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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長生表示贊同

北燕,西宮。

穆提婆腳步匆匆而至,精瘦的臉上眉角下垂,顯的分外陰翳。他求見太后陸令萱,卻得知母親沐浴,不免愈發急躁。倍兒長的雙臂窩袖子中,窄窄的肩膀支的老高,不住閒兒的擱大殿內踱步轉悠,像是空曠草原上的一條飢腸轆轆的豺狼打轉兒,形容蠢笨,內裡藏的滿是危險念頭,隨時準備流露鋒利的尖牙,到哪兒撕咬一塊兒血淋淋的肉,駭的無人接近。

“穆尚書,太后有請。”,穆提婆幾乎無法按捺之際,宮女奉命詔他入側室。

陸令萱坐於梳妝檯,兩個侍女替她梳理頭髮。她背對著穆提婆,但彷彿知道穆提婆的焦慮,詢道:“吾兒何事慌張?”

穆提婆瞥了眼陸令萱的兩個侍女,揮手驅趕她們,道:“母親!情勢不對。”

“什麼情勢不對?”,陸令萱自己取梳子整理髮髻,神色從容不迫的道:“那個淫/婦?”

穆提婆連連頷首:“她三天前被陛下自北宮幽禁解放……”

“嗯。”,陸令萱鼻音打斷穆提婆預備的長篇大論,簡潔明了的告訴他:“宮中的風吹草動,一絲一毫瞞不得我。她自北宮幽禁解放這麼大的事情,我怎會不曉得?”

“您曉得?涵蓋她這三天的一舉一動?”,穆提婆驚愕。

陸令萱半扭身,殭屍似的的臉扯出一抹微笑,詭異的一吭不吭兒。

穆提婆蹙著眉頭,思忖甚久,道:“她引淫/僧入宮、****笙簫一般嚴重的過錯,陛下幽禁她才多久就放掉了?證明血濃於水,不管她幹了多少有辱陛下顏面的齷齪、下賤的勾當,她畢竟是陛下的親生母親……”,他左眼凝滯,右眼挑著道:“您是太后,然,不是陛下的親生母親。”

“所以你憂她心有不甘,會蠱惑陛下,重回廟堂,爭搶權利?”,陸令萱徹底扭身。

穆提婆承認道:“是。”

陸令萱不屑的冷曬,刻薄的譏諷道:“當初武成皇帝駕崩,陛下年少不更事,她與和士開坐擁大好時局,堪稱黨傾朝野、羽翼遍佈、軍政一手抓,如此,尚不是我的對手。遑論現今北燕的文武百官,九成九依附我的麾下!和士開骨頭渣子都爛酥了,她?她除了陛下親生母親的名分,還剩下什麼?她憑甚重回廟堂、爭權奪利?憑她的身體?妓/女一樣兩腿一叉,去籠絡公卿大臣為臂助?”

“保不齊她真的想妓/女一樣兩腿一叉,去籠絡他人為臂助。”,穆提婆嘆息,道:“我陪陛下打麻將,席間她小動作頻頻,勾引高長生……高長生不得了,短短三兩月,陛下待他可謂言聽計從,連他是隋人外臣的身份忘的一乾二淨,一如武成皇帝之於和士開親密。您聽說沒?高長生好奇蘭陵王是男是女,陛下就詔令前線的蘭陵王歸返。萬一高長生幫她……”

“呵呵呵……”,陸令萱一陣低沉的笑,尖銳、刺耳,猶夜梟啼鳴。她指著穆提婆,道:“吾兒,你怎麼看高長生此子?”

穆提婆琢磨琢磨,慎重的道:“年紀雖小,無異大人。”

“然後呢?”,陸令萱追問。

穆提婆答道:“成熟、穩重、闊綽、博學、聰明……”

“聰明!”,陸令萱截了穆提婆的話頭兒,道:“他是聰明人,你擔心什麼?”

穆提婆張張嘴,好生不明白。

陸令萱繼續梳頭,道:“不懂?不懂自己感悟。”

“兒……告退。”,穆提婆摸不著頭腦,又畏懼母親威嚴,鬱悶的離開。

穆提婆迷糊的向皇城外行,突兀的一巴掌拍他的肩膀,嚇得他“哎呦”一下子。

“提婆兄?魂不守舍,怎了這是?”,高哲笑嘻嘻的道:“讓陸太后教訓啦?”

穆提婆翻翻眼睛,頗無語,嘴上是道:“你不伴隨陛下玩耍?”

高哲瞧著暮色,道:“你們北燕恁多官員上奏,批判我有違禮制,不該留宿皇宮,我得識趣兒呀!嘿嘿,提婆兄?一起走?”

