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真”字被何嘯天及時的嚥進了肚子裡，隨著口水一起吞下的。
何嘯天盯著一桌子的飯菜，肚子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叫。
好不容易的，他才將目光轉移到楊辰的臉上。
冷笑出現了。
“呵呵。”
何嘯天微微搖頭，“你這是要交易啊。”
“交易倒是可以，有了交易，那我吃了你的東西，就不是誘惑了。”
何嘯天的兩手疊在一起，生怕一隻手不聽話拿起筷子似的。
他說：“本來，我想著交易在明天進行，我騎魚而去的那一刻送你一場造化……”
“你確定交易要提前進行？”
何嘯天又道：“知道一個名字，你根本得不到什麼，因為老家夥脾氣古怪，他收徒的條件極為苛刻，是要看天資的。”
“告訴我你嘴裡老家夥的名字，你就不用忍受飢餓了。”楊辰道。
“好！”
何嘯天大叫：“這是你的決定，我尊重。”
“你聽好了，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可別被老家夥的名字給嚇到了。”
何嘯天囉嗦個沒完，“當年，我第一次聽說老家夥名字的時候，被嚇的一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說！”楊辰不耐煩的道。
“你看看你，耐心有限，老家夥怎麼能看重你？可惜，可惜啊。”何嘯天直搖頭。
“如果你再不說，這桌子菜我讓服務員收走。”
聽到楊辰這麼說，何嘯天兩手一伸，他連忙叫道：“皮、皮天鵬！”
“皮……”
楊辰兩眼一眯。
“對，皮，皮膚的皮。”
何嘯天揪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將皮拉了老長，“老家夥出生的時候有一隻來自九天之上的鯤鵬在他家頂上盤旋不停，結果，從鯤鵬身上掉下來了一塊皮，所以，老家夥姓皮，所以，老家夥叫天鵬。”
“就問你驚不驚？”
“就問你怕不怕？”
何嘯天是一臉的驚容，被自己的話給驚到的樣子。
“皮天鵬。”
楊辰道：“來自江南省成安縣？”
何嘯天兩眼一睜，“你竟然知道老家夥的老家？”
“人稱他老皮。”楊辰道。
“老皮能是你叫的？”
何嘯天大怒。
“原來他跑到湖朔省來了啊。”
對於老皮，那個老炮兒，楊辰好奇的很。
當年，老皮因為殺了人被關進了監獄，出來後開了一個診所，楊辰與他接觸過幾次，可後來，老皮突然消失了。
那時候的楊辰看不清楚老皮的修為境界，現在回想起來，總有一團模糊。
腦海裡的模糊是修為境界的干擾，來自老皮的修為境界，說明老皮是個深不可測的人。
既然深不可測，為什麼要躲著？
沒錯，楊辰覺得老皮離開是因為他離開的。
“你可知老家夥的家鄉是一處邪惡之地。”
何嘯天壓低聲音的道。
聞言，楊辰斷了思緒，他看向何嘯天。
“那只來自九天的鯤鵬鎮壓住了邪惡，可是呢，隨著時間的推移，鎮壓是會鬆動的，而老家夥的責任便是防備邪惡之地爆發出來邪惡。”
何嘯天道：“老家夥是有真本事的，他早都能夠站到九天之頂，根本不用騎魚也可以上去，但是，他沒有，因為，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
“老家夥將憐憫蒼生，他是一個大善人啊。”
何嘯天一臉的崇敬，他深吸了一口氣，“明天如若成功，我會站到九天之頂，獲得通天造化，到時候，我也會如老家夥一般，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我是在嘲諷和辱罵聲中走來的，但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老皮在哪裡？”楊辰問道。
“再告訴你一次，老皮不是你能稱呼的！”何嘯天怒道。
“說！”楊辰眉頭一皺。
“明天你去三橋啊，運氣好了，說不定能夠見到老家夥，可是，你真的不具備成為他徒弟的資質和能力。”
何嘯天嘆了一口氣，“也罷也罷，如果明天見到了老家夥，我在他面前給你說說情。”
楊辰站起了身，“服務員，結賬。”
楊辰付了錢離開。
何嘯天大吃大喝起來，那模樣如同餓死鬼投胎似的。
“喲喲喲，騎魚的勇士，不是不食嗟來之食的嗎？吃的這麼歡快啊？”
有人嘲笑。
“你們懂的什麼？”
何嘯天一邊吃一邊說道：“我和他做了交易，這是我交易來的東西。”
“哎，可惜啊。”
何嘯天搖頭嘆息，“本來可以給他一場天大的造化，奈何，他非得要問老家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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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愚昧，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假。”
“老家夥掌握了太多的真理，我當真不如啊。”
“明天我就要騎魚而去了，沒有機會再向老家夥討教，多少……是有些遺憾的。”
啵！
何嘯天開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通。
“你明天都要騎魚上天了，還吃什麼飯啊？快點去提前給自己燒些紙錢吧。”
聽到有人這麼說，何嘯天冷笑：“愚昧，愚昧到極點。”
“魚躍龍門啊，那是一般的魚嗎？不吃飽了，你坐的穩？”
何嘯天以嘲諷回敬，“能說出這番話，可笑。”
“還有燒紙錢，我不是下地獄，我是要站到蒼穹之頂，我要成仙，不是鬼，什麼紙錢？”
何嘯天又道：“言多必失這句話你們沒有聽說過嗎？說多了，更顯你們的無知和愚昧。”
“麻痺的，欠揍是吧？”
有人起身，更多的人起身，一個個的圍攏了過來。
啪！
“誰特麼的無知？”
啪！
“誰特麼的愚昧？”
何嘯天接連被抽了兩記耳光。
砰！
一人踢在了桌腿上，桌子差點兒翻了，何嘯天及時的護住了桌子上的飯菜。
“打人？”何嘯天一瞪眼。
“打你怎麼了？”
一個男人有在何嘯天臉上抽了一巴掌。
“打人……打人是可以打的，但是，不要毀壞了桌子上的飯菜，老家夥說過粒粒皆辛苦，老家夥還說……”
何嘯天趴在了桌子上，“老家夥說打人不打臉，朝著屁股打吧。”
說話間，他還不忘朝著自己嘴裡塞了一個雞腿。
“你看你這熊樣，還特麼的騎魚去九天，你下地獄，惡鬼都嫌棄！”
“哈哈哈。”何嘯天放聲大笑，“來吧，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遭受劫難，這說明明天我成功的機率會加大，這是成功之前的最後一次磨礪了，打，來往死裡打！你們盡情的嘲諷和辱罵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