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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夜有所夢

“密道。皇宮內有一條密道可直達這裡。”韓潤禮很是無奈。他這個一國之君的威嚴經常會被她無視,而他卻從未想過要因此懲罰她。

“密道?”她大驚,在密室裡轉了一圈果真發現了一條一人高的密道。密道幽深,遠遠望不到盡頭。她疑惑地撓了撓頭,“我來侯府時,把這個房間徹頭徹尾翻了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機括啊?”

“開啟密道的機括在密道這邊。”他撇了撇嘴,“一會兒聰慧如男子,一會兒又跟個傻子似的,真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哎!若你能一直這樣傻下去該多好,這樣孤王就不用為如何處置你而發愁了!”她時而小女兒的天真可愛,讓他很是不捨。

“哦!”她點了點頭,轉而雙眼危險地眯起,“我說陛下,這密道可是直通民女的浴房,您下次來時可得先說一聲哦!不然若是毀了民女的閨譽,民女可不依哦!”

“哈哈哈!那孤王負責好了!”他大笑,似打趣似試探道,“宮中的妃位任由你選,怎樣?”

“切!誰稀罕做您的妃子啊!”她一臉不屑,“民女打小野慣了,一心只想著過飲馬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宮廷雖然繁華,但規矩約束一大堆,時刻有無數的人虎視著你的位置,一個不小心便會跌得粉身碎骨。那種整日擔驚受怕的生活民女才不稀罕呢!”

“不願為妃!”他輕嗤,“怕是不願為孤王的妃子吧!若說出這番話的是永寧王,不知你又該做何回答!或者是在期待永寧王他日登基後封你為中宮之主?”

“永寧王?”她一愣。經他一提,她才想起她以前好像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呢!不知是她真的忘了,還是她鴕鳥心態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其實只要稍稍動動腦,她就明白往後自己的處境會有多艱難多尷尬。

秦濟宇同韓潤禮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一個已經是皇帝,而另一個則是未來的皇帝。且不說秦濟宇有沒有正經兒的娶妃,她身為一個亡國郡守的女兒,滿朝文武決不可能讓她做皇后。而且即使真的坐上了皇后的寶座,她也不可能開心。

身為現代人,一夫一妻制的觀念早已深入骨髓,即使在古代待了幾年,她對婚姻的觀念卻沒變。愛情都是自私的,她容不得她的愛情裡有第三人。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同其他女子,而且還是無數個女子搶丈夫,她就冷汗直流。

“陛下不是要民女彙報晚宴的情況嗎!”她甩掉煩惱,另起話題。這個問題確實是個難題,但現在卻不是思考的好時候。她現在身陷囹圄,面前就坐著綁匪,她越煩心,他就會越開心。她才不會傻傻地讓他看她和秦濟宇的笑話呢!

“嗯!你快說吧!”他也不逼她。看著她閃爍的眼神,他暗自一嘆,“哎!不考慮也好!只怕你已經沒有機會回東陵國了!”

“董家派來的人是戶部員外郎董訓。從他的言行來看,董家應該對‘浩然樓’合夥人很感興趣。”說到董家,她一臉喜色,轉而眉頭皺了起來,“梁家派來的是梁天嘯。可能是董訓太過張揚,把梁家的勢頭壓住了,那梁天嘯整個晚上隻字不提合夥人之事,讓我有點摸不透他的想法。”

“董家掌管戶部,自打得了麗家的財富嚐到甜頭後,斂財之心更甚,浩京從商之人無人不知。‘浩然樓’這塊肥肉,他們怎會錯過。”他平靜地分析,“倒是這梁家。梁家擁兵自重,應該需要大筆軍費才對。他們怎會如此坐得住?莫非他們有了其他斂財的路子?”

“這倒也不無可能。不過,這人一旦有了貪慾,又豈會輕易滿足。依我猜測,那梁天嘯對合夥人一事不發一言,有可能是他品級太低,決定權不在他手上,怕說多錯多,又或者這本就是他主子交代的,今日他只是來探口風的。”她定了定神,接著道,“不管了!咱們在這裡思來想去也是瞎猜。過兩日我想法子登一次梁府的大門,一切不久明了了嗎!”

“嗯!那你自己安排吧!行動前記得跟王管事商議一下,若是力有不逮可派人來尋孤王。”他有些不放心。她臉上雖蒙著一層男子的面具,但卻不妨礙他觀察她的表情。她的五官已經深深烙入了他心中,只要看著她的黑目,便能聯想出面具下的表情。

看著她眉頭深鎖,他突覺心中微泛苦澀,“你這又是何苦呢!當日你若能選擇在孤王身邊伺候,又怎會淪落到與一幫老狐狸爭鬥的地步!”