“好!”,穆提婆感覺高哲有貓膩,不曾拒絕。

“提婆兄,有個事兒搞得我挺苦惱。”,高哲一副純潔小羊羔的熊色,壓低嗓音道:“胡太後……是不是有啥隱疾?我瞅她總齜牙咧嘴的。”

穆提婆:“……”

穆提婆才不信胡太後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高哲啥腦瓜兒他清楚的,哪不瞭解胡太後的誘/惑之意。不過,他忽的懂了,懂了母親陸太后對自己的擔心不屑一顧的緣由,簡單概述——郎無情。

胡太後的騷/媚姿色許多人的確拒絕不了,她這次亦選對了目標,高哲是唯一有能力幫她的人。可惜高哲聰明、理智,並不願苟/合胡太後。因為高哲是“過江龍”,即便受寵於燕帝高緯,呼風喚雨的厲害,他始終隋人外臣一個,仍遠不敢得罪以陸令萱為首的“地頭蛇”,那足夠叫他收拾行李滾蛋,甚至走不脫燕國,更甭提他那些狗屁倒灶的大計劃。

以及燕帝高緯若是獲悉高哲當了他“後爹”……反正他之前的後爹們,和士開被琅琊王高儼砍了,曇獻、一杆小和尚被車裂、剝皮、五馬分屍之類的。總的來講,高哲沒必要招惹胡太後,玩一把“今天一時爽,明天火葬場”。還有,那娘們兒太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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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後沒隱疾,她呀!有心疾。”,穆提婆故意將心疾的“疾”念成一聲,聽著是“心機”。

高哲裝糊塗的傻樂。

“我娘說,長生賢弟是聰明人,唉!一點沒錯唷!”,穆提婆感慨,旋之笑了。

高哲眼睛嘰裡咕嚕的亂動,言:“我一直不明白你們燕國的後/宮,你看啊!太后有倆,皇后有一……不!仨!算斛律皇后、胡皇後。像我們大隋,太后沒有,僅獨孤皇后娘娘母儀天下,真真兒的飛揚跋扈皇帝也怕,陛下曾偷偷臨幸個美人兒被發現,獨孤皇后娘娘第二天直接弄死那美人兒!霸道!”

穆提婆默不作語。

翌日。

高哲剛到燕帝高緯寢殿,吃飯的功夫。

陸令萱大張旗鼓的前來,一番拜禮,開門見山:“陛下!胡太後死性不改,她找不著男人,就偷著狎戲小黃門兒。”

“啪!”,燕帝高緯笑容凝結,慘綠慘綠的。勃然大怒,摔了端著的粥碗,碎瓷片叮叮噹噹的滿地跑,力道之大可見火氣之兇:“她想幹什麼?她還想幹什麼?要不要臉了!要不要臉了!堂堂的一國太后!太后!行徑怎麼……怎麼……啊啊啊啊!!!”

胡太後是燕帝高緯的親生母親,他沒辦法罵其他人一樣罵,餘下的是無盡的痛苦嘶嚎。

高哲老神在在的垂頭,偶爾側臉瞟瞟陸令萱,暗道:後/宮兇險吶!胡太後完了。

陸令萱、胡太後的仇隙大,關係誰是燕帝高緯的“娘”的問題。燕帝高緯固然是胡太後親生,但她不守母親儀範正道,令燕帝高緯、令燕國蒙羞。陸令萱呢?一手帶大燕帝高緯,一手將先前和士開握著的權利搶奪並把持……胡太後不是陸令萱一檔次,燕帝高緯也不喜胡太後。眼下的事兒真假有待商榷,重要的是,胡太後的過往汙跡,早成了她的致命弱點,她壓根兒不可能翻身,陸令萱也壓根兒不可能予她翻身的可能。

“哀家意重新幽禁胡太後於北宮,陛下眼不見心不煩吧!”,陸令萱輕描淡寫的道。

燕帝高緯一句沒聽進去,英俊的臉頰漲的通紅通紅,瘋狂的抓起食榻上的盤子、鍋子等打砸,吼叫道:“朕沒有她這種孃親!沒有!沒有!!!”

陸令萱欲催促。

高哲一邊小動作擺手指,示意陸令萱稍安勿躁,自己開腔兒助攻道:“古語云‘君不惠則臣不忠,父不慈則子不孝’。燕君有此等孃親,是您的不幸。您能包容、忍耐多年,已仁至義盡。依長生之見,輕輕放下,一切如常,權當一切沒發生,何必動怒傷身?”

高哲純粹站著說話不腰疼,偏偏燕帝高緯聽進去了,一陣神經的哈哈大笑,道:“穆提婆吶?差人催催!打麻將!手癢了!”

陸令萱饒有深意的盯凝高哲,吩咐宮女收拾遍地狼藉,悄然退去。

又是黃昏,斜陽西沉。

高哲大搖大擺的出皇城,一宮女攔了高哲的路,引高哲上了一架停候的馬車。

“陸太后。”,高哲一點不意外的微笑拱手。

陸令萱欠首,唏噓道:“哀家聽宮裡人腹誹,陛下摯愛你至言聽計從,原本不信,今兒見識啦!”

“長生更佩服陸太后的果斷乾脆。”,高哲意有所指。

陸令萱聲色不動,道:“既然你說哀家果斷乾脆,哀家不妨再果斷乾脆些——胡寶寶不配做陛下的孃親。”

“長生表示贊同!”,高哲手指靈活的敲打車廂壁,道:“籌碼,您的籌碼。”

“哀家允你囫圇個兒的回大隋,夠麼?”,陸令萱道。

高哲笑道:“夠了!”,話鋒一轉,他道:“我還有件待賈而沽的買賣,您有興趣兒嗎?”

“看你的‘美玉’是否奇貨可居嘍。”,陸令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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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