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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塞外英豪 第九十四章 六脈VS六陽

童姥背靠軟墊,皺著眉頭,坐在馬車裡,一句話也不說。

她的起居飲食一向奢華,眼界頗高,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一眾奴才每年都要孝順不少奇珍異寶,便是這架陽天部臨時安排的馬車之中也佈置得極其舒適,小桌上還放置著幾盤果鮮點心。

木婉清此刻正坐在她對面調息吐納,這也是童姥的命令,每天必須花六個時辰來練氣打坐。逍遙派的武功雖然驚世駭俗,卻也需要練武之人刻苦修煉。

童姥這幾天心情很不好,她已經很久沒出過天山範圍了,這一次大老遠從天山跑到中原,想抓慕容復問個明白,結果卻撲了個空。那天,她救了木婉清聽了木婉清之言以後便帶著陽天部部屬棄船上岸,前往聚賢莊。可等她到了聚賢莊之時,已是人去莊空。童姥有些無奈,暗自算了一算,現在離自己練功的破綻期只有一年多時間了,不能再在中原耽擱了,必須儘早趕回天山做些安排,於是只得打道返回天山。如此白跑一趟她的心情怎麼能好起來?

不過這趟來中原童姥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收了個如意的徒弟。這個木婉清,童姥越看越順眼,心性單純,脾氣也很合自己胃口,簡直和自己年青時候一個樣。她望了木婉清一眼,有些欣慰。於是,她又轉頭透過薄薄的窗紗繼續看著窗外...

忽然,看到窗外經過的兩男一女,她臉色大變,喚了一句"停下!"

話音未落,人已經掀開車簾飛了出去。

......

王語嫣下了少林以後,便和包風二家將往北而去,她和包風二人商量下來,覺得表哥慕容復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便是遼東了。於是他們也決定前往遼東尋找慕容復。

這一次,行到隆德府附近,忽見前面行來一個隊人馬,這隊人馬極為奇怪,竟然都是身披綠色斗篷的女子,這些女子臉帶戾氣,騎的都是中原極其少見的駱駝。只是駝隊中間還夾雜著幾輛看似豪華的馬車。

當其中一輛馬車經過身旁的時候,突然從裡面飛出一個人影落在自己兩丈遠的地方,這人速度極快,若不是在空中留下一串殘影,就如同憑空變出來的一般。王語嫣仔細一看,這人居然是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女孩。

這個輕功高明得有些詭異"小女孩"狠狠地盯著王語嫣,臉上表情時而憤怒時而悲傷,身體也有些顫抖。王語嫣見了,心頭隱隱有些奇怪和不安。包風二人卻感覺到此人的敵意,不由得暗暗戒備。

"小女孩"猛然出手,一伸一引,王語嫣只覺得一股大力吸來,便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落到那小女孩面前,身體不穩剛要撲倒在地,卻被一隻小手扣住咽喉,連呼吸也不順暢了。

"李秋水是你什麼人!"小女孩張嘴說道,一個十分兇狠的蒼老的聲音在王語嫣耳邊響起。

包不同風波惡二人見狀,正要縱身撲上,只見那"小女孩"手指微動,包風二人只覺得一股大力打在肩頭巨骨穴上,人也跟著倒飛了出去,肩膀劇痛之下半邊身子都動彈不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接著,幾把刀劍架在了脖子之上,此時這二人望向自己的肩膀,這才發現,"小女孩"手指揮動之時彈出了兩件"暗器",正是這兩個暗器點中了自己的穴道並將自己擊飛,而這暗器只是兩顆軟軟的果脯。

這個"小女孩"自然便是天山童姥。她便是從車中見到王語嫣和李秋水極象的面容,這才急令停車,若非她已親手將李秋水毀了容,確信眼前之人不是李秋水,此刻多半便會將王語嫣當作李秋水了而痛下殺手了。

童姥雖然知道眼前女子不是李秋水,但是見到這張讓她痛恨了幾十年的臉,她的心情又怎麼不激動,憤怒之下內勁已透過咽喉侵入王語嫣體內!王語嫣從未練過武功,如何受得了童姥激憤下有些失控的力道。頓時受了不輕的內傷,她剛想回答:"李秋水是何人?我並不認得。"可是一張嘴,卻吐出一口鮮血,接著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師父,她...她是慕容復的表妹!"木婉清從車上走下,她聽見窗外響動,便停止了打坐吐納,出來看看。見是王語嫣,心中微微有些驚訝。又聽到童姥問起這女子的身份,她便替王語嫣回答了下來,只是還有一句話她卻因為害羞於父親段正淳的花心荒唐沒有說出口來:"她,也是我的妹妹。"

童姥此刻冷靜下來,見手中女子已經昏迷了過去,便鬆開手,任王語嫣軟倒在地。冷冷地下令道:"將此三人都帶回縹緲峰,莫要讓她死了。"

此刻她心頭卻在暗暗思考:這女子是慕容復的表妹,慕容復是那小賊的徒弟,這女子和那小賊又有什麼關係,為何如此象那賤人?

