道。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你想不想回安家,而是你們再也回不去了,阿佑這一手夠絕的。”白子仁說不好宇文佑到底是幹了件好事,還是幹了件壞事,“你姐姐多年的努力付諸流水,自然是不甘願的,但很快就能明白過來。人總是要活下去,這條路行不通,就只能選擇另一條路了。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安慎行卻不能放心,姐姐從來沒有用那種失望的眼神看過他,甚至,有些絕望。不行,他還得再去找找。

陳氏拿了乾淨的衣服和薑湯過來,只看見安慎行的背影消失在大雨之中,頓時嘆了口氣。兒子小的時候磨人,大了也不一定就省心了。

安謹言在大雨之中鬱郁而行,她不知道要去哪裡,該去做什麼。一直以來,她活著的動力就是安慎行,看著他回到安家,然後出人頭地,再把母親的牌位迎進宗祠,她就是死也甘願了。卻從來沒有想過,安慎行是不想回到安家的,她以為的犧牲不過是在自作多情。

大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的往家裡趕,見她一個單身的女孩子冒著大雨在街上走,紛紛側目。只是那人明顯是有心事的,沒有人上去自找沒趣。

臉上熱熱的,安謹言知道自己哭了,她有多少年沒哭了?好陌生的感覺啊,抬手擦去淚水,大雨又讓視線模糊起來,依稀看到一行人相互道別,往馬車裡鑽,其中一個少年,是顧佑!

暫被遺忘的憤怒因為這個名字重又抬起頭來,蓋過了悽惶無助,讓安謹言只想把這個斷絕她所有希望的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頓。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做了。

踩著侍衛正往馬車上爬的宇文斌,忽的被人揪住後腰,還沒來得及喝罵出聲,就被那人兜臉一拳打翻在地上。只捱過戒尺的宇文斌,被這一拳打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間忽覺嘴巴裡有東西,吐出來一看竟是一顆帶血的大牙,怒喝道:“救命啊!來人,護駕,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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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什麼駕!”宇文誠把他拉了起來,看著那邊跟侍衛打在一起的女人,笑問道,“是你惹下的風流債?”雖然沒看清正臉,身材卻是極好的。

“呸,我怎麼可能看上這種母老虎。”宇文斌又吐出一口血水,心下更怒,喝道,“給我殺了她!”

話音一落,就被宇文誠一掌推了開去,一柄長劍正射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晃晃悠悠的閃著寒光。

險些丟了性命的宇文斌罵了句“毒婦”,再也不敢叫囂,巴望著侍衛趕緊把那女人給擒住。

在宇文斌開口的時候,安謹言就知道自己找錯人了,但圍攻她的侍衛武功太高,沒多大一會兒身上就落下了好幾道傷口。閃避的動作越來越遲鈍,原來跟心裡的無力比起來,身體上的無力是那樣不值一提。

凌厲的刀鋒砍向她的身體,就這樣死了吧,沒了她,安慎行也會過得很好。不,沒人逼他做不喜歡的事,他會過得更好的。有這樣的想法,便是原本能躲得開也要命喪刀下,更何況是強弩之末的安謹言。

安謹言沒有閉上眼睛,他要看著那刀落下來,看著自己血肉橫飛,可是眼皮越來越重,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依稀聽見有人喊“住手”。

誰要救我?這世上還有人,在意我嗎?

這場打鬥,來得莫名其妙,去的倒是乾脆利落。眾人還在好奇沒有怎麼罵架就打起來了,打鬥就已經結束了,本以為會命喪刀下的少女在最後關頭被救了下來。因為大雨而無聊憋悶的人,興致勃勃地說起那個受了傷的女孩子會怎麼樣。有人說要被嚴刑逼供,有人說那為首的男子看上了少女,要帶回去做小老婆。總之,是不要指望再出來了。

皇宮裡,宇文佑興致勃勃地跟一老一少兩個太監,探討著賭術的精髓。老的叫韓周,小的叫徐三兒,兩人都是無賭不歡的人,碰上宇文佑跟他們討教怎麼賭,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知道,他夜以繼日地練也贏不了橫肉臉,最後的賭局還是要落在韓周身上。他還是決定練下去,不用多好,起碼能控制一顆骰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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