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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最毒帝王策

“將軍,我等的家皆在大戰中被人打砸搶燒殆盡。丈夫身死,連個給丈夫守靈的地方都沒有。我等雖是些無知婦孺,但好歹也不能讓我等那可憐的丈夫暴屍街頭啊!我等今日匆匆下葬亦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跪於送葬隊前方的是一位瘦弱矮小的婦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歲,面上一片悲鳴。她雙膝跪地顫巍巍地往李木身前湊,低泣著祈求著。

“將軍!您就行行好,放我等苦命的丈夫出城吧!”婦人話音剛落,送葬隊所有的婦人皆齊聲大呼,後方的孩童則大聲的哭號。

“你們都先起來吧!”李木和顏悅色地湊到那婦人身前伸手欲把她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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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若不成全我等,我等即便是跪死亦不能起身!”婦人輕巧地一個偏身便躲開了李木的手。不但不起身,反而低頭“砰砰”地開始磕頭,地面上已隱隱有了血跡。

昨夜皇宮坍塌,京都城破,無數士兵喪身,有無數士兵更是趁火打劫假扮白甲軍在城中燒殺搶掠。平民百姓哪裡辨識得出真偽,一律認為穿著白甲的便是東陵國的士兵。

圍觀的眾人在昨夜都或多或少地糟遇了劫掠,個個都懷中憤怒,人潮開始騷動起來,人也越聚越多。有的人甚至從附近的民居中拿出了鋤頭和木棍跟隨著人潮往城門湧。

“穩住啊!千萬要穩住啊!”棺木中的曼雨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恨不得衝出棺木去幫助守城的將士。

圍觀的人潮皆是大禮國人。大禮國人一夜之間國破家亡,成了亡國奴,他們對東陵國本就懷有仇恨。

送葬隊裡除了婦人便是孩童,又是為了死去的丈夫送葬。守城的將士即使拿出真憑實據只怕也無人會信。這場糾紛只要有一定點的處理不當便會激起民憤。一旦激起民憤,白甲軍即使不全軍覆沒也要脫層皮!

李木俯身之時便發覺跪地的婦人有異。他身為東陵國的一軍統帥,武藝自是不凡,但這婦人卻輕而易舉地避開了他的攙扶,可見她定人是個練家子。

只是他此時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此事看似雖小,但卻牽涉到兩國的矛盾,容不得一點岔子。

“各位!各位!我李木雖為東陵國大將,但亦是血肉之軀!爾等既有此隱情,我等定當成全!”李木衝圍觀的眾人抱了抱拳,作了個揖。

“讓他們出城!”李木轉頭衝身後的白甲士兵點了點頭,眼角卻掃向城樓上拐角處的暗衛,示意他們趕緊發出信號請求支援。

李木此時的想法是先按壓住眾人的憤怒,若王爺能在送葬隊出城前趕來則好;若不能,他們亦可以派人尾隨送葬隊出城。出了城,行動就要比在城內方便多了。

守城的士兵得到李木的首肯後慢慢地移開長矛,緩緩地退回至城門兩旁,中間讓出一條狹窄的小道來。

圍觀的人群見李木妥協遂漸漸平靜下來。跪著的婦人連聲致謝,興奮地爬起來走回驢車旁,扶著自己丈夫的棺木緩緩地往城門外行去。

驢車軲轆緩緩地轉動,五六個黑漆棺木被拉出了京都城門。圍觀的眾人漸漸鬆懈下來。

驢車微微地晃動中,曼雨意識到她和韓潤禮所在的棺木已經完全駛出了城門。身周的平靜讓曼雨放下心來。

“啊!”一驢車在透過城門時,車旁的婦人右腳突然一歪,側身倒向右側白甲士兵手中的長矛。

長矛鋒利異常,瞬間便刺穿了婦人的左肩,即使是伸手奇快的李木亦來不及阻止。鮮血“噗”地一下便噴灑出來。

“砰砰砰”拉車的驢兒似受驚般,瘋狂地四處顛,車上的黑漆棺木一個側翻便滾到地上,傾倒在白甲士兵腳邊。

一具滿身血汙身穿大禮國士兵鎧甲的男子屍體就那樣骨碌骨碌地自黑漆棺木中滾了出來,沾了滿身地灰塵。

“啊!我可憐的夫君啊!”受傷的婦人一見地上的屍體,不顧流血不止的肩膀,狼狽地爬向屍體,大聲哭喊,幾個抽泣頭一歪暈了過去。

“爹爹!娘!”送葬隊後方突然衝出來一瘦弱的小兒,飛速地撲向趴在地上的婦人。

“你還我爹爹!還我娘!”小兒跑過來,見婦人倒在血肉模糊的屍體身旁一動不動。他氣憤地爬起來握著小拳頭便擊向白甲士兵的腹部。

“別鬧!”白甲士兵以為只是個小兒,本不欲理會,卻不想那小兒的拳頭擊中他的腹部時,他頓時覺得腹部一陣鑽心刺骨的疼。他下意識地抬手推開面前的小兒。

他手剛接觸到小兒的身體,手臂突然一麻,手中的長矛脫手而出,遠遠地飛了出去。

“噗”小兒似受到重創般沖天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一軟癱倒在地。飛出去的長矛如同受人控制般刺向了另一輛驢車旁的婦人。

