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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一百八十三章 終戰(一)

“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去了哪裡。”

聽見這句話,鼬猛然一愣。

“怎麼會找不到方向?”

“我也不曉得。不過,想來他們應該不在這裡。”

聽見這句話,鼬極度緊張起來。帶走鳴人的是日向寧次無疑了,而日向寧次會對鳴人做什麼,鼬不要多想就明白。

明明中午的時候還和鳴人說了話,還看見他和自己笑,現在卻又把他弄丟了。當時如果直接回去找鳴人,把他帶過來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如果自己在他身邊,日向寧次再有能耐也沒有辦法從自己手裡劫走他。為什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丟下他一個人?為什麼之前不早點想到他可能會發生危險?

想到這裡,鼬幾乎捏碎了指骨。知道紫菀找不到鳴人,鼬那雙已然開啟萬花筒的雙眼仔細地查詢可疑的地方,忽然,他發現了什麼,隨即拋下紫菀,一個人離開了天台。紫菀瞧著他的背影,心裡緊張萬分。

“九尾……”

***

“放開我,混蛋!!”

鳴人亂踢亂打著寧次,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他著急地往四處瞧,這才發現砂忍村上下已經佈滿了聯盟軍的人,也沒有人看見和來阻止寧次。

“你又要做什麼?你要對大家做什麼?寧次,你放下我!”

對方並不聽他的,只是帶著他迅速地離開,及到了某一處,他被七八個人發現了,那幾人見鳴人在他肩頭,緊忙來搶人,卻還沒有碰到他就已經紛紛癱倒在地了。白眼少年已經不僅是一隻眼為血紅色的了,他的雙眼都發生了變化。而且那眼裡的形態也不再是鳴人上次見過的那種單純的萬花筒形狀,而在裡面又有了八卦之狀,讓人瞧見了頗是可怖。

“只要我願意,不管是誰,都會被吸走魂魄,永不超生。就算是宇智波鼬也不例外。”

寧次這樣說著,慢慢地回頭瞧著鳴人,鳴人看著他鮮紅的眼睛,萬般滋味上心頭。想起他過去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鳴人痛恨不已:“你真是太可怕了寧次。”

“是麼?不過這都是因為你。”

“我?”

“你教會我妒忌,也教會我變得強大,用自己的手段去奪取一切。”

“你!”

“我要把你藏到我自己製造的空間裡去,他如果敢來,那就是自尋死路。”

話才說完,鳴人只覺得頭頂的天空一下變了顏色,周圍的人物行動開始變得越來越快。他們吶喊的聲音好像卡了帶的唱片發出的聲音一樣,斷斷續續的。猛然意識到寧次在使用空間術,鳴人緊忙地掙扎,終究他還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顯得很奇怪,所有的顏色只有黑、白、紅、灰而已,這個空間和之前斑製造的空間格外相似,四處高高低低地懸浮著一些幾何平面層,寧次挑了一塊比較高的孤立著的平面將鳴人放了上去。

“這裡是不會有人能找到的。以聯盟軍的能力,不要半天,砂忍村就會變成廢墟了。到時候我會帶你回木葉去。”

鳴人才落地,就感覺到有一件披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是寧次從房間裡隨手帶出來的。鳴人丟開披風,衝著寧次大聲道:“寧次,你夠了,事情都做到這一步上了也該收手了。放我回去!”

寧次蹲下身,盯著他道:“這是不可能的。”

鳴人瞧了眼平面下深邃的深淵,瞪著他道:“就算是跳下去我也要離開。”

寧次聽了,面上卻沒有任何顧忌的神情,只是冷笑道:“那也不錯。掉下去的話,你就會失去自己的所有神智,被我所操控。那家夥給你解開幻術後,我就不太想這麼對你做了,不過你如果真要跳我也很高興。以後你就可以對我百依百順的,何樂而不為。”

聽見這個,鳴人眼裡一驚,同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寧次盯著他生氣的模樣,心裡頭倒是添了幾分不忍。不自覺伸手去摸他的臉。鳴人察覺到,氣怒間推開他的手,寧次瞧著自己被推開的手,眼裡冷了下去。而鳴人怒衝衝地瞪著他:

“你怎麼能做這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管如何,木葉從來沒有迫害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非要把大家置於死地才罷休?!”

