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諺語曰“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打地洞”,精闢的闡述“子類父,多少而已”的道理。
燕帝高緯沒繼承他老子武成帝高湛的權謀手腕,才智平庸,不過陸令萱、“八貴”的掌權傀儡。但著實繼承了他老子武成帝高湛的變/態殘忍……雖然他秉性是個懦弱的貨。
令淑妃馮小憐玉體橫陳,供大臣們品鑑觀賞並趁機收費賺銀子,僅僅是燕帝高緯幹的微不足道的一件荒唐小事兒罷。
高哲讚歎北燕宮廷的華麗,由心而發,的確很壯觀。那是燕帝高緯大興土木的結果,他推翻了本不錯的北燕宮廷,重新加以建造,整整十二座巍峨的大殿!消耗的人力、物力得多少?不算完,今年他於城東、城西的兩座山督促立佛像,工匠們夜以繼日,晚上則油作燃料,一夜之間數萬盒燒耗,幾十裡照耀的如白晝。端的勞民傷財,窮奢極欲。
燕帝高緯自己享受,身邊的人也借光享受。他倒大方,信手把每個宮女都封為郡官,並賞賜一條價值百金的裙子和一座價值不菲的的鏡臺,而北燕宮廷的宮女,足有五百人之巨。還有他的愛馬封赤彪儀同、逍遙郡君,鬥雞封開府鬥雞、郡君鬥雞,與公卿大臣同列,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跟他二叔父文宣帝高洋一樣,燕帝高緯喜歡披頭散髮的裸/奔溜鳥兒,偶爾就那麼光著彈琵琶,不以為恥,反洋洋得意是“無愁天子”。瞅到不喜歡的人,不眨眼的宰殺掉,剝掉臉皮進行仔細的觀察。
他兄弟南陽王高綽喪天害理,路遇婦人抱著孩子,搶了孩子餵狗,又將孩子的血塗抹夫人身上,刺激原吃飽懶惰的獵犬撕咬致死。有人告發南陽王高綽於燕帝高緯,然後?倆兄弟一見面,談論的是“蠍子、蛆混合一起齧咬人”,真切的玩了。
種種行徑,暴虐至極,不勝枚舉。
面對燕帝高緯這麼一人兒,高哲顯得……吊兒郎當。
燕帝高緯長的俊美,貌似北燕高氏除了文宣帝高洋長的普通,其他的全是外在非常好看的。他年紀不大,十六七歲,八尺的高個子,不胖不瘦,皮膚白皙。劍眉、挺鼻、薄唇。眼睛差點兒,或許酒色過度,飄忽的無有神采。此時他的穿著有意思,不是冠冕龍袍,是乞丐的漏洞裝束,他身邊的人亦相同。
穆提婆得燕帝高緯的允諾,帶著高哲來的時候已經絮叨了。這是燕帝高緯厭怠仿照西北邊城,率領侍衛抗擊“異族”的把戲後的新玩兒法,擱園林中搭貧窮農莊、設貧窮市場,扮演各種角色之類的。
高哲直勾勾的盯著燕帝高緯,盯的他蹙眉、不悅、躁動、憤怒。
“大膽!爾竟敢直視朕!”,燕帝高緯怒斥。
高哲深吸口氣,躬身施禮,道:“大隋使者,外臣高哲、高長生,拜見燕君。”,稍頓,他狡辯道:“外臣方才不曾直視燕君。”
“你當朕眼瞎?”,燕帝高緯怒氣更盛。
穆提婆於一旁趕緊拉高哲的袖子,焦急的欲開口。
“外臣一時神情恍惚。”,高哲又直視燕帝高緯,不可思議的樣子,道:“現在外臣是直視您,方才……外臣目睹神異。”
觀高哲神情,燕帝高緯來了興致:“哦?什麼神異?”
“紫陽道人,燕君知否?”,高哲不客氣的舉老牛鼻子的旗號。
燕帝高緯頷首,道:“知道!道門魁首,有兩下子。”
“外臣有幸請他充了三年的賓客,學了幾手望氣之學。”,高哲糾結的道:“方才燕君頭頂,紫煙氤氳,光明大作,有一物,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忽大忽小、忽升忽隱,吞雲吐霧……”
燕帝高緯“啊呀”一聲,嚇得不輕:“那是何等怪物?”
高哲暗翻白眼,心裡罵道:不學無術的混球兒,拍馬屁的話特麼的弄不清楚?笨死了!
好在穆提婆機靈,轟然拜倒,大聲道:“陛下自己罵自己作甚?角似鹿、頭似駝……那是龍啊!您是真龍天子!”
“真龍天子!!!”,一群宮女兒、黃門兒的統統跪地。
高哲也彎腰作揖。
燕帝高緯摸了摸頭頂,一時懵懂驚愕,旋即“呵呵”的笑了。他腦袋一昂,問了一刁鑽的問題:“你們隋國皇帝頭頂,有沒有龍?”
