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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枉與他人作笑談

在工業園裡隨意逛了逛,章鑫名耐不住手癢,帶著倆人回了房間。頂點 23S.更新最快

已經有幾個人在等,指著微微發福禿頂的胖子說:“這是呂鐘樓。”

又指著年輕人和他帶來的朋友說:“還有這小子,你應該認識吧?”

“剩下這是他朋友,我也不認識。”

張上仔細打量這個和自己歲數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一副萎靡不振地模樣,看上去就像被抽了筋的羊駝……

想了想,搖頭說:“不認識。”

“和你一家的都不認識?”章鑫名怔了一下,隨即想到黑金帝國家大業大,張上崛起也才沒多久,介紹說:“這是湯震東的二小子湯震海。”

“嗯?”張上突然嚴肅起來。

在場的全是大煤老板,呂鐘樓和章鑫名更是天天上新聞,隔三差五上高峰論壇的存在,這小子憑什麼和這些大老闆同桌打麻將?

湯震海也呆了一下,看著如此年輕的張上,突然醒悟過來什麼,變得有些拘謹。

隨後就放鬆了,一臉不以為意,滿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去廁所回來的老姚正在提褲子,先收腰,左手捏住皮帶卡扣,一踮腳尖,右手用力勒緊皮帶,卡槽卡卡卡輕響。

一看湯震海在場,不高興了,邊系皮帶邊說:“小娃娃你還是別玩了,不怕你老子知道了給你上家法?”

“我爸和朱新寧打金礦去了,沒個三五年回不來。”

熟絡地從褲兜裡掏出中華煙,嘴皮子抿上一根,拿防風打火機點燃,裝老煙槍深吸,吐個眼圈,吊兒郎當到足夠欠揍。

知道豬哥去打金礦的人至今都沒幾個,湯震海卻隨口洩漏行蹤,令呂鐘樓他們對視一眼,眼裡藏著深深地羨慕嫉妒。

這娃純粹是無端樹敵,腦子勾芡。

一看張上不愉快,知道這倆關係不好,老姚也放開了,想攆湯震海走。

專門說:“小娃娃你今兒先別玩了,在場的都是長輩,我們正好搭一桌,你爸現下沒在,改明回來還得收拾你。”

“不怕,我爸不會親自動手,別人不敢真下手。”死皮賴臉說。

“我聽說你家有規定,你們賭一次得挨三十鞭子,那皮鞭聽說是從島國那頭進口回來的,還免費送一蠟臺,打你們的是不是下海拉動經濟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老姚突然忘詞,結果跟湯震海來的那人給補充了,“小倉?松島?天海?”

“對對對,就是這些……”

“哈哈哈……”一幫人險些笑岔氣,老姚都六十多歲了還看這些,也真是難為他了。

只有湯震海臉皮抽搐,覺得異常難堪,要不是怕賭不成,當下就和老姚翻臉了。

眼瞅著都講成這樣了,這娃還不走,那是鐵了心要賭。

說笑了會,老姚掏車鑰匙說:“小娃娃,幫大爺把錢搬回來,後備箱裡頭的那兩箱子。”

“知道了。”湯震海翻個白眼,誰讓他是這裡最沒地位的,招呼跟他來的人一起去搬錢。

倆人一出門,老姚就衝章鑫名說:“你怎麼又把他招來了,這小子每回都帶陌生人,指定出老千,賭品賊他媽爛你還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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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有老湯的面子擱那呢麼。”說話時還看了張上一眼。

那意思是也有你的面子在裡頭,不然我認識他算個毛?

“我和他不熟。”張同學直接把態度擺開。

三位大佬對視一眼,瞬時就明白了。

傳說張太子只剩幾個礦就能統一黑金帝國,君臨天下,老湯這裡肯定是最難啃的骨頭。

門外傳來腳步聲。

只見倆人抱著兩個半人高的大紙箱子,裡頭散亂扔著一沓沓紅色毛爺爺,彷彿是拿來擦嘴的餐巾紙……

“老姚你帶這點錢夠輸嗎?”湯震海面帶鄙視說。

“你這狗嘴欠抽,大爺是奔著贏錢來的,來時倆箱子,回去得把我車裡填滿嘍才行。”

老姚瞅了瞅紙箱子,突然說:“少了兩萬,誰拿的給大爺放進去。”

呂鐘樓驚異,瞧著箱子裡雜亂無序的毛爺爺問:“老姚你怎麼看出來的?”

等湯震海帶和他帶的那人從內兜裡掏錢放進去,姚大爺才說:“德性,老漢我只要聞一聞,裡頭少幾張我都清楚。”

小湯撇撇嘴,把頭扭過去,“忒小氣。”

“有這兩萬,大爺還想給希望小學買點桌椅板凳了。”頓了頓說:“今兒贏多少錢,大爺我就捐多少錢。”

“別扯淡了。”湯震海看了看眾人說:“咱現在有五個人,玩不起麻將,搞炸金花吧。”

“我不玩。”張上擺手說。

“別告訴我你連炸金花也不會?”老姚吹胡子瞪眼,“每人三張牌,比大小,連我那四歲的小孫女都會玩。”

“……”

最終,張同學還是坐上了賭桌。

前幾把似乎是大夥故意放水,他把把贏,來時沒帶現金,此刻桌上卻擺了六十萬毛爺爺,碼成錢牆,震撼力十足。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煤老板為什麼愛賭了。

這些人日進斗金,只要煤礦不出事故,每天坐著數錢數到手軟,還有什麼比煤礦來錢快,比煤礦更刺激的行業?

