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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那是最純粹的罪(抓蟲)

夜空裡誰的低語, 如清風吹動竹林裡的竹葉,譁啦啦帶起一陣的細響。那人穿過七歲那年的記憶, 帶著洗不去的血腥味姍姍而來。修長蒼白的手指輕輕撥開擋在面前的煙霧,轉動著三個逗號的寫輪眼在那漆黑的夜幕中, 如那一輪鮮紅如那年的月一般,鮮紅欲滴。

鳴人霍然睜開了眼,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鳴人扭頭朝那視窗看去,徐徐微風輕拂,窗外是一片寂靜的黑,偶爾還閃過幾個搖曳著的黑影,重疊著讓人有些心慌。微微抿起了唇, 想起夢中的情景, 鳴人微微斂下表情,臉微微埋進陰影,心中的嘆息溢到嘴邊,又最終只得仰起臉來閉上眼, 深深呼吸——

再無睡意。

然後他披上那件斑給的黑底紅雲的衣服, 走出門。

已是半夜。

除了隔壁的隔壁的房間裡還亮著一盞橘黃色的燈之外,其他的房間都是漆黑一片。也許是出任務去了,又也許是進入了睡眠。鳴人披衣緩步走過有些長長的走廊。曉的基地外是一層包裹的結界,在結界的外面則是一望無際墨綠的森林,彷彿用最深的綠色塗抹於一片潔白的畫布上,那些裸 露的光禿禿的枝幹,是作為它們的“罪孽”劃在它們身上最深刻的傷。

曉, 就是這樣一個單純又殘忍的組織。踏上的是佈滿荊棘與鮮血的道路,背負著最純粹的罪孽。

不知道是不是在森林裡的緣故,這結界雖然抵擋得了人們的視線,卻是抵擋不了這森林裡透出的犀利的寒氣。那寒氣,透著徹骨的涼。

鳴人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嘴唇已經有些微微發烏起來。

今夜的月色如此皎潔,灑在樹木的身上,彷彿籠上了一層薄紗。沐浴在月色如牛奶般純白細膩的光華下,那一片片樹葉都彷彿露出了柔和的笑顏。夜風的手掌溫柔地撫摸過樹葉,樹葉彷彿鈴鐺般發出細碎清脆的叮鈴聲,讓人心曠神怡。

呼吸著森林裡那股自然的氣息,鳴人的心情終於從噩夢中變得舒暢起來。

對於宇智波鼬帶來的精神壓力,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緩解的。寫輪眼……果然是恐怖的眼睛。以那種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精神力,達到控制他人意識的目的。而那僅僅只是用那眼睛看著你而已。

突然感覺到彷彿有視線的注視,鳴人回過頭去。看見了那人裹著一身銀輝立在那裡,彷彿已然等待了許久。

他消瘦得有些尖銳的下巴被那月光漂洗得有些病態的白皙,光潔如玉的臉龐被月光柔和的光芒地映亮——他的表情安然寧靜,在這靜謐的夜色裡,那高挺的鼻樑和薄薄的被抿緊的嘴唇,彷彿昭示著他獨有的固執與倔強。他依舊穿著那身黑底紅雲的服裝,但是領口不似之前看到的那樣拉得很高,而是隨意地大開了領口,露出那連月光都彷彿害羞著去看的漂亮精緻的鎖骨,細稜稜地橫在那,彷彿因著那黑暗,顯得有些寂寞起來。

鳴人抿起了嘴唇。

然後他牽起唇角,“宇智波鼬,好久不見。”

之前見到的時候太過始料未及。雖然之前在路上就猜想過會和這人相遇,也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猜想過千萬次見面的時候的場景,可是沒有一次,是如現在這樣驚心動魄。亦或是如之前那樣匆忙不知所措。在當時見到的那一瞬,千萬的思緒湧上前來,讓他一時無從選擇,只得呆呆傻傻地輕喚一聲他的名,卻最終被他那尖銳的冷漠所傷。

與其說是不理睬,更不如說是徹底地無視。

再見的那一瞬,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宇智波鼬,他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的男人。正因為他對某個人的溫柔,而造就的對他人冷漠至深的男人。

也許,是因著他把他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那個和他相似的卻有著傲嬌的笑臉的弟弟吧。

“……漩渦鳴人。”出乎他的意料。那人表情雖然沒有一絲波動,但那附著一層淡淡寒霜的朱唇微啟,透著薄涼音質的嗓音透過空氣細微的震動,如一條細小的流,慢慢地流進鳴人的心裡。那夜色的寒,彷彿已然入骨。

