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喧囂之夜(5)
純黑的berserker冒了出來,在完全不合時宜的時候。
事實上,在這時繼續潛伏,坐等凡和archer的衝突結束才是正理,選擇這種關鍵時刻進行亂入,這毫無疑問是唐突至極的選擇。
“berserker……狂戰士?”凡顯然分心了,明明在上一刻剛剛挑釁了archer,但現在他卻被berserker吸引了注意力。
“雜種!在看哪裡?!”
語音未落,門的內側,無數的武器準備就緒。
這一次,金sè的archer幾乎可以是全力以赴了,數量龐大到難以置信的寶具密密麻麻的分佈在archer背後的半空中,並對準了凡所在的位置。
“反抗王統治的逆賊,給我變成肉醬吧!”
而另一邊當然不會讓他得手。
“可不能讓你這樣做哦,如果凡死掉的話,我會感到很困擾。”
同樣密集到會令密集恐懼症患者感到頭皮發麻的鎖鏈出擊了。
吉爾所掌控的那一部分天之鎖猛的爆發,如同強盜一般硬生生的闖進了archer開啟的門裡,每條鎖鏈對應一件寶具,將所有的寶具纏繞了起來。
“畢竟……遊戲才剛剛開始呀……”
吉爾將手中那部分的鎖鏈向後一拉。
那就像是漁夫收網一般,無數閃爍著光暈,活蹦亂跳的寶具原形紛紛向著吉爾這邊的門飛了過去,撲通撲通的融入了門中。
“放肆!假貨就要守好假貨的本分,誰准許你再三偷竊本王的寶具了?!”
金sè的archer同樣拉住了他這邊的天之鎖,原本密密麻麻的向吉爾那邊飛去的寶具硬生生的被勒令靜止,停在了半空中。
兩方開始了角力,很顯然作為大人的archer這一邊比較佔優,而反觀吉爾,卻被一一的帶著向前拖動。
“關於公共財產的私有化問題,果然無法和和氣氣的解決麼?”
這邊正在角力,而那邊的狂戰士則找到了最佳的時機。
在他的master,躲在下水道中的間桐雁夜的命令之下,berserker如同怪獸一般,用非人的嗓音大吼一聲,然後猛的向站立於燈柱之上的archer衝了過去。
Berserker的喊叫聲傳到凡的耳邊,透過耳廓和耳垂,進入耳道,透過對骨膜的震盪,進而傳入半規管和神經,並透過大腦進行解密和還原。
凡突然眨了眨眼睛。
黑sè的berserker在此刻越過凡,猛的跳起,衝向上方的archer。
間桐雁夜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遠坂時辰所擁有的從者。只要是能夠讓那個驕傲的魔術師丟臉的事情,雁夜無論什麼都會去做。
而金sè的英靈則正在和吉爾角力,完全沒有空閒騰出手對付襲來的berserker。
這樣下去,看似強勢的archer反而有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出局的英靈,被berserker的突襲徹底擊敗。
Archer轉過頭,驚怒的注視著越來越近的黑sè狂戰士。
就在此刻,凡突然開口了。
“吉爾,幫我制住黑sè的傢伙!”
“真會使喚人,現在可正忙著打南北戰爭呢。”
雖然那樣,但吉爾還是鬆開了綁住無數寶具的鏈條,同時也相當於放棄了和金sè英靈的對決。
他將鬆開的鎖鏈向黑sè英靈拋了過去。
凡的要求和吉爾的主動退讓顯然是出乎任何人預料的事情,畢竟對於這場戰爭而言,能夠讓那個高傲到極的金sè英靈退場,對任何人來都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但這兩個少年卻偏偏反其道而行,間接幫助了先前還是敵人的archer。
堅固的鎖鏈從天而降,從各個角度封鎖住berserker的行動,而身在空中的狂戰士連騰躍閃避都無法做到,就被如同粽子一般包裹了起來。
可憐的狂戰士突然被巨大的力量牽扯住,哐當一聲掉落到地上。
而重新收回了寶具的archer則帶著嫌惡的表情看著落入地面的狂戰士,但是他似乎並沒有插手的yù望,他沒有追加攻擊,而是放任了吉爾的行為,在一旁冷眼旁觀。
Berserker在地上不斷的掙扎,看上去似乎隨時都能夠掙開這條鎖鏈的樣子,如此一來,吉爾不由得冒出冷汗。
“想做什麼就快做吧,凡,想要困住這頭狂犬,稍微……有困難。”在艱難之餘還能露出那種從容的笑容,顯然這個人已經將從容刻到骨子裡去了。
“狂犬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匍匐在地上,誰準你亂動的?!”眼看著吉爾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archer突然開口,並將屬於他這邊的鎖鏈一層一層的裹在了berserker的身上。
這下berserker徹底動彈不得了。
“這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麼,在戰場上獲得的友情真是美妙啊。”一直沒法插上嘴的rider,征服王看到這一幕之後,在一旁不斷的頭。
“哪裡美妙了,那兩個英靈怎麼看都有關聯吧,萬一他們結盟的話我們豈不是不妙了嗎?!”韋伯在征服王的身邊高聲大叫。
“你結盟?”征服王看了那邊一眼,然後聳了聳肩道:“不可能,master,只有那兩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結盟的!”
而saber則略帶疑惑的看著在地上如同蟲子一般不斷扭動身體掙扎不休的黑sè狂戰士。
聽到那邊的評論,archer的臉上掛起了惡劣到極的表情,用那種唯我獨尊的目光看著鎖鏈另一端的吉爾,吉爾的臉上則掛起了乾淨到極,看上去似乎盡在掌握一般的笑容,回望archer。
當berserker徹底老實之後,凡向那邊走了過去。
“你的聲音……”他蹲了下來,對猶自掙扎不止的狂戰士道:“雖然因為狂亂而變調了好幾度,但我總覺得很耳熟。”
那樣著,凡就這樣毫不猶豫的將手搭了上去。
他的手越過瀰漫在狂戰士盔甲之外的黑sè煙霧,輕輕的搭在了狂戰士的頭盔之上。
“來,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狂戰士表面的煙霧突然不正常的湧動起來,並猛烈的向凡那邊流去。
不,並非流淌,那並非主動,而是被動!黑sè的,充滿了不詳氣息的煙霧硬生生的被凡吸了過去。
足以使任何人狂亂的煙霧一絲不漏的湧入了凡的體內,但凡看上去卻似乎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這可是曾經揹負過千萬人怨恨的身體,沒那麼容易被壓垮的,想要用怨恨來淹沒我,至少再增加千萬倍的質量吧。”
“……”
原本掙扎不止,如同野獸一般依靠本能行動的berserker停止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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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水道的間桐雁夜也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似地,渾身上下都勢透了。
他無力的滑倒在地上,不要使用令咒讓berserker消失,甚至連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了。
Berserker沉默片刻,然後,發出了深沉的,憂鬱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恢復神智?”
“連一介亡者最後一絲任ìng的權利都要剝奪嗎?”
Saber渾身一震,用不可思議到極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被包成粽子的狂戰士。
“笨蛋,根據我這個任ìng大王的經驗,任ìng這玩意除了讓自己爽和讓別人難過之外,其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能夠解決問題的除了暴力之外,就只有交流了。”
凡開口道:“至於為什麼要幫你恢復神智……”
少年揮了揮手,似乎想要將手上殘留的黑sè氣息趕走一般。
“因為你的聲音和我家那個笨蛋騎士的聲音簡直是一模一樣,你們該不會是同一個人配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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