“嗯哪!天色已晚,民女提心吊膽一整日,差點沒把小心肝兒嚇破。陛下您還是早些回去吧!民女這邊也好歇息了!”正事兒說完,神經一旦懈怠,睡意便襲來。她長長地打了個呵欠,雙眼有些迷濛。

“你自己小心點!若有什麼難處記得派人來尋孤王!”他再次不放心地囑咐。她太過特立獨行,他很怕她擅作主張,到時不但壞了大計,還白白送了她的小命。

這人有的時候就是個奇怪的生物。雖說她早晚都得死,不知是大男子主義作祟還是什麼別的作怪,他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被別人殺死,捏死或者毒死,他就怒不可遏。自打他把目光投在她身上開始,他就已經把她看做是他的私有物,即使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上。至於到底會給她怎麼個死法,他不去想,也不願去設想。

“嗯哪!走吧,走吧!”她衝他揮了揮手,眼皮重得要死,恨不得立刻睡死過去。

“你不出去,孤王怎麼關機括啊!難道你要在密室裡睡覺嗎!”她那敷衍的態度讓他有些火大。他韓潤禮何時如此沒脾氣過,他擔心她,關心她,她卻只把他當蒼蠅,若不是看在她筋疲力盡的份兒上,他一準讓人打她板子。

“哦!那我先走了!”她勉強睜眼往浴房走。她剛邁出密室,身後的牆壁便緩緩地合上,被分成兩半的壁畫再次完美地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回到房中後,她沒有叫婢女進來點燈,而是抹黑來到床前,扯過被褥矇頭躺在床上。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散場了,又來了個討債的,躺在溫暖的被窩中,她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她夢到自己來到一座巍峨的宮殿前。這座宮殿比大禮國皇宮更莊嚴,卻又少了大漠國皇宮的蕭殺之氣。在她的面前是又高又長的石階,足足有數千層之多,一眼望去都望不到邊兒,身後則是萬丈懸崖。

她抬步慢慢爬上石階。一邊爬,一邊暗自數數,但那石階猶如會自動變長加高般,她每每快要看到盡頭之時,前方突然又多出數百階。她雙腿虛軟,腳步虛浮,身體的力氣似乎已經用盡,她想停下來,但腦海中卻總有一個聲音催促著她往前走,讓她一刻也不敢懈怠。

她爬啊爬,腳上已經磨出了水泡,雙腿猶如灌鉛般。最終,她終於來到了石階的盡頭,立在那座巍峨的宮殿門前。殿門緊閉著,從殿內傳來聲聲絲竹之聲,她內心有股隱隱地擔心和不安,使得推門的雙臂有些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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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她推開宮殿的大門。殿內的金碧輝煌刺得她不敢睜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黃金殿堂嗎?”她暗自嘀咕。待雙眼適應了殿內的亮光後,她慢慢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雙酒紅色的雙瞳,她激動地大喊,“濟宇!”提起裙裾,她便欲跑向那雙酒紅色的雙瞳。她剛跑了兩步,殿內突然衝出數十個身著豔紅霓裳的舞姬阻住了她前行的步伐。

她很著急,她抬頭越過舞姬看向前方酒瞳男子。只見他手握著精緻的酒杯,滿眼微笑地看著場中的舞姬,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她般。她跳起來衝他揮手,他卻視而不見。

她好不容易繞過舞姬,來到他面前。他坐在九龍寶座之上,一改原來的笑容滿面,雙眼冷光一閃,似是不認得她般。她焦急地上前輕呼,“濟宇!是我啊!我是曼雨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秦濟宇卻一副疑惑地看著她,眼神越來越清冷。他輕輕地揮了揮手手,她便如一片鵝毛被震飛起來,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驚愕地抬頭,看著那雙熟悉的酒瞳,卻悲哀的發現,在他的眼中再也尋不到往日的溫情,找不到往日的憐惜。

他再次無情地舉起右手,眼看著白色的魅絲隱隱出現在他的掌心。她悲傷地閉上雙眼等待死亡降臨。

“皇上!”大殿中突兀地傳來女子的嬌笑。她睜大雙眼,只見一窈窕的宮裝美人款款走向御座上的秦濟宇。她瞪著雙眼,但卻始終無法看清來人的面貌。

“皇后,你怎麼來了!”秦濟宇立即一改剛才的無情,酒瞳藍光一閃,走下御座,萬分憐惜地扶著那女子,緩緩地往偏殿而去。

他們之後說了什麼,她聽不到。她想爬起來去追,奈何身體卻就是不聽使喚。看著二人相互依偎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她鼻子酸的不行,忍不住悲憤地大喊,“濟宇!秦濟宇!”

“濟宇你別走!”曼雨突地擁著被褥自床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睜大的雙眼滿是驚恐。

“原來是夢!”擁著被褥,她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方意識到剛才那驚人的一幕不過是黃粱一夢。

“都怪那該死的韓潤禮!非要提那勞什子的妃子皇后,害得我都做噩夢了!”她穩了穩心神,“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也見效得太快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