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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陳秋敏的成長史

原本許琅以為陳家河應該距離恆通縣不遠,畢竟,在手機地圖上看的時候,兩者之間的距離確實很短,但是,當許琅他們從恆通縣公安局趕到陳家河的時候,足足花費了一個半小時。

許琅他們抵達陳家河的時候,恰好是下午三點多,剛好是日頭正烈的時候,然而,當許琅他們把車子停在村口,走下車的時候,卻看到太陽已經西斜,陽光沒有想象當中那麼暴烈。

陳家河是一個不到一千多人組成的小村子,居住在這裡的居民分佈在一條河的兩岸。

河床很寬,中間有一條有水泥墩子組成的橋,而此時,站在公路上的許琅,卻只在這寬闊的河面上看到了一條小溪,也許是將近一個月沒有下雨的緣故,河床大部分都已經乾涸,圓潤的石頭隨意的散落在河床上,而那一條並不大的溪水潺潺流動,水流在經過石頭的時候,發成輕靈的聲響,讓人身心愉悅。

在海岸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些穿著清涼的小孩子,正光著膀子,打著赤腳,在溪水當中埋頭翻動著石頭,時不時的發成一聲聲稚嫩的驚呼聲。

在距離這群孩子不遠處的上游,有幾個農婦正在拿著一根圓潤的木頭錘擊手裡的衣服,她們一邊捶打衣服,一邊說說笑笑,氣氛十分的融洽。

在河岸邊,就是綠意蔥蔥的田地,田地裡種植著水稻,還有玉米,一陣清風吹過,它們微微彎下了已經低垂的頭顱,隨風飄蕩,而在田地的不遠處,還有幾頭體格強健的牛羊,正在低頭覓食,而在田地當中,時而還能看到戴著草帽,揮動著出頭的農民,正在田地間除草。

許琅站在公路上,眼神有些迷離,他似乎又回到了竹溪縣的小縣城,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許琅曾經無數次看到類似的場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孩子們的嬉笑聲,農婦們圍攏在一起,說著家長裡短,男人們在田地裡揮汗如雨,黝黑的臉龐卻露出喜悅而滿足的笑容,到了夕陽西下,就可以看到家家戶戶升起的炊煙,偶爾還能聽到犬吠聲,公雞打鳴的聲音,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寧靜而和諧。

其實,在許琅小的時候,他跟隨著姐姐回到外婆家張家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不過,那時候的許琅,每天想的就是倒在血泊當中的母親,還有被警察戴上手銬帶走的父親,他那時候很疑惑,很迷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後來,許琅走出了張家村,再次回到S市生活的時候,他其實是很孤單的。

許琅真正嚮往的還是這種看起來最原始的生活,所以,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後,許琅帶著小月月選擇了逃離,在竹溪縣度過了他夢寐以求的生活,而現在,看到這熟悉的一幕之後,許琅都不忍心去打破這份久違的寧靜了。

羅佳妍在下車之後,看到這裡的一幕幕之後,先前積鬱的心情也頓時變得清爽起來,她轉過頭,看著許琅那浮現笑容,迷離的眼神,立體的側臉的時候,她眼神微動。

“琅哥,你在想什麼呢?”羅佳妍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哦,沒什麼。”

羅佳妍的聲音把許琅拉回現實,他眼神柔和的看著遠方,笑著搖搖頭。

陳波站在許琅的身邊,他看了看遠處的風景,又看了看許琅,覺得這個留著雪白長髮,從城裡來的領導有些奇怪,農村不就是這樣嘛,有那麼稀奇嗎?他有些搞不懂。

“接下來,我們去哪?”羅佳妍問道。

“去村長家吧。”

許琅轉過頭看著陳波說道。

“村長在河對岸,那家就是村長家。”

陳波伸出手,指著一棟紅磚房說道。

許琅順著陳波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棟看起來跟周圍的磚瓦房有些格格不入的紅磚房之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一行三人從公路沿著一條由石頭鋪就的小路,來到了河岸邊,踩著水泥墩子走過了那條不能稱之為河的河。

————

當許琅他們來到村長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微閉著雙眼,手裡拿著一根旱菸袋,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旱菸,而在男人的身邊,還放著兩把椅子,似乎,剛才有人在這裡坐過。

聽到腳步聲,男人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朝他走過來的許琅他們,男人下意識的站起身,微微眯起眼睛。

“陳叔。”陳波在走近男人的時候,快走幾步,來到男人面前喊道。

“哦,是陳老三家的小波啊,你不在縣裡,怎麼到我這來了?是有什麼新的工作指示嗎?”男人開口問道。

男人雖然跟陳波說話,但是,那雙略微渾濁的雙眼,卻看著許琅,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許琅和羅佳妍。

“沒有什麼工作指示,市裡來領導了,局長讓我給他們帶路,過來瞭解一些情況。”陳波解釋道。

“哦,市裡來的啊,屋裡坐,屋

裡坐。”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許琅他們讓進屋。

許琅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這棟紅磚房,沒有什麼表情,跟著進入了房屋。

幾個人在堂屋坐下,這裡沒有沙發,只有幾把手工打造的椅子,許琅坐在椅子上,可以清晰的聽到椅子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許琅的重量一般。

先是一番相互解釋和寒暄,許琅知道了男人叫陳衛國,今年四十八歲,是陳家河的村長,而且,擔任村長已經二十多年了。

“許警官,不知道你們來我們這做什麼呢?”陳衛國率先開口問道。

許琅手裡還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聽到陳衛國的話,許琅放下手裡的杯子,開門見山的問道:“陳秋敏是你們陳家河的人吧?”