只是任她如何猜測算計,這中間的陰差陽錯,恩怨糾葛又豈是這麼容易想得出來的...

......

縹緲峰位於天山山脈,在現世的新疆省境內,在當時的西夏的西面,對於中原,可以說是極西之地。在當時,天山附近尚未統一,有高昌,回鶻,黑汗等數個部族和小國。童姥一行人回天山縹緲峰,便要從西夏經過。

這一日,靈鷲宮這隊人馬在大宋境內延安府歇腳,購置些所需日常生活用品。延安府已經靠近宋夏邊境,過了延安府便是西夏境內了,西夏遠不如大宋繁華,物資用品也比大宋匱乏簡陋,靈鷲宮門下便將這延安府做為補給之地。

靈鷲宮眾人一路行來,她們都是在野外露營,從來不在市鎮城寨中過夜。若需要些什麼也只會在最近的市鎮中購置。延安府做為他們最後得補給之地,購置的物品實在是不少。

"蘭姐姐,咱們買這麼多藥做什麼啊?"

"妹妹,你可記得前幾日,尊主捉的那個女子嗎?好象叫什麼...王語嫣,聽少尊主說是慕容復的表妹。這藥便是給她用的,她那天被尊主神功傷著了,符姐姐說她身無武功,所以要買些藥給她調理。"

延安府的市集內,兩個靈鷲宮弟子從一家藥鋪中走出,手上提著一大包藥材。沒有注意到剛才從藥店門外經過的一個落魄男子聽到他們對話的時候明顯得呆愣了一下。

......

這隊人馬置辦好一路所需的物品水糧之後便繼續啟程出發。

傍晚,靈鷲宮一行人馬便已到了西夏的西平府地界,她們尋了一處避風的山坡燃起篝火,準備在此過夜。這時,遠處傳來許多人的啼哭之聲。漸漸的,一支西夏軍隊出現在視野中。這隊官兵約有百餘人,馬背上放滿了衣帛器物,牽著的俘虎也有百餘人,大都是年輕女子,也有些老弱男子,穿了都是宋人裝束,個個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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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隊官兵經過這處山坡之時,幾個領頭之人遠遠的見到靈鷲宮一行人都是女子,互相交頭接耳商量了一下,然後呼喊著西夏語,指揮著士卒駕馬衝向靈鷲宮的營地。

靈鷲宮眾女中領頭的便是符敏儀,她站起身來,她眉頭一皺,說道:"全殺了,莫要讓他們驚擾了尊主!"

童姥出門,帶在身邊的靈鷲宮門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她們雖然只有幾十人,卻毫不驚慌,取出武器,迎著這隊西夏官兵殺了上去。頓時,慘叫聲連連響起。

這些普通官兵看似兇猛,又哪裡是被童姥調教過的女子的對手。這些女子都是吃過男人虧或者家破人亡的苦命女子,對這些欺壓百姓的官兵自然心懷恨意。西夏官兵原以為這些女子是到嘴的肥肉,卻不料她們一轉身變成了奪命的修羅。一個個下手狠辣,毫不留情,便是那些被擄掠而來的宋人百姓也看得有些呆愣了...

就在靈鷲宮諸女屠殺西夏這隊色狼官兵的時候,一個人影悄悄地摸進了安置著王語嫣的馬車。

這幾日來,童姥心情本就不好,王語嫣這張臉使得她對王語嫣三人更是看不順眼,得知了三人和慕容復有關的身份以後,童姥依舊遷怒於他們,便是包不同風波惡這兩個對童姥來說無足輕重的家將,屁股上都被那童姥命令這群女子用大棍子狠狠的打了一頓。

不過王語嫣反而因為受傷,倒沒有受過什麼折磨和虐待,躺在車內的她也沒有受到捆綁和關押,因為此刻的她虛弱無力,站也站不直,便是讓她跑也跑不掉了。

"王姑娘!王姑娘"這個人影輕輕搖晃著昏睡中的王語嫣。

王語嫣睜開雙眼,仔細一看,這人雖然面容憔悴樣子落泊,卻還是能認出,他居然是段譽!

