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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第二天晚上七點,我如約來到校外的“一簾幽夢”咖啡店。

馮瀟瀟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也喜歡那裡,既可以享受美食,又可以觀賞馬路美景,很愜意的。只見馮瀟瀟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白皙的胸前掛著一個雞心項鍊,略施粉黛,整個人顯得清麗脫俗。

“怎麼了,劍客,看呆了,不認識了?”馮瀟瀟又恢復了往日的調皮,牽著我的手,笑吟吟地將我摁在座位上。

“你打扮這麼漂亮,是急著去嫁人嗎?”

“嫁給你,你要嗎?”馮瀟瀟半假半真地說。

我心裡微顫,說實話,如果真有這麼一個“美女媳婦”,那真是我的前世不知敲穿多少木魚才修來的福分。

見我不語,馮瀟瀟臉色暗下來,她招招手,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要放糖嗎?”服務員輕聲問。

“不要,”馮瀟瀟堅決的說,“你給他放糖吧,他喜歡。”

我默默地盯著她,一語不發,我總感覺今天的馮瀟瀟有點怪,她似乎有心事。

她輕輕地啜了一口咖啡,輕啟朱唇:

“劍客,這咖啡是苦的,可越品越甜,越品越香,愛情就像這杯苦咖啡,先苦後甜。”

我皺皺眉頭,怎麼感覺跟歌詞似的?

似乎看出出了我的疑惑,馮瀟瀟抿著嘴笑了,說:

“是呀,這就是歌詞。”她的眼神突然變得亮亮的,亢奮地說:

“劍客,我喜歡你,從軍訓時我們一起訓練就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我聽了差點暈倒。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好像我跟馮瀟瀟性別互換,馮瀟瀟對我“色色”地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勾著我的下巴,邪邪地說道:“美女,你就從了吧,跟著大爺,保準你吃香喝辣的。”我驀地想起馮雨,說話也是斬釘截鐵,做事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二人不愧是兄妹呀。

“你為什麼不說話?”馮瀟瀟橫眉立目,眼神凌厲,表情冷峻,極像一頭非洲母獅。惡狠狠地說:“怎麼,做我男朋友掉價嗎?我配不上你嗎?告訴你,小子,追我的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加強排,從L大南門口能一直排到漢語言文學院!”

眼看一場世界大戰就要爆發,我決定委曲求全,犧牲自己拯救世界。我舉起手來,做出一個小學生向國旗敬禮的手勢。臉色異常鄭重地說:“馮瀟瀟小姐,我以個人的名義起誓,在您的恩賜下,我受寵若驚的做您的男朋友,從此以後,聽候您的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的聲音有點大,顧客們聽著如此不倫不類的真情告白,都用看大猩猩的眼神看著我。馮瀟瀟“撲”的一口咖啡吐在我潔白的襯衫上,然後,捂著肚子瘋笑,最後竟然蹲在地上,完全不顧窈窕淑女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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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憐的襯衫呀。那是我狠狠心花一百元買來的。我最值錢的家當呀。我憤憤地一把拉起她,將她按在座位上,氣呼呼地說:

“笑什麼笑,你得賠我的襯衫!”

“小氣鬼,不就一件襯衫嗎?跟葛朗臺似的。看我以後怎樣徹頭徹尾的改造你?”

我毛骨悚然。彷彿《悲慘世界》裡的冉阿讓,苦難生活剛剛開始。

回去的路上,馮瀟瀟很自然的挽著我的胳膊,緊緊地,似乎怕我會逃走。走到眼鏡湖,我們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相偎相依,眼鏡湖裡,擠擠挨挨的綠葉組成了一個碧綠的圓盤,層層疊疊似蛋糕。透過重重荷葉,墨綠的長滿小刺的荷梗昂首挺胸,小扇子似的萼片烘托著亭亭玉立的荷花。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的點綴著些白花。有的含苞未放,飽漲欲裂;有的欲開還閉,嬌羞無限;有的全部綻放,嫋嫋娜娜,露出裡面嫩黃的小蓮蓬。昏黃的燈光下,荷花五彩繽紛,光彩奪目。白色荷花潔白如玉,粉色荷花嬌豔嫵媚,黃色荷花明豔動人,青色荷花青青如黛,紫色荷花絢麗奇幻。

微風乍起,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音樂學院的樂坊裡悠揚的笛聲似的。荷池泛起漣漪,葉兒與花陡然顫抖,搖曳生姿,那親密無間的荷葉,驟開驟合,婆娑出曼妙的舞姿,花兒不住點頭,似乎不勝涼風的嬌羞。闊大的葉子下面,是悠悠的流水,幾尾錦鯉快樂地游來游去。馮瀟瀟望著幽幽的湖水,輕輕地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微微一笑。出神地望著眼前的景物。

馮瀟瀟繼續說:

“你知道嗎?那天我是故意跳進泳池的!”

我雙眉軒動,驚詫地望著她。

“你整天和上官婉兒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我,我是不想活了!”

我無比震撼,世上還有這麼痴情的女孩!倏地,我想起什麼,笑著說:“我怎麼感覺你跟趙敏似的!”

“可是你不是張無忌!”她不假思索地說。接著又道:

“幸虧陸小遊不顧性命地救我……”

我不滿地道:“是我將你救起來的!——陸小遊是誰?”

她笑嘻嘻地看看我:

“怎麼,吃醋了?他是我的舞伴!當時,你再晚來半步,我們就只好在陰間見面了!”

我內心巨震。我定定地凝視這張秀麗的臉龐,那深情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絲哀怨。這個柔弱的女孩子,內心竟是如此剛烈!對我又是一往情深,我心中柔情忽起,緊緊抱住她,低下頭,勇敢地吻住了她的櫻唇。

她嚶嚀一聲,欣然應和。良久,我們才分開。

馮瀟瀟嬌豔的臉浮上一層薄薄的紅暈,白裡透紅,煞是好看。明亮的眸子裡盛滿了驚喜。我拉著她的手,悄悄的問她:“初吻?”

她嬌羞地說:“嗯,不,是第二次!”

我臉一沉,目光似刀,質疑的眼神投向她。

她抿嘴一笑,似桃花盛開,輕輕地道:“你救我的時候,不已奪走了我的初吻嗎?”

我赧然而笑。男人,是不是佔有慾太強烈了?我總是情不自禁的就會暴露男人的劣根性。

我心情大好的將馮瀟瀟送回女寢室。回到305,小青島就賊忒嘻嘻的要我老實交代!

我故作委屈:“大哥,我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做!”

“還沒有,誰手挽手親密無間的從眼鏡湖一路走進來的?還摟在一起啃來啃去的?”

我羞憤欲死。這傢伙,真像香港狗仔隊,這麼喜歡窺人**!

梵高突然開口說:“劍客,我真是佩服你到‘五體投地’,你說你,成天摟著一個大美女跳舞,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還出去拈花惹草,嘖嘖,真是太了不起了!”

梵高就象啃豬蹄似的吧嗒著嘴,俄而,他嗷地一聲,似乎被藏獒“吻”了一口的大叫道:“哎呀,我的媽呀,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機會來了,我要向上官婉兒發動進攻了,我要一手持著玫瑰,一邊半跪在她的面前,誠懇地問她:羅敷,寧可共載否?”

望著他腦滿腸肥的油臉和色迷迷的一對小眼睛,我突然惡念陡起,特別想一拳轟過去,將他的腦袋瓜子打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