“你不該來這。”那人垂下眼瞼,遙遙地看著他,他倆之間明明沒有任何阻礙,但看著那冰寒的眼神,彷彿他倆之間隔著的已然不僅是時間流淌留下的無奈與改變,還有那人精心劃出的高牆,無可企及。

“……我是被抓的。”有些無奈地耷拉下眉毛,鳴人撇了撇唇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喂喂喂,不是我想就可以不來的啊喂,是你們曉抓我來的啊……拜託你不要搞不清楚事實好不好……

宇智波鼬給了鳴人一個略微複雜的眼神。

“你可以的。”

鳴人當然明白那人的意思。

——如果你想,就可以不被抓。

“那麼你呢?”將臉上裝出的略略有些誇張的表情收斂,鳴人眉眼沉澱下來,透出一股犀利的逼迫感,

——那麼,你呢?……

宇智波有些發愣。他從小看到大的那個金髮的孩子,那個也許他從不曾看懂的孩子,那個總是唇角勾笑,可以耍賴可以無辜可以搗蛋可以懶洋洋可以認真可以嚴肅,但是不可以露出這樣濃郁的悲傷的孩子。那個,他從一開始就打算虧欠的孩子。

那個,也是他,已經虧欠了最多的孩子。

他用那樣深濃的悲傷和疼痛的表情看著他,他藍色應該如晴空萬里一般總是泛著愉悅之意的眸子此刻在那月光的映照之下,彷彿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掩蓋上了所有的情緒。月光冷得讓人差點發抖。

他說,“那麼你呢?”

他知道那個孩子的意思。

——既然如果我想就可以不被抓,那麼如果你想,也可以不進滅族,不進曉。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滅族呢……

鳴人看著對面的男人,微微仰臉。月光映亮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月光純白的光芒,彷彿慢慢流淌進了人的四肢百骸,有種不自覺想舒展開四肢的感覺。

宇智波鼬,曾經發誓要以成為木葉暗部隊長效忠木葉為夢想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這種決定?人無論怎麼變,最初的夢想都會是你心裡無法捨棄的寶地。就算你的心靈已被染黑,但那最初的夢想是你僅存的純潔,永遠不會背棄的存在。

“不一樣。”

染上那個金髮孩子唇角的,淡淡的諷意,足以灼傷人心。

“那只是你的藉口而已。宇智波鼬。你可以不說,但我總有一天會憑藉自己的力量查出來的!宇智波佐助,他有權利知道真相。”抬眼直直地看向那人的臉龐,鳴人的眼光毫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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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是如此。

“這和你無關,漩渦鳴人。”沒有看見那人的眼神,但是可以聽見那人嗓音裡足夠冰冷足夠威脅的意味。他的嗓音裹滿了寒意,眼眸裡淡淡的寒芒一閃而過。

“你還想再對我用一次月讀嗎?……”鳴人將嘴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將眼睛直直地對上那人因為憤怒而已經開始旋轉的寫輪眼。他的嗓音如此冰冷,彷彿兩人之間的氣氛都已經被冰凍得徹底,可是他那藍眸卻柔和得如水般緩緩飄蕩開來,整個人彷彿就是一個極致的矛盾。“還是說……你想殺了我呢?”鳴人用那種溫柔的蠱惑的嗓音將這個“殺”字念得無比婉轉動聽,柔和如水,將這結冰的氣氛緩緩溶解。

卻讓鼬的心臟緩緩抽痛起來。

對面的那人,用那種甜膩得過分的語氣,柔和得動人的眼神看著他,而他也正是用這樣的方式在讓他好不容易凝結的冷酷無情支離破碎。如果他怨恨,如果他惱怒,那樣還好。可是他沒有,他用這種輕鬆愉快的語氣……提醒了自己,曾經對他做過了怎樣的事情。

——一切都是為了佐助。

鼬閉了閉眼睛,硬起心腸,強迫自己不去看對視著他的那雙如水般瑩然的藍色眸子,那雙以往總是噙著笑意總是懶洋洋地微闔總是盪漾著愉快的波光的藍眸,現在依然是那樣萬里無雲的晴,可那越來越深的顏色,總讓人不自主地心悸起來。彷彿,那暴風雨就醞釀在這晴空背後,所有的一切都將被它摧毀……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終究是真正地……長大了。