原來那天在少室山,段譽受不得打擊狂奔而出以後,追上母親刀白風,只希望從母親口中得到一句"剛才說的都是騙你們的"這樣的話語。可是母親卻是撫摸著自己的臉龐,不停地流淚,什麼也不說。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是個野種!他心情失落到極點,已近瘋狂邊緣,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他已不是段正淳的兒子,自覺無顏再回大理,可是除了大理,他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了。於是他一路茫然,隨波逐流,不知不覺往西而行,居然來到延安府。

在延安府,他不經意間聽到靈鷲宮門下的對話,仔細一看,識出了靈鷲宮門人的衣著,便悄悄的一路跟來。正巧那隊不長眼的西夏官兵吸引了靈鷲宮眾人的注意,他便趁機摸了進來查探。也算是他運氣好,恰好摸到了王語嫣所在的馬車,若是他摸到童姥所在的那輛車...,不知道"第一個敢對天山童姥採花竊玉的淫賊"會有什麼結果...

段譽見王語嫣一副虛弱的樣子,便不再多說,將王語嫣背在身上,經歷了一些變故的他倒是比以前堅決果斷了些。若是從前,他定會因為男女之別而書呆子氣發作,先詢問徵求一下王語嫣是否同意自己將她背在身上。現在,他倒也明白了"事急從權"的道理,沒那麼羅嗦了。

剛將王語嫣背下馬車,段譽卻發現眼前站立了一個女子,這女子正是童姥新收的徒弟木婉清。原來這一路,木婉清一直有些問題想單獨問王語嫣卻一直找不到機會,直到這隊西夏官兵的到來。卻見到自己的"哥哥"正要將自己的妹妹給救走。

段譽見到木婉清和她那一身靈鷲宮門人的裝束,有些奇怪,正要開口詢問。木婉清卻搖了搖頭,示意禁聲,拉著段譽一路小跑,繞過山坡才停了下來。

她轉身對揹著王語嫣的段譽說道:"你膽子倒比以前大了不少!以前救人都要拖上我,現在居然敢一個人跑到我師父的地方上來救人了。你可要當心,我師父便是天山童姥,殺人不眨眼的!"

段譽想起昔日在大理相處的那段時光,卻是笑了起來,然後問道:"木姑娘你怎麼拜了這天山童姥為師?還有你師父為何要將王姑娘給擄了去?"

木婉清嘆了口氣說道:"我師父之所以如此待王家妹妹,卻是因為王家妹妹長得極象她的一個大對頭,唉,王家妹妹終究是我的親妹妹,我自然不會不管她。只是師父這幾天脾氣不好,我倒也說不上話,正好你來了,你便趕緊救了她走吧。我師父她武功極高,你們不是對手,你們趕緊往北逃吧,聽說我師父大對頭的老巢便在北邊的西夏國都興慶府中,她是絕不會追到那興慶府去的。"

王語嫣虛弱地說道:"木姑娘,和我同行的包三哥風四哥現在如何了?"

木婉清說道:"那兩人都被我師父找人用大棍子打了屁股,現在恐怕是跑不了了。"

王語嫣一驚,急忙說道:"我表哥一直將他們兩視為自己兄弟,木姑娘能不能想想法子救救他們二人?"

木婉清想了想,咬咬牙對王語嫣說道:"你表哥那兩個護衛,我自會照看好,不讓他們受太大的委屈便是。你若見到你表哥,便替我告訴他,我...我這麼做只是...只是為了光明正大的殺了他,免得他說我以人為質,死了也心中不服!"

其實,說到底,這木婉清,秦紅棉,天山童姥三人其實都是一個脾氣,嘴上雖然死硬,但是心裡卻始終記掛著情人,不會做對心上人半分不利的事情。莫看她們嘴上說的狠辣,若是將慕容復,段正淳,無涯子這三人捆綁了丟到她們面前,她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恐怕不是將人殺了,而是割斷繩索先檢視自己的心上人是否受傷完好。

若是將朱丹臣褚萬裡交給秦紅棉,秦紅棉也定然不會傷害段正淳的這幾個護衛。木婉清此刻不願傷害王語嫣包不同風波惡三人,便也是這個原因。

木婉清和慕容復的這擋子破事,王語嫣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剛想說些什麼,木婉清又突然問道:"王姑娘...妹妹,我有一事問你,你表哥...她有個心上人兒,你可知道那女子是何人?"說話間,臉已紅了起來,只是天色黯淡,段譽和王語嫣都沒注意到。

王語嫣聽到木婉清的話,一臉的驚訝,不禁說道:"表哥什麼時候有心上人了?他眼界頗高,居然有女子能入得他眼!是哪家的小姐?"

