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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東方之旅5

擔任西府大學校長期間,馬校長嘔心瀝血。

有留學經驗的他提倡西方的科學教育,聘請有才識之土和進步學者任教;開辦了許多國內稀缺專業,如機械系、電機系、土木、農學等;甚至不惜重金購置大量先進儀器,充實教學設備。他還親赴德國採購大批科學儀器,其中光是高倍顯微鏡就達50多臺,位全國各大學第一。

在校園裡,學校為許多專業都提供了專門的練習場地。比如機械系就有自己的一家機械廠,裡面包括木模、翻砂、車工、銑工、鍛工等多個部門,是學生們學習工藝操作的良好場所。學校還經常組織學生去外面的工廠,學習車間管理、工廠技術管理和企業管理。

同時,西府大學也會出資選送有培養前途的助教出國留學深造。

在交談中,馬校長委婉地向馮·塞克特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他希望能夠透過馮·塞克特的關係和影響力,為西府大學爭取優秀的德籍教師,或者為學校人才的留德深造提供一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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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讓馮·塞克特有些為難了,並非是不願意提供幫助,而是他對德國的教育領域並沒有什麼瞭解。

“很遺憾,關於教育領域我並不是很清楚。你不妨問一問我的兒子,他正在柏林洪堡大學攻讀東方語言學,他瞭解的可比我多。”想不出好主意的馮·塞克特選擇將問題拋給隨行的海因裡希。

突然被塞了一個皮球,海因裡希愣了一下:“啊,問我?嗯……我雖然在洪堡大學就讀,可也並未對教育領域的訊息多加注意。不過我可以幫忙留意,若是有訊息,我會儘量通知您的。”

若是尋常人聽到這話,只會將其當做小孩子的玩笑話敷衍過去。但馬校長作為早年幾次留學他國,又經歷過政壇風雲的元老級人物,並不會真的一笑而過。這些出身高的貴族孩子,哪一個不是家族精心教養出來的,眼界學識皆不容小覷。而且能夠隨著馮·塞克特出國訪問,又怎麼會真的是其父口中的“頑皮孩子”。

所以他真誠地道謝道:“那就太感謝了,我代表西府大學向您表示真切的感激!”

“不用客氣,我很高興能夠幫助到您這樣一位愛國的教育家。”

“那,我們繼續參觀?”馬校長面帶笑容道:“我還打算在西府大學成立植物研究所,聘請知名的植物專家前來授課……”

“植物研究所?”這倒是引起了海因裡希的興趣,為彌補國內科學技術缺陷而開辦稀缺的專業是可以理解的,但除了那些目前國家急需要的專業外,還打算開展目前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的植物學專業,就比較令人意外了。

“實不相瞞,我在洪堡大學選修了農學,和植物學也算是有點關鍵的。”

“哦?小公子竟然對農學感興趣?”

馬校長也為海因裡希的選修專業而感到驚訝,貴族也會選擇從事農業?

“不必驚訝,貴族也是需要吃飯的。我沒有父親的軍事才能,以後估計也進不了軍隊,只能在家裡做個農民了。”海因裡希半開玩笑道,他的確沒有馮·塞克特那樣的軍事能力,但也不至於真的去做個農民。

“哈哈哈。”馬校長笑了幾聲,說道:“農民好啊,農民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吃的穿的不都是勤勞的農民種出來的嘛,只是世人太過追求名利,沒有給農民應有的尊敬啊。”

“您說的有道理,在德國也有很多農民,他們是一個國家能過生存下去的根本。只是德國的土地不太好,很難實現自給自足啊。”

“辦法總是有的,困難就是用來克服的。西府能夠種植的土地也不多,而且土地質量一般,這一點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

海因裡希大概已經猜出對方接下來想說什麼了,他並不反感,所以便接下了話題:“這麼說來,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多交流交流。”

馬校長自然是高興的:“我也有這個想法,如果我們能合作那就太好了。”

中午的時候。

他們還一起在西府大學的學生食堂裡吃了一頓飯。這頓飯可就不像昨日宴席那樣豐富美味了,菜只有兩種,還都是最簡單最便宜的。

因為這裡的學生大多也不富裕,不過為了照顧很多人,學生食堂的價格也很便宜。

馬校長有些過意不去,想去外面再買幾樣菜來,但被馮·塞克特拒絕了。他雖然出身貴族,但也並非沒有吃過苦,他也理解這些貧窮的學生。

結束對西府大學的參觀後,馮·塞克特一行又去了西府軍校。

這也是西府當局最需要馮·塞克特幫助的地方之一。

西府在夏國是出了名的窮地方,能夠如此劣勢的環境下發展出一大勢力,並能夠與中央政府相抗衡,這也讓馮·塞克特很想知道裡面的原因。

對夏國來說,西府的軍事地位非常重要的。地處邊境,環境惡劣,造就了十分彪悍的民風。在與鄰國的長期爭鬥中,人民普遍有著習武的習慣,這也就讓西府擁有了全民皆兵的條件。軍隊將領們也基本都是西府人,他們出身軍校,受過相應的教育,擁有先進的軍事思想,反對官僚架勢和打罵士卒,主張吃苦耐勞,禁菸禁賭,反對不良嗜好,自守自節等。這使得西府軍隊的作風相對於其他軍閥來說良好。

為了發展自身軍事,高層實行自衛政策,既寓兵於團、寓將於學和寓徵於募。所謂“寓兵於團”,就是組訓民團,全民皆兵。所謂“寓將於學”,就是規定中學以上學校的學生,實行軍訓,使學生成為能文能武之才。西府也是夏國第一個實行學校軍訓制度的省份。所謂“寓徵於募”,就是徵兵時,對志願參軍者優先。

這些政策與普魯士軍事傳統類似。在西府軍隊的身上,馮·塞克特看到了與普魯士傳統軍人相似的特徵,忠誠、團結、勇氣。

但這只軍隊也有難以忽視的缺陷。

他們雖然不缺乏勇氣,但在裝備、訓練和紀律這三方面過於原始,嚴重落後於正規軍。

如果西府想要改革軍隊,那這三方面將是首先必須整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