“大逆不道?逆的是誰?道是什麼?呵,我早就不信這些了,什麼命運,道路的,那些都是蠢人相信的東西。如果我聽著這些活著,早就被殺了。木葉沒有害我?對,全村上下都沒有害我,他們只是冷眼旁觀而已。你知道麼,鳴人。”

寧次極近地看著鳴人,低聲地道:“有時候,旁觀比謀殺更可恨。綱手明明知道我身在險境,她卻沒有動過半分要救我的心,所以我廢了她的能力。小李他們也沒有害我,但是他們太笨,看不懂周圍形勢,一心愚忠於那個早就已經腐敗的高層,妄圖圍剿我,所以我也廢了他們。”

“你,你怎麼能夠這樣做!”

“不要怪我,鳴人,世間又有多少真相是真的能夠被公諸於天下的?我是被逼的。統治者說的話永遠是對的,就算不是對的,最終你也不得不承認是。弱肉強食是自然的法則,以強凌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也是人類生存的規則。”

“那些先不提,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要造成多少無辜的百姓死於戰亂?”

“呵呵,沒有哪場戰爭是不要流血的。百姓們在高層的手下也是死,被吸血鬼們慢慢地吸血而死,不如讓我先殺了他們省得受苦。讓我好好地規整這個世界,讓這個腐朽不堪的內部徹底瓦解。建立一個真正公平的秩序。我的這些理念不僅適用於火之國,也適用於所有地方。你不是想要當火影麼?不是想要建立一個新的忍者世界的秩序麼?只有一切歸零了才有可能做到,否則你會處處絆腳,最終失敗,只有徹底抹殺他們,才有可能有新的世界。而那些戰爭中死去的亡靈,如果知道我做的這些的話,搞不好還會感謝我拯救了世界。”

“……”

“鳴人,其實我覺得最有權力毀滅他們的人就是你。難道你從小到大都生活地很快樂麼,鳴人?”

這話說完,鳴人一怔,而寧次盯著他,繼續道:“不管是不是你的錯,只因為你遭到排斥,你就是錯的。麻木的人加上別有用心的人,你這麼多年被他們欺負的還不夠麼?為什麼幫這些人說話?鳴人,好心是很好,但是一味的好心是愚蠢的。沒有人生來就欠了誰,你也沒有。但是他們都用那樣的嘴臉對你,孤立你,排擠你,傷害你。你還替他們說話,也太愚懦了。”

鳴人聽見,一時無言以對,寧次瞧見了,點點頭,道:“沒有話說了,不是麼?何必呢?消滅完風之國,我會繼續處理其他國家,控制五國,然後當上世界的盟主。你陪著我,我們一起組建個新的世界,不好麼?”

摸著鳴人的臉,那有點發紫的嘴唇輕輕地掠過他的臉頰,寧次對著鳴人,極近地道:“你不是說要和他在一起麼?他還是對別的女人念念不忘。聽說還想結婚?結婚了麼?呵,他為了那女人又神志不清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管你?”

話到這裡,鳴人猛然瞧著他,厲聲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寧次聽了,翹起嘴角。

“因為,鳴人,那個宇智波奈緒,一直都受我的控制。”

話落,鳴人眼裡一驚:“原來真是你指使的!那風之國結界的秘密也是透過她傳給你的?”

“是的。”

話說完,鳴人難以置信地搖搖頭,看著如今已經完全變得狠毒的寧次,眼裡悲痛地道:“日向寧次,你不僅做了這麼多不人道的事情,還自圓其說,找著藉口隱瞞自己的荒唐和錯誤。世界真的到你手上就會安寧麼?我看未必!你濫殺無辜,視他人性命為兒戲……太讓人不齒了。”

寧次聽見,眼裡冷下去,沉默幾秒後道:“果然,你被洗腦太久了,鳴人。現在我和你也說不通了。不過,遲早你會明白的。”

話落,寧次站起身,轉而要離開這個空間。鳴人看著自己被撩在高處,四面孤立無援,知道他打算把自己一直禁錮在這裡,隨即站起身,捏緊拳頭朝著寧次揮過去:“混蛋!”

寧次沒有回頭就抓住了他的手,他轉頭瞧著鳴人,眼裡冷然:“不要逼我對你動手,鳴人。”

“那就打一場!”

