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來被韋斯來一家人的目光看的有點莫名其妙。
自己說的話是哪裡有問題嗎?
《唱唱反調》確實快要完了呀!
只是還沒等歐來弄懂這是為什麼,他就被直接請出了陋宅。
冬。
看著陋宅的門重重合上,歐來心中也是一團火起。
“要不是培植自己的代理人得費點功夫,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不能替代的嗎?”
歐來啐了一口,冷笑一聲。
“你們要陪著洛夫古德家這艘破船一塊沉掉,那就隨便你們好了。”
“韋斯來家族又不是只有你們家,你們講義氣,別人可不一定講。”
……
看著歐來氣沖沖離開的身影,弗雷德和喬治怪模怪樣的學著歐來說話,一副高傲的派頭。
“喔,《唱唱反調》已經不行了,我們《預言家日報》是最厲害的!”
“韋斯來家,你們快給我們幹活,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這番表演引得韋斯來家傳出一陣陣的大笑。
就連韋斯來夫人都繃不住了,拿著刀叉的手都笑的發顫。
只是就在他們發笑的時候,外面的鈴聲再度響起。
韋斯來先生長長的嘆了口氣。
“好吧,看來咱們這一餐還真是多災多難,讓我看看又是誰來了。”
“難不成是歐來又跑回來,還打算威脅我們?”
只是讓韋斯來先生沒想到的是,打開門以後映入眼簾的不是歐來的金髮,反倒是紅色的頭髮。
來者是韋斯來家族的成員,他們家的遠親——弗雷·韋斯來。
在看到門口的弗雷時,韋斯來先生的神色迅速冷了下來,罕見的露出了厭惡之色。
正在餐桌的珀西遠遠看見門口的弗雷,便想起了先前他和韋斯來先生去招募代理人的時候,就曾去過弗雷家。
那一次弗雷直接獅子大開口,簡直是在以訛詐的方式索要利益,差點把韋斯來先生氣的跟他動起手來。
也就是那次,才算是真的讓珀西見識到了利益面前的人性有多醜惡,哪怕是血緣關係的紐帶在這面前也不堪一擊。
此時再見到弗雷,韋斯來先生冷著臉道。
“你來幹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
弗雷則是冷笑了一聲。
“喔,是呀,亞瑟·韋斯來現在是有錢人了,據說賺的盆滿缽滿,當然不歡迎我這種窮親戚了。”
“嘖嘖,人吶,真是有錢了就不一樣了。
當時是誰主動舔著臉到我家來,求我做什麼代理人的?”
韋斯來先生氣的臉色鐵青。
“你本來有機會的,是你自己貪得無厭葬送了。
現在你沒機會了,我不會讓你這樣貪婪的人成為《唱唱反調》的代理人!”
弗來發出了誇張的笑聲,接著滿臉都是得意。
“是嗎?《唱唱反調》的代理人,亞瑟,抱著一個快要倒閉的雜誌讓你很自豪嗎?”
“流著韋斯來家族血液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別誤會,我可不是要來做什麼《唱唱反調》代理人的,我是要來告訴你,現在我是《預言家日報》的代理人了。
以後咱們就是競爭對手的關係,看看誰過的更滋潤。
哦對,還有一件事……”
接著,弗雷·韋斯來讓開了身子,露出了他後面站著的一些人,林林總總估摸著有十來個。
看著這些人,韋斯來一家都愣住了。
這都是他們熟悉的人,都是《唱唱反調》的代理人!
他們出現在了弗雷身後,這是什麼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韋斯來先生的心中一痛,難以理解的看著這些曾經並肩戰鬥的“戰友”。
“為什麼你們要背叛《唱唱反調》?”
“你們忘了嗎,是《唱唱反調》讓你們的生活變得富裕了起來,不然你們很多人還在為生計發愁呢!”
“你們怎麼能這樣!”
只是出乎韋斯來先生意料的是,一個小鬍子的代理人帶著不滿地道。
“是,我們是賺了比以前多很多的錢。
可這算什麼?
你也不看看《唱唱反調》賺了多少錢,你們家作為總代賺了多少錢。
我們賺的那點跟你們比起來,那就是蠅頭小利。
明明辛苦幹活的是我們,憑什麼我們才分那麼點?”
這一言論也是引起了其他那些代理人的附和。
韋斯來一家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發表著如此貪婪的言論。
代理人們分的錢少嗎?
一期《唱唱反調》發行,他們至少能賺十幾個金加隆。
業績稍好一點的代理人,一個月收入一百以上的金加隆絕不成問題。
光是這部分收益,再算上安德烈允諾過的年底分紅,《唱唱反調》的代理人每年純收入絕不會低於一千個金加隆!
這跟他們以前的收入水平相比,那簡直就是天地之別。
一年的收入就能在對角巷開一間商鋪,這在魔法界的收入還不算高嗎?
而且這還是安德烈描繪過的商業版圖未曾全面鋪開的情況。
等到以後有更多的周邊產品投入生產,再接點廣告推銷業務,他們的收入水平只會翻倍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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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們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背叛《唱唱反調》投入到《預言家日報》那邊?
弗雷發出了譏笑。
“瞧瞧,多少人都對你們不滿。”
“再說了,是我告訴他們《唱唱反調》快完蛋了。雖說還有那麼多死腦筋要跟你們一樣待在這艘破船上,但終究還是有這些聰明人的。”
說著說著,歐來也再度出現在了陋宅這裡。
他丟擲了一個錢袋,高傲地道。
“這是他們的違約金,《預言家日報》替他們付了。”
“從現在開始,他們跟《唱唱反調》就沒關係了,就是《預言家日報》的代理人了。”
“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你們會後悔的。
《預言家日報》不再需要你們了,你們就跟著《唱唱反調》一起完蛋吧!”
旋即,弗雷和歐來趾高氣昂的帶著這些代理人離開了。
韋斯來家的氣氛變得沉悶無比。
那些背叛的代理人,很多都是孩子們都熟悉的面孔,這段時間他們是並肩戰鬥的“戰友”。
可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珀西的目光深沉,越發認識清楚了一件事情。
“沒有永恆的朋友,或許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我還是太幼稚了,一個商場就這麼爾虞我詐,那若是到了政壇又會是什麼光景?”
這也同樣給其他人上了一課。
一向樂觀的弗雷德和喬治兩兄弟連玩笑都不開了,肉眼可見的帶著憤怒之色。
羅恩噼裡啪啦的捏著拳頭,把指關節弄的卡察作響,恨不得一拳砸在那些人的鼻樑上。
金妮雖然一言不發,但明顯已經快氣瘋了。
就連韋斯來夫婦,都明顯憋著一股火。
半晌後,韋斯來先生咬著牙,來到洛夫古德家,跟安德烈說起了這個讓他慚愧的事情。
安德烈先是愣了一下,也沒想到會有代理人背叛。
不過他倒沒有太驚訝,只是跟韋斯來先生交代了處理的事宜。
“既然他們要在這個時候退出,那把《預言家日報》付的違約金給大家都分了。
他們退出後空出來的比例分給那些還站在我們這邊的代理人,大家的分成也上調一些。”
“另外把大家都叫來,準備發行工作吧。”
韋斯來先生瞪大了眼睛。
“安德烈,這是要發行了?”
安德烈點了點頭,目中迸射出了冷冽之色。
“《預言家日報》喜歡跳?那些代理人覺得在這邊不舒坦沒前景?”
“那就讓他們一起沉了。”
“明天,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