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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魚兒姑娘

能如此快速地熟記控蠱之術的秘訣,老人和曼雨都很開心,可在這份喜悅之中隱隱透出一股離別的傷感。她二人都知道,曼雨學成之日,即是師徒二人分別之時。

老人欲想把自己新收的乖徒兒多留幾日,又念及徒兒那尚在受苦的心上人而不能為之。曼雨也很想與自己的師傅在一處多呆上幾日,可一想到師傅的身體被卡在石縫之中,嚐盡百年的心酸痛苦,與心愛的男子遙遙相望而不能重聚,曼雨便不得不狠下心加快學習的步伐。

“好了!師傅能教你的,也就這麼多了!控蠱之術貴在自身的修為和參悟,願雨兒你能儘快掌握控蠱之術的精髓,早日救出你的心上人!今日師傅能了畢生的心願,又收了雨兒你這樣的好徒兒,師傅此生再無憾事也!師傅我也是時候去與你師公相聚了!”老人望著河對岸的墳墓,平靜而期待。

“師傅!”曼雨不由地潤溼了雙眼。曼雨剛拜了師,受教於師傅不過一個多時辰,卻要親手送她的師傅去死,讓曼雨如何不傷心悲痛。

“傻孩子,不要哭,要笑!師傅受了百年的苦難,今日終得解脫,這是大喜事啊!來吧,雨兒,給師傅個痛快吧!”老人閉上雙眼,昂著頭,等待曼雨劈下掌來。

“師傅,請恕徒兒造次了!”曼雨緊抿著雙唇,瞪著一雙被淚水迷濛了的大眼,運氣於右手掌,低吼一聲,“啪”地一下拍在了老人的面門上。這一掌,曼雨全力而發,不留一絲餘地。曼雨的這一掌雖兇猛,卻是用了心的。一掌下去,老人的頭一歪,雖斷了呼吸,卻不會震碎老人的骨骼;所以,老人那露出石頭縫之外的身體尚算完好。

一直乖順地蹲在一旁的小白突地煩躁地四處亂跳起來,好似感應到了主人的死亡。曼雨一手撈起小白,把它捧在手上低聲道,“小白,師傅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咱們放她走吧!往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小白瞪著芝麻大小的眼睛瞅了瞅曼雨,又瞅了瞅老人那毫無痛苦的臉,安靜地把胖乎乎的身子蜷縮在曼雨的手心,不知是傷懷,還是在為它的前主人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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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曼雨拍碎了困住老人百年的兩塊大石頭,把老人的屍身埋在了師公的右邊。曼雨沒有為自己的師傅立碑。躺在這裡的三個人,無論是師傅和師公,還是阿蓮影,都有太多的傳奇和秘密;他們生前的光輝足可吸引無數武林中人為搶《裂心訣》而不惜挖墳掘墓。曼雨不欲自己的師傅和師公被人打擾,便沒有立碑,只在師傅的墳邊栽了一棵垂柳,以作標識。

“小白,咱們還會回來看師傅的,你也別太傷心了!”曼雨戳了戳一隻蹲在老人墳前不肯離去的小白。小白卻頭也不抬,直接把身子鑽進了泥土之中。曼雨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小白胖乎乎的身子,站起身,邁開大步往前走。

小白不知是太過傷痛於前主人的離世,還是終於懂得有時放棄也是一種成全的道理,曼雨用手指夾著小白離開時,它盡不反抗,只是蔫了吧唧地耷拉著頭,呆呆地看著離它越來越遠的墳墓。

一人一蟲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沿著河邊默默地往下走。“咕嚕嚕-咕嚕嚕”曼雨的肚子傳出突兀地響聲。沒精打采的小白被嚇了一跳,頭猛地抬了起來,瞅著曼雨看個不停。曼雨不覺緋紅了雙頰。

曼雨本想把小白裝入自己的袖子裡,以免它再瞅見自己的糗樣。可是,她還來不及收攏五指,小白便咻地一聲躥出半丈多遠,蹦進了河邊的樹叢中。不一會兒,就見小白託著一枚圓溜溜的綠色小果子躥了出來。

“謝謝你,小白!”曼雨抓起果子便往嘴裡塞,三下五除二地把果子給解決了。吃完第一枚後,小白又扛著第二枚回來了。就這樣,小白負責摘果子,曼雨負責吃果子;直到第十枚果子下肚,曼雨才拍著肚子示意小白自己吃飽了。

“小白,你也餓了吧!可惜,我現在的控蠱之術還未完全練成,暫時還不能把你放到體內,以自己的血肉和內力養育你!只能暫且委屈你幾日,等我神功大成了,一定讓你吃大餐!”曼雨一手託著小白,另一手則伸出食指輕輕地撫摸著小白的背部。

小白抱著新摘下的一枚果子,在曼雨的手心裡跳來跳去,好似在示意曼雨,不用擔心它一般。之後,小白便自個兒抱著果子趴在曼雨手中,開始大口大口地啃起果子來。

從師父那裡,曼雨得知,其實並非所有的蠱蟲都需以宿主的血肉餵養。只有當宿主欲與蠱蟲達到完美無缺的心靈感應時才需用自身的血肉喂之。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師父要把小白放入自己的體內,以心頭之血養育小白的原因。

