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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權利之毒,所中者頗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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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令萱是個懂隱忍,又不失果決的權謀者。譬如,殘暴的武成帝高湛在位,她安安穩穩的護佑年幼的燕帝高緯,小心翼翼的儘量不摻和任何敏感事情,這是她隱忍的一面。譬如,前幾日燕帝高緯將幽禁的胡太後放出北宮,她試探好能夠左右格局的高哲的態度,斷然施加誣陷攻訐,把胡太後一腳重新踹回北宮幽禁,這是她果決的一面……足表明。

漫長且波瀾的人生履歷,使得陸令萱有著很好的審時度勢的才能。是故,與高哲達成協議之後,她開始行動,為了徹底的取代胡太後是燕帝高緯的親生母親的地位開始行動。

率先倒黴的是的胡長仁。這位靠著妹妹胡太後,唯一曾躋身“舊八貴”、也躋身“新八貴”的老牌兒外戚。頭天優哉遊哉的玩樂,第二天就遭滿朝文武彈劾,內容半真不假的是鋪天蓋地,他起初並未在意,結果往昔的狐朋狗友對他避之不及,令他察覺大大的不妙。

跟胡太後的際遇相彷彿,胡長仁沒等反應、反駁、反擊,陸令萱那兒已雷厲風行的撤了他的職務,貶他做昌黎郡守,連見外甥與女婿燕帝高緯澄清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兵馬裹挾押離國都易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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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長仁心裡涼透了,他既混跡陸令萱為首的“八貴”,即便不是嫡系,可沒少接觸陸令萱,深知陸令萱的風格。一般陸令萱想搞垮誰,那必是撤職、驅逐、查辦、再查辦、不斷的查辦,輔助某某官員匿名檢舉、多少多少百姓哭訴等小伎倆,火候差不離,一紙懿旨詔令斬殺,接著抄家滅族,狠辣的除卻一切後患。

胡長仁是“八貴”,而“八貴”中有誰屁股乾淨?恐怕是沒有!整個兒一奸臣、佞臣、倖臣、寵臣的小聯盟。他思忖的不錯,赴任昌黎郡守的路途上,陸令萱不僅蒐羅完有關他的種種罪證,甚至他五個郡王弟弟的罪證也摟草打兔子一塊兒辦了,於是,他的行程多了五個伴侶。

安定胡氏倒臺,所以沒滅亡,是陸令萱決定不操之急驟,稍微緩緩節奏罷。

範陽盧氏畢竟七宗五姓之一,陸令萱曉得高哲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她沒用對付安定胡氏的暴烈手段,採取的是規勸暗示,逼的根基飄搖的範陽盧氏為儲存家底兒,不得不撤空北燕朝堂內的力量,老老實實的擱范陽龜縮。

胡太後的父系、母系支援被陸令萱斬斷,形單影孤的她有的不過燕帝高緯親生母親的名分,再無其他……偏偏陸令萱的一系列動作,目的就是奪掉她燕帝高緯親生母親的名分!

北宮。

胡太後神情憔悴,披頭散髮的坐著呆愣。斷斷續續的,她聽聞了關係父族安定胡氏、母族範陽盧氏的訊息。她非常的不安,又極度的無可奈何,因她身處的地方,看似碧瓦紅磚、金碧輝煌,實則是囹圄囚牢。

“噠噠……噠噠……。”

腳步輕巧,由遠及近。

胡太後一動沒動,頭不抬的道:“不是飯點兒,送什麼飯?”

“我不是來送飯的。”

聲線清澈,略有一絲深沉沙啞,區別宮女兒、黃門兒,是個皇宮罕見的男子。

胡太後頭仍不抬,她瞭解來人是誰,北燕的皇宮除了兒子燕帝高緯,另外一男子只能是高哲:“高長生,你來做甚?”

“太后娘娘端的是翩翩佳人,饒是失魂落魄,依舊嬌媚美豔吶!”,高哲依偎門庭的柱子,側身曬著陽光慨嘆。

“呵呵……翩翩佳人?你是哀家子嗣的……朋友?姑且是朋友!調戲朋友的母親這種行徑,可不是該有的。”,胡太後懶洋洋的道。她仰起臉,晃了晃墨染的秀髮,嘴角上翹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努力的保持自己餘存不多的光鮮靚麗。

高哲撅著唇兒,道:“我是來做說客的。”

“替誰?陸令萱那個賤婢?”,胡太後嘴角兒下垂,那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從溫柔變的冷冽。

高哲手指敲打柱子,猶撩撥琴絃,否認道:“並不是替她!是替燕君、是替你做說客的。”

“哀家?”,胡太後喃喃搖首:“她還想要什麼?哀家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太后娘娘怎麼看北燕的朝政?”,高哲急拐彎兒的岔話題。

“怎麼看?老樣子唄!陸令萱那個賤婢攪風攪雨,大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的威風。”,胡太後“哼”的一下。

高哲摳弄指甲蓋兒,道:“您想沒想過,燕君為何不自己執掌權力?”