有,賭博。

只要手氣好,有賭本,膽子大,一兩小時讓資產翻一番都是有可能的。

雖然這種事的成功率很低,可終究有這樣的幸運兒。

比如章鑫名,在奧城贏下九千萬,體會過那種刺激,如何能戒得了賭癮?

不勞而獲是人的天性,急功近利是人的本能。

尤其現代社會,賭就是世道人心的縮影,那些發家的老闆哪個不是賭了人生,賭上身家,才搏出的一片天?

玩過幾把之後,章鑫名喝了口水問:“震海,有好久沒見你家老三了,又躲哪吸大麻去了?”

“嗨,快別說他那倒黴催的了,我爸走的前一天給我們開會,他正好撞槍口上毒癮發作,當場被夾棍給把腿夾斷了,擱醫院住小半年,前幾天才出院。”

“靠,真有夾棍這種東西?”章鑫名咽口水說:“從哪整的,給我也弄一個?”

“我爸親自去橫店觀摩拍電視的那些夾板,然後找人定做的。”

“給我們說說,改天我也弄一個玩玩。”

“正經夾棍是楊木製成的,三根並排,中間用鐵條貫穿,我家那個是橡木造的,中間鋁條貫的,不會真把人夾成殘廢,但挨一下,真下手,擱醫院住倆月很正常。”

“老湯真夠牛的。”章鑫名由衷感嘆,想了想說:“改天再使這玩意的時候,給我們拍幾張照相看看。”

“我去,你們變太啊?”湯震海大罵。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上在桌下輕輕踢了老姚一下,示意他再問。

姚大爺是人精,知道張同學和小湯不對頭,當下又問:“那你家最重的家法是什麼?”

“規定是有,不過都是給人看的,我們又不是撿來的野孩子,我爸再狠,還能真把我們剁掉手指砍了腳?”

“這可未必。”章鑫名接茬說:“我聽說你家老三長年吸大麻,往左胳膊上注射,都搞得胳膊肌肉萎縮了,現在得像稻草杆一樣,再吸可就真廢了,說不準你爸真能下這狠心。”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挨家法。”湯震海一臉無所謂。

“前兩天我碰見你大姐了。”呂鐘樓突然插話說:“夠豪氣的,領著倆挺帥的十八歲小夥子買金鏈子,說人家服務員態度不好,三句話不對連金店都買了,真給咱這堆人長臉。”

“快別說這些了。”湯震海不著痕跡地瞄張上一眼,再不接茬談這些。

……

大概是張上第一次賭,大概是這堆人想巴結他,只玩過一小時,張同學就贏了兩百多萬。

另一個贏錢的就是湯震海,他帶地那人是高手,只要他洗牌,小湯和他十次贏八次。

輸最慘地是姚大爺,不怪他進門見小湯就變臉,這擺明了是帶人來坑錢的。

“不玩了。”張上把牌一甩,看了看時間,今天說好去三交河煤礦視察,看大伯把那裡整頓得怎麼樣。

“這才幾點你就撤?”姚大爺欲哭無淚,他那兩個大紙箱子現在已經歸別人所有了……

“得去礦上視察。”張上想了想說:“以前豬哥不會和大夥玩牌吧?”

幾位煤老板互看一眼,都搖頭。

張上:“因為他沒時間。”

“貴人多繁忙。”章鑫名嘆了一句,起身說:“我送你。”

“謝謝章叔。”張同學說完,又朝老姚吩咐:“這二百多萬捐給希望小學吧,算是給大夥積的功德,將來入土為安了,好賴有那些學生惦記咱。”

“成。”姚大爺一口應了。

這話讓湯震海聽得有點缺氧,看張上走遠的高大背影嘀咕:“神經病,老子才二十歲,入個毛線的土?”

“小娃娃,老漢掐指一算,你小子危矣。”老姚聽他這麼講,故作神秘。

小湯知道姚大爺的意思,輕蔑笑笑說:“他絕對不敢動我,更不敢免我爸的礦長位置。”

“未必,那張上是煞星轉世,誰跟他做對誰倒黴,以老漢修道六十年的功力來看,你不出兩個月必遭殃。”

“你就吹吧,我還天煞孤星呢……”小湯滿臉嘲笑,哥不是被嚇大的。

姚恩均失望地搖了搖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

三交河煤礦,礦長辦公室。

當張志國看到兒子新找的女朋友時,怔了足有兩秒,兒子何德何能找到這個麼氣質容貌絕佳的女朋友?

兒子是什麼德性他豈能不知道?