“啊!”又一婦人淒厲慘叫,胸口鮮血噴灑,身體一軟癱倒在地。她旁邊的驢車上黑漆棺木骨碌骨碌地滾了下來,又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子士兵屍體翻滾出了棺木。

“陰謀!這是個天大的陰謀!”李木一驚,大呼,抬手便欲抓住倒地的婦人和孩童,揭露他們的陰謀。但他的手剛探向婦人,手腕的命門即被人扼住。

“天啊!你們這些東陵國的狗賊盡然連死人都不放過!”圍觀的人潮中一婦人氣憤地大呼,奮不顧身地奔至棺木前,抓起染血的長矛指向兩旁的白甲士兵。

“東陵國欺人太甚!是男人的都給老子站出來!”人潮的正前方一身材高大,衣衫破爛的男子振臂一呼,揮舞著手中的木棍,飛速地撲向守城的白甲士兵。

“為爹爹報仇!”送葬隊後方的孩童們一見有人為他們出頭,握緊小小的拳頭毫不猶豫地衝向白甲士兵。

那些孩童還未及碰觸那些白甲士兵就紛紛吐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北城門頓時鮮血飛舞,利器劃破皮肉的聲響四起。

圍觀之人裡三層外三層多如牛毛,但除了最前方的人外能看清城門處的情況外,大多數的人只能聽見婦人和孩童的尖叫,只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血腥氣激起了圍觀人潮的憤怒。那些本已預備離去的看客握緊手中的木棍和鋤頭激動地往城門處湧動。

“兄弟們!給我殺啊!把東陵國的賊人趕出我大禮國!”人群之中一人舉著長劍大吼。

他運氣一手推在人群的背上,眾人遂如被人牽引著般紛紛舉著長劍、鋤頭和木棍,沒有武器的甚至握緊拳頭便瘋狂地撲向守城的白甲士兵......

“糟了!中計了!”剛放下心來的曼雨聽到身後方傳來的喊殺聲驚得冷汗直流。

“怎樣!孤王送給永寧王的厚禮,你可喜歡!”耳旁傳來韓潤禮冷冷的嗓音,猶如魔鬼。

出了城門後,婦人們全然不顧身後的騷亂,翻身坐在駕駛坐上,飛快地甩動手中的鞭子,驅車飛速地朝著北方駛去。

曼雨躺在棺木中晃晃悠悠地隨著驢車前行。約一刻鍾後,棺木被人開啟。一行人雖無一人交談,但棺木外偶爾傳來的幾聲馬兒的響鼻告訴曼雨,韓潤禮預備棄車換馬了。

韓潤禮起身抱住曼雨的腰身出了棺木,雙腳未著地直接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駿馬。

馬兒撒開四蹄飛速地奔跑起來。京都北城門內的喊殺聲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騙子!”曼雨暗罵,“說什麼出了城便解穴!騙子!天下第一大騙子!”她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焦急。

她本想等解穴後趁一行人鬆懈時悄悄地在路旁留下記號,不想這死人就是不給她解穴。她如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就算想哼哼幾聲假裝難受騙騙同情心都做不到,只能無助地聽著隱隱地喊殺聲逐漸消失。

“濟宇你可千萬要挺住啊!”曼雨無奈地嘆息。她被劫走,濟宇已是萬分焦急,如今京都又出了內亂,真應了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個處理不好,只怕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勝利會如玉林郡般被再次顛覆。

馬兒的速度太快,不足一刻鍾,身後再無喊殺聲,只餘嗖嗖地風聲吹地曼雨雙耳生痛。她全身虛軟地窩在韓潤禮的懷中,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任憑狂奔的馬兒顛來蕩去。

又累又急加之一個日夜未曾進食,曼雨漸漸陷入了半昏迷狀態,若不是身後的韓潤禮緊緊地箍住她,她早被甩下馬,摔得粉身碎骨了。

昏迷中,曼雨陷入了夢魘中。她似回到了“宏光寺”後山的懸崖上。她孤身一人立在萬丈懸崖上,東方一輪火紅的旭日冉冉升起。雪白的梨花開滿了整個懸崖。

她舉起雙臂,感受中清晨的朝露,感受著旭日的溫暖;寬大的衣裙迎風飄舞,猶如一隻蹁躚的蝴蝶。

“曼雨!”身後傳來一把歡喜的男子嗓音。曼雨轉身一瞧,漫天落花中,秦濟宇一身白袍,滿臉笑容地向她奔來,酒紅色的雙瞳閃著隱隱的藍光。

她滿心歡喜地伸開雙臂迎接著她在這個時空唯一的愛人,唯一的牽掛。

來人奔至她面前時,酒紅色的雙瞳陡然變成了黑色,俊臉赫然變成了韓潤禮的臉孔,黑目中滿是嘲笑,冷光閃爍。

曼雨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往後一退。

韓潤禮身後緩緩地轉出一名衣衫破舊長鬚皆白的僧人。僧人手敲木魚,嘴中唸唸有詞。他手中浮塵突然一甩,萬丈白光猶如無數利劍衝曼雨射來。

曼雨轉身欲逃,赫然發現身後就是萬丈深淵的懸崖。崖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曼雨!”懸崖下傳來男子的低吟。曼雨低頭一看,秦濟宇整個人懸在半空,身體隨風飄蕩,右手抓著崖邊一根小草。小草已被連根拔起,眼看這秦濟宇就要跌落山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