“陳秋敏?”

陳衛國想了想,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他轉過頭看向陳波。

“那個,就是狗蛋。”陳波坐在陳衛國身邊,看到陳衛國看向自己,小聲的解釋道。

“哦,是老七家的那個小胖子啊,他是我們村的,怎麼了?是不是他出什麼事兒了?”陳衛國恍然大悟道。

“陳秋敏是個什麼樣的人?”許琅問道。

“哦,狗蛋啊,他一個毛頭小子,還能怎麼樣,能吃,很能吃,哈哈......他從小就很能吃。”

陳衛國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笑的很開懷。

“能吃?”

許琅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頭。

“可不是嘛,他出生的時候,還是我媳婦幫忙接生的,那娃剛出生的時候瘦不拉幾的,而且還是冬天,我們都以為這娃估計熬不過那個冬天,沒想到,他居然活下來了......”

陳衛國似乎想起了往事,開啟了話匣子,開始講述著陳秋敏的過往。

陳衛國跟陳秋敏的父親差不多大,陳建軍如果還活著的話,今年應該五十歲了,說起陳秋敏一家,就不得不說陳秋敏的爺爺了。

陳秋敏的爺爺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陳家河,出去闖蕩了,聽說,他曾經當過兵,打過仗,不過,這是不是真的,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陳秋敏的爺爺在離開陳家河十幾年之後,就瘸著一條腿,帶著一個女人回到了陳家河,而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但是,好像是個啞巴,懷裡還抱著一個男孩,而這個男孩就是陳秋敏的父親,陳建軍了。

陳秋敏的爺爺回到陳家河之後,就請村子裡的人幫忙把已經倒塌的老房子,重新翻新了一遍,從此就生活在這裡,而陳秋敏的爺爺瘸了一條腿,還少了一隻胳膊,做不了什麼重活,而那時候,國家經濟很不發達,而農民更是如此,只能在地裡刨食吃。

跟楊家村不同的是,楊家村臨近大海,他們可以考捕魚為生,而陳家河被群山包裹,他們只能靠種地為生,而陳秋敏的爺爺無法做農活兒,地裡的農活兒都是陳秋敏的奶奶在操持的。

一開始的時候,她做農活兒的樣子很彆扭,一看就是沒有從事過體力勞動的,而那時候,人們的關係都很好,陳秋敏的爺爺是個殘疾,大家能幫忙搭把手就搭把手,日子也過得下去,而陳秋敏的奶奶也慢慢習慣了幹農活。

就這樣,陳建軍一天天的長大,隨著孩子的長大,本應該去讀書的,可是,那時候吃飯都是問題,更別說讀書了,所以,陳建軍沒什麼文化,而在陳建軍十五歲的時候,他母親在一次幹農活的時候,因為下暴雨,被攔在了河對岸,她著急回家,就打算趟水過河,結果,水太大,陳建軍的母親被大水給沖走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在陳建軍的母親被大水沖走之後,陳家河上上下下的人都幫忙去找過,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發現,從此之後,只有陳建軍和他父親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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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建軍十八歲的時候,他跟一個到他們這裡的來的一個外鄉人離開了陳家河,據說這個人是陳建軍父親的戰友,不過,是不是真的,他們也不知道。

陳建軍這一走就是好幾年,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不但在外面掙到錢了,還帶了一個大肚子的媳婦回來,就跟他父親一樣。

那年冬天,天氣很冷,陳秋敏就是在這裡出生的,不知道是不是王秋菊在懷孕期間營養不良,還是因為別的,陳秋敏在出生的時候,很瘦很瘦,負責接生的人都以為這孩子活不下去了,沒想到,在陳秋敏爺爺的照顧下,陳秋敏活下來了。

因為陳秋敏出生的時候太瘦了,他們在照顧陳秋敏的時候,總是給他吃各種好吃的,說是好吃的,其實在那個時候,農村也沒有什麼好吃的,無非就是一些雞鴨魚肉,而陳秋敏還小,不可能吃這些食物,只能喝一些湯水而已,而王秋菊也奶-水不足,剛好,那段時間,村裡還有兩個婦女也生了孩子,她們奶-水很足,就經常哺乳陳秋敏,可以說,陳秋敏是吃著別人的奶-水長大的。

