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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通天罪惡

1、罪惡通天

“殺!殺!!殺!!!”一隊鐵騎聲扼行雲,氣勢騰騰地闖進了李家莊。

李雲在花園後面和小兒比刀,小兒天生嫵媚,貌若仙子,膚細色純,李雲好不喜愛。蘇倩和眾姐妹歡聚桃花樹下,盡情把玩桃花,朱唇笑,衣衫撩,如翩翩蝶舞。你追我趕,好不暢快。忽掩笑,忽蹙眉,笑落幾朵桃花。午後黃昏嫵媚,花弄影,影戲花,花人掩映,花香人靚,分不清哪是人,那是花,遍地花開。這邊父子沉浸天倫,兒子聰慧,一招一式不須多說,揚眉亮目諳熟於胸,父親喜悅,一招一式拿捏認真,恨不能傾囊以授。

忽然管家闖了後院進來,氣喘吁吁,臉上還被人扇了幾個五指印。

李雲大怒:沒看見我在練劍嗎?

“老爺,情況不妙,有人搗亂……”管家哭喪著臉,一臉委屈的樣子。

“這麼沒出息的傢伙,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老子倒要看看!”李雲待他抬起頭,才驚愕那幾個手指印,也沒怎麼這罵他,看那指印都要冒出血來了,知道來者不善,讓倩兒帶著兒子等家屬去地窖避避。

出後院,集了人馬,朝大門走去,管家敞開大院。李家上下拳刀劍棍把十八騎圍了個水洩不通。只見外面黑衣刀客個個騎著黑馬,蒙著面紗,面色冷酷。

“各位兄臺,你我無冤無仇,為何打傷我家丁、私闖民宅,這還有天理嗎?”李雲憤道。

“借閱李家刀譜!”為首的蒙面刀客陰氣沉沉地說,那聲音彷彿從地底下而來,沉濁而下來。

“哈哈哈,你道你誰啊,借閱刀譜?有如此借閱之理嗎?我看閣下是故意來消遣李某!”說完臉色驟變,陰鬱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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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到三,給還是不給?”為首的哪名黑衣人道。

“你就是跪倒在我膝蓋下我也未必給你瞧上一眼,趁我主意未改,還是請回。”李雲於江湖也闖蕩多年,各樣高手和威脅手段見慣不慣,從來不曾有所懼怕。今日見他們日次囂張,更是不放在眼裡。那名領頭的刀客地獄般的聲音又響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李莊主竟如此執拗也怪不得我們了!”話音剛落,那後面的鐵騎拉韁拍馬,走了些許時間,擺出來一個陣勢來。李雲看了,暗思:哪有這麼笨的,聚在一起背相靠,完全被我們圍在垓心?他來不及細想,鐵騎吆喝一聲:“殺!”那鐵騎像灌了藥一樣,去除了那陰冷安靜僵硬的身體,變得活躍、精神、兇殘了起來。個個鐵騎眼冒著綠光,彷彿餓狼久未逢人血。家丁們看了,個個膽顫。獨李家幾個徒兒頗有膽氣,平時未曾真正殺過底,這次遇上了想大幹一番。

李雲看在眼裡,也異常驚詫這群盜賊,看到家丁這樣沒了精神是斷然不能趕走這群混蛋,於是大喝一聲:“有我李雲在,怕什麼,當宰牛場,殺一個賞百兩!”家丁聽了也來了勁道,舉起兵器對視尋找突破口。突然李家大弟子飛身入雲,隨即空翻,擒刀如劍,一招入地三尺,直直地朝那領頭人頭部擊來。距在盈尺,但見一聲慘叫,一人滾降下來。眾視之,卻是李家大弟子。眾人無不驚恐大駭。原來那領頭刀客知道他要破他頭頂,雖然他居高臨下,可畢竟他年幼,功力尚欠。領頭刀客只需左手提刀上擋,他必然雙手下壓,然後刀客右手秘抽小刃,飛出,即取下了他的頭顱。