木婉清聽到王語嫣的回答,便知道自己白問了,於是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便算了,你們還是快走吧,莫要讓我師父追上了!"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眼下不是多想多說的時候,段譽開口說道:"王姑娘,我們先逃離此地再做計較吧!"王語嫣點頭。

段譽便揹著王語嫣依木婉清所言往背而行。他腳踏凌波微步,雖然揹負了一人,腳程倒也不慢,奔了一個多時辰,來倒一片樹林邊,這才休息了片刻,剛背起王語嫣,正要繼續趕路,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跑得倒是挺快!"

王語嫣一聽這聲音,便慌忙說道:"她便是天山童姥,她追上來了!"童姥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恐怖太詭異了。

段譽大驚,回頭一看,卻無人影。心中駭然,大聲說道:"誰?誰在說話?"

"不長眼的小賊,姥姥在你頭上,快些放下背上女子!"蒼老的聲音繼續響起。

王語嫣抬頭,忽然說道:"她在樹上!"

段譽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八歲大的女童正站在幾丈外的一顆楊樹頂上,腳下是一根細細的樹枝,她的身子隨著樹枝的擺動而上下起伏,彷彿沒有重量一般。

如此輕功,驚世駭俗。段譽目瞪口呆。口中說道:"你,你是人是鬼!"一個女童在樹上隨風搖擺,口中卻是蒼老的聲音,如此景象,怎麼不讓他疑見鬼神。

"臭小子,找死!"童姥飛身躍下,輕飄飄的一掌向段譽拍去。

段譽見到她撲來,雖然心裡害怕,但是本能地斜插一步,閃開了這一掌。

童姥卻突然後退一丈,大聲說道:"凌波微步!你怎的會凌波微步!是誰派你來的!莫非...莫非是那賤人!"童姥和李秋水爭鬥了數十年,怎麼會不認識凌波微步,這裡離西夏興慶府已經非常近了,突然出現一個會凌波微步的人,定然和李秋水脫不了干係。

此時已經入夜,月亮升起,段譽見到童姥在月光下的影子,這才明白此人是人非鬼,只是武功高強而已。

"前輩有話好說,其中定有誤會,王姑娘是我師兄表妹,並非前輩仇人!"段譽想起木婉清的話,連忙解釋道。

此刻的童姥怎麼會多聽他解釋,手掌一揮,一股掌力劈向段譽。童姥的劈空掌力和蕭峰的又不同,蕭峰的掌力至剛至猛,童姥的掌力卻給人感覺溫暖柔和,正蘊含了天山六陽掌的勁道。

段譽當然明白這種情況下,這個擁有孩子外表的童姥劈空一掌肯定不是來給他按摩的。既然要用武力解決問題,他也不含糊,左手扶住背上的王語嫣,右手拇指點出,一路少商劍氣劃過,和童姥的掌力相抵,發出"破"的聲響。

"很不錯的功夫,這莫非便是...六脈神劍!"童姥見多識廣,見到六脈劍氣,一眼便看出其中厲害。她剛稱道了兩句,隨即又有些憤怒:"這賤人居然練成這門厲害的功夫!"她見段譽使出六脈神劍,以為這也是李秋水教他的。

童姥心頭暗怒,手上便不再含糊,揮手間又是三掌拍出,都帶上了六陽掌力,顯得十分的揮灑隨意。段譽破解起來卻沒這麼從容了,此刻只憑一路劍法是解決不了問題了,他只得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都伸出,少商,商陽,中衝三路劍法齊出,才將童姥的掌力化解,卻也驚出一身汗來。

他從學會六脈神劍以來,還是第一次同時使用多路劍法於人相鬥。

童姥心頭不由暗贊了一聲,但是手上卻不停頓,一掌接一掌不停地拍出,她此刻倒有心和段譽鬥一斗這隔空氣勁,也不使用別的武功,只是將內力催動,雙手飛舞,將六陽掌飛快的拍出。

段譽六脈劍法只練成了四脈,以往打鬥都是他站得遠遠的打,別人不是躲閃便是防守,他從來沒有這種和頂尖高手拆招比鬥的經驗,更何況他背上還揹著一個人,這下可是逼得他手忙將亂,所練成的最後一路關衝劍法也使了出來,四指不停地變化手勢,劃出一道道劍氣。

只是他四路劍法卻難抵童姥整套天山六陽掌,手指變動劍法轉換間的空擋越來越大,劍氣掌力相拼的位置離段譽越來越近,他心急之下,右手小指已不知不覺伸出,"嗤"的一聲,又激出一道劍氣!

