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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新人出場

中場休息15分鐘,校足球隊猶如一群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走向休息區。球迷們群情激昂,義憤填膺,高聲呵斥校足球隊是垃圾,有些球迷越喊越生氣,索性將手中的礦泉水瓶甩到校足球隊的頭上,校足球隊抱頭鼠穿,個個狼狽不堪,直到遠離球迷的“投擲範圍”,才松了一口氣。球迷們指著他們的狼狽樣哈哈大笑,笑過後又心痛得不行,恨不得放聲大哭。

我嘆道:“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上官婉兒說道:“是呀,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足球,是華夏人心中難言的痛呀。”

小青島撇撇嘴,說道:“這群小子太不像話了,可以輸球,但是不能這麼輸。”

梵高“哼”了一聲,反駁道:“應該怎麼輸?換誰上去都一樣。”

紅嫂慢悠悠地說:“我來回答這個問題。第一,可以輸球,但是不能一球不進,要輸人不輸陣,要有不服輸的鬥志,要有精氣神,要有頑強拼搏的意志。第二,樹挪死,人挪活。人和人不一樣,要不,世界各國的足球隊都邀請外援幹什麼?所以啊,我覺得換人肯定局面不一樣,可以讓劍客上去試試,不敢說力挽狂瀾,起碼也弄個眼前一亮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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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呵!”梵高瞪著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沒想到紅嫂你深藏不露呀,高手,高手,有見識。不過,在下一點不明,你憑什麼說劍客可以上去試試?為什麼不讓我上去試試?”

“你謬讚了,我可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劍客才是。一群人中,安安靜靜的那個最有實力。憑直覺,我覺得劍客可以上去試試。”

梵高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他撓撓頭,說道:“我曉得了,咬人的狗不叫,吠叫的狗不咬人。”

小青島嘿嘿笑道:“你的意思是,劍客是安靜的狗,我們都是吠叫的狗。呵呵,大家是一群狗。”

眾人大笑。

那邊校足球隊被教練罵了個狗血噴頭。

“你們不是挺能耐嘛?平日一個個鼻孔朝天,仰天走路,見誰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吃喝玩樂一個頂倆,訓練起來懶洋洋的,還以為你們都成C羅呢,哪知道,連‘八國聯軍’都敵不過,被人家狂灌十個球,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有個隊員被教練罵得惱羞成怒,在後面小聲反駁道:“光會指手畫腳,有本事你上去踢踢試試,說不定你能被外國佬灌二十個球!”

“誰,誰在亂講?”教練厲聲道:“輸球不輸人,不是不能輸球,關鍵是,不能輸掉鬥志和精神!”

“啪啪”,掌聲突兀地從隊伍後響起,大家一起回頭看去,發現是一個英俊得有些過分的年輕人和一個五大三粗的外國壯漢。

年輕人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自我介紹道:“我叫金珠賢,韓國留學生。適才聽了教練的一番話,感覺真是振奮人心,說到心坎上了。”

教練笑著說:“承蒙誇獎。請問金先生有什麼事嗎?”

“哦,我的這位美國朋友剛才和你們‘交過手’,他認為你們雪藏了一個人才,才導致慘敗的。”

“嗯?”教練嘴張成“O”型,聽不明白了,還有“敵人”主動推薦“人才”的?這世界太瘋狂了!

金珠賢繼續說道:“我的朋友建議你們最好將他派上場,不然下半場你們更慘!”

無視校足球隊和教練驚異迷惑的眼神,金珠賢“很有風度”地轉身,一瘸一拐地和Tom走開了。

“嘟”,下半場的哨聲響起時,有幾個眼尖的球迷發現,校足球隊裡多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這誰呀,該不會是一個替補的吧?哎,教練算是昏了頭,把替補都派上去了。”

“嗨,我怎麼瞧著這個隊員這麼面生——校足球隊的隊員我都認識,哎,給我望遠鏡試試。媽呀,怎麼是林風?”

“林風,打架超厲害的那個,校BBS的新聞人物。他會踢足球嗎?”

“沒聽說呀,從來沒見過。只曉得這小子是新生中風頭最勁的,挺能惹事的。不過,這次遇到老外,以我們的弱項對付人家的強項,怕是要鎩羽而歸。”

我方隊員將球傳到我的腳下,之後,心情複雜地看著我帶球過人。一個小個子日本留學生擋在我面前,一臉蔑視的表情,我腳尖輕輕一跳,皮球越過這小日本的頭頂,我身子一側,掠過他,繼續前進。小日本驚愕不已,我心裡暗樂,我就喜歡“挑逗”你而你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日本人是很有一股韌勁的。片刻,他又從後面追了上來,我左腿虛晃,似要從左突破,日本人趕緊跑到左面,伸出右腿搶球,我立刻從右路突破。日本人憤恨不已。

日本人失手,韓國留學生立即跑來補防。他長得跟金珠賢很像,尤其眉眼間。我懷疑他們是親兄弟,後來,才知果然如此。他的名字叫金銀賢。看來,他們很喜歡金銀珠寶之類的,名字中鑲金嵌銀的。金銀賢似乎要為哥哥復仇,咬牙切齒地衝上來,抓狂地踢足球,小動作還層出不窮,隱蔽地用手推搡,用肘擊,用身體撞,就差用牙咬了。跟一頭瘋狗似的,和他的哥哥一個德行。一開始,我有點手忙腳亂,險些丟球,後來,我腳尖一挑,將球挑起來,拋到頭上,用頭顛著球,繼續衝鋒。

校足球隊都看呆了,這也行?這是耍雜技嗎?他們在深深“鄙視”我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我“花招百出”。

金銀賢快速衝到我跟前,突然佯裝倒地,卻猛地伸腿剷球,球在哪裡?在我頭上。金銀賢這一招明擺著要鏟斷我的小腿骨。我“佯裝”未看見倒地的金銀賢,目視前方,“恰到好處”地跳起來,躲過他的偷襲,落下時,重重地踏在他的身上,臨走時,還使勁一蹬,藉著這股力量,越奔越快,金銀賢慘叫一聲,幾乎昏死過去。半天才緩過起來,一節一節地撐著地面站起來,揉了揉胸口,啐了一口濃痰,罵罵咧咧地又去追趕我老人家“飄逸瀟灑”的身影了。猶如一陣風,我早已衝到禁區,晃過一個防守隊員,突然起腳,守門員向左飛出想去抱住皮球,可是,皮球卻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形,從右方飛入球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