曼雨同小白之間存有天然的默契和心靈感知,曼雨其實完全可以不用以自己的內力和心頭血餵養之,可因為不知秦濟宇體內的蠱蟲到底是否就是小黑,為了保險起見,她必須不斷提升小白的攻擊力,確保小白能完勝秦濟宇體內的蠱蟲。而要提升一隻蠱蟲的攻擊力,以宿主的內力和心頭之血喂之是最為快速和最為見效的法子。

一人一蟲吃完果子後,繼續沿河往下趕。曼雨和小白不分晝夜,只要不是累得抬不起腳,曼雨便帶著小白一路順流而下。太陽升起,又落下,升起,再落下,升起,再落下......一人一蟲足足看了三十次日出,三十次日落,到第三十一日的清晨,曼雨才在河流下游看見了嫋嫋的炊煙。

一路走來,曼雨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師傅被卡在大石之間百年也沒有一個人發現了。因為除了墜落山崖之人,根本就不會有人去到那崖底。一望無邊的密林,先不說那些藏在密林之中的猛獸,單是這整整一個月的行程就已讓附近的村民望而卻步了;加上,在有些彎道,除了那條湍急的河流所形成的瀑布外,根本就沒有路可走;這樣一來,就算有些獵戶或是採藥人進過此山,也定然會被那些瀑布阻住。

從崖底到林外,這一路上的艱難險阻,曼雨都不願去回想。不過,曼雨也很感激上天給她安排了這樣一次艱險的旅程。因為,為了保護自己避免成為猛獸的盤中的美餐,為了穿越湍急的河流和瀑布,曼雨每日不間斷地練功。她的“清心訣”已經突破了第五重境界。如今的曼雨身輕如燕,內力如虹;用踏雪無痕和出掌劈山來形容曼雨的武藝,一點兒也不為過。

“小白,咱們今日終於能擺脫野人的生活了!”曼雨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十日前,曼雨的控蠱之術終於能運用自如了,她便把小白放進了自己的體內。這些日子,每每她想找人說話時,都會拍拍自己的心口,示意小白該站好聽她廢話了。

看著前方嫋嫋的炊煙,曼雨不禁咽了口口水。這一路順流而下,雖然有不少野禽,曼雨的火摺子用完了,加上趕路心切,曼雨和小白基本是靠著河邊果樹上的青果過活。可越往下走,河邊的果樹就越少,七日前,過了最後一條瀑布後,河兩岸只有兩面高約十丈的懸崖峭壁,別說果樹了,光禿禿地連根草兒都尋不著。沒有引火之物,就算河中魚兒萬千,曼雨也只能望魚止餓了!挨了七日的餓,看到炊煙後,曼雨只覺,烤雞,烤鴨,烤乳豬,一盤一盤在眼前四處亂飛。曼雨再也按耐不住,拔腿就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有人在嗎?”曼雨敲開了一間民居的院門。矮矮的籬笆內,一棟陳舊的木屋;木屋雖然舊,卻透著一股勃勃的生氣;屋前的小院裡三五只小雞蹦來飛去,好不熱鬧。

開門的是一名十來歲的小女孩兒。那女孩兒一見了曼雨便甜甜地笑了起來,天真無邪,“這位姐姐,你是從外面來的嗎?魚兒怎麼從沒見過你啊!”

“魚兒,是誰來了啊!”屋內傳來了一把年邁的嗓音。緊接著,就見那個叫魚兒的小姑娘身後走出來一名拄著柺杖的老婆婆。老婆婆兩鬢斑白,皺紋滿布,看年齡已經過了古稀之年;穿著一身卡其色的麻布長褂子,腳上著一雙自制的棉布鞋。老婆婆雖穿著樸素,精神卻很是硬朗,粗布之下隱隱地還透著股不言而喻的貴氣。

“老人家,打擾了!晚輩自河流上游而來,一路走了數日,實在是飢渴得不行。晚輩欲想在您這兒討些吃食,不知可否?”曼雨站在院門外恭敬地行了一禮。

“姐姐,你真地是打河流上游來的嗎?”叫魚兒的小姑娘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一臉不敢置信,嘴巴張得大大,足可塞進一顆大鴨蛋。站在魚兒旁邊的老婆婆也同魚兒一般,滿眼地疑惑和驚訝。

“對啊,從河上游來,很奇怪嗎?”曼雨有些納悶,暗想到,即便是沒人去過那懸崖底,猛地走出個人來,也沒必要驚訝成這樣吧!

“不論姑娘從何而來,來者皆是客,姑娘既入了老身的院門,就是老身的客人。姑娘若不嫌老身這兒粗陋,就請進來吧!”言罷,老婆婆拄著柺杖進屋去了。

“姐姐請跟魚兒來!”叫魚兒的小女孩兒衝曼雨招了招手。曼雨咧著嘴巴,答了聲好,屁顛兒屁顛兒地邁著大步跟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