那個男人不動如山地立在那裡,用那個傲視一切居高臨下太過自我的眼神望著鳴人。他總是這樣,不露出一絲一毫的表情,不讓任何人窺探他的一絲一毫。這個,隱私彷彿有著潔癖的男人。

鳴人閉了閉眼,唇邊的微笑苦澀起來。

——這所有的一切於他而言,都只不過是一個鬧劇,他立於身外,以那樣漠然的眼神看待著這一切。我,也是在那身外的一個小丑。也許,連他自己,他也不曾放進心裡過。佐助,佐助,他終究把這一切都奉獻給了佐助。

鼬轉身,月光傾灑在他的臉上,如此聖潔,彷彿洗淨了塵世間所有的汙垢。他光潔如玉的臉龐,唇角輕勾,眼眸緩和下來。

他背對著鳴人露出一個誰也不曾看見的微微疼痛的表情,但最終還是歸於靜寂,彷彿一切都只是月光造成的一個美好的錯覺,

“很晚了,去睡吧。”

他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最終只是這麼說道,然後拖著那有些微長的曉的制服緩緩走遠,那一地的月光被他遺落在身後,和那金髮的少年一起,有些小小的落寞。

他最終踏碎一地如水般清冷的月光悠然遠去,在鳴人看來,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雖然,宇智波鼬也許並不這樣覺得。

鳴人仰臉看向那彎彎的月盤,恍然間,彷彿看見它的眼淚從月尖順著彎彎的軌跡緩緩地滑落下來,夜空的黑,都彷彿被劃傷出一個淡淡的銀痕。

也許一切都冥冥中自有註定。他如此,宇智波鼬如此。

有些事,偏生要按照著已定的軌跡而走,誰也無法阻止。鳴人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踏著那人的步伐走遠。

森林依舊如他來之前那樣蔓延著冰冷和寂靜,微微的一絲熱氣也終究被那冷風吹散,彷彿誰也未曾到過,那些緊張對峙的氣氛也終和著夜風清冷的腳步慢慢遠去,一切都如風般消逝得乾乾淨淨。而月下那個漩渦臉的男人嘴角的笑意遮在面具下,誰也不曾看見。

在第二天清晨張開眼睛看見滿眼陽光的時候,鳴人頭腦一片空白,在條件反射地去找自家冰箱拿出牛奶的時候,他看著本該放著冰箱的地方一片空白的時候,有些愣神。

然後他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哪裡。

漫不經心地微微笑開。他推門走了出去。曉基地的客廳裡不若昨晚的稀疏冷清,迪達拉的聲音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幾乎要讓整個曉基地都震上一震。

“為什麼!為什麼角都你不給我報銷黏土費!”只聽到聲音就知道那個如稚子般單純的金髮孩子張牙舞爪的模樣和無比生氣地撅著嘴唇的樣子。也許,連身體的所有嘴巴都開始做起鬼臉來了。

“那是你自己超標。”彷彿是透過布帛傳過來有些沉悶的聲音雖然在吵鬧聲中依舊是穩穩地傳了過來,手指輕撥絲線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鳴人走了出去。

在出現的那一剎那,一片寂靜。

……

——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木葉的九尾會穿上曉的服裝大大咧咧地就走了出來。而他看上去居然還挺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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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裡有牛奶嗎?……”

“……啊,那裡。”發現那人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自己,鬼鮫超乎平常地有些木然地朝曉的角落指了指。

然後鳴人緩緩地踱步過去,那是個還沒有開封的箱子。

寂靜的室內就只聽見扯膠布的聲音。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瞪著那個將黑底紅雲的衣服撩起來搭在膝蓋上開始和膠布奮鬥的金髮少年,在少年回過頭來一臉冰冷地問,“有什麼事嗎?”的時候再齊刷刷地回過頭來,然後開始大眼瞪小眼。

在靜寂一秒之後,金髮少年再次開口,

“你們的牛奶……過期了。”

“……啊。”卻是角都應了一聲,然後轉向他十分平靜地說道,“這個費用不給批。”

——角都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家夥雖然穿了我們的服裝,但是他不是我們曉組織的人啊喂!……

眾人在內心無聲地如此吐槽道。

而被認為曉內一員(偽)的鳴人再次自然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角,眾人定定地看著被他輕拍去灰的衣裳,再次確定這確實是“曉”內出品的黑底紅雲系列。

眾人再次無語了。