高哲斟酌的道:“有!”,一瞥燕帝高緯沉下臉,他接著道:“垂垂老朽,不比燕君的龍健壯雄偉。”
“哈哈哈!”,燕帝高緯大笑不止:“有意思!有意思!是個會說話的,難怪名頭恁大!”
高哲:“……”
笑夠了,燕帝高緯撓撓雞窩似的頭髮,道:“你要見朕,想幹什麼?為了出使?”
“出使的事宜辦完了,想必燕君曉得外臣此行是友好而來。”,高哲一咧嘴,道:“那些東西忒麻煩……想見您,是久聞您是天底下最會玩兒的人,外臣,不服啊!”
燕帝高緯“喲”的一下子:“不服?若論玩兒,誰能及得上朕?擲骰子、葉子戲、投壺、射箭……”
燕帝高緯啥都說了,唯獨沒提“握槊”,源於他老孃胡太後與和士開握鐵槊不過癮,握起了“肉槊”,鬧的天下皆知,丟了他好大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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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高哲抱著熟銅暖爐,表情欠奉。
燕帝高緯‘噝’了一聲,道:“鬥雞?鬥犬?鬥馬?殺人取卵?剖腹接嬰?要麼美女佳麗?”
“沒意思!”,高哲淡淡的道。
燕帝高緯嗆火兒道:“你說!什麼有意思!”
“玩兒,是學問!單純的快樂是狹隘的,一時的爽快維繫不了長久,所以會膩、會煩,喜新厭舊。它必須有益健康、有益頭腦,形成長久的爽快。”,高哲侃侃談道:“鬥地主、打麻將、推筒子、炸金花……您知道嗎?”
燕帝高緯奇了怪了:“我怎麼從未聽說?”
燕帝高緯不自覺的用了“我”,態度有親近。
高哲笑道:“聽未聽說不要緊,關鍵是,外臣來了,便可以玩兒了!”
“甚好!”,燕帝高緯撫掌。
高哲拱手道:“求燕君賜筆墨,命匠人先做一副麻將,噢!這是室內玩兒的,需四人的博戲,您不妨梳洗一番。”
燕帝高緯興致勃勃,驅散身後的侍者,領著高哲、穆提婆進他的寢殿,梳洗前還不忘吩咐召匠人……
方桌、四椅、骰子、麻將牌,高哲一一畫了圖紙,簡要的向工匠交代後,道:“需多長時間?”
匠人答道:“將作監百餘人,雕刻玉石、染色、烘乾……半時辰即可。”
高哲滿意點頭。
待匠人連跑帶顛兒的離開,穆提婆長呼口氣,小聲的責備道:“長生賢弟!以後千萬別那麼出格,太嚇人了!”
“提婆兄放心,我像沒分寸的人嗎?”,高哲笑嘻嘻的拍著穆提婆的肩膀。
須臾。
燕帝高緯光著膀子,穿著一條褻褲,頭髮沒幹的到場,看樣子是期待極了。
“燕君,麻將是四人的博戲,還差一人。”,高哲道。
燕帝高緯道:“我招呼淑妃,人手不就齊啦?淑妃聰明伶俐,學什麼都快。”
“嗯……遊戲前,外臣得和您約法三章啊!”,高哲搓著手,道:“萬一惹您生氣,豈不得不償失?”
燕帝高緯樂道:“你講!”
高哲組織話語,道:“第一,博戲、博戲,沒彩頭是沒法玩兒的,但您是帝王,坐擁天下財富,外臣、提婆兄拍馬追不上,所以彩頭不能大、也不能小。第二,每一次胡牌,皆需重新碼放,既是遊戲,便不能假借奴僕,否則失了樂趣,這難免的有點手部接觸。第三,輸贏全憑自己,不能輸了耍賴,賭桌無大小、無尊卑。”
“成!”,燕帝高緯痛快的道:“你放心!我玩兒這方面沒生氣過,一切小節無所謂。不信你問穆提婆,這廝當初擲骰子贏我十萬兩銀子,還有劉桃枝那廝,給了我一巴掌吶!他們不好好的?”
高哲讚道:“燕君不愧是好玩兒家!”
又一陣。
側門款款走來一女子。
那女子二十六七。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膚質溫玉般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的嬌豔欲滴。緊身的粉紅玫瑰香衣領口大開,豐滿的胸脯晃晃蕩蕩。一襲淡藍的百褶紗裙,纖細的腰段兒金絲軟煙羅系個大大的蝴蝶結。儀態萬千,雍容豔美夾雜妖媚……粗俗點兒,胸大、腿長、腰細、屁股翹、臉蛋兒漂亮。
“淑妃!”,燕帝高緯勾手道:“介紹下,這是隋國的使者,大名鼎鼎的高長生。”
淑妃,馮小憐。
馮小憐好奇的打量高哲。
高哲笑吟吟的拜禮:“燕淑妃金安。”
麻將做的很快,桌子、椅子做的同樣很快。
燕帝高緯試試鋪蓋了厚墊子、背後有著落的椅子,驚訝不已:“噫噫!真舒服!”,他的馬上為一個個小方塊吸引:“高使者,不!長生!解釋解釋怎麼打麻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