胡太後語塞,她不是陸令萱,不具備恁高的智慧。

“燕君自卑啊!性格亦怯弱。”,高哲斜眼兒凝視胡太後,道:“他不願、不敢正面他的臣子。為何?他有個叫他丟盡了臉的娘!他看著公卿們竊竊私語商量國家大事的時候,想的是‘他們說什麼’、‘是不是談論母后跟和士開媾/和’、‘或是那些和尚’,‘我的決定對不對’、‘我配不配當這個天子’,……他驚慌失措、他無顏見人。”

胡太後閉目。

高哲話語不停:“尋常的兒子獲悉自己的母親和這個通/奸、和那個苟/且,也難以釋懷,受不了左鄰右舍的鄙夷、嘲諷、腹誹。何況他是一國之主,整個燕國拿他母親的德行充茶餘飯後的談資,各式各樣的嬉笑、編撰、宣揚……”

“住口。”,胡太後抱著一雙長腿,將頭顱埋在雙膝之間:“你到底想怎樣?”

“不是我想怎樣,是太后娘娘想怎樣,為何一次次的不守母親儀範?”,高哲慢吞吞的道。

“宮中的冷,你不懂。”,胡太太看高哲,哀怨混雜迷惘的道:“哀家僅僅是想討得一點溫暖。”

“那您真是夠冷!”,高哲嘖嘖道:“需幾十上百個男人溫暖。”

“幫幫哀家!”,胡太後手臂撐著向前,一步步的爬至高哲腳下,可憐巴巴的道:“雪中送炭遠勝錦上添花!哀家不知道陸令萱那個賤婢許了你什麼好處,但你幫哀家,哀家一定予你兩倍、三倍!陸令萱那賤婢心機深沉,常常汙衊哀家。哀家沒有……沒有妓/女一樣,除了和士開、曇獻,全是她瞎編並安排的。”

高哲瞥著胡太後,笑道:“您得知道,我從不幫弱者!”

“不!”,胡太後抓緊高哲的衣襬,形同抓緊最後的救命稻草,她盡力的賣弄妖嬈,吐著特柔、特軟的****,神情魅惑。她道:“哀家什麼都可以許你,包括哀家自己!哀家還看的出,你、馮小憐……”

“別的您不通,這事兒門清兒啊!啊?”,高哲拍拍額頭:“我說您打麻將不老實的小動作連連,原是試探我是個生瓜,或品嚐過男女滋味兒的。”,他吧嗒吧嗒嘴兒,道:“我拒絕!您呢?髒!太髒!至於我、馮小憐,你有能耐去通知燕君。”

“我不髒……”,陸太后眼睛泛淚,撕著高哲的衣裳。

高哲平靜的道:“勾引兒子朋友的行為,可不是該有的。”

胡太後身軀癱軟,無力的放下手,嚶嚶哭泣抽噎。

“放棄吧!您沒翻身的機會啦!做錯事是要還的,自己釀下的苦果自己吃,有什麼不公平?”,高哲圖窮匕見:“給大家一個體面,承認您不是燕君的親生母親。”,

胡太後怔怔的盯著高哲,情緒失控的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哀家不是緯兒的親生母親,難道陸令萱那個賤婢是?”

“唔……”,胡太後的嘴被高哲捂了。

高哲語重心長的勸道:“您一天不承認您不是燕君的親生母親,燕君一天頭頂恥辱羞於見人,燕君一天頭頂恥辱羞於見人,陸令萱一天權傾天下……恨她,那就承認您不是燕君的親生母親!待燕君臨朝,她的下場肯定比你慘!恨她嗎?你恨她嗎?”

胡太後涕淚橫流,狠狠地點頭。

高哲鬆開手,道:“有什麼要求?”

胡太後擦拭淚水,卻怎麼也擦拭不乾淨,哽咽的望著高哲慘笑,活脫兒的一小丑:“讓我在溫暖中死去。”

“我不行。”,高哲斟酌:“驢子也做不到。”

“那……記得燒紙告訴我。”,胡太後起身,跌跌撞撞的進了臥室,傳來一聲:“告訴我她的下場。”

胡太後洗漱、更衣、描眉化妝、研墨修書,她哼著小曲兒,直到那方凳倒落,戛然而止。

“女人的仇恨……”,高哲眯眼眺望熾烈的日頭,頓覺一片冰寒。

高哲邁步出了北宮,外邊陸令萱乘步攆等候。

陸令萱攙著宮女的手站起,獨自接近高哲:“胡寶寶呢?”

“香消玉殞。”,高哲道。

陸令萱追問:“她答應了嗎?”

高哲乖乖的瞧陸令萱:“不答應,她能白綾自縊?”

陸令萱長長的呼氣,欲親眼查探。

“您最好待送飯的宮女兒發現她白綾自縊。”,高哲提醒陸令萱,大步流星的遁走。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