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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527章 鄧飛章的供述

燕京市,軍醫院的一間被嚴密看守的病房內。

鄧飛章躺在病床上,兩隻胳膊打著厚厚的石膏,胸口也纏著紗布,臉色異常的蒼白,右手上打著吊針。

病床被搖起來,鄧飛章半坐在病床上。

病房除了鄧飛章之外,還有兩名荷槍實彈的軍人,只要鄧飛章稍有異動,下一刻,他就要挨一槍。

此時,鄧飛章看著坐在病床旁邊的男人,這個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男人叫艾建波。

“鄧飛章,我們終於見面了。”艾建波看著氣色不好的鄧飛章說道。

鄧飛章何止是氣色不好啊,在前不久的那場戰鬥當中,他差一點就涼涼了,如果不是被救治的及時,他現在已經靜靜地躺在冰冷的解剖臺上了。

“你是特情局的人?”鄧飛章輕聲說道。

不是鄧飛章不想大聲說話,而是身體的情況不允許,那枚擊中他胸口的子彈,差一點兒就要了他的命。

艾建波挑了挑眉頭,有些詫異的看向鄧飛章,問道:“你知道特情局?”

“呵呵......”

鄧飛章笑了笑,說道:“當然知道了,在我加入‘常師爺’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遇到你們而已,畢竟,你們太神秘了。”

艾建波默然。

鄧飛章環顧一週,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眼神微動,有些失望和疑惑,表情有些複雜。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艾建波,是特情局一組的組長,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說說吧。”艾建波凝視著鄧飛章的眼睛說道。

鄧飛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許琅呢?”

艾建波沉默不語。

鄧飛章皺了皺眉頭,看著艾建波,問道:“許琅知道我要來燕京市?”

艾建波點點頭,說道:“知道。”

聽到這個答案,鄧飛章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說道:“這麼說,許琅在11.28槍擊案之後失蹤,確實是來了燕京市對嗎?”

“是的。”艾建波再次點點頭。

“原來如此!”

鄧飛章頓時心中瞭然,他想通了很多事情,不在看向艾建波,開始沉思起來,而艾建波似乎也不著急審訊鄧飛章,一起沉默著。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鄧飛章再次開口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許琅應該已經找到了孫文耀對嗎?”

“孫文耀死了。”

艾建波看著鄧飛章,語氣平淡的說道。

“什麼?!”

鄧飛章先是一愣,隨即大吃一驚,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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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琅親自動的手?”鄧飛章問道。

艾建波沉默不語,而鄧飛章也沒有繼續刨根問底。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鄧飛章說道:“你來找我,應該是想問我關於‘常師爺’的事情吧?”

艾建波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鄧飛章沉默了幾秒鐘,說道:“也罷,落在你們特情局手裡,我沒什麼可說的,既然孫文耀死了,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隨即,鄧飛章就說出了他的故事。

————

鄧飛章的出身並不好,父親是一個罪犯,母親是個風塵女,而他的出生,其實就是一個意外。

鄧飛章今年四十二歲了,他父親曾經是H市,有名的黑社會大哥,其父親出生於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末,崛起於七十年代初期,因為歷史緣故和當時的社會背景,每個人的生活過得都不怎麼樣,而他父親沒有讀過書,從小就在社會上浪蕩,因為能打和大方,身邊跟著一群小弟,這跟當時九十年代的電影《古惑仔》很像。

那時候的黑社會,講究的就是心狠手辣,敢打敢拼,只要你能打,心狠手辣,那麼,就能站住腳,也自然有很多小弟願意跟著你,鄧飛章的父親就是這樣一路拼殺出來的。

當時的講究劃地盤,而鄧飛章的父親,當時在H市有很多地盤,最巔峰的時候,手底下有數百名小弟,這給當時的社會治安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鄧飛章的母親比鄧飛章的父親小幾歲,因為家庭條件的緣故,再加上那個時候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比較嚴重,所以,鄧飛章的母親沒有讀書,是個文盲,早早的步入社會,淪為了風塵女,而鄧飛章的父親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當中,認識了鄧母,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兩個人在一起大概三年多左右,鄧母就懷孕了,十個月之後,鄧飛章就出生了。

因為出身不好,鄧飛章從小就受到了很多歧視,不過,但是鄧父在社會上很有勢力,沒有人敢對鄧飛章怎麼樣,畢竟,他還是孩子。

鄧飛章在很小的時候,就親眼看到過鄧父手底下的人

,活活的砍死了一個人,然後,丟進了大海當中,這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無論鄧父當時在社會上有多麼的牛逼,他們都害怕一種人,那就是警察。

雖然,當時的黑社會勢力猖獗,但是,也不敢太猖獗,畢竟,這是在華夏國,不是在國外,自然不可能出現電影《功夫》當中,兩個黑幫在警察局門口火拼完畢之後,勝利的一方,囂張的大喊:“警察,出來洗地了!”