鳴人說完,稍稍退開身,招來十幾個分·身攻擊向寧次,寧次根本沒有動,就在那些分·身跳過來攻擊他的時候,他腳下踩著的平面忽然斷裂,將他送出了十幾米遠,這些分·身於是還來不及多看寧次一眼就掉了下去。隨後,在鳴人還來得及繼續召喚分·身,要搭成人梯過去的時候,寧次又出現在了鳴人的身後,將他緊緊地扣住,摁到了地上。這一摔有點重,幸好對方稍稍拉住了他,不過鳴人還是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寧次正撐在自己身上,眼裡古怪地瞧著自己。

“還記得那次去泡溫泉的時候的事情麼?”

這句話說完,鳴人猛然記起那時候他和寧次泡溫泉然後他不小心摔倒,寧次跑過來拉他,結果兩人一起摔倒的事情,那時候就是這樣的姿勢。而寧次還很丟醜地對鳴人產生了生理反應。而如今,他們又這樣。鳴人見他提起這件事,又感覺到他身下有點古怪,知道他對自己又有了感覺,狠狠地給了他一個拳頭。寧次抓住拳頭,馬上壓低了身體,瞧著他,輕聲地道:

“外面現在正吵得很,我討厭那裡,鬧得心裡不舒服。反正不管我出去不出去,聯盟軍都贏定了。前幾次我抱你的時候都沒有怎麼溫柔地對你,今天不如趁機會,我們好好地敘舊怎麼樣?”

“你…”

聽著這話,感覺對方的雙膝跪到自己雙腿間,鳴人馬上坐起身,用力推他:“你這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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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我也不是第一次抱你了,你如今叫我禽·獸倒沒那麼新鮮了。”

“你,你比那個兜更禽·獸,混蛋!”

話才說到這裡,寧次將鳴人的身體摁下去,鳴人看著他極近的臉,看見他開始褪去外衣,腦海裡開始不停地浮現之前遭到他幾次強·暴的畫面,激動地掙扎起來。

“你……”

鳴人的手往後伸著,卻摸了個空,他一回頭,發現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要——!!”

***

聯盟軍的大批湧入,對砂忍村造成了嚴重的毀壞,很多建築物都倒塌了,民眾也被趕得到處跑。能夠戰鬥的忍者們紛紛上前和敵軍對打,而佐助等人也紛紛上陣。水月三人並鬼鮫又碰見了老對頭,玄雨九條,狂巖十三郎,還有那個奈江秀,這裡四人對付那裡四人,戰況格外激烈。只看見藍色的水柱、黃·色的沙暴、紫色的刀影、紅色的火光,遍佈四處。打得其他聯盟軍都不敢靠近,就怕被波及。而那四人外,還有幾個是火之國的人,包括小李、雛田他們。小櫻看見了才要上陣,鹿丸卻拉住她,告訴她讓他來。小櫻緊忙道:

“別鬧了,你一個人對付這麼多個人,不行的。不要勉強!”

“不是勉強。那裡還有一隊人馬,你去對付他們。這裡我來收拾就可以了。”

說完,鹿丸手裡抽出幾條影子,先是將那幾個人捆住,隨後拽著他們到了另外一個角落,分散了兵力,而小櫻見狀,只好作罷,跑去了鹿丸指著的方向。而那裡正有幾千名士兵衝過來。小櫻一拳頭打下來,門塌了半邊,於是那群人裡有一半被壓在了下面。

我愛羅看見情況緊急,自己也參加了戰鬥,而迎接他的不是別人,卻居然是土影和水影,他曾經在會議上見過這兩個人,以為他們的實力還算是很強的,卻沒有想到如今居然淪落成為了日向寧次的從屬。

“接招吧,風影大人。”

“你們!”

這以外,佐助則也遇見了敵手。這個敵手不是別人,卻是佐助很早開始就想要殺死的人,藥師兜。

藥師兜看起來已經完全變了模樣,整個人形容枯槁,瞧著詭異。佐助只是一瞧就曉得他也遭到了操控,並且日向寧次顯然對他一點都不友好。所以派了他來消耗掉他的性命。只是受到操控的人是無法察覺到這一點的,他反而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只把操控他的日向寧次當成了自己真正的主子。佐助看著他,想起他那時候欺騙自己,侮辱自己,還有淫·辱鳴人的事情,眼裡立刻有了深深的仇恨。而兜看著他,嘴角一翹,笑道:

“佐助大人,好久不見。”

“是啊,又見面了,藥師兜。你這條狗腿子換主人換了幾個了?”