此等陰招實為李家莊震撼痛絕。李雲龍怒不可遏,飛天入雲,同樣使出入地三尺,但卻非直直**那人頭顱。在盈尺之間,橫拿,刀鋒一轉。雙腳發力,如巨椽向那領頭刀客襲來。那刀客感到一股勁風猛力逼來,勢不可擋,不容時間拿小刃,雙手來招架。片片片,只聽須臾間,三人倒地,血盈鼻腔。定睛看去,卻是黑衣刀客。家丁無不歡顏振作,於是李家刀客混戰了起來。那領頭黑衣道客暗思,剛才處於守勢被他佔了上風,且李雲狡詐,聲東擊西。其實他不知道這李家劍譜就是以攻為守,出奇制勝。各位刀客見了李家刀,無不震驚,估計這就是刀譜中的功夫,領頭刀客卻暗自竊喜:要是我得到,不是如虎添翼嗎?說罷和李雲酣戰更惡。

李雲妻子欲去看夫君,被隨從林華攔住,道:“夫人,你去無益?還是在這裡等吧!”

倩兒神色不安,心撲撲跳,愛夫深切,失了禮儀,怒道:“又不是夫君,你不著急,別攔我!”說罷衝了出去,林華讓其它丫鬟保護少爺,自己跟了夫人去了。夫人走出地窖,見管家慌忙連爬帶爬地過來。哭嚎:“趕快離開李家莊!”

“夫君呢?”夫人急切道。

“他沒事,讓我們先走!”管家急道。管家強忍住淚水,怕夫人看出眉目,其實在剛才的戰鬥中李雲已經戰死。

“夫君為什麼要我們先走,我們為什麼要走?他到底怎麼啦?是不是受傷了?”

“我一把年紀,還會說謊嗎,你太小看你夫君了,那李家刀法難道是白學的嗎?他讓我們走定讓是有他的道理。”管家平生說了一次大謊,心早已淚沉沉。

“好吧,”夫人見他這麼說也就信了。和兒子、林華、和幾個丫頭按照管家的意思進了地窖。忽然,管家臉色一沉道:“林華,你和少爺離開地窖去獨孤門,快!。”林華是聰明之人,見他這麼一說,可能有了什麼狀況,就依命而行。

夫人見管家這麼一說,心更是不安定了,驚恐道:“難道我夫君受傷了?”管家不答。‘“死了?”

“時間不多了,趁他們還沒發現地窖我們逃命吧!”說罷管家請眾丫頭綁掉夫人半拖半拉要往前走,夫人死也不肯,定要見夫君。那小孩到十分安定:“娘,我們走吧,爹爹一定是死了。”

“胡說八道,”“啪,”母親一個巴掌打來。

“他死了!趕快走!”管家眼睛似乎都要蹦了出來。夫人淚如雨下,心如死灰。說道:“今日我李家平遭劫難,兒子,定要記住今日、報仇!你們先走吧!我要和夫君在一起。”說罷要出地窖,定要去見。眾丫頭攔著她便要自刎。那孩子見了,眼淚在框打轉,終是嚥下。

夫人見他們漸漸行遠,就對丫鬟說:“你們也走吧。”丫鬟含淚告別。管家不走,夫人道:“管家,你為何不走,難道要死在這裡嗎?”

“我知道夫人不見那夫君是不會跟我走的,我好陪著你。”說罷眼淚橫流。他心裡已經想好了,如果夫人遭不測,有個人替他們掩埋,把這對痴情夫妻葬在一起。他們收了眼淚,那好刀,衝了出去。但見後院裡躺著無數屍體,其中擺在中間的那一具令她慘不忍睹,她抑制不住,哭喊了起來:“雲……”聲絕雷電,好不淒厲。

“把李家刀譜交出來,”還沒待領頭人說完,夫人自盡了。管家見了放聲大笑:“不是要打譜嗎?我自帶你去拿!不過要依我一件事,把這兩夫人給葬了。”管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是感念夫人的收留之恩,想臨時前替他們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領頭刀客料他耍不出是,花招,也就答應了。管家親手把他們給葬了,不要他們動手,免得贓了他們。安葬完後,管家也自刎於墳前。