儘管心裡疑惑,但也不能當面問。

“爸,這是閆曼尼。”

自從老爸當了煤老板之後,張福心氣見漲,看人都不帶正眼的那種。

就像還珠格格裡張鐵林老師演的皇阿瑪,昂著頭,脖子微微向後仰,兩眼一眯,從縫隙裡看人,滿是蔑視天下的意味。

“張叔叔好。”閆曼尼笑著恭恭敬敬問好。

“好好好。”張志國趕緊應承,“坐吧。”

頓了頓,看著張福說:“你在學校怎麼樣,沒瞎胡鬧吧?”

“我們學校可牛逼了,全是官二代和富二代,沒個跑車都不好意思進校門。”瞧老爹一眼,摳鼻子說:“爸,我想買輛保時捷。”

“……”張志國愣了一下,沒敢說話,因為閆曼尼在一邊看著。

從小科長變成煤老板,老張自然是改天換地,直接換了個人際圈。

他也是有面子的,說什麼都不能在後輩面前丟臉,尤其在兒子的女朋友面前。

這下搞得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見老爹不回話,張福眼裡閃過狡黠,說:“曼妮開保時捷911呢。”

這話意思很明顯,我不能比她差。

聞言,張志國吃了一驚。

如果閆曼尼家境不好,看上自己兒子應該算是正常的。

可是又有錢,又如花似玉、亭亭玉立,能看上張福這絲?

想了想,張志國問:“曼妮你家……?”

“我爸也開煤礦。”閆曼尼不多說。

“這樣啊。”老張點頭,也算門當戶對。

可是,這跑車還是不能買,因為他還沒發工資呢,礦長發地是年薪,年底才領錢……

見張志國作難,閆小姐善解人意,朝男朋友說:“我家裡還有其他車,你先開我那輛911吧。”

“那怎麼行?”張福聲音陡然拔高,我堂堂煤二代怎麼能開你的車,難道我不要面子啊?

這時,有人敲門喊:“大爺。”

張志國趕緊起身,在公司張上是他的上司,

“福哥你也在啊?”雖然不待見這位廢材大堂哥,但該有的禮貌不能少。

“張上你來了。”張志國熱情地迎接,他能有現在的地位,全是這個侄子所賜。

見張同學進門,張福“切”了一聲,把頭扭過去不看他。

倒是閆曼尼,第一次見傳說中的黑金帝國接班人,果然帥氣陽光,靈動地眼睛閃過崇拜。

自己男朋友和人家比簡直不堪入目,不,是只要有張上在,都根本不會看張福哪怕一眼……

可是命這個東西啊,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你的姻緣和福分就只有那麼淺薄,只能找張福這樣的廢材。

見張上打量閆曼尼,張志國趕緊介紹說:“這是你福哥的物件閆曼尼。”

“曼妮姐好。”張同學很客氣,也如張志國一般疑惑,這姑娘大概是瞎了鈦合金狗眼吧?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閆曼尼不敢託大,熱忱地主動伸手握一握。

她對張上那份殷勤看在張福眼裡,當下變了臉,一把拉過閆曼尼宣誓主權,呵斥說:“坐好你的椅子。”

張同學嘴角直抽抽……

“你幹甚?”見兒子這麼沒禮貌,更不懂感恩,你那學校都是人家給找的,還好意思擺臉子?“給老子滾遠點,看見你心煩。”

“滾就滾,有本事以後別認我。”張福立馬還嘴,一臉桀驁不遜,拉著閆曼尼就走。

說實話,閆姑娘很想給張福兩個大嘴巴子……

我能屈身於你全是因為張太子,如果你家和他關係不好了,本姑娘認識你算個蛋?

對張同學獻上苦笑且哀求地眼神,閆姑娘被拽著皓腕強行拉走了。

張志國氣得額頭直冒汗,哼哧哼哧地喘粗氣,卻又無可奈何,“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了……”

“大爺你彆氣,人民大學氛圍不錯,他應該能有長進。”

“希望吧。”滿滿地心灰意冷。

談了談礦上的問題,張同學叮囑一定要嚴格管理,礦下的安全是第一位,然後去檢視三交河村的情況。

他一直惦記著這裡,就怕還有村民偷偷挖煤。

萬一真把地下挖空,一場大雨灌下去,地基塌陷,威力不比7級地震差多少,想想都不寒而慄。

大部分村民都已經搬到城裡,只有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老人們不捨得走。

在村裡繞了一圈,張上有點尷尬地問:“那個……大伯,孫妮子也走了嗎?”

這位孫姑娘在三交河可是大名鼎鼎地存在,因為張上下令把她扔出去,見一次打一次……

當初也正是張同學這份心狠手辣才震懾住村民,讓他們接受賠償。

“應該走了吧。”張志國也不太清楚,想了想說:“不過……我聽說這姑娘好像有點瘋了,精神變得不太正常。”

張上呆了呆,口痴地問:“是,是因為我……我的原因?”

“大概是,也可能本來就不太正常,聽說她以前是顧名山的姘頭,經常被折磨。”

“唉……”張上嘆口氣,人活這一輩子總不會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