“狗腿子?呵呵,佐助大人,是您技不如人,比不過寧次大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寧次大人’?呵呵。那個日向寧次口口聲聲說喜歡鳴人,卻還把你留在他身邊,倒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那兜聽見了,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道:“我不和你廢話,今天就取你的性命。”

“是麼?你要怎麼在我沒有任何傷病的情況下取我的性命?”

“這個麼?呵呵。”

話說完,藥師兜只是輕輕一揮,忽然間,那泥土地裡就豎立起了無數個棺材盒子來。佐助瞧著,眯起眼睛道:“穢土轉生?”

“呵呵,是的呢。不過比那個還要高階點。因為這些人,他們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說完,棺材蓋開啟,佐助猛然怔在原地。

“媽媽,爸爸……”

“佐助。”

“呵呵,佐助大人,看我多為你著想,請來了你的父母親還有族人們。那麼現在,就請你們好好地敘舊吧。”

***

戰鬥是一場殘酷的事情,更殘酷的是,引起這一切的人,如今卻在這裡做著與戰爭無關的自我享受的事情。

撕碎眼前人的衣服是多早前的事情,日向寧次已經記不清楚了。他依稀記得那個夜晚,他赤·裸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無力地掙扎,因為自己的每次進入而不適應地扭動,弓起,他一邊虛弱地喘著氣,一邊哭泣地求饒,而他摟著他無力抵抗的身體,不留情地一次次地要了他,將他的痛恨的話語還有痛苦的喊叫堵在了口中。後來他咬著指頭,只是無聲地哽咽,他看清楚他的眼睛,瞧見了裡面的痛恨和傷害。

什麼時候事情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的?

他不記得了。只是,他又何曾希望事情變成這樣的呢?

是的,事情變得太快了,太壞了。

還記得那時候,很早很早的時候,他還是日向一族分家裡的少爺,因為和宗家關係最親密,他也很受尊敬。只是那些關於他的風言風語從來沒有停歇下來過。自從父親死後,他漸漸地變得孤僻少語,不和人說話。

父親說,他是自願地為了家族而死的,於是他就相信,一如既往地對宗家忠誠。而那時候,他還是很討厭鳴人的,因為他什麼都不會,一天到晚只會炫耀,做點討人厭的搗亂事情,徹頭徹尾的鄉下小子,一身粗俗讓人厭煩。

那時候他希望自己永遠做個安分的分家,永遠不要和漩渦鳴人有交集。

後來他發覺一切都變了。首先他明白過來,他的父親的所謂的為了家族的偉大,只不過是愚蠢而已。他只是在他人的計劃下,看似自願的做了個替死鬼,而他的大徹大悟不過是可笑的圈套罷了。別人正期望看見他醒悟,然後學著自己的父親做奴才,只要不給他們惹事,誰管他過得是非好壞?而且另外還變了的一樣就是,他想要這個人了,漩渦鳴人。每次當他每次覺得絕望和氣餒的時候,他總是會一遍一遍地想起這個人的模樣,漸漸地,他有了點古怪的感覺。那些個年少的時光裡,他暗中瞧著他無數次,卻很少和他說話,他眼睜睜看著他和其他人約會,也未曾說出那三個最想說的字。

甚至到了現在,他終於做出了□□的事情,也到了現在,他終於敢一次次地對著喜歡的人表現出自己的獨佔欲了。

他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但是至少現在,是很好的。至少他報仇後心理暢快了,至少他抱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你逃不了的。”

他瘋狂地親吻著他,抵死纏綿。他再一次將他的身體擁在懷裡,讓他不適而痛苦地扭動,顫抖。他瘋了一樣地吻著他的身體,看見他咬緊的嘴唇留下鮮血。

“畜生。”

鳴人這樣看著他,怒斥著他,而他抱著他的身體,並不停歇。

“就算是畜生又如何?天地不容我,我就不容天地。人要滅我,我就先殺了他們。你不讓我得到你,我就先奪走你的身體。遲早你也會愛上我。想想看,他瞧見現在的你,會說點什麼呢?”

這句話深深地敲打在鳴人的心頭,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寧次的手臂裡,而寧次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低頭去吻他。鳴人自然不肯,寧次看見強迫地親吻上去。

忽然,就在寧次還打算進一步做什麼的時候,他聽見有什麼聲音傳來。於是他微微側頭,察覺到了什麼。

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