李家莊的桃花名聞遐邇,十里飄香。桃花盛開的季節,以往宮廷每年百花盛宴必取此花,京城各處名人雅士也盡睞於此。而如今眨眼間,鐵馬所到之處,揮戈操戟,李莊上下盡為肉泥殘末,連哭喊都來不及,大大小小如花隕滅。花香豔依舊,誰來問津

2

李家莊遭慘絕人寰的滅絕,引起了武林各派的震驚、猜疑和指責。李家莊已經淡出武林視線,專心為宮廷培養花卉,怎今日無緣無故被殺呢?惹了哪個仇家?而對方又怎麼知道李家有刀譜?而且是慘無人道的屠殺!僅僅是因為一本刀譜?還是對方殘酷的殺性慣性使然?如遇仇家報復,這些疑問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如不是,也許只是刀譜惹來的不幸的。

案發後,那日林華和少爺匆匆奔去了獨孤門。且說那十八騎見管家愚弄他們,把李家莊殺了個遍,雞鴨貓狗都不放過。在李莊盤桓數日,也找不動那傳說中的刀譜,後來一個刀客如廁在茅房裡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蓋子,揭開一看,下面一空地,可沿石階一級一級下。便完後馬上報告廁所有地道。那領頭的刀客氣得直哆嗦,一掌劈了身旁的碩大的桃樹。隨即,一把火燒掉了李家莊,從地道去追趕。這群人犯下了罪天道行,當地的官府昏庸,無從查起,就擱下來此事。

獨孤派掌門本來因倩兒和李家莊斷了來往。今聞訊憐憫倩兒,就收下了林華和小兒子李天,並派人去打聽倩兒的下落。這倩兒是獨孤門的師妹,獨孤門主對她一往情深,她一日逛街一眼看中了李家莊的李雲,難以忘懷,不日敗了師門,私奔去了。

當日林華和少爺俊傑疾奔獨孤門,還未靠近獨孤門領地就被一白衫男子用網羅了回去。那白衫男子是獨孤門偵查房的一個小小偵查員,把他們羅了去好向上級請賞。那漢子得意地把他們拖到偵查房主面前,說道:“房主,我在外看見這兩個鬼鬼祟祟地,怕是來我們搗亂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們擒了。”這漢子這樣說想表達自己費了多大的勁道把他們制服,而且還編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說他們來搗亂,這樣他就有請賞的了。

那房主見他這麼說了,驀地瞧了瞧下面這兩人,臉上腳上都是傷。看上去不像被打的,好像在地上摩擦了的。況且他哪有這大能耐,打得他們渾身是傷。我且問問虛實:“你們兩個來這裡幹嘛?”

“我們想見獨孤劍。”小孩子面不改色地直接說道。

“你是何人?那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嗎?要不是看你年紀輕輕,我一刀剁了你!”其實那房主也暗思:他怎麼知道獨孤劍呢?

“這位大哥,小孩不懂事,還請無怪。我們是李家莊的人,被追殺至此,臨走前受夫人的指示,來投靠獨孤門的,”林華見過世面,說話不得罪別人,又怕這些人對少爺不利,就早些和盤說出緣由。那白衣漢子見他說了實情,慌了,怒了,忙辯解道:“房主莫聽他胡謅,他們是來搗亂地。”說完瞪了他們一眼。

這房主也是清醒,看了看那漢子,見他神色不安。心裡暗思:這傢伙武功最弱,沒說明本事,故我派他做最低賤的放哨的活,我看這兩個人,小的他固然是敵得過,怕是這黑臉模樣的漢子也並不好對付,我且問清始末。

“你說遭追殺至此,受夫人指示,何指示啊?”房主接著問。

“對了,這裡這裡……”原來夫人給了他一塊珠鏈,這珠鏈是當年獨孤劍所贈,也是獨孤門的一種高階裝飾,怎奈一路逃難差點忘了這個信物。估計是夫人料到獨孤門不留林華和少爺,把珠鏈留給他們做憑記。那白衣見他們有證物不言語了,只低著頭,那房主見了這翡翠珠鏈,自然認識。自然辨清了黑白。指著那白衣漢子,怒道:“把這個傢伙拉出去打一百大板!”說完笑盈盈地領著他們去見獨孤劍。獨孤劍收留林華、李天自不必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