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號的共同點就是:都有神級裝備,且打人不疼。而且都是披皮男。
不能說完全相同,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當然,這只能說是自欺欺人。
真要把這兩人給聯絡起來,還是稍微牽強了一點。
嗯……
但如果要胡攪蠻纏非要說這兩人是一個人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鹿幼幼來回切兩個號的主頁,瞅了半晌,沒看出什麼東西來。
鹿幼幼深呼了口氣,把電腦合上了。
不管怎樣,等會吃飯的時候還是得揍林驚渝一拳。
人可以打錯,但是不能不打。不是林驚渝要揍,是林驚渝更要揍。
就是你披女皮騙她是吧?
下定了決心,鹿幼幼就伸手一夠,在書架上面拿教資的題開始刷。
衝沖沖,向著未來目標奮鬥。
她是要成為鹿老師的女人。
——
夜幕漸至,天上掛了幾點星星。路燈悄然亮起。
操場上,一男一女已經拉開架勢。小學生主動往後退讓幾步,拉開距離做出要打架的狀態。
第一步,先自我介紹。
“詠春,鹿幼幼。”小學生板著臉。
林驚渝:“……”
學姐瘋了。
誰說要跟她打了?
他能打贏嗎?
林驚渝悄悄往旁邊看了一眼。操場上有很多人,並且都在好奇的看熱鬧。
渝大今日新聞:某小學生痛毆大學生是為何故?
“……”
於是林驚渝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學姐還真是一點都不社恐啊。
但是他招架不住啊。
頓了一下,林驚渝就試探性地開口了,“學姐,要不然我們回去再鬧?”
回去請揍死他。
不過林驚渝的左顧右盼又再次惹惱了鹿幼幼。
然後鹿幼幼當場句炸毛了,怒氣衝衝:“淦!跟我比試竟然還敢分心?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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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出來竟然不看她,竟然還敢看別人。
“淦!”
林驚渝:“……”
如果生活有特效,那學姐的頭髮一定會豎起來,一簇簇地豎起來就像角一樣。
說不準小學生頭頂還會冒火。
鹿幼幼擺著poss瞅著林驚渝看。
揍人當然是不可能揍的。
鹿幼幼當然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腳把林驚渝給踢飛。最多以後在床上的時候,她一腳給他踢下去。
於是兩人現在的場景大概就跟江城那邊的人吵架一樣。
“你來啊。”
“有本事你來!”
“憑莫子不是你來咧?”
“你喊我來我就來?”
“你跟我等起。”
“你跟老子等起還差不多。”
“……”
“……”
大街上吵架的人在那跺了半天的腳,結果兩個人沒一個敢上。
現在林驚渝覺得他和鹿幼幼的情況也跟那邊差不多。
鹿幼幼在那擺了半天的陣仗,拳頭握了半天,最後腳還站在那裡,頂多脖子動了動。
嗯……
她要變成一尊凋像了。
甚至一旁坐在草坪上圍觀的人都從一開始看熱鬧的激動變成了麻木。
娘希匹,你丫的到底上不上啊?
“學姐?”
林驚渝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留在操場這邊丟臉。
第一步,先把學姐拐走。
“幹嘛?”鹿幼幼警惕的眼神,人販子是吧?
“要不然我請你吃冰淇淋?”
“好。”
然後鹿幼幼緊握的拳頭就鬆開了,很乾脆利落地被林驚渝給拐走了。
林驚渝:“……”
林驚渝納悶了,原來學姐這麼好拐?
“鹿幼幼?”一個女聲。
“誒?”
小學生聽到有人喊她,於是頓住腳步直接轉了頭。
林驚渝也跟回頭去瞧。
身後的是蘇明月和駱文先。
除了這個之外,還看見駱文先那個損貨死死地抓著蘇明月的手。
禽獸啊!
“……”
“……”
駱文先給林驚渝兩人打招呼:“老四,學姐,你們也在這啊。”
林驚渝:“啊,我們剛剛在那站半天了都。”
林驚渝:“話說你怎麼出寢室了,你今天不是說要帶蒲修誠上分的嗎?”
“他啊。”駱文先擺手,“他太菜了。”
林驚渝:“……”
鹿幼幼沒吭聲,而是默默掏出手機,點開相機,給兩人牽手的位置給來了個特寫。
拍完照,鹿幼幼就把手機塞兜咯,然後又一臉認真地對著蘇明月說道:“建議你以後在寢室天天給我端茶倒水討好我,要不然我就把照片發給虞方方,讓她來管你。”
“?”
蘇明月從腦袋裡冒出一個問號來。
鹿幼幼你有病?
於是某個有病的女人就很心虛地移開目光。
鹿幼幼:不關她的事。
駱文先:“你剛剛跟學姐在這幹嘛呢?”
林驚渝看了鹿幼幼一眼,實話實說了:“在打架。”
“?”
蘇明月一聽就來勁了,連忙伸手去扒拉鹿幼幼的手臂:“怎麼打的讓我也瞧瞧?是我想的那種打架嗎?你們倆要不要再跟我演示一次?”
鹿幼幼面無表情地一拳把蘇明月的臉給推開。
色氣的人不配做她朋友。
話說起來。
鹿幼幼突然感覺有點心虛了。
103寢室,她跑出來找林驚渝決鬥,蘇明月過來陪男朋友。
那豈不是寢室裡只剩一個鍾鍾在獨守空房?
——
食堂裡,四人各自捧了杯奶茶在喝。
座位位次。
蘇明月,駱文先。
鹿幼幼,林驚渝。
很典型的兩對情侶的座位位次。
鹿幼幼想了很久不知道喝什麼,最後就只點了杯檸檬水。
太可惜了,本來準備宰林驚渝的錢的。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點了杯便宜的。
蘇明月頭探過來,看向鹿幼幼的眼睛裡全是八卦的星星:“所以幼幼你們為什麼打架啊?是不是吵架了?哎呀,我跟你說,男人不能打的,要打你在屋頭關起門來打嘛。”
駱文先:“……”
所以這就是學姐揍他的理由嗎?
鹿幼幼頓了一下,然後就向蘇明月告狀。
一邊板著臉,一邊小指頭還探頭探腦地指了指林驚渝:“他欺負我。”
她已經很盡力在扮委屈了,但是她發現她扮不出來。
“他怎麼欺負你的?”
蘇明月瞥了林驚渝一眼,抿了抿唇沒讓自己笑出來。
平生就愛聽一些樂事。
咳。
作為公正的法官,她不能笑。
林驚渝:“……”
他沒有。
學姐冤枉他。
甚至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吃完飯他就被學姐匆匆拉來操場這邊決鬥了。
就好像是受了一場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