鄧飛章很小的時候,就看到,鄧父在社會上無比的風光,但是,在看到警察之後,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低三下四的,當時,鄧飛章就想,長大以後,一定要成為警察。

只是,鄧父在H市沒有風光多久,在鄧飛章八歲的時候,國家展開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嚴打行動,而鄧父也是在那次嚴打行動當中,鋃鐺入獄,其手底下的小弟和骨幹成員,一個都沒能跑掉。

在那次嚴打行動當中,死刑是最常見的,別說是鄧父這樣的黑社會大哥要挨槍子,就是一些搶劫盜竊之類的罪行,都可能被判處死刑,而鄧父在被捕之後,沒多久,就被判處了死刑。

鄧父死後,他留下的資產全部被沒收,而鄧母因為是風塵女子,跟鄧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鋃鐺入獄了,而鄧飛章就成為了孤兒,在那個時候,他想要成為警察的慾望,愈發的強烈起來。

父親死了,母親坐牢了,鄧飛章成為了孤兒,他沒有被送到孤兒院,而是被鄧父生前的一個朋友收-養了。

其實,鄧飛章當時不知道的是,收-養他的人,就是當初出賣鄧父的人,也正是因為他的舉報和指證,鄧父才那麼快被槍決,而他因為舉報有功,僥倖逃過一劫。

養父對鄧飛章很好,供他讀書,而鄧飛章也非常的爭氣,學習成績不說是天才,最起碼,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的,從小學到大學,他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好,他也依靠著自身的努力,考入了警校,本來,他夢想著在大學畢業之後,可以成為警察,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儘管,鄧飛章的各方面都很優秀,可是,在政審的時候,他沒有透過,他是罪犯的兒子,他的父親是黑社會大哥,母親是風塵女,所以,鄧飛章沒能成為警察。

不過,鄧飛章雖然沒有成為警察,卻成為了警察的線人,而他的上級就是陸曄。

對於自己無法成為警察,鄧飛章是十分失落和憤恨的,但是,能夠成為警察的線人,他覺得也不錯,反正也是吃國家飯的人,於是,就這樣,他成為了一個線人,開始在社會上打拼。

不得不說,鄧飛章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可能是因為鄧父的緣故,他在進入社會之後,很快就站穩了腳跟,沒有人敢輕易的招惹他,而這個時候,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之前的所謂的黑社會已經不存在了,當然,不可能滅絕,但是,僅存的那些所謂的黑社會勢力,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小打小鬧而已。

在成為陸曄線人的那些年裡,鄧飛章幫助警方破獲了很多起案件,那個時候,鄧飛章就在想,只要我肯努力,就可以成為一名警察,有朝一日,我可以穿上警服,行走在陽光下面,可是,一年又一年,任務一個接著一個,他還是警方的線人,而之前那些跟他一起上警校的同學,都已經升職了。

不滿和不平衡的情緒,開始在他的心裡燃燒,而導致他加入‘常師爺’組織,原因很簡單,就是有人告訴他,鄧父的落網跟他的養父有關,一開始,鄧飛章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當他找到養父對峙的時候,養父承認了,那一刻,鄧飛章崩潰了。

多年來,一直苦苦堅守的道德和夢想,在那一刻成為了過去。

鄧飛章第一次殺的人,就是養父一家,不過,他作案的手法很巧妙,製造成了意外,警方在發現其養父一家人的屍體之後,進行了調查,最後,給出的結論是,意外死亡。

當時,告訴鄧飛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孫文耀。

人,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學習能力很強,而墮落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鄧飛章在第一次殺人之後,他就快速的墮落下去了,表面上,他還是陸曄的線人,其實,他已經成為了‘常師爺’的人,淪為了孫文耀的棋子。

孫文耀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雖然,他只是一個法醫,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他還是一個心理學的專家,懂得怎麼引導和控制人,這一點兒,從之前的多起命案當中,就可以看出來。

在孫文耀的影響下,鄧飛章快速的在‘常師爺’組織內崛起,而鄧飛章加入‘常師爺’的理由很簡單:【我想成為警察,你們卻不讓我成為警察,既然如此,那我就毀滅你們,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

在這種心理的驅使下,鄧飛章徹底的滑入了罪惡的深淵。

而鄧飛章的徹底墮落,還跟一個人有關係,而這個人就是許琅,陸曄對許琅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其他所有人。

許琅和鄧飛章的背景有些類似,父親都曾經是罪犯,不過,鄧飛章的父親是黑社會大哥,而許琅的父親曾經是個警察,兩者還是不同的,按理來說,許琅應該也不能成為警察,可是,他偏偏成為了警察,而且還是刑偵二隊的隊長,這讓鄧飛章更加無法接受了。