危急時刻居然他的內力居然衝過了平日裡無法突破的穴道,右手小指的少衝劍法在危急之時倒是被他練成了。這一刻,他五路劍法齊出,倒也將局面穩了下來,和童姥二人就這麼隔得遠遠的你一掌我一劍的拼鬥起來。在這個偏僻的樹林旁,空中掌力激盪,劍氣縱橫,兩人一個掌影翻飛,一個手指舞轉,正上演著一場武林中最高明武功的比鬥。

六脈神劍雖然厲害,但是段譽一身內力修為卻遠遠不及童姥深厚,沒過多久,他就覺得四肢乏力,胸腹鬱悶,內力隱隱有些不濟。他心裡有些著急,便動起了逃跑的心思,眼睛時不時往旁邊看一下,思考如何脫身。

他這番神色落在童姥眼中,童姥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手上卻突然加速,連續劈出三掌。

段譽心急,抵過兩掌,便斜插一步,想靠凌波微步過第三掌。他腳剛跨出,猛然覺得掌力逼來,連忙退了半步,卻覺得右肩被一個大錘擊打了一下,"蹭蹭蹭"連退數步,"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右手卻舉不起來了。這一下,他右肩便受了重傷,無力再戰。若不是他退得快,這一掌便打在他胸口了。

原來童姥見段譽漸漸不敵,有想跑的跡象,便暗中蓄力,往段譽逃竄的方向拍出一掌。這凌波微步對上別人往往讓人摸不著方向,百逃百靈,但是對上童姥這個和李秋水打了數十年架的人,段譽卻是自己往那一掌上湊。

段譽心頭一緊,卻是將牙一咬,毫不停頓,趁這掌將他逼退,揹著王語嫣轉身便逃,此刻,他只有按那木婉清所言,往興慶府裡逃了,但願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不會追到興慶府來。

童姥冷哼一聲,腳下一點,便追了上去,這對男女,不能放過!

段譽左手扶著背上的王語嫣,右手無力地垂著,肩頭的傷勢疼得他額頭直冒汗,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管不了許多了,只得發足狂奔。童姥在身後的樹上跳躍著緊緊跟隨:"臭小子,你以為你能逃進這興慶府裡去嗎?

兩人一跑一追,距離越來越近。

正這時候,前方路上出現了四人。這四人段譽王語嫣卻都認識,正是那惡名昭著的四大惡人!

原來那一天段延慶等四大惡人自從下了少室山,本想去尋找段譽,但是卻已經找不到人了,於是便護送那赫連鐵樹回到西夏,退出一品堂。段延慶已打算就此退出江湖,回大理到天龍寺中出家為僧。

此刻,他們四人剛離開興慶府,段延慶突然發現前面路上一前一後奔來兩人。後面一人身材矮小居然是在樹頂上奔跑,一身輕功實在高明得有些可怕,嘴裡叫著:"小賊,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聲音卻是蒼老陰森。

前面逃跑的那人背上揹著一個女子在地上狂奔,漸漸近了,才發現他嘴角吐血,竟然是自己的那個兒子段譽!

發生了什麼事情段延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段譽,自己的兒子有危險!

段譽猛然見到段延慶四人,頓時愣住,自己身世的事情湧上心頭,不由得停下腳步。段延慶卻神色複雜地看了段譽一眼,然後鐵柺在地上一點,說道:"你先走!"聲音一如從前那般毫無感情。段延慶說完,便帶著其他三大惡人朝童姥迎了上去。

童姥見那對"狗男女"似乎來了四個幫手,便躍下樹來,放慢腳步。

段譽此刻心情是複雜到極點,這個自己痛恨的大惡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沒想到今日,父子兩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更讓他無法接收的是,他們顯然是要為自己阻截童姥。

段譽怎麼肯就此離去。他轉過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段譽的舉動,段延慶都察覺到了,他說道:"你這廢物,莫要羅嗦,不然我殺了你背上那女子!"

段譽心頭一驚,這才想起自己還背負著王語嫣的安危。段延慶的話語氣雖然嚴厲,言語雖然兇狠,但是言中的關愛之意,段譽卻能感受得到。他猛然轉頭,低聲說了句:"小心些...爹爹!"他已經幫不上任何的忙了,此刻能做的只有趕快逃,逃得遠遠的,逃離危險,逃離恩怨,逃離心頭那亂如麻的情感糾葛...(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