在陳秋敏出生之後,王秋菊就待在了陳家河,而陳建軍繼續外出打工,而王秋菊一邊照顧著年幼的陳秋敏,一邊照顧著身體越來越差的老公公。

在陳秋敏學會走路之後的第二年,王秋菊就跟著丈夫一起出門打工了,陳秋敏就留給了他爺爺照顧。

因為陳秋敏小時候很瘦,擔心他活不下去,就根據農村的說法,給他取了個小名,叫狗蛋,俗話說,賤名好養活,不知道是狗蛋這個名字起了作用,還是因為他們一家人都很疼愛這個孩子,在王秋菊出門打工之後開始,原本瘦的像猴子一樣的陳秋敏,就像是吃了大補丸一般,瘋狂的長肉,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胖子。

他在上小學的時候,就一百來斤了,而在陳秋敏八歲的時候,他爺爺去世了,而在那段時間裡,陳秋敏曾經暴瘦過,原本一百多斤的體重,一下子就掉到了七十多斤,不過,不到半年,陳秋敏就又胖了回去,等他上初中的時候,已經快兩百斤了。

在村民們的印象當中,陳秋敏從小就很能吃,飯量大,而且,他從小就很調皮,也很膽大,經常去河裡抓魚抓螃蟹,去田裡抓泥鰍黃鱔,而陳家河周圍都是山,他還經常去山裡玩,每次去都不會空著手回來,不是帶幾隻野兔回來,就是帶幾條蛇回來。

村裡人都知道陳秋敏的爺爺當過兵,而陳秋敏下河抓魚,上山逮野兔,這些技巧都是他爺爺教他的。

在陳秋敏爺爺去世之後,陳秋敏就經常一個人去河裡捕魚,去山上玩,尤其是在陳秋敏暴瘦的那段時間裡,陳秋敏幾乎每天都會在山裡待很久,誰也不知道他在山上幹什麼。

陳秋敏在讀完初中之後,就沒有再上學,其父母想帶他出去,上個職高什麼的,但是,陳秋敏就是不肯出去,他父母沒辦法,也只好任由他待在陳家河了,而在那段時間裡,陳秋敏經常待在山上。

曾經有村民看到,陳秋敏曾經在 山上生火,把一隻剛逮到的野兔,直接扒皮抽筋,然後,就家在火上烤,撒點鹽巴,他就那麼開始吃起來。

陳家河的村子不大,這裡的山雖然多,但是,陳秋敏在這裡的時候,幾乎把每一座山都跑遍了,別看他很胖,動作卻很敏捷,以前,這些山上總是有一些野生動物,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別說那些不怎麼常見的動物了,就是一些常見的兔子野雞之類的也看不到了,村裡人都說,那都是狗蛋那小子給吃完了。

直到三年前,陳秋敏父母的死訊傳回來,有人帶著陳秋敏父母的骨灰回來了,在村裡人的幫助下,陳秋敏給父母辦理了後事兒,然後,他在家裡待了三個多月,然後,就離開了陳家河,至於他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總之,這幾年,陳秋敏都沒有回來過,人們也慢慢忘記他了。

————

聽完了陳衛國的講述,許琅緊蹙著眉頭,根據這些資訊,許琅總結了幾點。

第一,陳秋敏是在其父母去世之後離開的陳家河,這和許琅他們之前調查到的情況一致,而那時候是在兩年多以前。

第二,陳秋敏不是一出生就很胖的,反而很瘦小,他是後來才變胖的。

第三,陳秋敏喜歡吃野生動物,不是在去了S市才形成的習慣,而是從小就有的。

第四,陳秋敏很能吃,飯量很大,也很胖。

許琅總結了這幾點和之前的調查差不多,沒什麼有用的線索,這讓許琅皺了皺眉頭。

“陳秋敏在村子裡生活了這麼久,肯定有玩得好的朋友吧?”許琅問道。

“哦,有,跟狗蛋玩得好的,有四個人。”陳衛國說道。

“四個?”

“一個叫陳真,跟狗蛋一樣大,也是二十五歲,一個叫陳望,比狗蛋大一歲,還有一個叫陳山,比狗蛋小兩歲。”

“那還有一個呢?”許琅問道。

“哦,還有一個是個女娃娃,叫陳玉珍,跟狗蛋一樣大。”

“他們現在還在村子裡嗎?”

“那到沒有,陳真考上了大學,在他上高中的時候就離開了陳家河,陳望是跟著狗蛋的父母一起出門打工的,當初,狗蛋父母的死訊還是他帶回來的,陳山是跟著狗蛋一起離開村子的。”

聽到陳衛國這麼說,許琅先是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那陳玉珍呢?她現在還在村子裡面?”

“沒有,她也是跟著狗蛋他們一起離開了村子,這幾年都沒有回來。”

“他們關係很好嘛?”

“是的,他們五個人的關係大小就很好,畢竟是在一個村子裡長大的嘛。”

“除了他們幾個,還有誰跟陳秋敏的關係好的?”

聽到許琅這麼問,陳衛國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恐怕沒有了。”

“這樣啊。”

許琅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