這些年裡,鄧飛章做了很多罪惡的事情,因為他是警校畢業,又是線人的緣故,對於警方辦案的套路,非常的瞭解,他殺人從來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也沒有人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當年,許琅毆打犯罪嫌疑人,從而辭職,其實,也是鄧飛章的手筆。

那個殺妻食人的傢伙,之所以在被捕的時候,用言語激怒許琅,就是他告訴對方的,而效果很好,許琅被激怒了,他被停職了,給給予了處分,但是,在處分還沒有下達之前,許琅就辭職了。

陸曄對許琅太包容,而他越是對許琅包容,鄧飛章就越嫉妒,越是憤怒。

七年前,針對許琅的那一次行動,鄧飛章本來也是要參與的,但是,他被一個人攔住了,而這個人就是許琅的哥哥許埌,許埌知道了鄧飛章的身份,但是,那個時候,他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把這個訊息告訴警方,他要去救許琅。

那一次,許埌和鄧飛章打了一架,最後,鄧飛章敗了,他在床上躺了兩個月,而許埌卻死了,他為了營救弟弟,在那場行動當中犧牲了。

後來,等到鄧飛章恢復之後,許琅卻失蹤了。

六年過去了,許琅卻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直到去年年底的時候,孫文耀找到鄧飛章,讓他去找陸曄,想辦法殺死陸曄,逼迫許琅回來,鄧飛章猶豫了,不管怎麼說,陸曄對鄧飛章還是很不錯的,他確實很憎恨陸曄,埋怨他,覺得陸曄利用了他,可是,真的要對陸曄下手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不過,當他知道陸曄其實也是‘常師爺’的人時候,他終於下定了決定。

見到陸曄之後,鄧飛章直接說出了陸曄隱藏很多年的身份,陸曄被嚇到了,同時,孫文耀還下了一劑猛藥,那就是陸曄的兒子在‘常師爺’。

陸曄知道了自己完了,曾經的真相即將被揭開,於是,他選擇了自殺,或者是被逼著自殺的。

在陸曄死後,果然,沒多久,失蹤了六年的許琅出現了,回到了S市。

而在這個時候,鄧飛章展開了和許琅的較量,可是,在幾次交鋒之後,他失敗了,儘管鄧飛章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他確實不如許琅。

就在鄧飛章準備孤注一擲,打算殺死許琅的時候,孫文耀阻攔了他,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他離開了S市,等機會到了,自然會讓他回來的。

原本,鄧飛章以為要等很久,但是,半年時間不到,機會就來了,於是,他回來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輕鬆的解決許琅,然而,事實卻是,他被許琅擺了一道,人家根本就沒有和他硬碰硬,他被特情局的人逮捕了,儘管,他進行了激烈的反抗,然而,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手底下的人全都落網了,而他也差一點掛掉了。

其實,在他落網之後,他還是覺得不甘心,不認為是許琅設計了他,而是孫文耀出賣了他,把他當一個棄子給捨棄了,然而,在今天,他從艾建波的嘴裡得知,孫文耀死了,他就知道,不是孫文耀出賣了他,而是那個一直被他當成競爭對手的許琅幹的。

直到這一刻,鄧飛章承認,他真的不如許琅。

————

艾建波沉默的聽完了鄧飛章的講述,心情很沉重。

確實,鄧飛章的經歷確實值得惋惜,一個罪犯的兒子,最大的夢想是成為警察,儘管,他想成為警察的動機不是那麼的單純,可是,這個出發點是好的。

鄧飛章曾經奮鬥過,努力過,掙扎過,然而,他還是失敗了,所以,他絕望了,放棄了,墮落了,走上了他父親的道理,淪為了一個罪犯,這是一種無奈,更是一種悲哀。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古人誠不欺我。

在一番長久的沉默之後,艾建波開口了。

“‘常師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鄧飛章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常師爺’其實不是什麼組織,或者說,它的構成很複雜,‘常師爺’和你們特情局很像,很神秘,你們在為國家培養人才,他們也在培養人才,只不過,他們培養的犯罪的人才罷了,‘常師爺’很強大,它的能量和勢力超乎你們的想象,我在組織裡待得時間其實不長,看起來,我在組織的地位很高,其實,也就那樣,我、許埌、張瑞德,都只是在一個層次上的,而在我們上面,還有孫文耀、陸曄這樣的人,在他們的上面,還有人,而我接觸到的人,只有孫文耀和陸曄,至於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強大,我不知道,但是,從我能夠把槍支帶回華夏,就可見一斑了。”

聞聽此言,艾建波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