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碼頭的不遠處有一個涼亭。
有著黑髮黃皮膚卻長了一雙碧眼的葛登坐在涼亭之中,在他的身邊放著一個一人來頭高的東西,用著灰色的大布袋掏著,讓人看不清楚裡面是何物。
葛登望著江面,岸邊停靠著一艘漁船,船尾有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在抽菸,旁邊江水裡飄了十幾個菸頭了,這老太太從來沒有停止過吞雲吐霧。
“呵呵。”
葛登咧嘴一笑。
船上的老太太說了一聲:“天火市政府下達了緊急通令,不準任何船隻出江,難道你還嗅不到危險的氣息嗎?”
距離有百十米呢,可老太太的聲音卻如同線條一般的進入了葛登的兩耳。
葛登微微眯眼,然後,才道:“有什麼危險的?一個雕像罷了。”
“如果今天出了岔子,小姐知道了,定不會輕饒你。”老太太又道。
葛登嘆息了一聲,他兩手攤了攤,一副無奈模樣,“我停留在此,也是為了不讓小姐生氣。”
“為了自己吧。”
老太太拿出一根香菸,她用菸頭點燃,丟了菸頭後,說道:“你已經變了。”
“我早都變了。”葛登道。
“你變得不純粹了。”
老太太道:“華夏的煉體法門本就是個偏門,有幾人能成功的?而且,與你那一套完全不一樣,會適得其反。”
“門裡的藥水無法滿足我的需求了,多年來停滯不前,我總得想些辦法。”
葛登道:“不然的話,要被你們越拉越遠。”
說著,葛登的雙眼裡流露出恨意。
“你還在恨。”老太太道。
“我當然恨,我恨為何體內的血有著外面的血,從出生起,血液就不純粹了,我無法與你們一樣一心透過自身修煉來提升自己,而我有一顆要強大的心,所以,恨意能鞭策我不停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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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登說道:“恨意也讓……”
葛登突然中止了話語,他轉了頭。
在遠處有一男一女朝他這邊看來。
“找麻煩的人來了。”老太太道:“就先別恨自己的出身了,你要小心一些。”
“螞蟻罷了。”
葛登哼了一聲。
在遠處,那一男一女相對站立,兩人的手拉在一起,看起來應該是情侶。
兩人發生了爭執,女人眼睛通紅,搖頭說道:“不要過去,霍組長交代了,而且是楊師說了讓我們注意安全。”
“李妍,那邊有一艘船,我只是去看一下,不會有問題的。”男人說道。
這兩人是保龍一族二組駐天火市辦事處的成員,男的叫宋耀秋,女的叫李妍,確實是一對情侶。
李妍直搖頭,“不要去,聽我的。”
“沒事兒。”宋耀秋笑道。
“你根本不知道一些修真者是如何的可怕,我見過,還見了很多,所以,聽我的,不要去!”李妍緊緊的抓著宋耀秋的手。
宋耀秋用力的將手給抽了出來,“我去看一下,放心。”
“宋耀秋!”李妍怒喊。
而宋耀秋已經轉身走了,根本不聽喊,一邊走著宋耀秋一邊說道:“你哥是死在地獄門人的手裡,我順道確定一下,你不要跟來,因為你背負著血海深仇,這一次咱們是幫楊師,對你來說機會難得,機會既然已經出現,我得幫你把握住了。”
“宋……”
李妍緊咬住了嘴唇,淚水滑落下來。
他們是情侶,身為男朋友的宋耀秋為她做了太多太多……
“來之前你答應我過,這次任務要聽從我的,相信我。”
宋耀秋越走越遠了。
宋耀秋收拾好了心情,他進入了涼亭中,看似無意的坐在了葛登的對面。
他還朝江裡看了看。
葛登沒有留意宋耀秋似的,他在望著船尾的老太太。
“大哥,借個火。”
宋耀秋手裡捏著一包香菸,他從中抽出兩支,走過去,遞向了葛登一支。
葛登這才看了一眼宋耀秋,“沒火。”
“不抽菸啊。”宋耀秋笑道。
葛登沒答話。
宋耀秋將香菸放進了煙盒裡,他坐了回去,而煙盒還捏在手裡,他笑看葛登,“大哥,看你樣子不像是華夏人啊,是哪個國家的?”
從剛才葛登與老太太的對話可以看出來,葛登最在意的便是出身,一雙碧眼是惱恨的源泉。
此時聽見有人提到這一處,葛登頓時變了臉色,那眼瞳裡有著殺機浮現。
整個涼亭彷彿變成了冰窖。
宋耀秋直哆嗦,手裡的煙盒沒有拿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好、好冷啊……”
說著,哆嗦的宋耀秋伸手去撿煙盒。
可是,煙盒竟然自行的在地上滑動,朝著葛登劃去。
“這……”
宋耀秋大驚。
煙盒到了葛登的腳邊,葛登一手撿起來。
眼中的殺機不見了,涼亭的溫度恢復了正常。
宋耀秋不再哆嗦,他搓了搓手,道:“大哥,怎麼做到的?魔術嗎?”
葛登從煙盒裡拿出來一支香菸,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頓時他眉頭皺起,對著停放漁船的方向嘀咕了一聲:“不知道有什麼好抽的。”
言罷,香菸丟在地上,葛登用一腳一碾,香菸碎了。
看到這,宋耀秋兩眼直冒光澤,興奮的光澤啊。
葛登的腳移開了,菸葉亂七八糟的,菸葉竟然自燃了起來,一陣陣的煙氣飄起。
很香的煙氣,卻不完全是香菸的味道。
葛登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氣,他閉上了眼睛。
宋耀秋幾乎要站起來了,他內心吶喊者:“昏倒,昏倒……”
葛登沒有昏倒,葛登反而睜開了眼睛。
“挺香,可對我沒用啊,我又不抽菸。”
說話間,葛登的手一揮,所有的煙氣朝著宋耀秋而去。
宋耀秋大驚失色,他想要躲避,根本來不及。
煙氣如同受到了精準的控制,將他給圈住了。
宋耀秋捏著鼻子,不敢呼吸。
“你能撐多久?”
葛登淡淡的道:“想要用這個來迷昏我,真是無知啊。”
“你要付出無知的代價,在付代價之前……”
葛登翹起二郎腿,他的頭靠在柱子上面,冷漠的問道:“誰讓你對我出手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是你自己所為,你死。”
“如果是受別人指使的話,告訴我那人在何處,說不定可以留你一條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