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花園。
晴彥拿出了鑰匙。
在幾次驚擾千代女美夢後，他就得到了她家的鑰匙。
除非是學習新的咒術，否則不用叫醒她。
晴彥開啟了門。
千代女穿著寬大的白色睡衣躺在沙發上。
她呼吸平穩，安靜如一隻小貓，但睡相一般。
頭上呆毛翹立，時不時還搖晃一下。
無意間捲起的衣襬，將平滑的小腹和鑲嵌著珍珠的肚臍眼，暴露在空氣之中。
巴掌大的小腳，一左一右，相距甚遠，頗為不雅。
晴彥瞥了她一眼，猶豫了幾秒，終究沒有理會。
第五階的鮫人，大機率是不會感冒著涼的。
他上樓進入電梯，來到了游泳池。
這次，他帶了一套泳衣。
不是他買的，是雪姬買的。
她還順便給自己選了幾件性感的泳衣。
說是哪天可以去某處荒島海邊穿給他看。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
晴彥懷疑她還有魅魔血脈。
但仔細一想，東瀛妖怪之中是沒有魅魔的。
兩個小時後，晴彥換了身衣服，離開了無憂花園。
現在是下午三點，正是他和隊友中川礫見面的時間。
地點是京華中學。
這所中學位於東京都文京區，距離東京大學並不遠。
片刻後，晴彥就見到了中川礫。
他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頗為年輕，相貌還算可以，有點兒小帥。
穿著一身灰黑色傳統武士服，腰間左邊掛著長刀，右邊掛著手槍，顯得不倫不類。
“中川礫？”
晴彥走上前，問道。
這年代，只有劍豪才會穿著武士服到處亂逛。
“我是。”
中川礫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和你當隊友，肯定壓力很大。”
“有什麼壓力？”
晴彥疑惑問道。
“論帥氣，你不在我之下。”
中川礫實話實說，“我的老婆們會有危險的。”
“老婆們？”
晴彥詫異看著他。
可以啊。
小夥子，玩得挺花。
還有，什麼叫做老婆們會有危險？
我又不是曹丞相。
“長得漂亮的都是我老婆。”
中川礫一本正經說道。
“……”
晴彥抽了抽嘴角。
這話好熟悉。
你是不是一個月換好幾位老婆？
“好啦，閒話少說，早點把委託搞定，我早點兒回去看魔法少女。”
中川礫忽然嚴肅了起來，說道，“如果錯過了播放時間，我老婆們一定會怪我沒有及時來見她們。”
你可真刑啊。
魔法少女當老婆。
晴彥微微思索，問道：“蛇靈主要是走私和販賣遺蹟物品，為何要潛入京華中學？”
京華中學，一沒有遺蹟，二沒有寶貝。
被蛇靈盯上，顯然是沒有道理的。
“不止是京華中學。”
中川礫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這段時間蛇靈在各個學校皆有類似的行動。”
“是找人？”
晴彥下意識問道。
“應該是。”
中川礫沉聲說道，“江戶考古局是懷疑有一位生還者可能因故躲進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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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值得蛇靈如此大費周章，看來是某件了不得的東西。”
晴彥頓了頓，又問道，“你打算如何尋找？”
京華中學只有兩位蛇靈成員。
而且偽裝成了學生，想找並不容易。
不過並非沒有辦法。
他們是靈能者，和學生有本質區別。
只需要檢查他們體內的靈能即可。
但他們應該也能想到。
“用結界。”
中川礫微微抬頭，毫不猶豫說道。
結界，是法陣的一種。
用途頗多。
晴彥並不意外。
中川礫開始佈置結界。
地點是學校的操場。
各種術式連線著靈能，消失在地底。
沒過太久，一層無形的屏障就此展開。
用肉眼是無法窺見的。
“沒想到你還是一位法陣師。”
晴彥觀摩了全過程。
雖然沒怎麼看懂，但也察覺到中川礫的水平不錯。
怪不得能進入江戶考古局。
“男人嘛。”
中川礫面帶得意，說道，“技多不壓身。”
“現在叫學生們出來嗎？”
晴彥看了他一眼，問道，“會不會打草驚蛇？”
“不會。”
中川礫右手握住腰間的武士刀，說道，“我前天就和京華中學溝通過，今天他們會進行安排。”
“前天？”
晴彥若有所思。
他是今天才收到了委託。
這說明了江戶考古局分配了一個老油條給他。
更為準確的說，是帶帶他。
這就是新手福利嗎？
又或者說是看在千代女和相澤薰的面子上？
後門是越走越多啊。
“嗯。”
中川礫嘿嘿一笑，說道，“不用謝我，照顧後輩是前輩應該做的。”
“謝謝。”
晴彥還是表達了感謝。
“可惜。”
中川礫嘆息，“如果是一位漂亮的後輩，那就更好。”
“你沒有女朋友嗎？”
晴彥有些好奇問道。
中川礫雖然比不上他，但也不至於單身。
“女朋友只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中川礫拍了拍武士刀，“再說，現實中的女朋友完全比不上我的老婆們！”
你說得好有道理。
晴彥無言以對。
“我們去個偏僻的地方，免得嚇到了蛇靈的那兩個成員。”
中川礫指了指操場外，說道。
“嗯。”
晴彥轉身離開。
兩個人藏身於一棵樹上。
十幾分鍾後，學生們魚貫而出，站滿了整個操場。
“怎麼樣？”
晴彥注視著操場，問道。
他不是結界的佈置者，所以無法感知具體的情況。
“沒道理啊。”
中川礫滿臉疑惑說道，“結界沒有任何反應，按理說，第二階的靈能者是不可能逃過檢測的。”
第二階的靈能者是不可能，但第二階的神使就不好說。
不過江戶考古局如果經常和蛇靈打交道，會不知道神使嗎？
畢竟無需吟唱咒語的特徵太過明顯。
除非在是蛇靈之中，也沒有幾個神使。
晴彥想著拿出了之前準備的符咒。
符咒，千奇百怪，種類繁多。
在第一階符咒之中，有一種叫做驅蛇符的符咒。
顧名思義，它的作用就是發現並驅趕蛇類妖怪。
如果太高階，驅蛇符就會變成尋蛇符。
起不到驅趕的效果，但可以進行標記。
不過有沒有用，晴彥並不確定。
如果驅蛇符不行，乾脆直接口吐粗鄙之語。
作為神使，見到神被侮辱，肯定會跳出來的。
不過這是下策，最後才會使用。
“幸好，我多做了打算。”
中川礫拿出了一個彷彿羅盤一樣的物品，說道，“我向大御所借的，小型靈能檢測器。”
但很快，他笑容就凝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